因为凌容的眼睛看不见,所以眼睛上用一根堇色的锦帛覆盖着。这样一装扮起来的凌容,举手投足之间顿时金贵无比。
春绿心里大惊,心想,莫非这姑娘真的是以为贵人 ?'…'是了,如果只是一般的女子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气质?
“这衣服穿的还真是不怎么舒服。如果不是现在的人大都是看你的衣着,我也不想弄的这么麻烦。春绿,你来帮我梳个高髻吧!”
“是!”
将凌容的头发用火给烘干之后,春绿为凌容梳了一个高髻,没有太多的首饰,除了鬓角一朵碗口一样大小的金箔打造的花之外,就只有一支南珠簪子。可是这却并不显得任何的不搭。
披上紫色的兔绒斗篷,凌容站在那里,就如雪地里的一抹清艳紫薇花。
“走吧,带上酒带我去见南宫。”
这个时候的春绿也只能是唯命是从了。
而竹园里其他的丫鬟这个时候听到动静,纷纷跑出来看了。
见到凌容的装扮一新,不少人心里都是颤了颤,这是怎么回事?
出了竹园,凌容好像是在欣赏着里面的景色一样,一步一步,不紧不慢。
如果不是她的眼睛被锦帛遮住,人家还真以为她是来赏冬的小姐。
“那是什么贵人啊!好像以前从来没见过。”
“谁知道你,我看应该是哪家小姐吧!”
“很有可能,看这位姑娘的气度,和我们家公子那真的是很相配啊!”
面对周围的下人的议论纷纷,春绿感觉自己的底气一下子就足了起来,走起路来也有些抬头挺胸了。
等到清风阁的时候,凌容却被人给拦了下来。
粉衣站在门前喝道:“你是何人 ?'…'现在我们公子正在召见客人,不接见闲杂人,还请回吧!”
“我是来请你家公子喝酒的。你快去通报吧!”凌容丝毫不理会粉衣的意思。
“难道你眼睛瞎了,连耳朵也聋了吗?我家公子现在正在接见客人不见其他的闲杂人。就算你现在穿着龙袍也不像太子。所以快点滚吧,我们公子是不会见你的!”粉衣不耐烦的道。
“姑娘,要不我们就先回去吧!”春绿并不是害怕粉衣,而是想着也许现在公子正在召见很重要的客人,现在去打扰也确实是不方便。
“怎么回事?”就在此时南宫霖他却走了出来,“我在里面就听到外面吵闹不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粉衣见南宫霖来了,一扫脸上的不耐烦的神色换上了温柔之色,有些柔柔弱弱的道:“公子,这位姑娘来找公子,奴婢想着公子正在接见重要的人,所以就请这位姑娘回去!但是这位姑娘却不肯……”
“够了!”南宫霖不耐烦的道,他眼睛看着粉衣,隐隐泛着怒火道:“难道我之前交代过你,如果是竹园的姑娘来找我,一定要请她进来的事情你忘记了吗?哼,连主子的话都不放在心上,我还要你这样的奴才做什么?来人啊,将她押下去交给管家让他给打发出去吧!”
“啊。公子,奴婢知错了!还请公子饶了奴婢这回吧!”粉衣大惊失色的跪在南宫霖的面前哭道。
“是!”从南宫霖的身后就来了两个护卫将粉衣给带走了。
南宫霖却并在乎粉衣的哭喊,下了台阶对了拱手道:“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请你喝酒而已!”凌容淡淡道。
“行啊!春绿,你将姑娘送到水榭,我立马就去!”
春绿还在刚才粉衣别送走的震惊之中,被南宫霖这样一问,立马就回过神来,“是!”
一边走着,春绿一边在想,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粉衣因为一件小小的事情而直接就这样被打发了出去。
水榭其实也是属于清风阁的地方,是属于清风阁后面的后花园。只不过这南宫霖别有心裁的将后花园给挖空了,弄的是一处水池而已。然后在水池的中间修建了一处南哥,这样,就算是冬天,里面也一样是温暖的很。
凌容刚到水榭不久,南宫霖就过来了。
“这真是一个好地方。”凌容赞叹道。
“其实这里冬天是暖阁,如果是到了夏天的话,可以将这些东西全部都拆下来,这样就成了凉亭了。”南宫霖解释道。
“夏天凉亭我是不管了,不过现在在这里饮酒赏雪,也颇有意境。我今天来请南宫公子喝酒,明天我就要走了!”
“为何?”南宫霖不解。
“因为如果再晚点的话,可能就有些来不及了。”凌容意有所指,“你现在给我说说京城的动静吧!”
南宫霖沉默了一下,道:“皇上在宣召安王进京了。”
“那你们还在等什么?”凌容开口问。
“你们或许以为安王如果进京的话,凭着他在南诏的战绩一定也会惹来皇上的猜忌,甚至下场比宁王还要惨是吧!”
