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它冲自己龇牙反抗,张书鹤一时怒火猛窜,从空间里取出了一条男士皮带,折了下拿在手里,然后突然一挥手,就见到一声清脆的让人牙酸的抽打声音。
张书鹤燃符,取皮带抽□豹的动作很快,魏老头和刘海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而妞妞吓的连哭都哭了哭,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张书鹤,身子向魏老头身上缩了缩。
待魏老头反应过来,张书鹤已经抽了十数下,他急忙上前拉住张书鹤道:“够了够了,它嘴不能言口不能语的,你打它干什么?”
刘海也急忙拽住张书鹤的皮鞭,急声道:“张哥,别□豹吧,它可能只是跟我们开个玩笑,火离魏老那么远,伤不了人的……”
妞妞也跟着说:“打猫猫,坏人……”魏老头闻言急忙捂住她的嘴,乖乖,快别再火上浇油了。
刘海抓住了皮带,张书鹤这才松了手,见地上的黑豹正用爪子狠狠抓地,伏在地上,因为身上是黑色毛发,所以打出血也根本看不出来,此时对他露出了类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么凶暴的模样。
张书鹤一阵心烦意乱,瞥开视线转身上了楼,刘海把打得边缘快裂开的皮带扔得远远的,本来想凑到黑豹前看看,但是见黑豹不停的用爪子抓着地面嘶吼着,一时心悸,停在原地也没敢上前,他也曾羡慕张书鹤有这么一只听话的凶兽在身边作伴。
不过后来接触时间长了之后,对黑豹各种叛逆恶劣的行径及龟毛不可理喻的举动了解了一些后,这个想法随即就打消了,有时候他也真得很佩服张哥,大概也只有张哥这样有耐性的人,才能够养这种即不好管又难驯的凶兽,如果是自己,恐怕两天半,不是他被凶兽吃掉,就是他把凶兽掐死,想完再看黑豹那双凶神恶煞的眼睛,顿时打了个冷颤,转身随着张书鹤上楼去了。
魏老头也是叹了口气,道了句:“小黑啊,你也别生书鹤的气,他平时很疼你……唉!”话说了一半,见黑豹吼声越来越大,最后摇了摇头抱着妞妞一步三回头上了楼。
此时天色越来越暗,似乎要下雨,关门雨下一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刮起了北风,落在皮肤上如刀割一样,刘海将门窗都关好,屋里的气氛也极为压抑。
魏老头拿出个大盆,弄了点热水正给妞妞洗澡,本来能够将就的话,天气这么冷孩子身体弱能不洗就不洗,但是妞妞身上的味实在太大了,已经影响到其它人,只得给她粗粗洗洗。
好在她身子长得小,放盆里正好,刘海弄了床大棉被给围在盆外面包着保温,魏老头在里面嘴里叼着个小手电筒,妞妞一开始是不习惯的,甚至用了她的异能,将两个顶了个大跟头,不过小女孩究竟是爱干净的,魏老头诱惑的说了几句,洗白白,香喷喷后,也知道用手拍水。
折腾了半个小时才终于搞定,一盆干净的水已经变成了黑灰色,可见这孩子身上沾了多少灰,那小细胳膊小细腿的根本没多少肉,脱了衣服就像火柴棍一样,魏老头是边洗边道了好几句可怜的孩子。
最后用热水给简单冲了下,洗干冼了头发,这才穿上张书鹤扔过来的小孩衣服,因为之前他在超市里收了不少衣服,没时间挑减,连带童装也收进去不少,女童的羽绒服也有几套。
老头给妞妞换上后,拿出镜子给她看,妞妞看着镜子里扎着小鞭的小孩,愣愣的看呆了。
而此时外面雨已经开始下了起来,并刮起了一阵阵大风,将雨点吹打在窗上,发出一阵阵筛子般的声音,魏老头整理好了妞妞,然后看了眼站在窗口的张书鹤,起身擦了擦手。
走到窗边道:“书鹤,把黑豹唤上来吧,这不也没什么事么,你这么打它,日后就跟你生疏了,外面又是大风又是大雨的,它和咱们杀了一天丧尸还没吃顿饱饭,赶紧快唤回来……”
刘海在身后也忍不住道:“是啊张哥,魏爷说的对,天这么冷,豹子身上还有血,这得多疼啊,要是张书鹤你不要,那就给我吧。”刚说完就被魏老头瞪了一眼。
此时妞妞在大衣柜上玩了一会头一歪睡着了,屋里只剩下外面的雨声,张书鹤火气已经消了些,再听两个人一顿劝,犹豫了下,便取了招唤符燃了。
等了五六分钟不见黑豹上来,张书鹤脸上已经露出了着急之色,转身便下了楼,外面已经是大雨直泼,他边走进雨里,边从空间取出把伞撑开。
因为与黑豹有心神感应,能大概分辨出黑豹的方向,但是位置似乎不是固定的,它一直在四处奔路,张书鹤撑着伞一直不断的找,几乎将整个村子走了一遍。
最后才在村头三家中间的那一家阳台找到它,在那里张书鹤喂了它一盆它最爱吃的熟牛肉,而此时它有气无力的伏在前天吃熟牛肉的地方,周围的雨水击落到水泥地上,溅起半尺来高的水花,它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以往神气十足的金色爪子和尾巴都湿淋淋放在地面上,显得有些狼狈。
