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年青的时候我去过巴黎,但只是去看一个朋友,这个名字是他帮我取的。”采韵轻轻地拿起桌上的水,浅浅地喝了一口。
我没有再问下去,也按没有按平常恭维别人接着她的话头一样恭维她年青,虽然她的外表看上去顶多也就是二十五、六岁,我知道实际年龄肯定比这个大,如果去恭维她年青,她一定很开心,但我还是没有。
而从她的表情和声音,我可以基本猜到她刚才提到的那个人肯定是她男朋友,而且现在一定两人没有在一起,不然她不会有这种淡淡的忧伤。
这时候,服务生把酒拿上来了,并用启酒器启开了瓶,顿时一阵芬芳的果香淡淡散开,普通红酒不可能有这种清香,不是国内的低廉的红酒(当然不可能,这简直是侮辱采韵),那一定是
“博若莱?!”我转头细看酒的商标,果然是“博若莱”,而且是著名的绿戈山庄产的。
“你也爱喝博若莱。”这下轮到采韵惊讶了。
“喜欢喝,去年12月初一个法国留学的朋友带了二瓶给我,我们中午喝了一瓶,晚上我没忍住,自己偷偷把另外一瓶喝完了。”我笑着说。
“12月初啊,去年博若莱的解禁日是11月的第三个星期四也就是23日,你真的很幸运啊,喝到这么新鲜的博若莱,感觉如何?”采韵很开心地问我。
“仿佛跳进了一大杯鲜榨的覆盆子、黑醋栗和红樱桃的果汁当中,只愿此生长醉不复醒。”我回味道。
我没想到,我和采韵一见面会聊了这么多不相干的话题,而且会这么投缘,这让我恨不得马上让那个朋友寄几箱博若莱过来,与采韵一醉方休。
葡萄酒的世界里,只有一种被称为FastWine的葡萄酒是用来干杯、无需慢慢品尝的,而最为知名的就是博若莱新酒(BeaujolaisNouveau)。
博若莱在法国里昂的北部,是全世界最著名的新酒产区,一直是全球新酒爱好者的天堂,梦寐以求、心驰神往的地方。
“博若莱”酒是用一种叫佳美(Gamay)葡萄酿出来的,它属于淡酒,不耐久存,因此新酒要在3个月内(也有说法是一年)喝掉,否则就失掉了它应有的果香和新鲜风味。
正如采韵所说的,每年十一月的第三个星期四,是法国政府规定的“博若莱新酒”解禁日。这一天午夜子时之前,“博若莱”酒是不能对外销售的。
所以在千里之外中国的我,能在12月初就尝到新酒确实非常幸运。
博若莱新酒它颠覆了红葡萄酒或酸或涩的口感,更不会摆出一番矜持的架势,它入口甜美、新鲜,有一股难以拒绝的娇媚柔美,似如我眼前的这个女人。
我们拿起酒杯,酒呈淡红宝石色,同样漂亮的挂杯,鲜艳的颜色在灯光下就似红宝石绚丽耀眼,晶莹剔透,我们先闻了一下它的芬芳,然后对望一笑,说道:“Cheers”
放下酒杯,舌尖还留有残有久不散去的芳香缠绵,我禁不住地想她唇间的芳香是否也是会如此绯侧。
“对了,采韵,会展那件事是否有什么新情况?”我不得不以工作驱走我脑袋里的胡思乱想,看来近来阴阳不够协调了,要找个人降降火了。
采韵嫣然一笑,不知是笑我们现在才回到正题,还是觉得我的这一声采韵叫得太自然顺口了,仿佛我们已经认识了很多年了。
“是的,叫你出来,是有事的。这次会展中心的专家组,本来是要由招标中心随机抽专家的,但考虑到这个项目影响太大,所以今天他们开会决定,专家组的成员全部由会展中心项目指挥小组指定,目前已经确认了五位专家了,你看看。”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条,我一看忍不住嘴角微翘起,除了黄主任外,全是一堆熟人省科技中心的潘志远,杨望原,暨大的王坚强,华工的李健吾,就有这么巧,其中三个就前晚还一块花天酒地。李健吾教授不爱出来玩,但之前也打过几次交道,所以也算熟悉。
采韵见我这么开心,问我:“都熟悉?”
