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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胜三在室内负手眺望窗外沉思着,忽见人影一闪掠入,正是高雨辰,双眉微微一皱,道:「贤契怎麽去了这麽久,谅看见罗刹夫人了。」
高雨辰摇首答道:「未曾,家父回来了麽?」
陶胜三道:「尚未回返,贤契神色不安,必有事故,不知可否见告。」高雨辰将详情说出。
陶胜三两道煞眉紧蹙在一处,脸上如同罩上一层阴霾,说道:「贤契,老朽看来其中大有蹊跷,罗刹门中最是奸狡毒辣,两女举止大有可疑。」
高雨辰愕然诧道:「怒晚辈鲁钝茫然不解,前辈请道其详。」
陶胜三道:「老朽怀疑这两个女娃为何立即应允同往探视那龙潭虎穴?」
「家父与罗刹谷主交情不恶。」高雨辰道:「彼此均为骊龙谷藏珍,互为利用,有何不对?」
陶胜三笑道:「那二个女娃儿又为何提议去那庙内坐息商议,这不过是藉你之口,将殿内屍体传播开去。」
高雨辰怔得一怔道:「陶伯父是指那殿内屍体系罗刹门下所为,白衣人亦是故意串通一气,愚弄晚辈的麽?」
陶胜三哈哈大笑道:「贤契果然聪明,一点就透。」
高雨辰摇首说道:「晚辈之见不同,倘真是罗刹门下所为,利用晚辈亲眼目睹传播开去未免多此一举,他暗中将风声散开,江湖中人好奇,必自动纷纷赶去,收效更宏。」
陶胜三面色微沉,道:「贤契不信,今晚就知。」高雨辰笑笑不言,出外探听其父行踪,傍晚时分才回,面色忧郁难舒。
三更时分,万祥客栈後墙疾逾鬼魅掠入四条白影,落至陶胜三高雨辰所居的窗外,只听一声惊噫道:「为何高雨辰不见,莫非他已赶回碧云堡了麽?」
但闻另一森冷语声道。「必是去安通客栈向那罗刹二女献媚送情去了,风闻高雨辰自比潘安宋玉,风流自赏,我等赶往安通客栈正好将其一网打尽。」四白衣人如风闪电般离去。
暗中闪出陶胜三高雨辰二人,目露杀机。高雨辰道:「老前辈,是你多疑那两位罗刹门下了。」
陶胜三老脸一热,道:「咱们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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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瑟,月色迷蒙。陶珊珊所居独院内秋虫悲吟,灯火俱无,室内一片漆黑,只见四条白影曳空疾射落在窗前。一白衣人取出一只铜嘴仙鹤,插入两女所居窗隙内,轻轻以嘴唇吹出一缕轻烟。约莫一盏热茶时分过去,室内丝毫无一动静,只听另一白衣人低声道:「两女貌美如花,我等应怜香惜玉一点才是。」右臂疾伸,拍开窗叶,四人先後掠入室内。
房内景物井然有序,未见半点零乱,室内却阗无一人。蓦地,白衣人忽道:「在这里了。」
只见一具蜷缩躯体倒在椅角,手中握着柄钢刀,阴险一笑,右手五指舒展抓去。突然,一道匹练寒光卷挥而出,只听一声凄厉呜嗥,白衣人身形暴起,叭哒一声跌下,胫骨以下生生切落,血涌如注,昏死过去。其他三白衣人不禁大骇,一条灰色人影如鸟般挟着一片刀影凌空落下,封住三白衣人去路,冷笑道:「三位朋友速俯首就缚,不然在下钢刀无情。」
三白衣人见状知已中伏,大喝道:「凭你也配。」六臂同推出一片如潮狂飙,那执刀人左掌一扬,三白衣人忽狂嗥一声,翻身倒地,手护着双眼满地翻滚,指缝中流出殷红鲜血。
窗外忽传来高雨辰清朗语声道:「赵兄绝艺惊人,在下不胜钦佩。」语声中高雨辰与陶胜三疾掠而入。
那执刀人正是严晓星,嚓的一声,火光大亮,燃着了火摺,点亮桌上油烛,笑道:「高少堡主为何知道白衣凶邪来袭?」
高雨辰道:「这四白衣凶邪方才去万祥客栈,在下与陶老前辈窥听得四邪欲来此侵袭,是以追踪而来。」
严晓星道:「盛情心感。」说着急步走向那三白衣人身前,却见三凶不动弹,气绝毙命。
那被削断双足的白衣人亦已死去多时,严晓星不禁一呆,冷笑道:「他们四人虽视死如归,却死得有点不值。」立取出一瓶化屍散,泼少许倒在屍体上,须臾化为一滩黄水。
高雨辰诧道:「赵兄,两位姑娘咧?」
严晓星道:「两位姑娘已赶往钱塘去了。」语声一顿,又道:「二位请坐。」
陶胜三一抱拳笑道:「赵老师,为何不留活口?」
严晓星道:「非是在下不留活口,而是他们要自绝寻死,他们乃末从之辈,无法知悉甚多隐秘,何况他们主者能容忍无动於衷麽?」
陶胜三颔首微笑赞道:「赵老师察微知着,料事如神,老朽委实钦佩。」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老英雄谬奖。」说着语声略顿,又道:「傍晚时分,赵某外出无意听得人事,谓风火头陀及酆都双判此次绝不会来骊龙谷,群雄无藏珍图无法将「鲁阳戈」到手。」
