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亲密,父皇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虚伪了?那个在他心中堪比天神的男人,居然是这般的不堪!
为了权,他可以连亲情都舍弃!太上皇,那个虽严厉却慈和的爷爷,早已在前几月逝世,但父皇竟然是找替身来顶替。如今,他为了能够稳固皇位,竟然把念头动到自己的儿子头上!父皇,您是从什么时候被权力给遮蔽了眼?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冷酷陌生?
他想要大声呐喊,可是他声音嘶哑,发不出半点音节。于是在那个晚上,他思考踌躇了很久,终于站起身来离开那瑰丽而妖娆的宫殿。再看时,他的身后已经一片火海,那炙热的炎温几欲将他背后的衣袍燃烧殆尽,盛宏的火焰之舌在天空久久不散,烧了一天一夜。
宫变,夺权,正式开始!
可惜,他仍是败了,败在那个精明的男人身上,他清楚的知道他儿子们的弱点。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有想到会有自己人出卖自己,不,那不算是出卖,应该算是小孩子特有的天性吧。御别漠的目光落到在中年男子旁边的青衣美少年身上,他的脸色苍白如雪,眼圈浮肿。
轻然他很爱自己的父亲,为了能让父亲认可,他下了不少的功夫,他努力学习,也是为了父亲能够在意。
轻然似乎也注意到了祭台上兄长投过来的怜惜眼神,他一愣,快速别过脸去,眼泪却再也克制不住往下掉。他为了父亲的安全,却出卖了一向疼他爱他的兄长的命,还连累了轻狂一家人。
“别哭了,瞧瞧,哭的好丑。”宽厚的手掌摸了摸他的头,轻然回过神来,见到自己父皇那爱怜的表情,怯怯低下了头,低声哀求着,“父皇,哥哥他是年幼无知,您可不可以网开一面?”
终于,那低沉的叹息响在耳边,御谨很无奈的说道,“父皇也是逼不得已,别漠他,实在是太令父皇失望了。若是父皇再次袒护他,那父皇的颜面何在?我们御氏皇族会被天下人耻笑的!”察觉到父皇语气里的坚定,轻然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低着头沉默,不再抬头和说话。
“皇上,午时已到,请举行祭神大典。”一名年老的官员出列上前恭敬的禀报。御谨斜眼旁边一开始就从没吱声的羽亮,等待着他的抉择。“皇上,请开始吧。”羽亮扯了扯宽大的袖子,对着他点头颔首道。“那好,宣布下去,祭神大典开始!”他对着官员吩咐道。
“是,领命!”
奏乐声庄重的低鸣起来,带着一股肃穆的气氛,略有诡异,叫人心底发寒。几十名穿着暗金色法袍的青年面无表情围在祭台下,整齐有序排列成一个大圆圈,口中似乎在喃喃着什么。
“清儿,你怕不怕?”御风凑近身旁的美艳妇人,眼里盛满了柔情和怜惜。“风,不能同日生,但求同日死,这,不是我们在花烛下许下的承诺吗?”林若清含笑的目光落到自己凸起的肚子上,“况且,宝宝也和我们一起,它是不会孤独活在这个世上的。”
“是啊,我们一家人都要永远的在一起。”御风虽然对未出生的宝宝有些不忍,但是一个人孤零零没爹没娘的生活,那是怎样悲惨的生活?因为爱它,所以只能这样。宝宝,对不起,是你爹没能够好好保护你,让你还没见到这个世界就要匆匆离开。
下辈子吧,下辈子爹爹一定好好爱你,把你当成爹爹的宝,捧在手心好好呵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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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轻狂 第九十二章 很想篡位
“哼哼。”一声轻轻的哼声从背后传来,似乎在彰显着主人的不爽。出声的是名六十多岁的老人,鬓发微白,脸上严肃的线条给人难以亲近的气息,但是老人在闹气的时候又如此的可爱,撇着嘴,八字似的白胡子微微上翘,有些骄傲和自满。这便是御风的岳父宰相,林蔺。朝堂上他统帅百官,但朝堂下却只是个爱闹脾气的老人。
“有些人啊,就是爱不守信用,求人的时候说得倒是天花乱坠,可是现在呢?连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保不住!算什么男人!”林蔺撇撇嘴,虽然他并没有把视线转移到冷漠的御风身上,但话里那刺儿却是明显针对他。御风瞥了老人一样,并不做任何的回应。
这次,他是真的做错了,不该相信手足之情。一个帝王,心里除了天下,任何东西都装不下了!可是他仍是无法忘怀他们小时候一起度过的岁月,那些欢声笑语,那些稚嫩承诺,一起哭过,一起笑过,他们曾因对方被父亲责罚而伤心,曾因对方受伤而难过。可是现在呢?亲密的兄弟却恨不得将自己送下地狱!
