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比的场地入耳的全是灵器法器相碰的铿锵声,而坐在席上远观的丹门掌教和执事却是边喝着灵茶边时不时的摸着胡须说着什么,各峰的峰主也坐下首,身后都站着心腹弟子。
参赛的一百八十几人很快便淘汰掉一批,几轮后人数便剧减,几十轮后基本只剩下些筑基中期,清点人数一共是三十六人,能熬到这里的无一不是法器操控熟悉,耐力极强的修士。
陈鹤手里除自己炼制及一些打劫到不错的法器加一起多到上百件,在舍得法器损耗并一心多用的情况下,轻而易举的进入到了前三十。
上首的掌教看了一会儿大比,拢了把胡子赞许道:“今年这批筑基修士修为还是不错的,有几个一次可操纵三件法器,这在后期修士中也是少见。”一般只有后期修士体内元气充足,元神强盛才可同时操控三柄元神法器进行战斗,中期则要勉强的多。
“掌教为丹门劳神几十年,广招散修修缮丹门人脉,如今终于有所成果,这些可都是掌教的功劳……”旁边的修士立即开口道,此话听到下面几个丹门峰主耳中,却是个个翻白眼暗骂其马屁精,要算这功劳那应该是掌教夫人,掌教的双修道侣乃是望月宗金丹老祖,因为这点每年分到的玲珑果自然要比其它门派多上一成,这多上一成那就要多上十几枚筑基丹,筑基丹多了自然丹门中筑基修士就多了,这跟广招什么散修可没什么关系,没有筑基丹说什么都是白扯。
不过马屁归马屁,倒没人反驳这事,毕竟掌教夫人的功劳也相当于掌教的功劳,而且各大峰的峰主又不是傻子,翻白眼之余自然个个当没见听,该干什么干什么,当然,掌教也更不是傻子,他一直脸上带着笑,喝了口茶后便开口吩咐句:“这次大比后,将我园子里的株八百年的七品红让夫人送去望月宗栽植……”说完便开始看向下面的大比,不在言语。
陈鹤此时站在擂台的一边,另一边则是一个女修,手里拿着一条灵鞭法器,那法器乃是用六阶响火蛇的蛇尾骨炼制,一节一节冒着火焰,每甩动一下,便是一片熊熊火光,擂台就这么大,那鞭子甩动起来一层层的,要躲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陈鹤却是不慌不忙,将手里两件已经报废的中品法器扔掉后,又取出两件防御类法器,一下子操控两件法器确实是比一次只能控制一件要来得占便宜,并且对方的法力消耗已经极为严重,他只要拖延下去就可以了,不必浪费力气。
极品法器的双刃剑便在于威力大消耗更大,想来以她中期的修为支撑不了多久,而对方那位女修却是气得牙痛,对于陈鹤不与她正面对战,而是不惜损耗法器来拖延时间极为鄙视,有本事正面打啊,废掉的法器不要钱啊?
而陈鹤的考量便是为保存实力,能不用刀的绝不用剑,能用剑解决的便决不用大炮,对方手里虽然拿着的是一件伪极品法器,威力极大,但是还不至于让他祭出元神法器抵挡,控制两件防御法器叠加便能够阻止火宛焰伤害,至于损失的法器,那些东西陈鹤储物袋还有一堆,损失几件根本没什么。
那女修最后耗尽法力只得把鞭子一收,美目狠狠瞪了陈鹤一眼,“卑鄙的胆小鬼,胜之不武!”说完便蹬蹬蹬的下了擂台。
陈鹤充耳不闻,收了法器后跳下擂台便见一干围看的修士对他不屑的“嘘”了一声,台下所有人基本都是一路大比看过来,除去前面的大量淘汰赛,进入百名时哪一个修士不是使出浑身解数对战,只有陈鹤次次就是以损耗法器的代价来赢取胜利,用一把扔一把,要不就是拖延战,谁的法器多谁的灵酒多,将对方生生拖死,每一战都是如些,实在是让看的人极为不爽,就这样据然还进入了前二十,实在是走了狗屎运,也不看他拿的那法器,两件中品上品也能跟人极品法器相斗。
陈鹤对这些人的目光却是面无表情,极品法器固然威力大,但是也要看拿在什么人的手里,有的人拿着战无不胜,有的人拿着跟一根烧火棍一般无二,不会操纵,不必操纵,无法最大限度的发挥极品法器中的力量,那还不如只拿一件中品法器,甚至能够减少损耗。
就如刚才那女修士,陈鹤只用了两年上品法器和两件中品法器便让对方的极品法器无法施展开来,这不仅是对方的操控有误,重要之处也在于搭配运用,法器运用的最高境界,并不是手里有多么极品的法器,而是在于你只用最少数量的普通法器击败对方的极品法器,搭配运用的好以弱胜强不是难事,这也是陈鹤两世总结的经验,末世时他便曾以数张低阶符硬抗血藤几个小时,那些符无一张是高等符,除了几张主符外,便都是辅助符,拆开用根本一无用处,但就是这些可有可无的辅助符,若组成了阵法使用,一次能够抵挡血藤数十下攻击,所以没有垃圾的法器,只有垃圾的使用者。
不过显然这一点很多修士都不懂,陈鹤自然也不会解释,不过有几个峰主注意到倒是看了陈鹤两眼,脸上露出丝怪异神色,以弱胜强虽然人人都懂,但是真正能领悟做到的无一不是经历数百场严酷战斗,像他们也是金丹之后才能有所顿悟,但是在所有修士皆追寻高阶法器顶阶法器时,以弱胜强简直是笑话一般,能有好的谁会用差的,所以此时在门下一个普通弟子身上见到,顿时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玉峰山的邱峰主看了眼进入前十九名的修士名单脸色有些难看,旁边的心腹低声道:“峰主,本来让那个清源拿到一枚七杀令是有把握的,人也已经安排好了,但是谁知半路杀出一个人来,把计划都打乱了,那个原本打算铺路的棋子现在已经被除掉了。”
如果不是周围有其它峰的峰主在,邱峰主都要愤怒的用力拍桌子了,不过很快便稳下住情绪,他已经收了他人的钱财怎么会肯轻易再吐出去,他早就安排人设下了棋子,十八进九,对打那个正好便是安排好的棋子,拿到七杀令轻而易举,谁想到竟然出了个扰乱计划的修士,不由目光一利,看向了场下的一人:“陈鹤,就是此人?”
