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郑子轩皱眉道:“江湖传闻,他投靠了魔教教主,现在蜀山已经将他逐出师门,江湖人也唾弃他。”
欣儿马上道:“这都是误会,大哥人非常好的,他不可能投靠七煞。”
郑子轩低眉沉思,望向陵光和欣儿两人,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真是女儿大了,管不住啊。
“你们,在外面照顾好自己。陵光,等这场风波平静过后,你要上门来提亲。”
陵光听了高兴得跳了起来,却又马上对郑子轩行礼:“知道了,谢谢岳父大人。”
“咦?咦咦?”欣儿马上否认道:“不是啊,老爹,还有一个……”
陵光立即捂住欣儿的嘴,冲郑子轩笑道:“岳父大人辛苦了,岳父大人慢走!”
郑子轩也不疑有他,点头,走了。
陵光探探脑袋,看他真走了,才松开欣儿。
欣儿不满道:“小哥,你说啥呢,还有大哥啊。”
说着说着,欣儿的小脸慢慢红了,红的像樱桃。
陵光好气的敲了欣儿一下:“笨丫头,一女嫁二夫的事,你还真要跟你老爹说啊,他会气死过去的,我们自己会晤就行了哦。”
欣儿摸摸脑袋,不爽的回敲陵光的头,可是陵光个子高,不让她敲到,把欣儿气的跳脚。
“小哥讨厌!”
陵光嘿嘿笑:“好了,欣妹妹别气了。走吧,我们去塞外找阿普。”
欣儿大大点头,“嗯,把大哥拉回来。”
厉天被一个人救了,那个人是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大夫,干净中性的面孔,腰间一把捣药用的杵。
当厉天入魔发疯时,那人正蹲在地上挖草,挖得正兴奋,突然一个人冲了过来,把地上的药草给,踩烂了。
“啊,啊啊……”那人顿时就尖叫,发狂了,那株草,那可是只此一棵,很稀有的,他找了好几年,唯一的一株,就那样,就那样被毁了,被毁了啊。
“我的卷珀啊!!!”
珍贵的药草,可能给三师兄治病的药草,就那样,没了。
那人悲痛的望向厉天,掏出腰上的杵,追上厉天。
“喂,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厉天此时已双眼布满血丝,通红通红的,手里的剑不等那人说完,就招呼了过去,出手狠辣,毫无章法。
此人是走火入魔了!
凭那人行医多年的经验,一眼断定,手里的杵扣住厉天的剑,喂了好几招,才将厉天打倒在地。
那人正要上前给厉天摸脉,一个女人跑了过来。
“公子!”莹珠连忙低头查看厉天哪里受伤了,又紧紧将厉天抱起,转身就要走。
那人摸摸脸,发了一会儿呆才道:“哎,你……”
莹珠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若想阻拦,休怪我不客气!”
“那他踩坏我珍贵的药草,怎么办?”
莹珠压根没把那人的话听进耳朵里。
这时,郑子奚追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二货
已经到了绝境,难道真的已经到了绝境?莹珠忍不住的泪流满面,她低下头温柔的望着厉天,紧紧的搂着他,生怕下一刻就会失去他。
她一直都记得,五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公子,少年的他总是那么倔强那么努力,倔强努力的背后是辛苦和心酸孤独,如同一个瓷娃娃,一碰就会伤害到他
,那冷漠的表情下,是怎样的脆弱。
她恨自己不是公子的弟弟,恨自己不是心宿,恨自己不是朱雀,恨自己不是任何能吸引公子注意的人。她只是莹珠,一个小小的莹珠,一个公子从来没注意过的侍女。
如果,她武艺高超,就可以帮公子报仇,不让公子那么累了。可她,只是个没用的莹珠。
“虽不能自由的生,但却能自由的死。公子,莹珠绝不会让您落到那群卑鄙的人手里。”
莹珠的眼中有一份坚韧,一份毅力,甚至一份决然。她无畏的直视他们,手里拔出一把锋利的剑。
郑子奚大惊,连忙喊道:“快停下,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有话慢慢说。”
这个小姑娘是把他当坏人了,要抱着厉天侄儿寻死呢。绝不能让她这么做。
还有戬儿,戬儿和他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误会,竟让天儿要杀害戬儿?不行,不能坐视不管,一定要帮助他们,让他们兄弟俩把误会澄清,共
同对抗七煞。
郑子奚道:“小姑娘,你放下手里刀子,我不会伤害厉天,我有话要对他说。”
郑子奚说着,慢慢一步步上前。
莹珠突然举着刀子指着郑子奚,大声道:“你不要过来!”
