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落愣了一愣,他当时跟着清乐而来,倒也没想到这一层,当然也不知道会遇上莫绯这一行人,于是当场脸上就起了红晕。
杨东阳看着有趣,这人果真是个书呆子,不过,倒是有些讨喜。
“你不是当真了吧?”看着红着脸一脸紧张盯着莫绯看的浦落,杨东阳有些好笑,心想是不是吓着这呆子了?
“别担心,今儿个是老妖怪大喜的日子,你只是受邀来吃酒的。”
浦落闻言,立即松了一大口气,忙道谢,一旁宫清乐看了,脸越发地黑。
杨东阳得意了,撞了撞花盏的胳膊,挑眉:“花老板,请客!”
花盏是真不知道自己喜从何来,不就盘间酒楼么?这银子刚花出去还没分文进账呢,就给人讹了要请客。不过他花老板财大气粗,几顿饭还是请得起的。于是爽快应下了。
宫清乐却在这时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各位,本侯还有些事要办,就不奉陪了!”说完便要走。浦落见他要走,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嘴里叫着他的名字。
莫绯杨东阳见状对视一眼,再看向那宫清乐时已是笑容满面了。
“小侯爷别急着走啊,难得花妖怪大出血不吃白不吃,错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杨东阳拉着宫清乐另一只袖子劝说道。完全不管花盏那也黑了的脸色。
什么叫难得?他们在薛云山时吃的喝的用的,哪样不是他花盏的?他跟他们要过银子吗?要过吗?亏他说得出口。
给读者的话:
昨儿个不是故意不更的,放文的盘放公司里忘带了……今儿两章……
101。…初遇(3)
“放手!”宫清乐看着扒着自己的那两只手,脸色已经不是一个‘黑’字能形容的了。那叫东阳的小子就算了,可是浦落……
杨东阳闻言愣了愣,好端端的他这是生气了么?于是倔脾气也上来了,更是牢牢地拽紧了,还死不要脸地晃了晃人家的胳膊。
“不放!”
宫清乐冷着脸看了他一眼,缓缓举起另一只手……然后飞快地砍下,那狠劲却是要将拽着自己胳膊的手给废了。
莫绯花盏一惊,才要出手,却见只眨眼功夫,宫清乐旁边已然没了杨东阳的身影。
杨东阳被晃糊了脑袋等回过神来时才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
“安美人?”杨东阳喜道,然后眉眼弯弯地趴在安十一怀里磨蹭,“你回来啦!”
安十一看着怀里这人,有些无奈,这才多大功夫?这家伙便要闯祸了,要不是自己赶得及时,这胳膊可就保不住了。
“不是让你乖乖呆在家里么?”他入宫前还特意叮嘱过的。结果一回府居然没见到人,还好有派人跟着。
“有吗?”杨东阳疑惑了,他记得他一到京城吃了顿饭就睡下了啊,没其他的了。
安十一无语,想起刚入京那会儿东阳精神确实不太好,或许真没听到,于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这长乐坊,可不是什么好去处。不用说,定是绯叔的主意。
“绯叔,你来长乐坊二伯可知道?”二伯一回京就进了宫,所以肯定是不知道的,不过,对绯叔来说,只要这么稍稍提一提,也是够绯叔吃一壶的了。
果然,一听到安十一提季童,莫绯全身紧崩,如临大敌,眼珠转了两圈,突然指着花盏道:“是他,花盏说要购下这长乐坊所以我就带他来了!”
花盏一愣,看着莫绯无语。这事好像与他无关吧?他虽然盘下了这长乐坊,可是那是到这里之后的事了啊,之前他可不知道这长乐坊是干什么的。
安十一闻言眼一眯,瞪着花盏。
这两人最近打得火热,只稍在旁边煽煽风,点点火,便能噼里啪啦地打起来。不过现在花盏不想打,这长乐坊看着还顺眼,他可不想再花银子去翻新。
虽然安十一最近觉得每每跟花盏打过后功力又增长了几分。但花盏不应战,他也只好作罢。
不过这姓宫的嘛……有问题!
“宫清乐,这才几个月没见,脾气长了不少啊,嗯?”居然动手打人?打别人还就算了,他当没看到,可这是东阳哎……
“安……”
“得,我今儿可不是跟你来叙旧的,”安十一抬手制止了宫清乐,然后跟莫绯打了个招呼,然后问杨东阳,“东阳,饿不?”
杨东阳当然饿,不过,花盏刚刚说了要请客……
“一起去万家酒楼吧,这顿我请。”宫清乐道,“当给莫楼主安兄接风洗尘了。”
说完看了眼还坐在那里动都不动的浦落,心里烦燥,缩在袖子里的手握紧了又松开。
“你也一起吧。”
浦落愣了一下,随后嘴角一翘,笑了开来。
“好!”
“这位是……”安十一道,他刚刚进来时光顾着看杨东阳了,可没见那还坐着个人,不过,这人吧……
“浦落,绯叔说是新上任的大都府通判。”杨东阳接道。
“以后少跟这人来往,对了,”安十一附在杨东阳耳边以只有他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你们怎么碰上的?”
