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不是老爷,母亲跟父亲也不会走的如此祥和……
今天听到的那段陈年历史,似乎也勾起炎的某些片段的回忆。
『我想去休息。』脩武把文件随性的丢在桌上,把一旁的电脑转换成待机模式,对著空无一人的角落诉说著。
突然间有了动静,阴影中出现一个人影,『老爷,您是说……』这是炎。
把皮制的座椅转向,看著广大落地窗外的丛林建筑,蓝色的天空总让人心神不宁到最後却也不可思议的镇静,『我想去艾伊达曼大街……』那个地方,总是会引起自己的注意,最近已经明显到难以忽视的地步了……
『喔,有什麽特殊理由吗?老爷』或许因为生活太久,很多型式在只有两人时都会刻意的忽略。
笑著,『我也不知道,脑中一直有个声音叫我过去,』把椅子转回来喝口茶,『而且我也想换工作了……』
优雅的站起伸伸懒腰,艳阳下的蓝天,晴空万里。
……
…………
………………
「呕──」炎反应迅速的接起脩武毫无预警的呕血,看著日益深色的秽物,炎心理已经有底了,看著已经毫无血色的脸庞,拿起丝布轻轻的擦拭嘴角的黑血。
眼神一冷,没有转头的对著身後的人,「什麽事?」
在不惊动任何事物的情况下,炎还是能准确的判断出自己的所在位子,欣慰著,「这是老爷之前叫我调查的事情!」
「……」身手敏捷的起身,拿起纸袋中几份白纸详细阅读著,「这……?」以眼神询问良久未出现的焱……
「你知道当初皇室吸血鬼『默斯达法』是因为内乱而消灭的吧?不外乎就是权杖之争,只是根据轶史以及他们吸血鬼的正统文献当中,都出现过一个人,一个交代不清的人!而老爷当初,就是要我去查那是谁?」焱认真的报告,眼神也不经瞄向他身後的老爷。
「我了解。」把纸张全部收进纸袋里。
「恩。」焱点个头准备转身离去时,「哥,老爷康复後,劳烦转交。还有……东云少爷,好吗?」
踌躇。
默默的凝视著脩武,「比老爷,好一点!」这事实,通常在怎麽虐待也不会比重生难过……
「……」一眨眼焱就消失在当场,无声无息。
灯火通明,夜晚,一隅,家仆不惊动。
「我需要你帮忙。」靖棠丢下这句话後就拉著莱纳斯快速的往脩武那边赶去,肯定是怎麽了不然皇靖棠神色也不会如此匆忙,纵使走道通明却也不见任何仆人的影子,很有自知之明的仆人。
通过那道结界,依然绕过那弯弯曲曲的小道,不见炎驻守在门前,一推,只见炎正快速的把脩武身上的衣服卸除,白皙的身躯布满著不正常的块状红点,也顺便递了丝布给莱纳斯以及靖堂。
「莱纳斯,等下需要用酒精把二哥的身体全都擦拭,拿著!」丢了瓶白色的罐子给他,卷起袖子,准备扶起脩武却被另一只手抢先一步!
「我来吧!」轻轻的把脩武躺在自己的肩膀中,却发现他左半边的脸带著怵目惊心的腐化,从额头处延伸至眼旁,而当事人很显然已经是昏厥了,「这里的伤口也要擦吗?」不确定的问著。
睹了眼,「这是在消毒,把酒精倒上去就好……」靖棠快速的挥动著手,则莱纳斯处理上半身以及背部!
看著脩武极尽苍白毫无血色的身躯,他发现他似乎又更瘦了,宛如风中残烛般一捏就碎,那腐化的伤口略带暗红就像碰到强酸般的坑坑洞洞,实在令莱纳斯好心疼,现在不管如何他只想他的人儿快点好起来,想对他说的话、想做的事…都等到他好了…再说吧!现在的莱纳斯,是该为他「做点什麽」!
「你那边好了吧?把那边的绷带全都捆上,整个脸连眼睛都得缠紧,要紧紧的!」示意莱纳斯,炎不知何时用乾净瓷器盛装的绷带,惟数可观!
「……」没有再多说什麽,俐落的拿起绷带快速的缠绕著,却不难见其中的细心。
靖棠默默的观察著,这个十分用心的男人,手依然卷著,听完那个故事後他为什麽会有如此的……应该说从未浇息他眼中对二哥的自信,是种连他都没发觉的执著,无论他到底是不是当初那个他,至少在外人眼里,都不是这麽重要了!
