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她冷冷的说着,挥开了那纠缠在她身上的手,她讨厌跟他做这种事情,被扯开的扣子露出了姣白如玉般的肌肤,在黑色裙子的衬托下更是刺激。
“我要……”聂唯把她转过身来,低低的咬着她的唇与她的气息相交融着。
穆迟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根本就没有用,挣扎只会让自己更加难过,任由着他一把将她抱起,她闭上了眼睛男人身上灼热的体温快要把人给烫化了,可是她却再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她满脑子里想的是虞凡给她的资料到底是怎样的,对他构不构成威胁?是不是有着足够换回自己自由的份量?
“是我不够努力吗?”在他的身下竟然还会走神,聂唯俯下身来低低的说着,重重的吻了上去……
本来他的索求她就吃不消,更何况他已经忍了十几天了,穆迟拖着酸软胀痛的身体打开了自己的电脑,早上他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就离开了,大概是去上班了吧,她快速的浏览着虞凡这一年多以来的成果,心里开始如同有一丝的阳光照进来了。
如果他捏住了穆家的命脉,那么她同样的掌握了一些足以毁了顾门的东西,包括许多放在各个部门里的线人,各种交易,还有洗钱的途径,更多的是一些血腥不为人知的杀戮,如果这些只是危及聂唯一个人倒还罢了,最关键的是危及了整个在顾家,那应该是他最在乎的。
虞凡非常细心,给她整理出了一个完整的档案出来,她看着打印机里一张一张的打出来时,离她回到穆家的脚步也一步一步的近了,只是遗憾的是当初是两个人来的,现在她却只能是一个人回去。
她在等,等他回来,这一次她有足够的筹码跟他谈判。
她会喜欢什么样的花?什么样的礼物?聂唯只怕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他会为这个事情而烦心过,结婚一年多了甚至连戒指都没有送给她一只,他觉得再大再美的钻石她也不会喜欢的,白纸碳笔勾勾画画着,送给她的他要亲设计亲自。
是爱吗?这些日子反反复复的他一直在问自己,是因为爱她吗?
从初见时的那颗如同被最强力的子弹穿透过的心脏般的感受到最后一秒都不想离开她,这样的感觉是爱吗?他以为他那么讨厌穆奕南,所以如果娶了他引以为傲的女儿,如果他那个公主一般的女儿过得不好,那他应该就不会那么狂了吧,他应该低下头来求他善待穆迟,求他对他的女儿好一点,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的这种想法简直是可笑死了。
白色的纸张上,黑色的碳笔画着,他细细的回味着昨夜她的味道,勾画出的线条变得*得令人心醉。
或许这个时候举办婚礼并不是最好的时候,不过他不想再等,心中总是隐隐的有一些不好的预感,所以他在结婚了一年多之后突然间想要昭告天下,他曾经以为这是他跟穆迟的事情无须在意旁人的目光,可是在这一刻他改变了主意,他想要看到她披上婚纱的美丽样子,他欠她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
只是什么时候她才能收了她的那些小性子呢?
“聂少,人已经找到了,躲在了老城区的一个旧宾馆里,用的是别人的一张身份证,但是在出门买东西的时候被我们的人发现了。”聂唯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眉头从紧锁到慢慢的舒展开来,这么多天了总算是听到了一个令人开心的消息了。
林云倚穿着街市上的女人才穿的花布衣服,粗糙的面料让她细嫩的皮肤吃足了苦头,声音有些嘶哑的叫着“你们做什么,我舅舅是不是已经回来了?放开我……”
她打过电话求救的,她的舅舅从小喜欢她,所以肯定已经从英国回来了,肯定是来救她来了,了不起她就硬着头皮拉下脸来给那个贱女人道个着那个歉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是吗?这几日躲来躲去的,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她已经受够了,等弄完了之后她要好好的洗个澡,泡得香香的才行,那个破宾馆里连洗个澡都洗得不舒服。
车子沿着半山的私家公路往上开着,她的舅舅已经回来了,林云倚胡乱的捉着头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狼狈一些,远远的便看到了有一辆车比他们更快的开进了聂家的大门,那是聂唯的车子。
她奋力张望着,看到了那个一身冷冽的男人从车上下来的身影,她为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可是到头来却换不得他一丝半点的心软,林云倚攥紧着自己的拳头,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令这个男人喜欢上自己,这种感觉悲哀又无助,她这么的狼狈他应该会更看不起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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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刺中死穴
在他们没有回来之前,聂唯就已经打过电话了。
那个时候她蜷在沙发上,手机响起时她还不想接,因为看到他的号码都会让她心烦不已,所以索性就不接了,不到片刻管家便拿着另一部电话敲开了她的房间,恭敬的递给了她。
