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京官有钱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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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京官有钱有肉-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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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景春竟往上微抬了腰,点了点头。

沈英见状心底更疼,且念她初回,并不敢妄动,只能缓缓安抚她,手揽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她,又道:“若还疼的话”

孟景春松了口气,摇了摇头,初时的不适与疼痛虽还在,但毕竟没有那么厉害。沈英耐心地等她适应,她才渐渐觉得舒服了些。

她意识半存地哼哼,沈英便略略快了些,孟景春忽有些受不住,那酸胀知觉愈发明显,让她脑子发昏。

后来的事她多半已记不得,意识是恍惚的,沈英说了什么她也没有听清楚。他压在她身上的真切感受,伴随着双方的喘息声,心间才终是满满。

她抬手去擦他额上的汗,沈英却将她搂得更紧,唇贴在她额间,低唤她名字:“孟景春”

孟景春轻喘着回应他:“阿英”

这称呼里并无任何戏谑之意,这是他家人才会用到的称呼,而今,她也终成为他的家人,以这样亲密的称呼唤他。

孤零零的人生里有了伴,体贴知心,就连情/事上都如此照顾她的感受,她心中不免戚动。

身上尚有汗意,那灼热之火稍稍退去,心跳声却一下一下愈发清晰起来。沈英侧身躺在外侧,见她额前鬓侧尽湿,便伸手将她散乱的头发一点点理顺拢在一旁,又理了理她额前碎发,这才叹息着将她揽进怀。

孟景春浑身没有力气,呼吸过了好一阵才调整过来,右胳膊穿过他腋下,缠着他的背。

案桌上那高高红烛火光已渐黯,似是也疲倦了一般。孟景春安心贴着他胸膛,这会儿好不容易回过神,才哑着声感叹道:“相爷身板不错呢。”

沈英本还心疼她,此时却被她一句话给逗笑。

他低头瞧一眼怀中圈着的孟景春,唇压上她额头,语声轻淡却让人脸不由发烫:“怎么,你还想试试?”

孟景春攀在他后背的手毫无预兆地狠狠拍了他一下,沈英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孟景春抬眼看他,一脸委屈道:“我若捉住是谁撒的这些枣子桂圆,我”

她话还未完,便又被沈英堵了唇,亲亲啃啃又一阵,他才道:“你还要杀了人家不成?”

孟景春还是觉着委屈:“唔,我还是自己捡起来再睡罢,太难受了”

然她刚支起身,便又被沈英揽了过去。

屋外五更天的更鼓声微微弱弱地响起来,天色很快便将亮,屋内的人一身疲倦。沈英长眸望望她,略有些讨好般地低语道:“先这样睡到天亮好不好?”

孟景春“唔”了一声:“可明日会好累”今晚根本没睡不是么?

“早上洗个澡换个房睡罢。”

孟景春往他怀中贴得更紧,眼皮微阖了阖:“睡懒觉真的好么”

“管那么多做什么”

“恩”她模模糊糊应了一声,已是睡着了。

【六六】红包

窗外已是微微亮;庭院中的合欢树上栗毛雀唧唧喳喳叫得热闹。

孟景春腿搭在他腿上,中单只胡乱遮了身,他伸手过去一摸,背上皮肤上有凉凉潮意,再往上探,发间也是潮腻的。

正要唤她起来;孟景春却又将头埋进他颈窝,贴得更紧;看起来睡得很是香甜。温热吐息让他顿觉颈间发痒,刚想要小心翼翼挪开她坐起来;孟景春却抬手搂住了他,有些湿热的手贴上他的背,喉间很是餍足地哼长了声儿。

沈英轻叹口气;手放回她腰间,也不去管外头时辰,闭了眼接着睡。

孟景春末了是被蚊子叮醒的,她下意识地抓了抓身上的蚊子包,觉着身子僵硬,便突然坐了起来,睁眼一瞧,沈英也因她这忽如其来的动作,醒了过来。

沈英仍是躺着,懒懒看她。孟景春一瞥外面,日头高照,恐怕都已是正午的时辰了,便急急忙忙往身上套中衣。她手忙脚乱的,套上中衣却发现小衣还未穿,亵裤也不知扔到哪里去了,便跪在床上四处找着。

