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昴挚的脸一皱,顿时变成了苦瓜脸,愤恨不已地看着脸色铁青的许云河,再看看肩膀抽搐地颤动娇躯,豆大的泪珠雨落一般顺着清秀的脸庞滑落。一副哀怜模样的宣宜,心里就象被猫爪一样的难受,怒哼了一声,将头转过一边,不再看这让他心碎的一幕。
“爸!这个怎么能怪宣宜呢?是我逼着她说地。要怪你就怪我好了!我……我只是想哥哥了。几天没见他人。打他电话也不回我,家里人这几天又怪怪的。我怕哥哥出了什么事,所以就逼着她问了……!”可怜楚楚的许婷婷眼角已经流出了晶莹的泪花,让人怜惜不已。
许云河心里一痛,哀叹一声。轻轻地扶住了女儿:“爸爸也是怕你着急,你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到现在还没好。如果再出点什么事。你让爸爸怎么活啊!好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回屋休息吧!”
()
许云河拍拍小女柔嫩地小手,心疼地说道。眼神一撇,宣宜乖巧地扶过许婷婷,却又被许婷婷拦住了。因为她的眼睛忽然扫在了李冉豪身上。
“我想在这里呆一下。就一下,好吗?”那哀怜的语气配上那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足以融化任何铁石心肠。许云河叹息了一下,亲自扶着女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这个时候,没人愿意发出其他声响,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一个个老老实实,安分地坐下,一时间,原本喧嚣地客厅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咳!许总,你还是先说说大致的情况吧!我们首先必须知道,除了我们以外,还有哪些人手……!”
金福的话匣子一打开,这些猎头者也全都将注意力集中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发表自己地看法。毕竟这关系到巨额奖金,他们希望做到万无一失。只有李冉豪没有发话,而是闭目养神,对他来说,从接过钱的那一刹那开始,就已经进入了角色,废话不需要做,抓住机会好好休息,为随时可能到来的突袭做好准备。
而燕昴挚瞪着那双大如铜铃一样的眼睛凝望着畏缩着娇小的身体,端茶递烟的宣宜,眼里充满了柔情,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叫了六次茶,九次烟,外加三次口纸,一次莫名其妙地召唤,众人看着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古怪的笑意。
“许总,既然大家都说了很多。那我也说几句实在的。其实按我地办法,除非是神仙来,否则谁也偷不走这玉扇!”一直闷住做声的掌中宝嘿嘿一笑,看着许云河望来期待的眼神,不由狠狠地顶了一下干瘪的胸膛。
“将玉扇放在楼顶一个只存放在保险箱而无其他摆设的房间里,地下泼满油和小铁珠,房间里喷满人畜一闻就倒的迷|药再掺进些强劲的催|情气体,地板上安置着触动警报器,等贼一进屋,我们就用带着涂抹了麻药的铁钩麻绳网挡住窗口,然后拿枪对准房间就是一阵扫射,什么麻醉弹,什么闪光弹,震得震死那小兔崽子,要是还不行,就先在房间里布上一层高压电线,手一按,老子就让这小兔崽子变成焦碳,要是还不行,就放几台高分贝的音响进去,贼一进屋,音箱就炸响,据我的经验,要是偷摸进别人屋里忽然来这么一下,不被吓得心脏病发,那人绝对可以申请去做航天员了。”
众人一愣,猛然爆发出一阵狂笑,就连冷冷地板着脸不动声色的翻天蝙蝠都忍不住笑意说道:“这位兄弟,难怪我见你和对手搏斗的时候,手中扬起一团白雾,对手就惨叫着倒下了,大概你撒的是石灰粉吧!”
“操!都什么年代了,石灰粉早他妈的过时了,老子那是加了料的石灰粉,别是沾进了眼睛里,就是沾上那么一丝皮肤,都可以让一头狮子失去反抗力。你们还别笑老子,我只追求结果,过程如何老子可不管是不是卑鄙无耻。”掌中宝大发厥词的笑了起来,完全不理会周围人蔑视的眼光,似乎早已对这些免役了。
“这位兄弟说得不错!”金福忽然笑了起来:“说老实话,我们追求的只是结果!”
看着众人望向了自己,话锋一转:“可是我们不比盗贼,不能和他们一样无耻。这样做,无非是贬低自己身份,和作践自己人格没什么分别,竟然飞贼都可以这样大张旗鼓地挑衅,那我们猎头者又岂能不正面相迎。我老了,不在乎能有多少钱带进棺材,但是我金福可以抛下这样一句话,人死留名,老夫不做那些卑鄙下流之做,免得死后还论为别人的笑柄。诸位都是国内猎头者中的佼佼者,一身本领难道还怕几个小蟊贼吗?笑话,我金福不求什么正大光明地击败敌手,但是我要让对手输得心服口服!这位小兄弟,如果你还没转正做猎头者,被人这样玩了一把,想必你会怀恨在心一辈子吧!许家少爷的小命还在他们手里攥着,要是真被你这样一搅和,就算他们不杀了他,我都敢肯定的说,他下半辈子一定会生活在痛苦里,作为一个猎头者,不光是为利益着想,而且还要考虑到主家的人身安全,如果都象你这样,人人都用卑鄙的手段,政府还能容得下我们这些人吗?”