“为什么不接电话?”他的声音低低的如同拔动的琴弦,在这样让人困乏的午后特别的动听,可是她却没有沉醉在这样的声线里。
咬了咬唇,站起来看着窗外,正是一片明媚的秋色,深深浅浅的绿色中夹着一些些金灿灿的黄,有的树叶连死亡都那么的迷人,可是简融呢?他只在一片血红之中痛苦的颤抖,等着她去结束他的一生。
“不想接,所以便不接了。”她没有隐瞒,干干脆脆的告诉他,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想要玩就陪他多玩几天,不想玩她随时可以抽身而退。
聂唯的心里沉重得如同压着磐石般的,他与她相处的情形每况愈下,或许捉到了林云倚便可以解开她的心结了吧。
“等着我,我马上回来,你想要的人我已经把她捉回来了。”一旬话划开了她这几日来浑浑噩噩的思绪,眼底开始一片清明。
穆迟挂上了电话,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拔通了另一通电话之后,坐要了化妆镜前,慢慢的一笔笔的在脸上描绘着。
镜中的女人眉如远黛,目似春水,她不常常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是美丽的,只是今天她要让自己更美丽的出现,为了简融,为了自己,为了那些她曾经哭泣过的岁月。
慢慢的镜中的女人呈现出了如同幻镜般的美丽,以前的她干净得如同滴水,可是现在她却如同一团火一般的,红色的小礼裙是最新的款式,在穆家有专门的买手每年从各大秀场或者是各个昂贵的私人订制为她跟她妈咪找到最漂亮合身的衣服,她不常常穿但是衣柜中却是永不匮乏。
裙摆上钉满了红色的羽毛还有密密麻麻的细碎的钻石,描画了最冶艳的眼钱还有她的唇上那道最浓郁的红色都会轻易的夺走人们的呼吸,长长的卷发上戴上了一个钻头的头箍,飘逸的长卷发让她褪去了少女的羞涩与甜蜜,只有如同女王般的冷艳与自信,远远处已经听到了汽车的声音,她把脚伸进了那双高高的高跟鞋,挺起了优雅高贵的脊背,拉开房门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她从来不想要伤人,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手上也要染上血腥,但是第一次她杀了人是因为她想要简融不要那么痛苦,谁也不会明白她有多不舍,简融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个保镖,他是她的一道影子,在这几年之中如影随形的跟着她,给了她最安全踏实的少女时代,她不知道有一天这样的人会死在自己的手里,多少个夜里她不止一次的梦到简融化在了血水之中,哆嗦的告诉她,他好痛的样子,他忍了多久等着她来看他最后一眼,他用了多少的信念才能让自己挡住了那么多辆疯狂截杀她的车子,在受了伤的时候被捉住时怎样的熬过了那两个小时。
一想起他如同巨石般的身体被人一件件的剥去衣服,锋利的小刀一刀刀的凌迟般划开他的皮肤,最后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的时候,她就心痛得快要发狂了。为什么要他来承受这一切,只是为了林云倚那说不出口的无法存在于人世间的畸恋吗?
抬起头的时候,眼睛才不会掉下来。
她昂首走出电梯的时候,如同一道红色的流光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光芒迸发得让人无法直视。
平日里她穿的都是很简单的,灰,白,黑,再不然就是各种浅浅淡淡的粉色,从来就没有穿过这样华丽至极的红。
这道红也扎扎实实的划进了聂唯的心里,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来都是黑衣素稿的,可是没有想到今天她竟然就穿上了这样的衣服,脸上的妆容如同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具般的,隐去了她内心如同被隐去的那皎皎明月,她站在了台阶之上,看着那个下了车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身份在这个时候还是她的丈夫,可是如果她愿意那便随时可以改变他,这样的感觉真是太棒了,一切都很好都如她所愿。
她交付了她的身体,交付了一年多的眼泪,这些都是在她的预料之中的,独独遗漏了简融。
红色的裙摆在台阶上铺开来,上面钉满了的羽毛在秋风中轻轻的摆动着,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远处的第二辆汽车,那是聂唯手下人的车子,应该就是送林云倚来的车子吧。
金色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在她的肩颈细腻的肌肤上形成了一道折射的光芒,气势恢弘的聂家别墅也成了她身后的一道背景而已。
聂唯走到了她的面前,站在她的身边时,她的身后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巨大的黑色羽翼般的慢慢张开,充满了所有的空间。
化妆品散出了的香气之中,有她的气息如同打破了包围圈般的丝丝缕缕的钻入了他的呼吸里,依旧纯净清冽得如同他初见她的时候。
“想要迷死我吗?”他的手臂伸了出去,搂住了她的腰,在她的发丝之间深深的嗅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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