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如此凶猛的坦克放到三百米再打,这对士兵的心理是一大挑战。但是少校也没有办法,这鬼玩意可不是反坦克导弹,基本上是瞄哪打哪,打不中就是打不中,谁也没有办法,只有将坦克放到三百米内,命中率才高一些。而华军
坦克不负少校重望,直愣愣的冲过来,反坦克炮组冷静地开火了。“轰轰轰!”一连串轰响中,一枚枚钨芯穿甲炮弹毒箭一般射向68式主战坦克正面。至少有三枚炮弹直接命中,三辆坦克顷刻间化为嫣红的火球。“干得漂亮!”少校大声称赞,防线上发出一阵欢呼,可是在下一秒,欢呼声嘎然而止——坦克从硝烟弥漫中冲了出来,一点事也没有,只是反应装甲少了几块而已。用这种十五年前的反坦克武器攻击现在最凶猛的坦克,结果当然是灾难性的,除了展示一下安南军人的勇气外,根本就毫无作用!
尽管如此,安南士兵还是没有放弃,后面就是首都,他们已经无路可退了。正面打不穿不意味着侧后面也打不穿,只不过在自行高射机枪和自行高射炮的压制下,反坦克炮组根本就无法迂回到坦克群后面而已。反坦克炮用最快的速度拼命发射,炮弹高速撞上68式坦克坚厚的装甲,地动山摇,令人生畏。三门高射炮也把炮管调平,砰砰砰一通狂扫,终于不负众望地打断了一辆坦克的履带,也算是取得战果了。只是打瘫那辆坦克容易,想要摧毁它却是难上加难,68式坦克太耐打了!虽然动弹不了了,但是这辆坦克还是转动炮管对准这边猛轰,三发炮弹就将一个反坦克炮组炸飞了,也就是说,这辆坦克成了固定炮台,而安南人硬是拿这个炮台没办法!
就在各种反坦克武器火力全开打得正起劲之际,一辆59式坦克已经冲到两百米外,安南老兵注意到,这辆坦克是双管的,两门105毫米坦克炮并列在一起,真是不可思议,他们怎么会搞出这样的怪物?没等他深入研究,那辆59式就开火了,两门坦克炮喷出两道交叉刺眼的火光,两条火龙张牙舞爪的飞过两百米的遥远距离,扑向疯狂的安南士兵,这、这、这是一辆喷火坦克!打从火焰喷射器诞生以来,喷火兵一直是最令步兵胆寒的兵种,同理,喷火坦克也是最让人生畏的坦克,火龙咆哮着狂冲而下,安南士兵看到的是地狱一般的一幕:
火焰沿着充满积水和淤泥的战壕狂窜,整条战壕瞬间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火坑。高辛烷值汽油显然并不介意战壕底部那浑浊的泥水,相反,似乎燃烧得更加剧烈,火舌直窜起两米多高。操纵反坦克武器的士兵面无人色,拼命的想爬出这条火坑,可是滑不溜手的战壕不是那么好爬的,不等他们爬出去,大火就舔到了他们身上,一个个都变成了火人,在火海中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发出凄厉到极点的惨叫,身上的皮肤被炭化,眼球在高温中爆裂,大火从嘴巴直窜进喉咙,烧毁了他们的声带,最终,
这些不幸的士兵在战友们惊骇的注视下,在反坦克炮弹乒乒乓乓的爆炸中,惨不可言的倒在了火海中,化为灰烬。如果还有什么能剩下来,那么,恐怕只有那恐怖而惨烈的一幕永远留在每一名幸存下来的安南士兵脑海中,变成最恐怖的噩梦伴随这些老兵终生,一次次的将他们从梦中惊醒······
呼!
呼!
又是两道油柱被喷到空中,拉出两道优美曼妙的抛物线,准准的落在摩步营的阵地上,噩梦再次上演······
ps:母亲身体不适,必须回家去看望,所有这两天发布的章节都是提前写好的,一天一章,做不到两更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海涵,海涵。
第一二九章最后的防线(五)
眼睁睁看着喷火坦克大摇大摆的杀过来,黄澄少校怒不可遏。就是这么一辆嚣张得不得了的坦克,便狠狠的动摇了摩步营的军心,很多士兵眼看着一条条战壕甚到单兵坑变成火海,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就连老兵也不例外。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看着这么多战友被烧得连渣都剩不下来,恐怕没有一个还能不怕,还能保持冷静的。作为一名在战火中成长起来的军官,黄澄有一百种办法可以摧毁这辆皮糙肉厚的坦克,可是在华军的绝对火力压制下,这些办法没有一个能付诸实施的。好几个反坦克小组都是一露面就被自行高射机枪打得粉碎,就连政委也被高射机枪扫成两截,血流满地。为了抢回政委的尸体,至少六名士兵倒在了那里。
实力悬殊,真的是实力悬殊。尽管这是一个营对一个营的战斗,但是绝对称不上公平。
副营长嘶声说:“营长,这里是守不住的,我们必须撤退!”
黄澄大怒:“撤?再喊撤我就毙了你!”
副营长躲过一发炮弹爆炸产生的爆炸波和灼热的碎片,嘶声说:“我也知道这是最后的防线,可是我们根本就守不住,再在这里坚守等于是自杀啊!”
黄澄说:“现在撤退更加是自杀,我们的后背将成为华军的靶子!”