张书鹤上了台阶脚下急走了两步,禁符是不可违背的,企图违抗必定要受苦,张书鹤扔掉手里的伞一把抱起黑豹进了屋,找了床棉被铺在地上,给它身上擦了擦,黑豹此时虽然听得懂人言,有时候也懂点人情,实际上也不过是人类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各种操心叛逆的时候,而且它与人类还有根本上的不同,就是人类再叛逆还有道德约束,而黑豹没有,它可以随心所欲的做它想做的事,它唯一的约束就是张书鹤,但是一旦受到张书鹤的攻击,黑豹会异常的偏激和执拗。
即使张书鹤知道,平时在吃用方面纵容,但当它做的事超过自己底限的时候,仍然会狠狠教训一顿,对这一点他并不后悔,如果没有一个约束它的界限,让它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那它以后只会无法无天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也包将自己。
不过教训完后,该心疼时还是会心疼的,毕竟在一起这么久,自然是有感情的,况且自己在黑豹身上投入的心血,让他无法就这样就此放手,待在一起久了,它不在身边,张书鹤也是各种不自在。
擦干黑豹身上的水,布上隐隐还有淡红色血迹,应该是他之前拿皮鞭抽出来的,张书鹤也知道自己下手并不轻,黑豹显然反抗禁术的命令很久了,此时已经陷入到昏迷之中。
张书鹤扯开之前手腕上的白纱布,手腕的伤口此时已经被雨水泡的发白,张书鹤就着伤口又划了一刀,与前世死的时候被血藤穿心的疼痛相比,这点疼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喂了黑豹喝了血之后,便开始包扎黑豹背上的伤口,说是包扎实际上只是用纱布缠了缠,他这方面的手艺不行,过了会黑豹突然睁开眼睛,一抖身体站了起来,然后就看到它嘴旁边的一盆肉。
一盆锅包肉,香喷喷的,黑豹不由的朝盆走了两步,想到什么猛的回头,见到张书鹤正在它身后擦着头发,身腕还绑着白纱布,立即冲他龇了下牙,一旋身猛的扑了过去。
然后在眨眼之间,将张书鹤扑倒在地,露出了那一口长得成形的獠牙,近看异常的狰狞,其中一只爪子还微微抬起,仿佛随时之间就会一爪子撕下去,将身下这个人如它心中所想般撕成碎片。
不过半天过后,黑豹却是一直迟迟没有落爪,只是不断的冲张书鹤张嘴吼叫,张书鹤想到魏老头之前说的,黑豹口不能言嘴不能语,心下却是一软,黑豹这几年被他养的身体强壮的很,份量并不轻,此时一只后腿直接压在他腰侧,疼的张书鹤直冒着冷汗,不过见黑豹第一时间没有下爪,他紧张感多少还是有些缓和。
没人比张书鹤更清楚黑豹的凶残,即使是张书鹤触了它的逆鳞,也会毫不留情的给他一爪子,他肩膀以前就有几处爪子划到的伤痕,不过他是伺主,所以受到的伤害会有一定限制,在一般情况下仆兽是无法杀死伺主。
而现在,即使黑豹没有在第一时间内落爪,但已经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张书鹤手心握的一张纸符被他收入到了空间中,随即抬手握往了那只在脸上空的爪子。
那爪尖的钩子近看非常恐怖,如果一爪子下去,就能见着骨头,而黑豹的爪子更加厉害,能把人骨撕成渣仔,连水泥都能轻而易举的刨开。
张书鹤握住它的爪子的时候,爪尖刺入了手掌之中,张书鹤仍然面不改色,半撑起身如平时一样开口说道:“饿了吧,那边有你喜欢的锅包肉,快去吃吧。”
黑豹显然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一双紫眸像看着陌生人一样一眨不眨的盯着张书鹤的神情,似乎只要他稍稍露出一点点虚伪胆怯的样子,就会立即毫不留情的对他发动攻击。
结果看了半天,张书鹤还是平常时的样子,不过手掌的血却是顺着指尖流了下来,黑豹似乎闻到了血味,目光改由张书鹤的脸移到了他手上,半天后,才慢慢收回了爪钩,然后低下头一口咬在了张书鹤手腕上,开始吸起血来。
张书鹤的血对它一直有种莫名的吸引力,以前它看在张书鹤对它好的份上,暂且不喝他的血,现在这个人不同以往,凡是伤害它的人,它一定要全部杀光,黑豹眼底藏着愤怒的神色,在它的眼里,没有好人,所有的人都该死,包括张书鹤。
就在它边喝血边露出残虐的神色时,张书鹤皱了下眉头,知道此时若是反抗,之前所做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最后却只是抬手摸了摸它的耳朵,并拍了拍它的后颈状温声道:“慢点喝,血没有那么多……”
黑豹虽然是个残暴的动物,但是相反它也是极为聪明的,听完这句话,它犹豫了下松开了口,此时张书鹤手腕上有一个牙齿状的血洞,一直往外掺着血,张书鹤一天时间损失的血足有两碗之多,脸色已经非常难看,再被雨浇了下,甚至有些苍白如纸。
黑豹之前想要报仇杀掉张书鹤,但看着张书鹤此时无力的躺在地上,像是要死的样子,顿时又不安的甩起尾巴来,它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