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莎行 加料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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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 加料版-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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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三山道:「此图系老朽所有,老朽自然要寻回。」
  「不错。」邓鸿武道:「无疑前辈想到敝上了,但前辈因与无极帮主亲近之故,敝上似不明前辈所为,此次贤父子前来谅欲面晤贵上,却不得其门而入」说看忽戛然止语,两道逼人神光凝注在屠三山面上。
  屠三山老脸一红,心中更是悚然惊骇。要知邓鸿武话才说出一半,局外人闻听之下但感莫名其妙,然屠三山父子听来却别有一种滋味,弦外之音无疑张明了黔南三煞系受其父子指使而来,制住了邓鸿武,才可逼使邓鸿武说明实情,并知庄内奇门布设。但天不从人愿,黔南三煞皆命丧邓鸿武之手,一番心机俱付之流水,既震於邓鸿武功,更不愿再损兵折羽。不得不改弦易辙。
  究竟是屠三山老练姜辣,呵呵笑道:「阁下请勿误会,黔南三煞与老朽丝毫无涉,再老朽前与无极帮主共谋骊龙谷藏珍之事,不过互为利用而已,贵上何须认真,况事成过去,更无须耿耿於怀。」
  邓鸿武道:「这样就好,前辈若欲面晤敝上,请迳往钓鱼崖,自有人接引,不过贤父子务必在一个时辰内赶至钓鱼崖,迟则奇门变格,恐罹不测之祸。」
  屠三山心中一惊,抱拳微拱道:「多谢阁下指点。」与屠玉坤身形急转,腾身拔起穿出天井外而杳。
  韩宁定了定神,走前两步,道:「邓兄武功高绝,韩宁望尘莫及。」
  邓鸿武道:「韩兄谬奖,在下逞险施展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幸能得逞,须知来者不仅黔南三煞,屠家父子,不然韩兄恐遭池鱼之殃。」
  韩宁诧道:「邓兄如何知情?」
  邓鸿武微微一笑道:「在下到达镇上之前便已察觉,敝庄耳目如云,伏桩更是星罗棋布,庄外环周百里以内,江湖人物一举一动,无不知之。」韩宁心神—凛。
  此刻,韩宁同党四人相继由房内闪出,神态显露对邓鸿武似有畏惧。邓鸿武微微一笑道:「有劳四位将黔南三煞屍体清除,在下尚须与韩兄倾谈。」四人扶起三煞屍体冲空而去。
  邓鸿武道:「敝上因对柳姑娘之事不明,故遣在下造访,不知韩兄是否可将严少侠与韩兄结识详细经过相告在下?」
  韩宁道:「彼此俱是一家人,那有隐讳之理。」
  两人在道旁初见时,韩宁仅简扼相告,此刻韩宁将其中情由详叙。邓鸿武察出韩宁之言虽少有出入,但大致无差,微知韩宁无疑也是帮内极重要人物,心念电转,在其意识中却下了一着棋,这手棋事关全局胜负,不禁朗笑道:「严少侠如此多情,只恐齐人非福。」说着抱拳一拱,略略沉吟接道:「严少侠与柳姑娘驾临敝庄後,在下当传讯韩兄,不过韩兄形迹须慎秘,免生意外。」
  韩宁目露感激之色,道:「韩某自会小心。」邓鸿武告辞飘然走出店门。韩宁目送邓鸿武身形,面现不胜惊骇之色。
  其他四人纷纷掠入,虯髯大汉道:「此人武功玄诡怪异,狠辣无比,一个小小总管,就有如此超绝纯青武学,简直不可思议。」
  韩宁正色道:「故我等奉命一切如计行事,只可智取,不可力敌,我等必不可自乱脚步,且守候总坛回讯再作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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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鸿武回至湖滨别业後,更易装束,恢复严晓星形貌,柳无情翩然走入,嫣然笑询详情。严晓星道出详情,笑道:「韩宁已表明了身份,无疑是居中策应之人,燕姐不妨虚与委蛇,以免贻误全局。」柳无情含笑应是,眉梢眼角却隐泛淡淡哀愁。
  严晓星又道:「屠三山父子想必此刻已到了钓鱼崖,被阻不前,小弟去向义父说明,传令放行。」说着一闪而出。
  柳无情目凝窗外一株滴翠笼烟新柳,不由自己泛起一缕无名哀怨,曼叹一声,星眸中一片朦胧。忽闻传来冯杏兰银铃娇笑道:「柳姐姐为何出声长叹?」
  柳无情心中一惊,娇躯疾转,只见冯杏兰立在房外,忙道:「前尘如烟,不堪回首,不禁感触无名。」
  冯杏兰亦是玉雪聪明之人,察出柳无情乃掩饰之词,不禁嫣然一笑,向柳无情道:「愁能伤人,凡事只宜往好处想。」
  萧文兰却翩然闪入,娇笑道:「风闻柳姐姐擅弈,我与姐姐对弈一局如何?」柳无情恐冯杏兰察出心底忧虑,欣然应允。冯杏兰嫣然一笑,俟柳无情与肃文兰落子对弈後,悄然下楼,走向大厅,只见其父与严晓星低声密议。
  逍遥太岁冯叔康目睹冯杏兰进入,蔼然笑道:「兰儿你也来了,身体好点麽?」