把脚趾缠完最後一圈後,完工的起身,现在才是重头戏……如果出了什麽事,靖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医好,偏偏现在真正的医生又在长老们那边,加油了!二哥。
「你来抱吧。要换地方……」其实也并不是说自己抱不起来,只是这个机会应该给他的。见莱纳斯熟捻轻松把骨瘦如柴的脩武横抱起,全身布满绷带的人儿,头无力的倾靠莱纳斯厚实的胸膛,他深深的凝望著脩武,喉结上下动著彷佛想说些什麽,但是又咽下,抬头,跟随靖棠前进。
这个地方特异的用水泥糊起来,沿著这个靖棠所称的「房间」莫约走了一百公尺左右,连个窗户都没有,好不绕道唯一的门时,清楚的看的到有层结界,铜制有十公分厚的铜门,不上锁,穿透那层结界跨过门槛,在房间的正中心有个疑似水池的圆形水漥。
其中较为不同的是,在水池的正中间放了张用乳白玉雕的华美玉椅,玉椅上头有著不知从何流出的清流,细细的洒在椅子上,很奇特引流的管线……
「你可以吗?」靖堂悄悄的掩上门,在这里面是不能点灯或者燃烧蜡烛的,因此询问著莱纳斯是否习惯突如其来的黑暗。
他笑笑,「当然!」只见靖棠宛如正常人的行走,不经昂起淡淡的激赏,能明显察觉出这个房间特意作成无法透光,所以黑暗也比寻常来的深,而他完全不需要适应,果真是脩武的弟弟啊。
「要走那个,把脩武上在那边对吧?」用下巴示意著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水池的踏脚石头,刚刚并没有出现啊……
「你眼力真好!」转头看著那在暗夜里发光的蓝色双眼,怀疑的眯了眯眼,男人游刃有馀的踏著长满青苔的石头,轻轻的将脩武放到椅子上坐著,让他双手靠著扶手,除了低垂的脸外整体看起来有气势极了,莱纳斯静默的睹著散发另一种美的脩武。
绝望中带著强韧的气息,生生不息,破茧後将是美丽的蝴蝶,将永不止……
回头再看脩武一眼,「这样就好了吗?」
「嗯。」随著莱纳斯出去,关上铜门,手握著环把,默默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守护他,这条是难以避免的路,虽然辛苦,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啊!」黑色瞳眸奕奕的转头,「不是吗?」
「当然!」
噙著笑。
今夜的风,很凉……
「这血的味道,从哪里来?」
虽然已经压低想问的好奇心,但是这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越来越来浓厚,越让莱纳斯心神不宁,尤其是这房间四周看似和平的百花,仔细一看某些生长期较为长的植物,茎上能发现已经乾枯的黑色血液,鲜明娇豔的花儿,却彷佛是个禁忌般的黑暗战场,每有一个结界存在的地方,不相干的仆人就越稀少,而且血腥味越重。
莱纳斯能直接断定,这些花朵底下掩埋的…是无数人的血和泪……
只是,眼前吹来的风,到底是?
靖棠用眼角撇他一眼,只是默不作声的循著原来的路回去,看的出来他正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对自己说,正当两人陷入沉默之际,角落一盏烛,是炎。
「两位请往这边走。」摊开掌心指引著其他方向的道路,昏昏暗暗的灯光下,风雨欲来。
莱纳斯知道靖棠也察觉为何改道的原因,只是他就是一副莫不关心的面孔,有人死了……莱纳斯冷静的分析那阵阵的血腥味,绕的路似乎比寻常来多个弯,很显然他们刚刚走来的算是较快的捷径。
这里跟艾伊达曼大街一样,同样的气息。环视一圈,当下莱纳斯做出的结论……
「怎样?需要我干涉吗?」对著引路的炎提起。路程虽然不长,不过也够他思考是否该跟莱纳斯讲明!
欠身淡笑,「多谢靖棠少爷,目前,是不需要。」
※
漫天响起惨死的喊叫,不经让原本凉爽的夜晚瞬间加上沉重,所有听到的人纷纷从黑暗中一一现身,身手俐落的出现在尸体旁,看著死者身穿西装姑且判断也是在本家的人,每个人眼中似乎没有丝毫的怜悯,这是长期训练的残忍,无可奈何,因为这里是本家!
「怎麽?」
所有人循著声音凝望那个名为炎的男人,当场自动退开,他是恃从中地位最高的男人,所有的能力都让人不经折服,也因为如此才能在老爷身边待著负责服恃,就像刚刚吧,没有人听见任何的风吹草动但是,他来了。
炎,蹲下身毫不畏惧的看著全身焦黑的尸体,乍看之下闯入结界因而致死,不过……
颈部焦黑的肌肤,一道伤口,或许因为电流过高,伤口两侧的皮肤呈现焦熟外卷,而且他是面对结界倒下的,从背後暗杀……
「处理掉!」冷静的起身,「有家属的给抚恤金、没家属的葬在後山给个碑。」
手一挥,所有人连同尸体都消失殆尽。
※
「你这麽想知道,那些血腥味从何而来?」靖棠没有看著他,随性的坐在石椅上。
莱纳斯进而摇摇头,「不用了!你如果不想说也可以不用勉强。我不一定要知道。」
只是发觉靖棠用著某种嫌恶的眼神看著自己,道:「我不是女人好不好,不要这麽体贴!你都问了,我还能不说吗?」或许连莱纳斯自己都没有发觉,看的出来他因该是个厌恶分明的人。他实在很不想这样想,只是……这是对二哥的爱屋及乌吧……
莱纳斯不说话的耸耸肩,随便你。
「在这个家以权力来说,我们兄弟是最高的,但是有些规矩却必须接受长老们的安排;而这些长老通常不会露面,负责安排这大家庭中的每个细节,包括必须把我们训练的跟杀手一样。原本就必须在二十岁之前回来,可是老爹没跟本家报告,谁知道呢?」漫无目的的看著一隅。
「你不用问也知道我岁数不算小了!老实说我很不爽,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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