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莎行 加料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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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 加料版-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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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老者目露惊异神光,暗道:「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老夫。」眼看严晓星走近不及三尺。
  偷天二鼠忽一曜而起,双双迅疾在两人中间落下,姜大年喝道:「老弟别意气用事。」架着严晓星反身掠去。
  吕鄯似扑势太急,一个收势不住,轻轻碰撞了黑衣老者一下,道:「我这老弟生就火爆脾气,尚望见谅。」说看冷冷一笑,转身疾逾闪电掠出,与严晓星三人迈入房中。
  黑衣老者目中闪出一抹怨毒已极的神光,向绿衣汉子一招手,闪入房内疾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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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晓星迈入室内,望了吕鄯一眼,低声道:「黑衣老者是何来历?吕大侠得手了什麽奇异宝物,可否让在下一开眼界?」
  吕鄯道:「此人即昔年横行河间,乃着名独行大盗天浪星史桂,性喜渔色,武功极高,擅用独门暗器「冷焰迷阳针」,一中此针即僵软无力,任其摆布,半个对时自解,史桂仗此,横行一方。」说着掏出一革囊,接道:「囊内就是冷焰迷阳针。」
  严晓星皱眉道:「害人之物不如毁去。」
  吕鄯忙道:「物之运用,在乎一心,用之以恶,则为害甚烈,若以之为善,则善莫大焉,不若留下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
  病金刚孟逸雷笑道:「稍时史桂发觉失却「冷焰迷阳针」,必定引起一场纷争。」姜大年含笑不言。
  严晓星道:「在下要否与罗刹二女相见。」
  昌鄯略一沉吟道:「暂时不必,我等虽是四人,但江南水道高手相继赶来及丐帮弟子会暗中相助,千万不可招摇过甚。」
  姜大年笑道:「你我四人这等装束,惊世骇俗,一夜之间,定会传遍诸暨,尚说什麽招摇,吕老大未免忒小心了。」
  正谈论问,店夥两人已送上酒饭,江南富庶,鱼米之乡,只见时鲜纷陈,尤其是一大蛊清蒸大蟹,只只膏腴红透。这时一店夥棒着一册花名簿,哈腰笑道:「请留下芳名。」说着又递上一只羊毫。
  严晓星略一沉忖,执笔在册上疾书四字:「金刀四煞。」敢情那店夥也认得几个大字,见得「金刀四煞」四字,不禁悚然色变,躬身与另一店夥退出室外。
  两店夥正走在为首一间上房门前,内面突疾如闪电掠出那绿衣汉子及河间独行大盗天狼星史桂。史桂低声喝道:「他们留下了姓名了?」
  那店夥摇首苦笑道:「未曾,你老拿去瞧吧。」
  史桂一看簿上那笔力万钧的「金刀四煞」四字,不禁一怔,将花名簿交还店夥,示意命两店夥离去後,才向绿衣汉子低声道:「莫贤弟足迹遍及南七北六十三省,见多识广,可曾听过金刀四煞之名。」
  绿衣汉子茫然摇首,喃喃自语道:「金刀四煞,这名字从未听过,谅系新近崛起江湖的黑道人物,欲乘机树下威名。」
  天浪星史桂冷笑一声道:「老夫岂可让他们称心如意。」
  绿衣汉子道:「史兄似欲寻他们晦气。」
  史桂略一迟疑,道:「如非咱们还有正事待办,方才定有他好瞧的。」说着眼神凝注在罗刹二女房外,道:「那两丫头自晨至晚足不出户,闭门不出,不知在弄什麽鬼,稍时你我会晤罗少侠後再作计议。」
  绿衣汉子阴阴一笑道:「史兄你也太谨慎了,你我故意找事登门造访,趁机暗算,两女制住咱们乐上一乐,拔一头筹如何?」
  史桂瞪了绿衣汉子一眼,冷笑道:「你认为罗刹门下是好惹的麽?何况还有那不知来历的金刀四煞在此碍事,莫老弟别枉费心机,你我再饮上两盅吧。」绿衣汉子无可奈何地随着史桂进入室内。
  夜幕四垂,秋风生凉,寒蜇悲呜,檐下不时飘落下一片片黄叶,平添了秋深萧瑟气氛。窗内灯光如画,金刀四煞闹酒喧哗之声洋溢户外。约莫一个时辰过去,金刀四煞房内转静。
  蓦地,一条迅疾人影掠入院中,窗内灯光外射下,映得那人年岁甚轻,似颇英俊,一眼落在罗刹二女门前,朗朗笑道。「在下罗少英奉家师冷面秀士之命求见二位姑娘,不如愿否赐见?」
  内面突闻陶珊珊莺声喱喱答道:「小妹业已就寝,如无甚重要事情可否明晨再请少侠拨冗光降。」
  罗少英道:「在下如无重要之事,也不致夜深冒昧惊扰二位姑娘了。」
  须臾,只听陶珊珊答道:「如此罗少侠请稍待,容小妹整衣出见。」
