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皇上做个昏君,他就会成为昏君。”
“哈哈,有了它,我就能得到整片天下,甚至是让亟觞爱我。”
段云烟瞪大了眼,她知道依脂野心大,却没想她企图染指天下。
“依妃娘娘,我这里还有一小瓶忘川。忘川乃地狱之水,能毒害任何妖魔,您做这事,难道不来一瓶护身吗?”
“你的宝贝可真多!可惜啊,我若再买你的东西,只怕只能用灵魂来典当了。”
“依妃娘娘哪里的话,在下是只收肉体的。”
“八卦宫少宫主,秋茗公子!”
段云烟没有听到后面的话,因为那个黑影又出现了,并施出一条带刺的藤鞭拴住段云烟的手腕,将她带走了。
黑夜中的猫头鹰泛着碧绿的眼咕咕的叫着,草丛里都是虫子的声音。
段云烟被粗鲁的扔在地上,黑影站在一棵树的小树枝上,那细嫩的树枝托着黑袍人的身躯竟不被折断,只轻轻荡了荡。
作者有话要说:
☆、父亲的属下(下)
好厉害的轻功!此人一定深藏不露,段云烟如此想着。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带我来有何目的?”
黑袍人对她望了半晌才道:“你长得很像你的母亲。”
段云烟疑惑不解,又看着黑袍道:“难道你也被那女人害了,要找我报仇?”
黑袍笑道:“你可知,因为有我,应彩儿才不敢来。”
段云烟蹙眉。
黑袍又道:“刚刚你听到了,有人要害当今天子。”
段云烟点头。
黑袍道:“你愿不愿意去救皇帝?”
“不愿意!”段云烟道:“我不愿意,也没那个义务。是猫也罢,是狗也好,谁做皇帝跟我都没关系!”
黑袍人冷哼:“高傲无情,你们真是一对母女。”
段云烟捏紧拳头,愤怒道:“不要三句不离那个女人,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黑袍道:“她厉不厉害?”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段云烟见识过,“厉害!”
“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可以让你变得比她还厉害。”
黑袍人从枝上飞了下来,伸出手掌,轻轻的在空气中划动,猛的往后一拍,隔了四五里大树“轰然”倒塌。
段云烟大吃一惊。
黑袍人又拿出一柄剑,食指轻敲几下,再递给段云烟。
当段云烟伸手才触碰剑柄,剑已化成了一粒粒细小的铁屑。
段云烟惊讶极了,虽说黑袍人施展的看似小把式,但是这里面考究的便是真气和内力,真气与空气相抵触却仍能威力极大的轰倒大树,普通的内力练到上乘只怕只能弄断剑,而他却能将剑弄成铁屑,由此可见他功力之深,江湖只怕无人能及。
段云烟摇头道:“我只怕练上一辈子也练不成你那样深厚的内力。”
黑袍人却笑了:“我练成了,为什么你就不可以?”
段云烟一想,茅舍顿开,“对,既然你能练成,我也一定可以。但是,我等不了那么久。”
黑袍人道:“我可以助你,助你练成天下第一,让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你段云烟,而不是她应彩儿。”
段云烟咬牙道:“只是救皇帝?”
黑袍人伸出手掌,托起段云烟的脸颊,“我要你嫁给郑普!”
段云烟退后两步道:“我拒绝!”
“你不能拒绝。”黑袍人道:“应彩儿要杀郑普,我要你保护他,所以你必须嫁他。”
“这才是你的目的!你为什么不自己做?”
“我若要自己做,又何必引你出来。直接的交易与间接的交易,中介人总不会吃亏的。”
黑袍人已经近在咫尺,但段云烟却奇怪为何总看不见他的脸他的眼,不过他身上的魅力也许是吸引力,却吸引着段云烟,心里告诉自己,答应下来也许自己将成为未来重大事件的幸存者。
段云烟道:“救皇帝,保郑普,我都可以做到,独嫁给郑普,我做不到。”
黑袍人沉默了片刻,在思考着,过一会儿便道:“好罢,我只要你寸步不离的守在郑普身边,不要让任何奇怪的人接近他,也不要让他去接近夺命公子厉天。”
“你到底是郑小贼什么人?”三句不离郑普,段云烟忍不住猜道:“莫非是他父亲!”
黑袍人愣了半晌,终于抬头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很像他的爹?”