陶胜三面色微变,道:「风火头陀与酆都双判有何可惧?」
严晓星道:「惧怕神木令。」
陶胜三面色更是一变道:「神木令又再出江湖麽?」
严晓星摇首道:「三年前云龙一现,便未再出,但风火头陀酆都双判惧怕神木令之说并非空穴来风,实来源有自,或系风火头陀及酆都双判已遇上神木令传人。」说着望了陶胜三一眼,又道:「老英雄也志在鲁阳戈麽?」
陶胜三闻言长叹一声道:「老朽年已望七,雄心已老,怎敢妄念?老朽数年来仆仆江湖,意在寻觅舍弟及弟媳,但迄无蛛丝马迹可循。」
严晓星道:「舍弟是否就是江湖中卓着盛名的迷魂谷主陶泰麟。」
陶胜三黯然一笑道:「正是,老朽预感舍弟昔年仇怨甚多,恐遭灭门之祸,乃送两位侄女往清心老尼处习艺。不久,清心老尼亦遭杀害,两位侄女至今仍生死下落不明,迷魂谷众星散离去,想不到老朽多年来寻不出一丝端倪,令老朽愧憾难已。」
严脸星心中暗笑道:「你两位侄女就在此处,谁叫你心怀叵测。」他下意识中只觉陶胜三系罪魁祸首,遂微笑道:「老英雄不必难受,终有水落石出之日,但赵某总觉得令弟未死,似为人囚禁在不见天日之处。」
陶胜三只觉心神巨震,面色微变,摇首苦笑道:「江湖中阴险毒辣,舍弟必屍骨成灰,若凶手秘不外泄,则永难获知真象,老朽心念恐不易称偿了。」言下唏嘘不已。
三人又谈论了半个时辰,陶胜三守口如瓶,严晓星见闻不出所以然来,遂道:「赵某决心独自一人前往窥探那所庄院隐秘,再决定行止,依赵某推测,那「鲁阳戈」似子虚乌有之事,两位何妨在此稍坐,赵某去去就回。」身影一闪,穿出窗外疾杳。
陶胜三与高雨辰不禁一怔,但感赵春城此举委实不近人情,他们身为宾客,何能弃之不顾翩然独离。其实,严晓星此举实藏有深意,高雨辰忽道:「老前辈,你认为家父吉凶如何?」
陶胜三摇首一笑道:「事实真像未明,不敢妄断,老朽只觉罗刹门下怎有如此高的武功,我等方才窥见赵春城诛戮四白衣人刀法,委实凌厉莫测,咱们离去吧。」两人先後掠出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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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只见陶氏二女惊叫疾闪返回室内。严晓星片刻之後,亦返回客栈。二女盈盈一笑道:「星弟认为家伯有无可疑?」
严晓星沉吟道:「现在还无法确定。」顿了一顿,又对二女道:「孟老师现在监视陶胜三与高雨辰行动,我算定他们最近必有行动,我们可能要分开行动。」
二女同时一惊:「什麽?」三人相处了十多天,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所以二女骤然听说严晓星要离开,都感到十分震惊。
严晓星也有些黯然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吧。」说着,转身意欲离去。
「星弟」陶小燕突然开口叫住了严晓星。
严晓星回头道:「燕姐,有什麽事?」
陶小燕突然涨红了脸,低下头轻声道:「星弟,你别走好麽?」严晓星浑身一震,十分吃惊。
「星弟」陶小燕嘤咛一声,没有气力似的倒入严晓星的怀里,梦呓似的说:「星弟你你要了姐姐吧」
「燕姐姐」严晓星低叫一声,嘴巴便印上了红唇,四唇交接,两个嘴巴便紧紧贴合在一起,好像再也不会分开,严晓星的舌头,轻而易举地叩开了编贝似的玉齿,熟练地缠着那丁香玉舌,勾入口里肆意品嚐。这缠绵的一吻,使陶小燕芳心喜透,星眸半掩,热情如火地抱着严晓星的脖子,享受这难忘的吻。严晓星馋嘴地吮吸着香唇玉舌,差不多透不过气来时,才松开了嘴巴,看见陶小燕娇靥酡红,媚眼如丝,不禁慾火大炽,横身把她抱起。
「星弟再亲一口」陶小燕埋首在严晓星胸前,梦呓似的说。
严晓星轻轻把陶小燕放在床上,伏在她的身畔,温柔地浅吻着那红扑扑的脸蛋,唇舌从粉额到眼帘,游遍了娇靥,才印上那樱桃小嘴,他虽然也是第一遭,但却也不是茫然无知轻怜浅爱,双手可没有逾越,只是柔情似水地轻抚着际耳垂,不去碰触那些重要的部位。
陶小燕躺在爱郎怀里,满心欢喜,说不出的甜蜜和幸福,严晓星的柔情蜜意,也使她情心荡漾,春意绵绵,体里难耐的燠热,彷如熊熊烈火,烧得她唇乾舌燥,心浮气促,不知如何,依唔低叫,娇躯诱人地蠕动,还情不自禁地把玉手按在胸脯上揉弄,好像这样才能好过一点。严晓星知道是时候了,猿臂轻舒,把陶小燕抱入怀里,强壮的手掌,隔着衣服,温柔地爱抚着那曲线灵珑,芬芳馥郁的身体。
「星弟」陶小燕娇吟一声,投怀送抱,热情如火地紧紧缠在严晓星的身上。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