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白浩然话说完,看向厉天,厉天的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就是倔强的不让它掉出来。
‘厉天,你以后不会再孤单一个人,有我陪你!’
所以郑普那么了解他,因为郑普小时候也是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悲痛。
厉天以为自己的心早已死去,可今天,听到白浩然所说的话,郑普的脸又浮现在眼前。
‘你真是个别扭小孩!’
‘厉天,我、我喜欢你!’
‘我郑普将誓死追随厉天,如有背叛愿接受千刀万剐之苦,五雷轰顶之灾!’
‘哥哥,哥哥!我是小戬啊!’
我是,你最爱的小戬!
厉天痛苦的闭上双眼,拼命拍打脑袋。头好痛!
“公子,请不要这样!公子!”莹珠哭着,抓住他的双手。
为什么?为什么?一想到那个郑普就变成这样!公子,你就真的那么爱他?
“吓我一跳!”白浩然面无表情的拍拍胸口。
莹珠泣不成声道:“白先生,你快点想办法啊!”
人的思想,哪能由我控制!
白浩然刷刷两下,给厉天头上插了两针。“摈去杂念,抛弃一切!”
白浩然开口:“厉天,如果你执意修炼那邪门功夫,就趁你还有时间之际,去向你的仇人报仇!”
他也只能帮他到这一步了!白浩然不再多说废话,叮嘱莹珠过半个时辰把银针拔掉,就自顾自的出门走了。
厉天的头疼缓了一点,他已全身大汗淋漓,撑在床上重重喘息。他的双眼布满仇恨的目光,拳头捏的啪啪响。
对,仇恨!他还有仇恨!他要报仇!为父母报仇!窗外的暴风雨越下越大,几乎要将地面上的一切敲碎,让一切不复存在。
再说欣儿。
那天之后过了两天,天空一直灰蒙蒙的,一直在下雨,街道上的风刮得也很大,客栈门前的杆子几乎都被吹倒。
大雨将欣儿全身都淋透了,风一吹,冷的她直打哆嗦。欣儿花十个铜钱买了一个板车,将大哥放在上面,拿草叶很好的铺盖在上面,雨水一点也侵蚀不到里面。
欣儿自己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独自一人拉着板车,以及上面昏迷的厉戬,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在泥水地里,向南走出十几里。
直到她走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古镇,古镇上人烟稀少,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强劲的风势吹着客栈门外的牌子啪啪作响。
只从那些妖魔被释放出来后,如同一种传染病毒,短短两天横扫整片天下,有能力有本事的修仙问道之士纷纷出山。
如今妖魔横行,普通老百姓们都躲在家中闭门不出,生怕遭受妖魔的迫害。
这样的现况如同一百年前,却比百年前要好很多,百年前的破魔日,妖魔界大门大开,不少修真界的英雄与妖魔们拼杀同归于尽,人间如同生生地狱,现如今释放出的妖魔不如当年那千万只修为高深的妖魔,人世间的修真者足以应付。
虽然妖魔不多,但是普通的人们还是很害怕。
欣儿拉着板车,板车的一只轮子陷进了坑里,任欣儿咬牙,怎么拉也拉不出来。
“我擦!又他吗剧情了!”欣儿痛骂一声,对屏幕竖起了一根中指。
算了,自给自足,自力更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欣儿冒着大雨,找了一根粗棍子,插入坑里,固定好后,一边把板车向前推,一边用肩膀撬棍子。
还好欣儿是女汉子,板车一下被欣儿推出去了,不过欣儿自己却因为惯性向坑里扑了进去,跌了个狗□。
“噗,呸呸!”欣儿吐掉嘴里的泥,眉头紧皱,再从地上爬起来,一身衣服都湿哒哒的了,还脏兮兮的。
呜呜,欣儿委屈的撅嘴,忍不住的放声大哭:“呜呜,小乞丐怎么这么倒霉,不干了啦!呜呜!小哥!呜呜!大哥!对哦,大哥。”
欣儿看到前面的板车,马上跑了过去,掀开草席,大哥还好,没有被雨水淋到。
“呜呜,臭大哥,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啊?呜呜,欣儿撑不住了!”
抽抽嗒嗒,大哥一点反应也不给,欣儿意识到自己再怎么对板车撒娇它也不会自己跑,只得擦擦眼泪,顽强的继续拉着板车。
又走了一段路,终于发现了一个医馆,可把欣儿乐坏了,直接奔过去,敲打木门。
过了一会儿,“谁呀?”
医馆里居然是有人应答的,这又把欣儿乐坏了。
欣儿冲里面喊:“大夫,快开门,我们是看病的!”