郑子奚连忙道:“好好,我不过去。你别害怕,我是天儿的叔叔,我是来帮他的。”
莹珠瞪着他,大声道:“我知道你和郑普串通一气,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
“我叫郑子奚,是厉道行的好兄弟。郑普就是厉戬,当年是我把他送到蜀山的,郑普这个名字也是我取得。我可以向你保证!”
“你如果不信,你可以等厉天醒了问问他,十五年前我救过他们。”
难道,那个郑普,真的是真正的小公子?
不会的,这怎么可能?
郑普明明,还对大公子做了那种事,他们如果是兄弟,郑普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哥哥做出人神共愤的事?
那也,太肮脏了!
“咦?郑普?那不是我狗剩徒弟吗?”一旁的黑衣男人呆呆说完,疑惑的摸摸脸。
郑子奚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这一眼看过去,惊讶的跳了起来。
“白浩然!!!”
这不是自己那个天然呆表弟,人痴,蜀山天才白浩然么?
白浩然摸摸脸:“你是谁?”
什么?我…是…谁?滑倒!
郑子奚几乎情绪失控的指着自己的大脸,对白浩然咆哮:“我是你郑子奚表哥,呆子!”
这才几年,这个六亲不认得笨蛋又把他的脸给忘记了。
白浩然眼神忽然明亮,变得深邃,嘴角勾出一抹冷冷的笑意,严肃无比,王八气十足。
“哼,整个蜀山,还没有人敢骂我白浩然是呆子!郑子奚是吧,很好很好。”
“咔嚓咔嚓。”白浩然扳扳手指头,扭了扭脖子,舒展身体。
你他娘在做伸展运动吗?你他娘能不能在该严肃的问题上严肃,不该严肃的问题上不要严肃?
你他娘能不能不要这么二!
郑子奚几乎要抓狂了。
他身边的红衣少年紧紧将他抓住:“奚,冷静下来!”
郑子奚压下脾气,吐了一口浊气,面向莹珠:“我所说都是真的。天儿情况很不好,你最好将他放下,好好医治。耽误了,他的伤势会更严重。”
莹珠垂下眼眸,就算不为了自己,她也要为了公子。
公子是又走火入魔了,她没办法医治,如果是那天那个前辈,定能医好他,对于郑子奚,她实在不愿相信。
“大公子是走火入魔,你不可能医治的好他。”
是走火入魔吗?!
郑子奚低头想了想,环视周围,突然将白浩然拉过来,对她道:“我表弟白浩然是蜀山医术顶级的大夫,专治走火入魔,他可以帮天儿。”
“这样,如果你还不能相信我,你将白浩然带走,随便去哪,我绝不派人追击,只要他能医好天儿。”
莹珠转念一想,这可以。
这一头白浩然反抗了。
“不干!”白浩然一副大师风范道。
“表弟,厉天是你徒弟的哥哥,你救救他。”
“不干!”
“浩然,表哥求你了。”
“不干!”
“你有什么要求,表哥都给你满足了。”
“不干!”
“李亟觞告诉表哥,浩然是最温柔善良的,不会见死不救。”
白浩然偷偷笑了,还是一口咬牙:“不干!”
郑子奚无语,被他打败了。
“你到底要怎样?我的浩然师弟!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白浩然抓起地上一株被踩烂的药草,递到郑子奚面前:“他踩烂了我珍贵的药草,我是不会救他的。”
郑子奚探探脑袋:“什么草,那么珍贵?”
“卷珀。是我千金药方里治疗颠魔最重要的一株药草,还没长出果子,就被他踩烂了。”
“我替你找。”
“哼,我找了这么多年才找到这一株,你要找几年?三师兄的病我没希望了,任何人的死活与我也没关系。”
白浩然的脸上是比哭泣更为难过的表情,对他来说,三师兄的病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可怜的浩然啊!这就是六亲不认得报应吗?
郑子奚咳嗽两声,鄙视不正经的自己。
“浩然,这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再说,这么多年来,李亟觞每次发病都是因为想起了她,毕竟曾经的相爱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你要知道,他的病只有你能医好他,所以你也必须陪在他身边。”
“时间会慢慢让他淡忘,最好的淡忘是填补,他的心里需要一个人。你这几年都在外寻药,离开了他,是多么的不聪明。”
白浩然顿然醒悟,一脸懊恼。
“他这几年也发过几次小病,但他不愿意告诉你。因为他知道你在外面给他寻找灵丹妙药,他不想让你担心。一个人孤单的守着蜀山,偶尔的眺望远方,想着你……”
“唔呜呜……”白浩然感动的哭了,像个孩子一样擦着眼泪。
郑子奚点点头,一脸同情摸样,还在煽动白浩然的感情线。
“从当年的下山游历,到如今的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