副营长还在作最后的努力:“再在这里呆下去,我们的胸口同样会成为华军的靶子!你看,他们根本就不打算跟我们正面交火,就围着我们的防线转圈,存心是想用喷火坦克将我们全部烧死!”
又一道火柱狂轰而下,几名士兵浑身是火的哭叫着在战壕里没命的跑没命的滚,没有人救得了他们。黄澄快要气疯了,可恶的华军,不敢跟他们正面交手,只会用这些卑鄙无耻的手段消耗他们!更加可恶的是华军主力部队从他们防区边缘大摇大摆的冲了过去,只留下这么一个营跟他们打,意思再明确不过了——我们一个营收拾你已经很足够了!这让少校悲愤交加,要知道在战前上头可是说他们安南士兵一个能顶华军十个的,着实让大伙骄傲了一把,如今被人公然蔑视,少校觉得很受伤。
没错,空中突击师和快速反应旅真的不管这个摩步营了,轻而易举地在摩部营左翼撞开一个大口子,洪水一般突了过去。如果他们从背后包抄过来,摩步营心里还会好受些,就算是输了也有一种受到尊重的感觉,可是没有,一万七千多人的大军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突了过去,直插河内!摩步营上下都有一种被人不当回事的感觉,很受伤,很愤怒。但是现在没有人顾得
上这些了,还是应付这人要命的数字化步兵营要紧!每一条战壕每一个掩体工事都在用最快的速度倾泄着火力,火力是够凶猛的了,可是人家就是不死,就是不倒,你让他们怎么办?而那些要命的坦克、突击炮什么的只要一炮轰过来,他们就得和工事一起被炸得支离破碎!更要命的是那辆喷火坦克,只要看到炮口长长的火光一闪,所有人就不由自主的在心里狂叫上帝佛祖安拉保佑!那火龙可千万不要落在自己这边啊,要不然他们准会被烧得连渣都不剩!数字化步兵营打得极有耐心,像削萝卜一样一层层的削弱着摩步营的防御阵地,打了这么久,他们的伤亡还是个位数,而摩步营则快要崩溃了。
“咣!”
一发钨芯穿甲弹准确命中一辆装甲车,以装甲车那相对要薄弱得多的正面装甲当然受不了这样的重击,被狠狠的洞穿,现出一个丑陋的大窟窿,铁水流淌,浓烟烈火从中喷涌而出,浑身是火的装甲兵惨叫着从车里滚了出来,顷刻之间就被机枪火力扫倒,安南军阵地上一片欢呼,这还是他们取得的第一个战果。可是他们高兴得太早了,怒火万丈的喷火坦克炮管一转,对准了那门残存的反坦克炮。黄澄嘶声狂叫:“不要管装甲车,打那辆喷火坦克!打那辆喷火坦克!”那门反坦克炮也用最快的速度装弹,瞄准,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显示出良好的战术素养,只是他们速度再快也快不过从炮口狂冲而出的火龙了,两道火龙腾空而起的下一秒,乌光一闪,又一枚穿甲弹出膛,直奔喷火坦克。装甲弹后发先至,命中了喷火坦克正面,谢天谢地,角度正好,不偏不倚,没有被弹飞,轰!!!那辆已经成为摩步营的噩梦的喷火坦克爆出一团巨大的火光,而两条又粗又长的火龙也不偏不倚的落到了炮组身上,顿时一片火海!大家都准确命中,不同的是坦克有厚厚的复合装甲保护,还披了一层反应装甲,以这种韩战时期的反坦克炮,使出吃奶的劲顶多也只能在坦克正面装甲上打出一个盘子那么大的坑来,而步兵可没有装甲保护,燃烧着的汽油溅到身上,那是得燃烧成灰的。不过这几名士兵的痛苦并不太长,因为他们身边的炮弹都被烧爆了,将他们熊熊燃烧的身体炸得粉碎······
最后一个反坦克炮组也被干掉了,步兵战车冲到战壕边沿放慢了速度,浑身都用防弹装备裹得严严实实的步兵从战车后门冲的,有的以战车作掩护用精准的点射狙杀着扛着rpg的安南士兵,更多的人纵身跳进布满烧焦的碎尸的战壕里,手雷像冰雹一样砸向被坦克打得连滚带爬的安南士兵,可以制导的枪榴弹
直接砸到安南士兵的钢盔上,爆炸声此起彼伏,战壕里一片悲惨的嚎叫声。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摩步营本来就被打得支离破碎的防线再也支撑不下去了,那位副营长带头扔下了高射机枪,掉头就跑,三三两两的士兵壮着胆子跟着跳出落弹如雨的战壕,没命的逃跑。奇怪的是华军没有攻击这些逃兵,似乎想留他们一条生路,埋头继续打地鼠,这就使得更多的士兵选择了逃跑——再在这里守下去那绝对是死路一条,而逃跑,没准还能逃出生天!黄澄勃然大怒,冲逃兵们大喝:“不许跑,都给我回来战斗!”
当然没有人听他的,回来可不是战斗,而是送死了,谁干啊?命令无效,黄澄盛怒之下拔出手枪冲逃兵们的背心连连扣动扳机,弹壳飞跳中,那些懦夫一个接一个倒下,死不瞑目。一个弹匣打完,黄澄换上一个满当当的弹匣,冲那些看呆了的士兵们即吼:“当逃兵就是这个下场!”扬手一枪,又一个跑得比兔子还要快的士兵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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