一个老大夫眯了眯老花的双眼,慢慢走过来,开了门。
欣儿二话不说,把厉戬从板车上扶起背在背上,冲进了医馆里。
“来来来,小姑娘,放在这。”老大夫指着让欣儿把厉戬放在了屋子里的一张床上。
放下了,欣儿马上冲老大夫道:“大夫,请你救救我大哥!”
老大夫移了一盏油灯过来,凑近了看清厉戬的脸,也被吓了一跳,又扒了扒眼皮,看了看他身上其他伤势,有的伤口处已经被包扎好了。
欣儿在那天已经找人医治了大哥,身上的伤口都好包扎,就是大哥因为伤的太重,一直昏迷不醒。
老大夫又回过头来问道:“怎么回事啊?怎么弄成这样?”
欣儿难过道:“我大哥是被人打成这样的,呜呜,求你一定要治好他。”
老大夫也很同情她道:“这是谁打的?也太狠了,你们应该报官啊!”
欣儿道:“恩,我会报官,可是现在我必须马上治好我大哥。”
老大夫又低下头凑近了看厉戬道:“伤口都被清理了。唉,这打的人太狠了,你大哥这辈子只怕都做不了重活了。”
果然,这大夫也说了同样的话,做不了重活,拿不了剑,大哥一定会很伤心啊,呜呜。
老大夫又道:“不过伤成这样,还撑下去了,你大哥必定吉人天相!”
欣儿抽泣道:“可是,我大哥他一直无法清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大夫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这样的病例实属罕见,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呜呜!”欣儿难过死了,又一个大夫说不行,又一次失望,欣儿像个孩子似的擦眼泪。
老大夫一听欣儿哭了,马上安慰她:“姑娘,好姑娘,好孩子,别伤心了啊,也不是全无办法。”
欣儿红着眼,看着他道:“我都一路问过来了,没有一个大夫能医好我大哥,呜呜,怎么办?”
老大夫道:“别哭了哦,老夫听说从这里向东北方向走,有一个山谷,山谷里住着一个性格怪异的神医,什么疑难杂症他都能看,兴许你可以去找找他。”
欣儿连忙问:“是真的吗?他可以医好我大哥?”
老大夫道:“能不能医好你大哥,老夫不知道,不过老夫知道那人医术确实比我等高明。”
又有希望了,欣儿兴奋极了。
“老爷爷,谢谢你。”
老大夫欣慰笑道:“实在惭愧,没帮上你什么忙。不过又听说那人对每个求他帮助的人都提很无礼的要求,小姑娘,你要量力而行,不能太勉强自己。”
“知道了,谢谢爷爷。”
欣儿得知方向,连忙跟老大夫道谢,背起厉戬,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去。
老大夫望着她小小的身子拉着板车,慢慢消失在薄雾浓雨中,心里忍不住的替她担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惊心
再继续上路,雨水终于肯歇一歇了。
欣儿摘下斗笠,拉着板车正要出城门,这时一伙人向城门走来,并拦住了她。
“嘿,那臭要饭的,站住不能走!”那伙人全都穿着统一的黑衣服,一点也不似官兵打扮。
欣儿满肚子疑惑,还是停了下来,看着他们。
他们上前来,掏出一张画纸,对她看看,又掀起板车上的草席,看了厉戬的脸,露出厌恶的表情。
“都不是。”
欣儿看到那画像上画的是大哥,那么他们是谁啊!
其中一个人问道:“这人是谁?”
欣儿脑袋一转道:“他是我哥哥,几位大哥,行行好当我们走吧,我大哥生病了还要找大夫。”
那几人一听生病两字,唯恐是个传染病,都纷纷往后跳了几步。“真晦气!赶紧走,走快点!”
“好勒,小的不打扰几位大爷!”
欣儿拉着板车赶紧跑,突然又有人喊住她。
“先等一下!”那人举着画像问她:“你在路上有没有看到这画里的人?”
欣儿回头讨好般笑道:“没看到,如果看到了一定第一个报告几位爷,那么小的先走了!”
一路拉着板车快速逃窜,逃了好长一段路才歇下来,回头瞧瞧,放松的叹气。
“呼,吓死我了!那些人谁呀?洛阳王不是早把通缉令下了么?我想想,看他们打扮邪里邪气的,难道是大木头的手下?”
嗯,上次听大哥说,和大木头产生了误会,大木头都气的要杀他。
“大木头也真是,大哥可是他亲弟弟呀!”唉,豪门仇冤,我辈屁民是难以理解啊,还好欣儿只是个普通小老百姓。
快到正午了,欣儿把板车停在了一处勉强能避雨的地方,准备找些干草升火。
好不容易找了一些干草,但是火却半天打不起来。
欣儿气不过,一下用力,石头一下打在手指头上,痛的欣儿哦的一叫。再把手指头拿起来,已经肿得跟香肠一样粗了。
“痛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