  忽闻房门呀的一声,启了开来,只见陶氏二女面蒙纱巾姗姗走了出来,向罗少英裣衽一福,道:「少侠有何见教?」
  罗少英目露贪婪之色,道:「家师与令师之目前在骊龙谷外分身後就未再见面,家师恐令师遇险,放心不下,四出查访,发现两位姑娘下榻在此客栈,故命在下相询。」
  陶珊珊答道:「小妹也不知家师行踪。」
  罗少英微微一笑,压低语声道:「今晚两位姑娘慎防暗算,碧云堡少堡主高雨辰垂涎二位姑娘美色,已约好黑道群邪在今晚四更时分下手,特来告知,又恐二位姑娘力薄,在下意欲相助一臂之力。」
  陶珊珊道:「少侠告知足感盛情,小妹两人尽可应付匪徒,不劳少侠费心了。」
  罗少英微微一愕,忖道:「这两个丫头也太忒托大了,不料她竟会拒绝我相助。」遂摇首正色道:「你我师门谊同手足兄妹,在下怎可置身事外。」
  陶珊珊盈盈一笑道:「务请少侠放心,我俩虽是女流之辈,但罗刹门下并非易与,今晚他们不来还好,否则定流血七步,屍横院中,无人幸免。」
  罗少英暗中皱眉,强笑一声道:「姑娘既然如此说,在下只有告辞了,望二位小心。」抱拳一拱,转身离去。
  他急步跨至金刀四煞门前,忽地门内窜出一人,几乎撞了个满怀,似那人收势绝快,猛然刹住,只见是一身穿簇新发亮黑缎长衫,身背金刀的面目森冷少年,不禁眼中泛出一抹杀机,冷笑道:「尊驾没长眼睛?」
  那人正是严晓星,毫无惧色,反唇相讥道:「阁下三更半夜来到我等所住房外为何?」陶氏二女听出是严晓星语声,不禁芳心大喜,相偕进入房内关上房门。
  罗少英冷冷一笑,道:「在下来此访友,不愿无事生非,奉劝尊驾稍自敛束,莫夜郎自大目中无人。」
  严晓星鼻中冷哼一声,道:「阁下请睁开眼来说话,如有不忿,错开今晚不说,我金刀四煞随时候教。」言毕昂首阔步迈出院外而去。
  罗少英怔了怔神,强自忍着一腔怒气,倏地一跃冲天而起,疾如飞鸟般翻院越过两重屋脊,往一条狭窄暗巷落下。暗巷中相继现出数条魅影,与罗少英相商,只听罗少英道:「罗刹二女如此托大必胸有成竹,我等不可不防。」
  高雨辰道:「二女不让罗少侠进入房内,恐我等无法得逞。」
  只听陶胜三道:「老朽命五鬼弟兄强行破门而入,再老朽等人蒙面联臂合攻二女,少侠趁机相助使二女分心,那时史老师暗中发出「冷焰迷阳针」将二女制住。」
  罗少英道:「此计虽是万无一失,但恐半途横生枝节。」
  陶胜三道:「少侠心惧何人?」
  罗少英道:「那院中与罗刹二女比邻而居的有「金刀四煞」,诸位可曾闻听过江湖中「金刀四煞」其人来历麽?」
  高雨辰冷笑道:「小弟只闻「崆峒七煞」之名,但是那些不自量力,意欲寻事生非趁机扬名立万,史老师可先施展神针制住四人,免得碍事。」
  罗少英道:「好,就是如此办。」
  暗巷中忽冲起两条人影,捷逾飞鸟往正街上落下。街上寂寥无人,只有数盏昏黄的油灯,似有若无,朦胧似雾,西风卷起阵阵落叶灰尘,更显得凄凉萧瑟。两条身影甫一落地,迎面忽阻住一身背金刀黑影人,冷冷一笑道:「来的是史桂老师麽?」那两条身形正是天浪星史桂与绿衣汉子两人。
  史桂只见迎面现身的就是叫「金刀四煞」性情火爆的严晓星,不禁心神大骇,冷冷一笑道:「尊驾可是还记住方才言语误会之怨。」
  严晓星道:「不是,在下四人金刀四煞之名不彰,欲在两位身上扬名立万。」说着手出如风,虚空疾扬。绿衣汉子与史桂只觉心头一麻,立时冷噤不语。史桂面色惨变,这滋味分明是他那「冷焰迷阳针」,无疑迷阳针已失去,正要开口之际,严晓星两臂疾伸,拾指如爪,抓起两人冲天而起,刺空疾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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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内岑寂如水,秋风如吟,下弦月高悬苍穹,凄迷若雾。金刀四煞在院内徘徊於繁菊织锦间,不时伸拳踢腿,似是酒後烦热,夜不成寐般在院内舒展身心。蓦然,院墙之後冒起五条魅影,悄无声息飘下落地。只听孟逸雷阴恻恻冷笑道:「五位来意不善,欲找我「金刀四财」麻烦麽?」
  来人系黑道中声名狼藉的滇西五鬼,桑氏昆仲,以龙虎豹彪熊排行,桑龙狞笑道:「你我河水不犯井水,四位最好回房,免滋误会。」
  孟逸雷冷笑道:「既然互不相犯,速速退出院外,不然我金刀四煞刀下无情。」滇西五鬼心中大急,暗忖怎麽史桂不依原定之计行事,致节外生枝,不禁愣住。
  严晓星霍地金刀出鞘,一道金霞在月夜之下眩目生辉,铮铮震鸣不绝,冷喝道:「在下数得三字,五位如不走时,莫怨在下金刀无情。」
  一言激起滇西五鬼怒火,桑彪大喝一声,右肩疾抡,芒牙槌逼起悸耳啸风,泰山压顶向严晓星击下。严晓星轻笑一声,金霞疾闪,只听一声惨嗥,桑彪身形震飞出丈外,两只断臂连同一柄芒牙槌飞起半空,洒下一片血雨。但见桑彪倒在花丛间,两臂齐肘截除,血涌如注,面色惨厉。
  其余四鬼见状惊怒交集,桑龙大喝道:「杀。」
  四鬼一涌而上,严晓星右腕疾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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