这便是因权力变质的兄弟情,他不该相信他的。因为信他,连累了自己的家人。
“爹,这事情谁都没法预料的,您就不要老是针对风嘛。”林若清回过头来,嘴角露出苦笑,对于她这个在家人面前很爱孩子气的父亲颇是无力,尤其这个固执的父亲对夫君当年强娶她的事情很是在意,只要两人一见面,首先是挑衅,然后就会噼里啪啦乱作一团。
每次她劝架,就会打得更糟,不过,若是狂儿在的话,就很容易解决。狂儿这孩子一肚子鬼灵精怪,硬是把父亲哄得服服帖帖的,有时候爷俩还一起躲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嘀嘀咕咕,不时露出悚人的奸笑,把不经意路过的丫鬟吓个半死。于是在第二天里,府上总会鸡飞狗跳。说父亲古板倒也不算,因为和狂儿在一起的时候,爷俩不仅去斗鸡、赌钱、还上青楼!
斗鸡这项活动,是贵族人的最爱,不过大多数邀了好友在自家的院子内玩。但这对古怪的爷孙可不是那样按照常理,他们都是在大街上玩的。狂儿的眼光犀利,加上经常在凌都里混,通常选的斗鸡都是上乘,父亲开始选时虽是不懂,吃了几次小亏,但在狂儿这“老师”的带领下,也渐浙能够独霸一方!
一个身份尊贵的世子,一个权倾朝野的宰相,在充满着汗臭味的街头玩斗鸡?这可是够轰动的一条劲爆消息了。于是,不少想攀上这两棵大树的富人们也纷纷赶来,讨好巴结。这爷俩的面皮可不是一般的厚,面对着别人送来庞大的赌金,倒是毫不客气的收下,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这是我们斗鸡赢得,收下是天经地义!不收下才是天打雷劈!
好吧,斗鸡斗完了,在别人艳羡的目光中抗着几个大大重重的包袱趾高气扬的走了。接下来就是横扫赌场了。开始时赌场的主还沾沾自喜,以为钓到一条大鱼,但随着两人的胜率越高,脸色也黑的难看,无论他们怎么出老千,胜利的结果总是这爷俩。
这可是邪门了!看出门道的人也跟着两人的压大压小放下赌注,基本胜利都是一边倒的,不少人高兴地都要痛哭流涕了,财神爷啊!于是,当这爷俩一起上赌坊的时候,总会有大批人尾随看热闹,那可叫一个火爆!哑巴吃黄连的赌主可是要捶足顿胸,这两人的身份可都不好惹啊!
有了资金,这爷俩跌破眼镜一齐上青楼?六十岁的老头上青楼?还不得笑掉大牙!可是父亲却和狂儿玩得倒是火热,对着青楼的媚娘品头论足,对青楼的歌舞指指点点,对青楼的饭菜蛋壳里挑剌。当这对古怪爷俩凑到一起的时候,总会有令人哭笑不得事情发生。
记得那会儿,父亲连朝也不想上了,天天请病假和狂儿窝在一起,几乎到达形影不离的地步。他是开心了,但百官可就惨了。群龙无首,怎行?于是在父亲出门前,每天都有一大批文官武将守候在门前,硬是将这个固执到死板的老人给拖到朝廷上。
当狂儿离开宰相府的时候,两人还真情流露演了一场送别戏,把路过的人看得愣愣的。
回忆起往事,林若清忍不住眼角弯弯,看向她不远处的名俊美的少年,那正是御轻狂般的模样,可惜是替身的。叹了一口气,林若清望向天空,刺眼的阳光让的她睁不开眼,但愿狂儿之后能够逢凶化吉,好好生活下去,就算没有他们在身边,也能活的安乐开心。他是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他们自然也很舍不得他。
依狂儿那般聪明的性子,相信经过这次的变故,他会更加的认识这个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世界。虽然她不愿意那些污秽玷污他清澈的双眼,但在这吃人的社会上,性子软弱是做不成什么大事,况且还会被人欺负。唯有学会生存之道,才能坚强的活下去。
狂儿,你知道为娘的心思了吗?
若是体恤为娘的话,今天,为娘不希望你会出现。
“哼,我说你蠢就是蠢,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既然曾经的他都不顾念兄弟之情了,你就不该一时心软手下留情!在别漠囚禁他的那段时间内,就应该下手!不然的话,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你与他相处那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他的野心吗?”老人再次不满的哼了声,对自己的女婿感到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在这点上,你应该好好跟你的儿子好好学学!你看看狂儿,他虽然老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但是他处起事情来却是意外的冷静,绝对不会藕断丝连。”林蔺一提起他孙子的时候,双眼就忍不住泛起慈爱,“记得王院长那件事情吗?本来事情麻烦的要死,却硬是被这小子一刀斩断,连根的都不剩!所以处理事情的时候,必要时候要不择手段。”
“这点上,小子可与御谨有的一拼!若不是逼到这个份上,老夫还真想让他做我的接班人呢!”林蔺话锋一转,喃喃自语道,“不过,权力这东西实在太诱人了,在利益熏心的情况下,什么都做的出来,希望狂儿不会变得像御谨那样,六亲不认”
耐心的听着老人的唠叨,夫妻俩倒显得心平气和,也许,在这最后的一刻,他们也想珍惜住与家人的温馨。
终于,几十名粗扩的男人抗着大刀上前,表情冷酷,嘴角却诡异咧开,似乎在等待这刻的兴奋快要爆发出来。
“哈,好一幅君王为义舍情,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