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的事情!”
“怎么没有?”古叶舟振振有词,“丫鬟都是吃主人的,哪有自己带饭的丫鬟?”
“我可不是你的丫头!”宁三妹轻笑着,俏丽的脸蛋上满是晕红的笑意。
“丫鬟都这样,不是丫鬟就更应该这样了,应该由我包你吃!以后就这样,你再加一碗米,熬粥我们两一起吃。既然你来照顾我,那就一起同甘共苦!而且等我好了以后,你也在我家吃就行了,住在这里,不用回去的。”
“真的?”宁三妹惊喜交加,一双美丽的眸子里都满是光彩。
“当然是真的,以后你吃住跟我在一起。”
“可是……”宁三妹眼中的光彩慢慢消失了,“你的粮食本来就不够吃的,再加上我,那就更不够吃了。”
古叶舟充满自信地笑了笑:“别担心,相信我,我会想办法挣钱的。咱们不用吃米糠、野菜!”
古叶舟信心满满,不管是穿越到了哪个朝代,凭借自己来自现代社会的丰富的知识,挣钱养家糊口应该不会太难。加上自己的历史知识也不错,搞得好了,说不定还能改变历史,当一个风云人物。
宁三妹莞尔一笑,道:“先生是最有本事的,我当然相信。”
“那你赶紧熬粥啊。”
“不用了,厨房碗柜里不是还有糠粑粑吗?我吃那个就行!”说罢,打开了橱柜,果然几个米糠做的粑粑在里面放着,便拿了一个出来,放在嘴里,费力地咀嚼起来。
古叶舟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碗柜里有糠粑粑?”
宁三妹大眼睛眨了眨,望着他:“我服侍你的,给你做饭洗衣,我怎么会不知道?”
古叶舟点点头:“嗯……,我的脚那里有些冷,好象被子没有盖好,帮我把被子理一理。”
宁三妹赶紧把手里的糠粑粑放在旁边的凳子上,然后跪在古叶舟身边,娇小的身子越过古叶舟的腿,一手撑着,一手替他整理被子。那被腰带勒住的纤腰上,原本只是微微隆起的胸脯,因为这个姿势而变成了两道优美的弧线,像两个刚刚长出的小白瓜。
她没注意到古叶舟在看她,只是麻利地整理好了被子,跪直了身子,浑圆的臀部坐在小腿上,侧身望向古叶舟,便看见古叶舟手里拿着那糠粑粑,已经咬去了一半,正在嘴里费力地咀嚼着。
米糠粑粑很涩,吃了扎喉咙,根本难以下咽。是古叶舟穿越之前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非常的难吃。
“先生,你怎么吃粑粑了?给我!”宁三妹伸手去抢,古叶舟却把糠粑粑放在自己怀里,望着她:“这就是米糠做的粑粑?你们就吃的这个?”
宁三妹嘻嘻一笑:“我可没这福气,我们家吃的是山上摘回来的荠菜做的粑粑,比不得你还有米糠吃!——也不是咱们两家断粮了,村里除了莫叔他们几个大户,差不多都断粮了。今年收成已经没有多少指望,现在还有荠菜吃就不错了,只怕翻年去,连荠菜都挖光了。”
古叶舟道:“莫叔他们赔偿的粮食够咱们吃多久?”
“应该说够你吃多久!”宁三妹笑嘻嘻道,“我和槐香姐只照顾你到你能下床下楼。你就自己照顾自己了。你现在这些粮食,如果只吃米,不搀和别的吃,够四个月吃的。”
“地里的粮食,估计能打多少?”
“你的田都是上好的水田,平常的年景,每亩应该可以打三石(三百六十斤)左右的稻谷。大旱之后,就减产了。今年这样子,一亩地估计只能收一石多稻子,五亩地也就是五石,打成米,也就三石白米。”
“你们给我交多少稻谷租子?”
“扣除我当你丫头你减少的租子,每年交给你两石七斗(三百二十斤),足够你吃的了。不过,干旱之后就不够吃了,去年收成每亩只有不到两石,你说了,收成减半了,租子也减半。所以去年只收了我家一半的租子,打成白米只有一石五斗(一百八十斤),所以今年你的粮食不够吃,到后来只能吃谷糠做的粑粑。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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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让女人惊喜的东西
古叶舟道:“我记不起来了,不过我说了我一定认账,旱灾减产了当然要减租子。那今年呢。”
宁三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今年收成更不如去年,估计每亩能打上一石就不错了……”
“那就是说,只有去年的一半?你们交给我的租子也应当再减再一半?是不是还要交田赋?”
