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疼痛,很大程度上来说并不是关于何凌霄的,而是白瑶瑶。
至少在此之前,她真的认为白瑶瑶是她唯一的好闺蜜,不管何家人对她怎么样,有瑶瑶陪她说说话,倾诉一下,她心里都会好受一点。
无论何家的人用什么招数来对付她,她都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她万万想不到,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瑶瑶会出卖了自己。
这种心痛到颤抖的感觉,没有被背叛过的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云歌……别再倔强了,你知道凌霄最痛恨别人欺骗他了,如果你现在认错的话,念在三年夫妻情分上他或许会原谅你的!何爷爷也会帮你说话的!”白瑶瑶跑上去,挡在云歌面前对何凌霄说,“凌霄,云歌一直在吃推迟姨妈的『药』,对身体也很伤害,你就不要再伤害云歌了,千错万错是我的错,我不该帮一时心软帮云歌欺骗你们!”
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个女人,云歌咳嗽几声,双眼都噙满了泪珠。
原来……
一开始就是欺骗。
那些『药』,一直都是白瑶瑶帮她拿的。
“白瑶瑶。”云歌喊。
她镇定得有些奇怪,何凌霄打了她,在她看来都像是不痛不痒的,每个期待着她会和何凌霄大吵大闹的看客都失望了。
“云歌?”白瑶瑶回身。
云歌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漂亮的琥珀『色』手链,她看着白瑶瑶将这串手链取下来,用力一拉,扯断了手绳,松开手,让珠子掉落在地板上。
“白瑶瑶,你的名字将从我的记忆中割除,我靖云歌,不再有你这个朋友。”
哦她错了,或许她们从来都不曾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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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孩子,我给你
“白瑶瑶,你的名字将从我的记忆中割除,我靖云歌,不再有你这个朋友。”
哦她错了,或许她们从来都不曾是朋友。
云歌自小养成的『性』格,注定她不喜欢交虚伪的朋友,那些看中她家里的财势才和她做朋友的,她一概不在乎,因为她不需要那种被大众捧着的虚荣感。
白瑶瑶……
“云歌……”白瑶瑶眼里也噙满了泪水。
恶心……
云歌看着四周的人,觉得越发的恶心了。
原来是肠胃炎……自己竟然刚好在这个时候得了这个病,老天爷也在帮她们吗?
因为白瑶瑶和何凌瑜的设计,肠胃炎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所以呕吐反胃及不想进食的情况越来越糟糕。
只是现在云歌做出呕吐状,却是先引起大家的反感了,什么事情都已经败『露』了还装什么装云云。
“滚!”何凌霄突然吼道。
云歌也觉得自己该滚了,都这个时候了,她还盼着有谁会同情她吗?
活了这么久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被闺蜜设计,众人嘲笑,丈夫掌掴,经血不断地从腿间流下来……
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丢光。
云歌抬起头的时候,白瑶瑶嘴角不经意划过一抹胜利的微笑,在她面前,她连装的意思都没有了。
就在此前,云歌还抱着或许瑶瑶是被何凌瑜威胁了的可能『性』,然而在这一秒,这类想法彻底崩塌了。
靖云歌,你这个笨蛋。
云歌捂着肚子,把难堪一并吞下,低着头要从人群中滚出去,但手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抓住。
何凌霄的怒吼再次想起:“你们滚!”
是的,那些起先还在看云歌笑话的人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
何凌霄没让靖云歌滚,要滚的是他们!
何广臣将自己的老友都劝了出去,他决定让他们小两口自己解决这件事,他不『插』手。
现场还有滞留的人,何凌霄隐忍着怒气:“我说,滚!”
“凌霄!你想对云歌做什么?这件事云歌纵然有不对,可她都是为了——”
何凌霄冲何凌瑜和白瑶瑶那边又吼了一句:“滚出去!听不懂人话吗?!”
自此,所有人都滚出了洗手间,只剩下云歌和何凌霄两人。
云歌不会天真地认为,在她“欺骗”了他之后,他还会把所有人吼走,留下她来安慰。
“疼,”云歌看着自己的手腕,“就算是欺骗,你给的惩罚我也接受了,该丢的脸我也丢光了,还不够吗?”
“惩罚……”他冷笑着,将她压在盥洗台上,“你是凭什么认为欺骗了我,这点小小的惩罚就足够了?”
“你想干什么……”云歌隐隐猜到什么。
“你不是那么想要孩子争财产吗?靖云歌,我给你那个机会!想要孩子,我给你!”