“是的峰主,他正是咱玉峰山的修士,已在峰中设洞府四年时间,只是平时为人不显,常年在洞府内闭关,没想到用四年便进阶到中期了。”
“哼!”居然还是自己峰下的修士,邱峰主显然有迁怒的意思,但是扫了眼周围这才压低声音忍怒道:“赶紧找个可以操纵多样法器的筑基弟子易容一下,务必将这个陈鹤给逐出前十,绝对不能让他拿到七杀令!”
“是。”
十九进九还多出一人,只好再加一场擂赛,名次排名最后两名争夺十八进九的名额,而最后两名之一正好便有陈鹤,陈鹤已坐在台下喝灵酒补充法力小半时辰,基本已经恢复好了,自然没有异义,一展袍边便跃至台上。
而对方很快也登上擂台,陈鹤看了对方一眼,对方个子不高三十多岁的年纪,但是脸部与身体很奇怪,这种不和谐的怪异感只有一瞬间,很快便消失不见,陈鹤因常吃幻容丹所以对于变幻容貌还算有些经验,只变幻容貌只是下等易容术,容貌身体及气质全部变化一致才是最高明的易容。
显然刚才的那一丝怪异在于对方的脸与身体产生的不和谐感,陈鹤意识到这一点,立即心生谨慎起来,对方为什么要在此时变幻容貌,这一点在脑中可以形成若干猜测,但是无疑不会是什么光明正大之事。
对方一上台便对陈鹤露出了藐视和敌意的眼神,陈鹤拱手礼貌说道:“师兄,手下留情。”对方却是连拱手应付也欠奉,直接祭出了法器,一张冰弓。
陈鹤见状顿时露出了沉凝的神色,古籍记载弓类法器不多,但是威力都极大,念头闪过后,陈鹤顿时从空间招出了两件乌铁盾和古铜扁盾围绕在身前,以守代攻,顿时无数盾影将陈鹤身体紧紧围住不留一丝缝隙。
那人见状不由嗤笑一声,手掌一伸便是一块尖细的冰箭然后拉弓,射,只见那只冰箭白光一闪便向陈鹤头颅而去,目标是双眉间,对方下手极为狠辣,出手便要直取陈鹤元神性命。
一瞬间的危险使陈鹤全身的法力蓦然鼓涨起来,两只盾立即迎风而涨,速度更快了数倍,只听一声铮锵,接着盾影一滞,碎裂声入耳,陈鹤看着面前的乌铁盾和古筒扁盾双层叠加的盾面被一只冰箭贯穿,片刻盾面便裂成了龟纹,失了法器特有的光泽,成片的掉落在地上。
那修士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接着两只冰箭出现在他手中,陈鹤来不及变幻脸色,便伸手一拍储物袋,顿时三件法器取了出来,两件是他在地火室炼的八骨盾,另一件乃是声波攻击类法器,刹铜锣,属上品灵器,在黑脸修士的储物袋中所得。
两件八骨盾泛着骨白色的光泽环绕在陈鹤周围,形成了如万具骨林的防御墙,对方的两只冰箭眨眼便至,上空的刹铜锣顿时响起,震荡着空气阻截着那两支冰箭,结果却只阻了片刻,两支箭便连续射向了陈鹤。
陈鹤身前的两件骨盾发出了数声如机器绞断的咔嚓声,速度立即渐缓起来,光芒也失去大半,显然骨盾也失去效用,陈鹤看着插在骨盾中离他脑袋只有半尺的两只冰箭,眼神顿时一寒,手一挥便将碎裂的骨盾扫至一边。
对面的修士见状,不由一扬手中三支冰箭出现在手中,底下看比试的修士此时停止的喧嚣声,个个屏住呼吸看着台上两人。
陈鹤见状却是冷笑一声,一招手三只骨盾祭出,再次叠加在身上形成了三层保护,底下看比斗的皆睁大了眼睛,一般的炼气期只能控制一柄灵器,筑基修士则是两柄法器,就算是中期修士最多也只能操控三件,但是时间绝不会持久,甚至于焦头烂额,但是台上那个靠着损耗法器进入前十九名的修士,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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