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NIE还是照常忙忙碌碌干着他的工作,直到有一天松懈得没穿压力服时,突然警报大作,他顿时意识到,地球的进攻开始了!
MANNIE机警地检查了附近的密封门,因为如果门工作正常,其他地方即使被地球部队穿破也不会殃及其他地方。在查看的时候他发现了地球部队穿破月球的表面防护层的地方——就在他家的农场上。
MANNIE往附近的通道跑去,突然间来到了一个广场上,而地球部队与月球人正撕杀得激烈。月球人所有的都出来了,有很多小孩子、小姑娘、少女、家庭主妇、以及老人们,全都拿了可以作为武器的匕首、菜刀什么的,和武装齐备的地球部队勇敢地撕杀着,叫声极其可怕。MANNIE一向没有什么爱国热情,觉得“为市政厅而战”之类的口号虚假得可笑,但这时却感受到了心里满满的“爱国热情”,根本不顾及自己安危地冲进战团。
地球部队开始还仗着武器好,但后来气势就馁了,最后全部被杀——现在没有人受降了,所有的士兵都死得很难看。
这里的战斗完毕,MANNIE和他的战友以及其他部队的负责人联系,发现在战斗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没有能找到自己的部队,他们松散的组织在真正的危机到来的时候一盘散沙。每个人都是在突然面临战斗,就地加入战团。还好月球上所有的人都很勇敢的保卫着家园,所以地球的部队都没有进展多少。事实上,月球的LUNA市共分7层,而地球部队只下到第4层就被全部消灭了。地球的进攻部队消灭了,飞船还在天上。MANNIE欣喜地发现投石场以及激光队已经把它打坏了,只能降落。
MANNIE审问一番,才知道这次进攻是精心准备的。
这么长时间才进攻,其实相当大部分用在了飞船进入轨道。地球人挑选了月球的近日点发起进攻,因为这时候月球表面辐射很严重,没事没人会到上层看天的,所以不能肉眼看到飞船的来临。而飞船先绕了一个大弯,从月球的远地端靠近的,在那一面因为不可能有什么和其他星球的通讯,所以根本没有雷达。
这次进攻,MIKE根本没能预警,打了月球人一个彻头彻尾的措手不及。
哥伦布是个傻瓜
“每当做成一笔生意,我总喜欢喝酒庆祝。”胖子兴高彩烈地说,嗓门提得老高,盖过了空调器的叹息声,“把那一杯干了吧,教授,我已经比你多喝两杯了。”
他们对面的电梯门打开时,他从饭桌上抬起头来。有一个人从电梯里出来,走进了阴冷昏暗的酒吧。他站在那里直眨眼,好象他刚从外面沙漠里耀眼的阳光中进来。
“嗨,弗雷德——弗雷德·诺兰。”胖子叫了起来。“快过来!”他把脸转向他的客人,“这个人是我逃离纽约的时候认识的。弗雷德,请坐。和阿普尔比教授握握手吧,他是飞马座号星际航天船的总工程师——或者说飞船造好之后,他将成为总工程师。我刚卖给教授一张低质钢的订货单,供他造飞机用。来,为这笔生意干一杯。”
“巴恩斯先生,请。”诺兰表示同意,“我见过阿普尔比博士。是在谈生意的时候——顶峰仪器公司。”
“什么?”
“顶峰公司正在为我们提供精密仪器。”阿普尔比主动讲道。
巴恩斯露出惊奇的神色,接着一笑。“真好笑,我还以为弗雷德是政府人员,或者是象你一样的科学家呢?弗雷德,你喝什么酒呢?用威士忌做成的鸡尾酒好吗?教授,你也一样吗?”
“好。但是请你别叫我‘教授’。我不是教授。你叫我教授,我就显得老了,我还年轻呢。”
“你确实还很年轻,皮特博士!两杯用威士忌做成的鸡尾酒,再来一杯双料曼哈顿鸡尾酒。我原来以为你象个连环漫画里的科学家,留着长长的白胡子。可是现在我见到你,还是有一件事情想不通。”
“什么事呢?”
“你还这样年轻,就在这样一个凄凉的地方埋头从事研究——”
“我们不能在长岛上制造飞马座号航天船。”阿普尔比指出。“而这里却是起飞的理想地点。”
“对,你说得对,可是这并不是问题之所在。请你注意,我是卖钢铁的。你制造星际航天飞船需要特种合金,我就卖给你。可是,既然生意巳经做不成,你为什么还想要做呢?为什么要到比邻星或其他恒星上去呢?”
阿普尔比满有趣地说:“这是无法解释的。人为什么要攀登珠穆朗玛峰呢?皮尔里为什么要到北极去呢?哥伦布为什么要让女皇当掉她的首饰呢?因为从来没有人到过比邻星,所以我们要去。”
巴恩斯转向诺兰问道。“弗雷德,你明白了吗?”
诺兰耸耸肩肩道:”我卖精密仪器。有的人养菊花,有的人制造星际航天飞船。我是卖仪器的。”
巴恩斯友好的脸上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
“来了——”酒吧招待给他们端来了酒。
“皮特,请你告诉我,如果可能的话,你会参加飞马座探险队吗?”