我把纸条递回给她回答说:“除了黄主任。”
“黄主任会是这个专家组的组长,技术参数和方案评分都会由这个专家组进行,所以黄主任要抓紧去沟通。”采韵见状也挺开心的,同时提醒我。
“可以从围棋去下手,他平常经常去东山湖畔的东湖棋社下棋,不过围棋不是卡拉OK,练二天就可以出台,这个比较麻烦。”她又补充。
真是神通广大,连黄主任平日的动向都了如指掌。
我点了点头,心里已经基本有了计较。
我对采韵说:“剩下的交给我来吧。”
采韵微笑点点了头:“我知道你有办法。”
这句话健哥也常说,每次听了我都想去死,因为前路即使不是刀山火海也肯定不会是什么康庄大道,面对这些困难,这哥们绝对是恕不奉陪。可是从采韵嘴里说出来,却让我感到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燃烧,就算前面是万丈深渊,我都昂首向前。
我终于知道周幽王为什么烽火戏诸候了,我知道为什么温莎公爵为什么会为辛普森夫人放弃江山了,因为世间真的有那么一种女人,用一个眼神,一颦一笑都可以让人为她去做任何事。
我们又闲聊了很长时间,不知不觉那瓶博若莱被我们俩喝完了,灯光下采韵的脸上面带桃花,鲜艳欲滴。
就在这时候,连续三条短信发到我手机上,我拿起一看,大吃一惊。
是月儿发的,上面同样写着一句话:“老拆,快来救我!!!”
第十四章
我立即拿起手机走到卫生间,拨打月儿电话,响了一会月儿接通了电话,我小松了一口气,急忙问月儿出了什么事。
“老拆,James喝得有点多,不肯放我走,怎么办啊。”月儿周围的声音很吵,但听得见月儿的说话,她应该是走到外面了。
“王聪呢?”我问。
“他已经走了,说是女朋友有事。”月儿口齿有点不是很清楚了,估计她也喝得不少了,她这个年龄还没有学会怎么拒绝。
“走了?!”我简直要疯了,我临走前再三交代,要他照顾好月儿的,他走了也不和我打一声招呼,做事这么不负责,那一瞬间,我特别想打人。
“那个香港农民没有对你做什么不轨的事吧?”我问。
“那倒没有,但现在他喝得有点多了,开始有点毛手毛脚的,我有点害怕,我说想回家,他老说再玩一会,他是我们的大客户,我又不敢拒绝他,怎么办啊,老拆,你快来救我啊。”月儿那边声音有点发急。
“我现在就过来,我待会给你短信,你马上到酒吧门口来。”我交待好了后,马上走回到里面。
只见采韵已经收拾好包,站在那等我了。
“我们走吧,我看你好象有急事。”采韵看到我后说。
“真不好意思,我现在马上要去接个人。”我抱歉地说。
“没事,以后我们可以再找时间出来聊,谢谢你和我一起品尝博若莱,这么多年来,我邀请过不少朋友品尝博若莱,品其味,知其史的,你是第一个。”采韵看着我说,眼睛仿佛有磁力,要把我吸进里面。
“你是酒缝知已千杯少,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一样的酒,不同的醉。”我笑着与她告别。
采韵嫣然一笑,朝我摆了摆手道别。
我下了楼,跳上车,看了一下时间,竟已经十二点四十分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真的是伟大,和美女在一起三个小时,我以为只过了三分钟。而且更神奇的是,居然浮水印的人没有赶我们走,因为平时他们十一点就打烊了。
但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一踩油门,朝西疾驶而去。
在等红灯的时候,我写好了二条短信,快到门口的时候,我把第一条发给了月儿,等了一会还不见她出来,我正要下车去找她的时候,终于看见她脚步有点踉跄地出来了。
我松了口气,待她上了车后,我发出了刚才写好的第二条短信,上面写着“James,非常抱歉,由于家里有急事我马上要回去了,我男朋友现在在门口接我了。不辞而别很抱歉,今天玩得很开心,改天再约,回去路上小心。”待她收到这个短信后,拿过她的手机,在她手机上修改了一下,转发给了那个香港人James,然后把她的手机关了机。
一切就绪,我开着车直上回环路,往棠下小区,月儿住的地方驶去,一路上月儿晕沉沉靠在坐椅上在休息。
我心里很是后悔让月儿去独自面对这种场合,虽然在销售这个职业,女孩子难免会遇到这种情况,尤其是月儿这样漂亮的女孩。
但是,在她学会拒绝的技巧之前,我决定不让她再独自面对这种情形,对月儿,我总一种想要好好地爱护这个惹人痛爱的女孩。
但如果说这种感觉只是兄妹之情,那是在骂我,我还没有这么高的觉悟,无端端把一个美女当做自己的妹妹,连对她性幻想都会有乱伦的罪恶感,除非我是先生性性功能障碍,俗称阳萎,很明显我不是。
我只是一个正常男人,当女人在面前弯腰时,我也会好心用眼睛去帮她测量山峰的海拔高度;当风起的时候我,也会留意一下前面超裙女孩的内裤是什么颜色什么款式,以掌握现在的流行趋势。
只是我的过去失败在于,我永远不会为一片树叶放弃一整个森林,所以一整个森林的叶子,也从来没有哪片愿意为我停留。
上了广园快速,正拐向车陂路口,一个颠簸,月儿醒了,她努力睁眼看看了周围环境,但没认出是在哪。
“老拆,这是在哪啊?”她用梦呓的声音。
“醒来了啊,快到你家了。”我回答。
“哦,我们家的热水器坏了,我能去你那洗个热水澡吗?”月儿闭着眼睛无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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