☆、你的尊严值几个钱
“何凌霄,你悲怜到只能强迫我得到块感了吗?你放心吧,这一次,我不会再吭一声。”
这一次,她宁愿咬断自己的舌头,也不能再让自己仅剩的尊严被踩在脚下。
不管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不爽了。
何凌霄不知道她准备怎么做,但手顺着她的脸颊下滑,最后拧住了她的下巴,使劲,捏紧,『逼』迫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手上的力度重得要弄碎她的下颚骨。
对她,他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看着她,他的嘴角『露』出几丝嘲讽的笑容:“老婆,你这算是在质疑你老公我的技术吗?我连让你叫床都做不到的话,我还是何凌霄吗?不叫,呵,你要变哑巴吗?”
回答何凌霄的,不是一句话,而是云歌的一声冷笑。
如果何凌霄下一秒没有发现靖云歌的意图,那么她不是哑了就是死了。
他一开始的确有取笑的意味,可是当他发现自己最后一句话并没有变成玩笑话的时候,神情就骤然变得严谨起来了。
“靖云歌你是疯了吗?!”他的手又紧紧地捏住了她的脸颊,不让她做傻事。
这个女人,刚刚是要咬舌?
很好,竟然不惜咬断自己的舌头来抵抗他!
咬舌并不一定会死,但一系列因咬舌而引起的反应,比如血『液』倒流堵住气管而导致的窒息,却是致命的。
她刚刚那么做,有多危险她不知道?
愤怒的情绪涌了上来,看到靖云歌那张依然镇定的脸他就来气,倏地一把将她的脸甩开。
“你以为你的尊严值几个钱!”
何凌霄留下这句又是怒气又是讥讽的话,离开了洗手间。
他一走,云歌就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扶着盥洗台渐渐地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她如果不这么做,何凌霄给予她的耻辱,会让她未来都活在难堪中。
她的尊严吗?
她也不知道,但这场战争的后半场,却是她赢了,尽管赢得很狼狈。
阴谋,背叛,凌辱,让这一天变得非常的糟糕。
她的晚礼服被何凌霄撕烂了,下身又狼狈不堪,她根本就走不出这洗手间。
云歌只能无助地坐在地板上,失了神一般地翻手机,一遍又一遍地翻,都翻不出一个能求助的号码。
靖江,她可以找,但是她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这么糟糕的一面。
心里突然变得好难过,“砰”的一声砸烂了手机,把脸埋进双膝嘤嘤落泪。
洗手间里不断有人进来,每个人在看到云歌这幅让人惊恐的模样后,都是尖叫着逃走的。最后桃朵会所的经理闻声赶来,一看人就知道是谁了。
“哎呀这不是何家的三少夫人吗?”
“不是,”云歌抬头,把眼泪抹掉,“我叫靖云歌。”
☆、你瞎眼了吗?
“不是,”云歌抬头,把眼泪抹掉,“我叫靖云歌。”
经理有些奇怪,是靖云歌就更没错了,何家三少娶的不就是靖氏集团的千金吗?
当年何三少的婚事办得低调,知道的人不多,甚至还有人以为他是单身而对他前仆后继,这跟何家不太声张这位三少夫人也有关。
不过别人不知道,他身为高级会所的经理人,会不知道何家的三少夫人是靖氏千金?他一直认为,何家是对这位靖大小姐给予了过多的保护,不声张只是不想让她暴『露』在媒体面前有所困扰。
经理不认为自己会认错了人,可眼前的女人却否认了自己的问话,这就让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不可能是长得像还同名同姓的吧?
以防万一,经理还是抱着不得罪的心思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不管怎样,靖小姐,既然来了桃朵那就是我们的客人,你还是先把衣服披上吧,这个……我去叫人过来帮你。”
不管她是谁,姓靖,叫靖小姐总是没错的。
经理逃似的跑出了洗手间。
能不跑吗?他怕自己再盯着那香艳就该犯错了!
没多久进来的是桃朵的一名女员工,要不是经理已经跟她备过案,又会是一个尖叫逃跑的人。
桃朵会所的vip大多都是权贵,开得起这家会所还经营成桃城第一高级会所的幕后老板,自然也是有些能耐的。
“这个……靖小姐,要不要通知靖总来接你?”经理后知后觉地知道了刚才会所都发生了什么事,总算明白她为什么要否认自己是三少夫人的事实。
豪门的事他不好『插』嘴多说话,只知道别得罪就好。何家都没有什么吩咐就跟宾客一起散了,把靖云歌留在了这里,想必也不会有人来接他了,经理聪明地问了靖江。
云歌已经换上了一身由桃朵专门去给她准备的休闲服,狼狈的模样不再。
“不用了。经理,回头我把这身衣服的钱给你送过来。”
“不用不用,靖小姐见外了,就当是我们会所送给靖小姐的,不值几个钱。”
“要的,我会抽时间过来。”
拿人手短的道理云歌还是明白的。
经理当然也不好为这点东西跟她争执,笑着问:“那靖小姐要去哪里?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云歌拒绝了经理之后就直接走向会所大门。
经理一看柜台上的手机,匆忙拿起来追了出去。
“靖小姐——”
被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