“当然要交,不过是十取一,不算太重,再加上今年歉收,朝廷应该会减免田赋的。”
“就算不交,我也只有七斗米(九十斤)了,最多够我吃三四个月的。”
宁三妹苦笑:“你一个人还有七斗米,我们全家收成的庄稼也不到一石,一家五口人,一人还不到两斗,我才是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呢……”她看见古叶舟愁眉苦脸的,忙又展颜一笑,宽慰道:“别担心,山上有葛根、蕨菜、再加上谷糠、荠菜啥的一起搀和着吃,应该能坚持到明年秋收。但愿明年是个好年景。那就不怕了。所以不用担心的。”
古叶舟道:“我会想办法挣钱,不必这样吃苦。——你去再熬一碗米粥,咱们两一起吃。”
“不用,我喜欢吃糠粑粑,没事的。”
“有事!”古叶舟大声道:“要吃,两个一起吃,你在这里照顾我,就没有我吃米粥你吃米糠的理!——要不就把米糠和白米搀和在一起熬粥,咱们两一起吃!”
“可是你的伤……”宁三妹拧着眉瞧着他。
“听我的!这个家是我的,我能做主对不?”古叶舟摆出了架子。
宁三妹有些惶恐地点点头:“当然了,先生您作主。”
“那就赶紧熬粥,我们两一起吃!快快!”
在古叶舟一连串的催促中,宁三妹只好又熬了一碗稀饭,两人一起吃了。
宁三妹吃得很慢,很香,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尝过米饭的滋味,要一颗米一颗米地品尝似的,直到把碗底最后一点米汤都猫儿似的舔了干净,这才意犹未尽地咂吧咂吧嘴。忽然发现嘴角还要一粒米,雀舌儿一卷,舔进了嘴里。
古叶舟看得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羞得宁三妹脸蛋变成了个熟透的水蜜桃。
吃完饭,古叶舟感到头部的伤越来越痛,一阵阵的,而且身上似乎开始发烧,伤口附近也火辣辣的。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说明龚郎中的药不太好。伤口很可能已经感染了!
古叶舟对宁三妹道:“去,拿纸笔来!”
宁三妹不知道古叶舟要作什么,赶紧的拿来了纸笔。并搀扶他坐了起来。用一根矮板凳放在他面前当书桌。古叶舟提笔写了一个防止感染,清热解毒“五味消毒饮”,防止破伤风的“玉真散”,还有治疗头骨骨折的外用药“消瘀止痛膏”,又写了内服药“脑震伤散”,出了药方,还有炮制方法,递给宁三妹:“拿去,找龚郎中抓药!”
“这是什么?”宁三妹不认识字,茫然地望着那药方问。
“这是药方,是治疗我头部外伤的药方。拿去抓药就是。”
“可是……”宁三妹大着胆子说,“你又不懂医术,开的方子能管用吗?”
“谁说我不懂医术?”古叶舟故意板着脸,“我只是不想在人前显摆罢了。”
“是啊……?”宁三妹很是有些意外,“可是,这是龚郎中开的药方,他的医术很厉害的,村里人病了都找他看病,对了,他还能给牛羊猪啥的看病呢!”
这全科大夫也太全科了,连兽医都会。不过也难怪,村子里,要的就是这样的全能大夫。不过,他治疗伤科的用药很显然不专业,对自己的伤用处不大,必须换药。
古叶舟继续板着脸说:“赶紧的去抓药!不用废话!这个家既然是我当家,我就能决定!再说了这是我的身体,我最了解!快去!”
“哦!”宁三妹有些委屈地点点头,下了火铺,下意识摸了摸怀里仅有的几文钱,咬咬牙,又从米袋子里舀了一碗米。用一块洗得微微有些发白的蓝布包好,拿着要出门。
古叶舟又叫住了她:“跟龚郎中买一付金针来。”
“金针?干啥用啊?”
“针灸治病啊!”
“先生会针灸?”
“当然会,以前我只是难得说罢了,现在我自己病了,当然要用针灸给自己治病了!快去!”
宁三妹半信半疑,答应了,拉上房门,拿着米袋,快步下楼,往龚郎中家走。
莫里正家的吊脚楼就紧挨着他们家的吊脚楼的,经过莫里正家楼下,便听到楼上传来莫槐香的声音:“三妹,先生的伤怎么样了?”
宁三妹抬头,见莫槐香靠在楼上栏杆处,正探头看她,便道:“还行,先生让我去找龚郎中抓药,他开了一个方子。”
“啥?先生还会开方子?我瞧瞧!”说着,莫槐香快步跑下了吊脚楼,从宁三妹手里接过方子看了一眼,说:“还真是药方哦,我咋不知道先生会看病呢?”
宁三妹笑道:“他可能是一直不愿意显摆,所以别人都不知道吧。”
“这样啊!”莫槐香立即就信了,“先生是个本事的人,懂得看病也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走,我跟你去瞧瞧!”
两人说着来到了龚郎中家。龚郎中正在准备晚饭,看见她们进来,眯着眼问宁三妹:“怎么了?先生的伤势又反复?”
“嗯,他看样子痛得厉害,所以开了一个方子让我来拿药。”说罢,把方子递了过去。
龚郎中接过看了一遍,摇摇头:“这个方子我不认识,不过,并不比我的方子高明,我看,就不用换了,就用我的药方,一定会好的。你回去跟先生说。”
宁三妹摇摇头:“这是先生开的药,他是秀才,没有把握他不会乱开药的。你就给我抓药好了。”
一旁的莫槐香也说道:“是啊,先生是个很谨慎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更何况是他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