“若不是他的亲人,又怎会关心他!”段云烟道:“何况我都有应彩儿那种娘,郑普有你这种爹有何稀奇。”
“这个世界上,有人关心不一定便是他的亲近之人,也有可能是敌人。”
段云烟想,郑普那个傻子武功不算一流,人又木钠,能有黑袍这么个强劲的敌人那才出了鬼。
“你回去罢,如果有事,我会引你出来。”
皎洁的月光不知不觉偏向了东方,直到那个女人的离去,厉天才崩紧了神经。
他身着黑衣,完全隐于树后。
这两天他一直在山上逗留,今夜只因听到了轰响,他才寻了出来,一直藏于树后,怀疑并观察那个黑袍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大仇人。
他们的对话厉天没有全部听到,只隐约听到女人说那黑袍人是那个青年郑普的父亲。
厉天很怀疑黑袍人便是他的仇人,却又不希望他是,如果他是的话,那个青年不就是仇人之子,如此再联想青年一路的奇怪言行。
厉天闭了一下双眼,黑袍人忽然在他面前消失了。
厉天大惊,察觉到身后有人,猛得向前一闪,一条带勾刺的黑色藤鞭已然刺进厉天刚刚蹲着的地方。
月光下,黑袍人露出了一只红色的眼睛。
夜更深了。
厉天只知道不停的挥剑不停的动作,只要自己还活着。
“他们实在不应该放你一个人!”黑袍人抓住厉天握剑的右手,猛得按倒在地,袖中的藤鞭出手将厉天钉在了地上。
厉天痛的咬牙,手里的剑快速挥向黑袍人。黑袍人避闪,只衣服被划开了。
“我一个人,照样能找你报仇!!!”厉天吼叫着,生生拔掉了左肩上的藤鞭,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手臂,厉天抬剑飞快扑向黑袍人。
黑袍人不慌不急,面对厉天,向后退去。
树叶滑下一滴珠露,黑袍人将一滴露珠弹出两枚水滴,厉天打掉飞向他的一枚,另一枚却正中他的右手,手腕被打出一个血孔。
厉天捉剑的手瞬间无力,黑袍人用左手袍子挥开厉天的剑,右手狠狠拍在厉天胸口。
厉天飞了出去,在空中吐了一大口血,重重倒在地上。
“我说过,他们不应该放你一个人。”黑袍人笑道:“厉道行就你一个儿子,你死了,谁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啊。”
厉天不甘心,却也难过万分,痛也是一种难过,不能杀他也是一种难过,甚至连伤害他都不能做到,苦练了十五年又有何用!
还不如死了!
厉天含着泪,突然横剑自刎。
“叮!”厉天的剑断了,黑袍人的藤鞭离开了厉天又回到黑袍身边,如同有了意识一般。
“人若是以为死便能解决一切的话,那就是大错特错了。”黑袍人笑道:“厉天,你的仇人可不是我。”
厉天痛恨的瞪着黑袍人:“我既已落入你手,还不如死个痛快!”
“我何时说要杀你了,杀一个你或是杀你父母兄弟,都不足以消除我的愤怒!”黑袍越开口声音越粗重,仿佛他真的有巨大愤怒。
“就是过了这么多年,我的怒火也只增不减。唯一遗憾的是,不能亲手把你爹抽筋扒皮搓骨扬灰,叫他生死不能!”
黑袍人喘着粗气,慢慢平静了下自己的心。
“小杂种!他既然是你老子,他的罪就你来还了。你听好了,我要折磨你,你每落到我手里一次,我就折磨你一次!”
黑袍人拍了一下身后的树,树上落下很多叶子,黑袍的双指只夹取了一片,他的眼一直盯着厉天。
“我要割下你的左臂!”
厉天紧紧咬着下唇,额头豆大的汗珠往下掉,他该庆幸,这个男人只是要他的手臂,而不是要他的命,可是没有了手臂,他的实力一定大减,再想报仇又不知要苦练到几时。
为什么?为什么报个仇也那么难?为什么这个男人会那么厉害?天敬上人你这个糟老头,教他的什么九剑,连对付他都不行!
黑袍人目光一咧,手中的叶子快速飞向厉天。
厉天闭上双眼,过了一会儿没有感受到手臂的疼痛感,他睁开眼。
有一个男人站在他的面前,叶子从厉天面前轻轻飘落到地上,还有男人手背上滴下的血。
厉天激动喊道:“心宿!”
东方心回过头来,苍白的脸上对他温柔一笑,又严肃的面向黑袍人道:“天儿并不是一个人!”
黑袍人冷哼:“好啊,那你们两个一起上好了!”
黑袍人使出他的黑色藤鞭,但是藤鞭却突然不听使唤了。黑袍人低下头,不知从何时起,自己身上缠了很多的银丝。
一位白衣蒙面的女人从黑袍人身后出现,银丝的头都在她手里抱着的奇怪古琴上。
“天魔琴!”
女人道:“如果再加上小女子呢!”
黑袍人不慌不忙道:“天魔琴的主人是青龙,你就是孟章!青龙孟章!”
“不错!”女人正是魔教四大护法之首,也是当今国师,东方心正是她的手下。
孟章操控者银丝道:“东方心,快带大公子离开!”
“是!”东方心领命,蹲下来背起厉天,消失在林间。
“哼!”黑袍人猛地扯断他手上的银丝,面向孟章,“女人,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
风快速地从耳边刮过,黑夜总是能遮掩一切覆盖一切。
东方心在林间奔跑,他现在心中唯一的牵挂便是背上的厉天。
“天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得厉害?我马上找个地方给你治一治。”
厉天虚弱的张开眼,凝视东方心紧张憔悴的侧面,忍不住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