“绯叔说趁着季童那老小子不在,喝花酒去……”杨东阳睁着大眼睛很无辜很理所当然地将他绯叔给出卖了,安十一那狐狸眼‘嗖’地一下射向莫绯,“说是秦暮楼耳目众多,特意选了个别的去处,然后就来了长乐坊,再然后就遇到这两位了……啊,对了,长乐坊以后便是老妖怪的了,记得以后要常来啊……”
安十一听得一脸黑线,东阳这是在帮姓花的招揽客人么?哼,要是真有哪一天自己天天光顾长乐坊,看你哪儿哭去……
“好了,还要不要吃饭的?”花盏见他们说归说,可一点动身的意思都没有,有点不耐烦,“要就赶紧点,东阳可经不起饿。”
这话可是说到杨东阳心坎里去了,忙点头附和。安十一瞪了他一眼,冷着脸看花盏。
宫清乐这回总算看出来了些这其中的猫腻,不过这可不关他的事。
“走吧!”
安十一本是要带杨东阳回府吃的,不过,杨东阳似乎对那万家酒楼很感兴趣,想着自己跟宫清乐虽不如同小昶那般亲近,但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去就去吧,吃完了就回家。
这一顿饭吃得倒是宾主尽欢,尤其是杨东阳,对万家酒数的酒菜赞不绝口,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怂恿花盏将万家酒楼也盘下来,以后好方便蹭饭,因为那楼里酒菜钱真的是太贵了。
花盏对此很聪明地保持了沉默,所谓强龙压不压得过地头蛇这种事,见人见智了,那万家不是吃素的,他初来乍到,还是低调点好。
杨东阳见今后蹭饭无望,不甘心地又拉着花盏作了好一会儿思想工作,安十一在一旁看着碍眼,也管不得杨东阳的抗议,将他给扛回去了。
莫绯自杨东阳抖了他老底之后一直苦思着如何躲过季童那一关,小十一怪他带着东阳喝花酒,这事肯定瞒不住。最郁闷的是他还不能把那口无摭拦守不住自个儿那张嘴的臭小子怎么样。小十一看着呢。
见安十一带着杨东阳离开了,花盏也站起了身,姓宫的那小子还有那什么通判的也不见人影了,一急,抓了花盏的袖子就不动了。
花盏回过头来看他。
“你回秦暮楼看看季童回来了没有?”
“你打算干嘛?”花盏不解。
“要是没回来我就回去,要是回来了的话……”莫绯说着说着,咽了口水,“我……我躲两天……”
花盏无语,一甩袖,走了,留莫绯一人在那里忐忑不安地等花盏的消息。
安十一叫了辆马车把杨东阳带了回来,原本这大中午的,杨东阳又刚好吃饱了喝足了,是要睡大觉的,可惜,天气不好!
而且他实在是太好奇了,这皇帝不会真病得……要挂了吧?
“安美人,你去了好久……”整一天一夜呢。
安十一刚拿起桌上的茶碗,闻言顿了一顿,无语地看着坐在椅子上撇着嘴的杨东阳。
这家伙记仇呢,怪自己没带他进宫呢吧?
“安美人,你爹他……”
“爹爹还在宫里,还有,”安十一拉了张椅子坐到了杨东阳对面,伸手抚上了杨东阳的脸,“以后你也得叫爹爹,知道么?”
杨东阳的眼,瞬间睁得老大,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安十一。
“你……你你……刚刚说啥来着,我没听清!”
杨东阳那瞪着眼张着嘴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安十一一时忍不住将他抱了过来。脸贴过去新昵地蹭了蹭。
“昨天进宫时见爹爹和各位叔伯都在,所以便将你我的事给说了,顺便求了三伯赐婚,三伯准了!”
“赐……赐赐婚?”还准了?噢MYGOD杨东阳觉得这家人实在是太强大了,这么大个事,家长还没见呢,随随便便连婚都准了,这唱的哪出啊?别说他与安美人这性别,就算是同在现代,娶媳妇嫁女儿的,怎么着也得双方家长都满意了才行啊,这倒好,人没看到,这名份倒是先定下了。话说,这皇帝是不是病糊涂了?要是他是要来害安美人的那要怎么办?
杨东阳觉得脑袋都要融成一摊浆糊了,赐婚这事带给他冲击太大,有些受不住了。老实说,就算跟安美人在一起了,他都没想过嫁人这回事啊,嫁人……嫁给安美……人哎……
“你不愿意?”安十一见杨东阳那傻呆呆的模样,心里一阵发痒……之前几天忙着赶路,没那时间,刚进了京又被招进了宫里。一天一夜没见着他,心里着实想念得紧。嘴里虽然这么问着,只是有些心不在焉,一双手在杨东阳腰间游走,一会儿掐掐,一会儿又捏捏,玩得不亦乐乎。
“倒不是不愿意,”杨东阳完全没发现自己才系好的腰带又被安十一给扯开了,只苦恼地捧着脑袋琢磨着,嫁……人这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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