“我不会参加。”
“为什么不参加呢?”
“我喜欢这个地方。”阿普尔比博士点点头。“巴恩斯,你的回答与我的回答恰好相反。有些人有哥伦布精神,有些人没有。”
“你谈起哥伦布的事很好,”巴恩斯固执的说,“可是哥伦布当时是有希望回来的。你们这些人却没有希望回来。六十年,你曾经告诉我,完成这项任务需要六十年。你还活不了那么长呢。”
“我当然已经结婚了。有家小的人才能参加这个探险队。这是两三代人的事。这一点你是明白的,”他掏出一个皮夹子说:“这就是阿普尔比太太,带着黛安。黛安三岁半。”
“这女孩子真漂亮,”巴恩斯认真地说道,把相片递给诺兰。
诺兰看完相片笑了笑,把相片还给阿普尔比。
巴恩斯问:“这孩子怎么办?”
“她当然跟我们一起去。总不能把她放到孤儿院里去吧。”
“那当然。可是——”巴恩斯一仰脖把酒喝光。“我不理解,”他承认道。“谁要再来一怀?”
“我不喝了,谢谢,”阿普尔比拒绝,慢慢地把他杯子里的酒喝完,然后站起来说。”我该回家了,你知道,我是个有家小的人。”他笑了。
巴恩斯并不想留他。他道了晚安,看着阿普尔比离开。
“这下轮到我喝了,”诺兰说道:“我也喝同样的酒吗?”
“当然。”巴恩斯站起来说。“咱们上酒吧间去,弗雷德。在酒吧间里,我们可以痛痛快快地喝。我大概要喝六怀。”
“好。”诺兰表示同意,站起来。“出了什么事了?”
“什么事?你看见那张相片了吗?”
“相片怎么的?”
“你看了那张相片有何感想呢?弗雷德。我也是个推销员。我卖的是钢铁。顾客要拿它派什么用场,这没关系,我都卖给他。就是有人要买绳子上吊。我也卖给他。但是我的确很喜欢孩子,一想到那可爱的小孩子也要跟那发疯的探险队一起走,我就受不了!”
“为什么不让她走呢?她和父母亲在一起总会过得好一些。她会象多数孩奇+書*網子适应人行道了样适应钢铁甲板的。”
“可是,弗雷德,你真的那么傻。认为他们会成功吗?”
“他们可能会成功的。”
“他们是不可能成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我知道。我离开总公司之前,和我们的技术人员讨论过这个问题。十有八九他们会在起飞时烧成灰烬。这算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他们离开了太阳系(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也还是不可能取得成功。他们永远到不了恒星。”
皮特又倒了一杯酒,放在巴恩斯面前。他干了杯说:“另外组织一个探险队,皮特。他们是不可能成功的。这在理论上是不可能的、他们会冻死、热死。或者饿死。可是他们永远到不了恒星。”
“也许是这样吧。”
“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什么也许不也许的。他们准是疯了。皮特,快把酒端来。你自己也喝一杯吧。”
“来了来了。我喝一杯你不介意吧,谢谢。”皮特调好了鸡尾酒。又倒了一怀啤酒,把它们掺在一起。
“皮特,你是个聪明人,”巴恩斯信任地说,“你不象他那样瞎折腾,想飞到恒星上去。哥伦布——呸!哥伦布是个傻瓜,他应该呆在家里。”
酒吧招待摇摇头说:“巴恩斯先生,你把我的话理解错了。要不是有象哥伦布那样的人,我们现在就不可能在这个地方了,不是吗?我自己不是探险者类型的人,可是我是相信探险者的。我完全不反对飞马座探险队。”
“你不赞成他们把孩子也带去,是吗?”
“他们告诉我,五月花号上也有孩子。”
“那完全是两码事。”巴恩斯望着诺兰,然后又回过头来看酒吧招待,“如果上帝要让我们到恒星上去,他早就用喷气推进技术来装备我们了。皮特,再给我来一杯吧。”
“巴恩斯先生,你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心神不安的胖子似乎还想争辩,但重新考虑之后决定不说了。
“我要到顶层上去,找个人和我跳舞。”他宣布道。“晚安。”他摇摇摆摆地轻步向电梯走去。
诺兰看着他离开。“可怜的老巴恩斯。”他耸耸肩说,“皮特,你和我都是铁石心肠的人。”
“不,我相信进步。如此而已。我记得,我父亲希望能通过一个有关航空器的法律,以免他们白白丧命。他声称,谁也飞不起来,他主张政府应该制止这种行动。他错了。我自已不是冒险类型的人,但是我看到许多人什么事情都要试一试。进步就是这样得来的。”
“你年纪不大,怎么会记得人还没有掌握飞行技术时的事呢?”
“我在这里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十年来我—直在这个地方。”
“十年?你从来都不想找一个能让你呼吸一点新鲜空气的职业吗?”
“不。我以前在第四十二街为人家端酒送茶时,从来就得不到新鲜空气,现在我并不怀念那种生活。我喜欢这个地方。这里不断发生一些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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