  冯杏兰道:「自星弟来後,服食三颗灵丹又经星弟针灸并施,好得多了。」
  冯叔康呵呵捻须笑道:「星儿,我在你这般年岁,就从无一人对我相思成疾。」
  「爹。」冯杏兰羞急脸红,娇嗔道:「您老人家怎麽啦。」冯叔康呵呵大笑,严晓星不禁赧然。
  正说之间忽见一庄丁奔入,禀道:「屠三山父子在钓鱼崖旗门前求见庄主。」
  冯叔康道:「就说老夫出迎。」庄丁与严晓星先後掠入大厅,冯叔康略一沉吟,迈步如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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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三山屠玉坤父子心思沉重,目光闪烁,立在钓鱼崖下等候。忽闻冯叔康宏亮笑音传来道:「贤父子驾临敝庄,恕小弟未及出迎,还望见谅。」崖角已现出冯叔康身影。
  屠三山父子躬身施礼道:「不敢,愚父子忆及前事,至今愧疚不已,突以冒昧造访,请宽宥是幸,再屠某数月来仆仆江湖,闻得无极帮及黑道人物群谋不利庄主讯息,欲据实相告,俾可从容戒备,亦可聊赎前愆。」
  冯叔康哈哈大笑道:「你我武林至交,些许误会,何须耿耿於怀,小弟已得风闻,在寒舍外设下遁甲奇门,群邪来犯,正如自投罗网。」
  屠三山正色道:「群邪中奇才异能之士不乏其人,庄主可莫掉以轻心大意。」
  冯叔康微微一笑道:「此地非说话之处,去寒舍一叙如何?」说着肃客前导,领着屠三山父子走入一片烟云蒙蒙中。约莫走出十数步,眼中突然一亮,烟云消失,前路是一条三尺许宽白石小径,夹道柳丝如烟,翠拂行人。
  冯叔康道:「只因贤父子驾临,所行之处俱已撤之禁制三尺,两道林内禁制厉害,误闯入者,立即形销骨化。」
  屠三山面色一惊道:「有这等厉害麽?」
  冯叔康微微一笑道:「屠兄如若不信,不妨任取一物抛向禁制内便知小弟所言不虚。」
  屠玉坤年少气盛,暗感冯叔康之言临近诞妄夸大,低哼一声,弯腰拾起一块朽木抛向柳荫丛中。只见木块向柳荫丛中堕下之际,突闻轰的一声,木块已变一团火珠坠没,屠玉坤面色大变。屠三山不胜骇然道:「这是什麽禁制?」
  冯叔康微笑道:「名唤九龙雷火阵。」
  屠三山惊道:「看来宝庄内还隐有武林奇人?」
  「不错。」冯叔康颔首道:「此人胸罗奇学,浩瀚若海,高深莫测,虽在寒舍辟室隐居,小弟却很难见他一面。」
  屠三山道:「此人谅大有来路,不知可否见告?」
  冯叔康道:「他向小弟严嘱再三,不可泄露,贤父子请见谅。」
  屠三山父子随着冯叔康走去,所走路径迂回曲折,前路四外景物虽幽晨明朗,却依稀笼罩一层薄雾,似有若无,不禁暗暗惊心。入得庄门,冯叔康引着屠三山父子走向大厅。屠三山察觉庄内更戒备森严,林木之後院隐泛杀气,他父子本有所为而来,不禁气馁,深悔此行冒失,不禁互望了一眼。
  进入大厅内,分宾主落座,冯叔康立命备酒设宴,道:「小弟方才接获邓总管传讯,才知贤父子来访,不知贤父子有何指教?」
  屠三山赧然笑道:「宝庄戒备森严,想来必已知情,屠某赘言未免多余,不过屠某意欲请问那幅失窃秘图,是否真在陆道玄手中?」
  冯叔康不禁大笑道:「这个小弟甚难回答,但等小弟义子严晓星赶至,或可知其中究竟。」突然厅外一条身形飘然而入,只见是青面伽蓝董飘萍。
  数十年前屠三山与董飘萍曾有数面之缘,虽时日久远,但面貌却彷佛当年,不禁心头一惊,道:「是董兄麽?风闻董兄已绝意江湖,不料又在此相见,真是人间何处不相逢。」
  董飘萍冷冷一笑道:「屈指算来,董某在此间避隐已廿三年。」
  屠三山更是一惊,道:「董兄竟在冯庄主府中麽?」
  「不错。」董飘萍道:「方才入厅之际,耳闻屠兄尚未能忘情於那幅藏珍图,要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非失窃,恐屠兄早就墓木已拱了。」屠三山父子不禁怒火陡涌,面色一变。
  董飘萍手掌一摆,淡淡一笑道:「屠兄不必动怒,董某乃是实言,贤父子印堂带煞,黑气直冲华盖,七日内必罹横祸,谅来时途中必有人在贤父子身上下了禁制。」
  冯叔康接道:「董兄精擅风鉴,谅非危言恫吓之词。」铁掌追魂父子不禁面色大变。
  屠三山道:「禁制安在何处,怎麽愚父子丝毫未曾察觉,望乞明告?」
  董瓢萍道:「就在贤父子身後。」屠玉坤心神一凛,忙闪在其父身後,放眼仔细巡视,未见有何异徵。只听董飘萍笑道:「屠少侠须立在丈外,凝目定神仔细一瞧命门穴下便知。」
  屠玉坤闻言将信将疑,身形缓缓退後,凝神注视着其父脑後,果然有一具淡如烟雾白骨骷髅印在其父长衫上,大小不过五寸,竟是越看越真,不禁面色惨如白纸。董艳萍淡淡一笑道:「屠少侠,董某之言是否故作危词,在你身後也有禁制。」屠三山父子相互察视之下,骇然色变。
  董飘萍道:「想是贤父子失去藏图,又背盟违誓,无极帮嫉恨入骨,所以暗中下了禁制,依董某奉劝,贤父子疾奔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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