“但是我要说的是,皇上一开始的突然发难是你们都没有料到的。可是现在你们能够想到的安王一定也会知道,并且他还会想办法的去改变现在的处境,说不定还会令皇上信任他一个人。如果宁王还想着要等到安王来和他一较高下的话,那就真的已经迟了。”
南宫霖越听,心里就越吃惊。
凌容说的并不错,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只要等到安王回来了,那么就一定会转移皇上的注意力,到时候宁王说不动有办法脱身了。
他们就一直在想着安王的出身远远没有宁王的高贵,但是却忘记了,如果安王回到京城之后,而宁王又失去了势力的话,到时候想要逃出京城,可能比现在还要难上十倍!
只是,现在唯一让他们难以抉择的是,到底要不要冒这个险现在就逃出来?
如果皇上对宁王并没有任何的杀心的话,这样逃出来只怕是会弄巧成拙啊!
可是这些事情他们这些在凌阳的人谁也不能决断!
而就在南宫霖和凌容喝酒的时候,原来凌容写的信已经到了唐钰茗的手上。
“这事凌阳送来的信?”
“是的!”
唐钰茗心里疑惑至极,不过因为自己是被囚禁在宁王府上,所以里面大多数人还是比较忠心的。
“难道是凌阳发生了什么事吗?”唐钰茗这样猜测着,打开了信件。
但是等道唐钰茗将信件全部看完了之后,他的神色却大变了,问那个送信的人道:“是谁让你送这封信来的?”
“回殿下,是南宫公子。”
“南宫霖?”下意识的唐钰茗否认道:“不可能!”可是那个送信人却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你下去吧,去找管家领赏钱。以后有什么消息,记得及时送过来。”
“多谢殿下!”那送信人大喜,忙下去了。
唐钰茗将那信在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眼中全是挣扎的神色。
如果按照这信上的事情的话,那么就相当于这些年来皇后一族在京城之中的势力全部放弃!并且同时还彻底的放弃了对皇上的希望。
这对唐钰茗来说,真的是一个很大的赌博。
如果是以往的话唐钰茗肯定不会在意这信件,但是现在的时机却不一样了。
他几乎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在这里做困兽之斗。而且对于敌人的实力他现在一点也不清楚!
怎么办!
在书桌面前整理了半晌,唐钰茗终于睁开了眼睛,“来人啊,去将王妃给请过来!”
不一会儿,已经当了王妃的王潇赶了过来。
她一见到唐钰茗,眼睛一红,原来的宁王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而现在他却是满脸的胡子拉碴,再没有了原来的风范。不过好在他的眼中并没有绝望。
“王爷,你找我什么事?”
“现在我被囚禁在这王府之中。我给你写信,你带着,然后想办法将这些人送到那些大人的手里。”
“王爷你这是有办法了吗?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准备!”王潇大喜。
当天晚上,就有不少的信件开始秘密在传送着,其中有一封更是被送到了凌阳南宫霖的手里。而这个时候凌容却已经去往东海了。
“什么!”南宫霖打开信件一看,心中全是惊愕之色,殿下居然采用了她的法子。
这样南宫对于凌容的身份也就更加的想要知道了。不过当务之急,却不是这件事最重要。
“来人啊,去将管家给我找过来!”
不一会儿,满头大汗的管家来了,还没等他喘气,南宫霖就吩咐道:“管家,你现在开始清点我们南宫家有多少的资产!现在开始安排南宫家的亲眷离开凌阳,前往余杭。”
“现在吗?公子,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现在这些你先别问,按照我的吩咐。同时还将这个去告诉知府大人,至于接下来的事情他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的。”
“是是!”
就这样,一时之间不管是在凌阳还是在京城,都有不少的人在清点自己的财产,偷偷的往余杭去运输。不过两个地方唯一不同的是,在凌阳是不少人是光明正大的转移,而京城却是暗地里。
而造成这一切的凌容却正慢悠悠的坐在马车上,感受着这渐渐融化的冬天。
每一次严寒之下总会有新的升级出现。对于季节的春天已经来临了,而华夏的冬天却还是刚刚开始。
在唐钰茗计划着悄悄离开京城的时候,唐晗羿却已经奉旨回京了。不过南诏的人还没有退下去,所以罗修成现在还带着二十万大军镇守在山海关。至于唐晗羿则就带着自己的亲兵回京了。
京城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唐晗羿非常的清楚。所以快马加鞭七天就可以赶到的路程,唐晗羿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还在路上。
“我们还有多久回京?”唐晗羿问道。
“按照这个速度的话,差不多还有三天。”
“还差三天吗?”唐晗羿沉吟,“算了,现在既然已经进了京城的范围,我们就加快点速度回京吧!对了,现在京城之中的事情准备好了没有?宁王还在被囚禁吗?”
“京城里面的布置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布置好了,至于宁王现在依旧是被关在宁王府中。听闻前段时间宁王妃求了很多大臣为宁王说好话,却都被拒之门外了。”
“如此!”唐晗羿并没有感到几分欢喜,如果是自己在京城的话,只怕下场并不比唐钰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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