金福蔑视地看了下掌中宝,鼻子里冷哼几声。坐下之人居然都以沉默应之。许云河的脸上浮现了少许激动,拳头攥得很紧很紧,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多谢各位为我许家如此尽力。云河无以回报。只盼望各位能保住金玉扇,为我许家小儿留下许希望就行……”,顿了顿,许云河叹息一声,金福同样叹气一下,这许老头恐怕是为儿子不顾一切手段了。
果然,许云河道:“只要能保小儿性命,诸位怎么作,云河都会感谢大家……!”
众人皆无以答应,许云河笑笑,吩咐着下人上瓜果,抱歉一声,带着许婷婷上楼去了。
“喂,我说……!”燕昴挚手肘轻轻捅了一下闭目养神的李冉豪,看着他醒了,悄悄地将手夹在腋下,指着那一直睁着水雾朦胧的双眼凝视着李冉豪的许婷婷,小声地道:“嘿,不会是那美人看上了你了吧!她可是盯了你一夜!有点春情泛滥的感觉哦!”
缓缓地抬了抬眼皮,眼睛里闪过一丝少女的影子,李冉豪也感觉到了她那双眼睛透射过来的目光,其实在养神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了有人在窥视自己,不过也没在意,可是回过神,在看看那双水汪汪的眼,心里咯噔一下,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迷糊的影子,不是那脸,而是挥之不去那鹅黄|色透明丝裤下的一抹黝黑,喉咙里咕隆一下吞了口唾液,李冉豪缓缓地闭上眼,表情冷静,内心却斗乱如麻,怎么就这么巧,居然是她。希望别认出我来。
“靠,连正眼都不望一下,心里肯定在意淫,还跟老子装清高……!”燕昴挚嘀咕几声,继续将色咪咪的眼看向了娇小可爱,玩弄着手指头的宣宜,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毕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金福作为特卫组的队长,迅速分配了众人的任务,李冉豪与燕昴挚分在了一组,而形象猥琐的掌中宝苦着脸跟着了金福,在这老头身边,什么花花肠子都逃不过他眼睛。分配好了一切,金福和许云河却没透露玉扇真正的位置所在,只是指明大家只要守住这栋楼层就行。四组人,分出一组休息,其他三组负责巡视,话音一落,李冉豪站起身立刻就走了出去,燕昴挚垂涎着笑着与宣宜打了一个招呼,在她的微笑下屁颠颠地跟了出去,看来李冉豪那几下还真没伤到他筋骨,只是让他受了点皮肉之苦而已,得到美人回睦一笑,他就浑身散了架一样的酥麻,那还有半点疼痛的感觉。
“只要是晚上,没人能从我眼皮底下钻过!”小楼后花园里,两盏幽蓝的莹光从一个花架里窜出,在空中化过一道幽蓝黯淡的光线立在了插在花圃里的竹竿上,一身黝黑的燕昴挚人如其名,身轻如燕,灵巧似猫地飞上竹竿,单腿耸立,凝望四周,怪异的嗓音从他嘴里发出,很明显,是说给叼着支烟靠在大树旁的李冉豪听。
撇撇嘴,李冉豪兴趣怡然地看着他发出幽蓝光芒的眼睛,好奇地问答:“六指老哥,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嘿!”燕昴挚裂嘴一笑:“就冲你小子这句老哥,今天我就告诉你吧!医生说我这是双瞳。天生地。可是老天注定我要吃这口饭,给了我一双能够在夜里看清猎物的眼睛,不过……妈的,就是这双牛眼睛,吓跑了不少女人,就连老子想去嫖妓。那些鸡婆都不敢晚上和我做。对了,你觉得宣宜这妹子怎么样?”
李冉豪一笑,顺手将烟头捏熄掉,正要开口说话,燕昴挚嗖地甩来支烟,弹起牛嚎的火机打着火从竹竿上抛来,火苗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轨迹,李冉豪伸手一接,顺势点燃了烟。
“这是第一次有女人对我真诚地笑,啊。老哥我不怕被你笑话。我居然对她有种一见钟情的感觉,哦,上帝啊,佛祖啊,我是恋爱了吗?”燕昴挚痴痴地呢喃着。一头载到下来,就这样滚在草地上,仰视着天。
“有人来了!”李冉豪眉头一皱,正要离开,燕昴挚猛然抽了几下鼻子。惊喜地翻身而起道:“是小可爱地香水味?没错。嘿,兄弟,别走啊。哥哥我怕!”
看着李冉豪要走,燕昴挚一把抓住他的手哀求道:“教教我怎么哄女人吧!天啊,她们过来了!”
小可爱宣宜一手拿着一个应急灯,一手扶着许婷婷走了过来,远远地就对着他们甜甜的一笑,还招了招手,燕昴挚两眼一发晕,双腿居然禁不住地发软打颤,猛吞唾液。一幅紧张的模样倒是让李冉豪发笑。
“嘿!你们好啊!”宣宜跳过来,活泼的表情很是感染人,李冉豪都善意地点头笑笑,燕昴挚更是手足无措支支吾吾地红着张黑脸,没有回答。难为李冉豪也不禁为这老哥好笑,忸怩的样子简直就象是一个要上花轿的大媳妇。
“我父亲说天气这样冷,你们还要在外面守着飞贼,怕大家受冻,所以让我为大家带来些大衣,你们试试合适吗?”穿着一袭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