只宽松中衣挂在身上,长发散乱,好不容易在薄被里翻到小衣小裤,脚踝却被沈英抓住了。她回头瞅他一眼,又瞅瞅自己脚踝,示意他放开。

沈英很是恶趣味地挠了挠她脚心,孟景春肩头一缩,直接趴在了床上。

沈英将她捞过来,又扯过薄被给她盖好,自己却披衣坐了起来:“再眯会儿罢,我让人送热水过来,洗漱过再去前面。”

孟景春半个脑袋埋在那薄被里,露了一双眼看他穿衣裳。沈英背对着他,动作从容,那背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唔,头一回见这背影还是在琼林宴时,她跟在他后头揣测他的身份,当时想他说话如此有分量至少官至三品,但又觉得他太年轻了些,不该升得这样快。还曾暗地里以为他是封荫的官家子弟,后来打听到才知他是丞相。

她在政事堂八竿子打不着的大理寺,且秩品低微,本以为此生并不会有什么交集,却偏偏阴差阳错住到了他隔壁。之后的事她闭上眼迅速回想了一遍,从官舍到相府,从单纯借住到她知道当年旧事原委,再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不知不觉,竟好像走了很长的路。

前路还很长,但现下想想却并不觉得艰难,有人相持的路,这才刚刚开始啊。

沈英已是穿戴整齐,忽回过头来看她,低声道:“在想什么?”

孟景春索性将整个头都埋进了薄被里,咯咯笑着翻了个滚进了床里侧,却被底下的枣子花生硌得不舒服。

沈英探身过来,将已经裹成茧壳般的孟景春往外捞,孟景春刚探出个脑袋来,他便已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孟景春因在被中闷得久不由喘气,脸也憋得微微泛红。他直视她眼睛,孟景春亦是盯着他的眼不放,觉得快要溺死了。

沈英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深吸一口气,这才出了新房的门。

孟景春眯了只一刻钟,便有人送了热水过来,却不见沈英。她待那小婢走了,便将那一桶热水倒进屏风后的浴桶里,又掺了冷水,试了试水温,这才开始洗澡。水温让人舒服得想要叹息,她叹口气,这才拿过手巾开始拭身沐发。

待沈英回来时她已是洗漱完毕,因找不到合适衣裳,便从柜子里拖了一件沈英的中单穿着,坐在屏风后的软榻上用干手巾擦头发。

沈英绕过屏风进来,孟景春歪着脑袋瞧他一眼,不过是这么些时候,他亦是洗完换好了干净衣裳。沈英一手端着漆盘,上头放着她衣裳。他将那漆盘搁在榻上,又拿过一块干手巾,按住她脑袋给她擦头发。

他低头看看她,说道:“过会儿去前面请安敬茶,不必太紧张了。”

“恩,不紧张。”

“是他们昨日将你藏起来今日才起得晚,故而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

孟景春点点头,便又将脑袋埋下去。沈英将她的头扶正了,一只手忽移至她后颈处,揉了揉她颈椎:“别老低着,会坏脖子。”揉了会儿又问:“舒服么?”

孟景春“恩”地应了一声,笑嘻嘻地看着他。

沈英一脸认真的模样,替她将头发擦干,又给她梳好了,这才拿过一旁漆盘上的衣裳要给她换。孟景春见他手里拿着小衣,脸腾地红了一下,沈英却面不改色地低头先解开她身上的中衣带子,不急不忙地给她穿小衣,手伸到后面给她系带子。

他手上忙着,嘴上还要叮嘱道:“方才听说董肖佚现下也在府中,也记得给她敬茶。”

孟景春说:“知道了,董姑姑对吗?你难道也要跟着喊?”

沈英脸色不变,只说:“那有什么办法,你都认了这个姑姑,我不喊岂不是说不过去。”他顿了一下:“今日记得改口了。”

孟景春说:“知道的。”

说话间,沈英已是将外衣给她套上,交领仔细抚平了叠好,伸手拿过宽厚腰带,耐着性子给她束好。

孟景春深吸一口气,微抬头望着他的眼,赔笑道:“唔,好似紧了些。”

沈英便又低头给她重系,末了手扶在她腰间,低眼看着她,眸中有光流动:“夫人。”声音虽低,却带着魔力般,让孟景春不自禁地微红了脸。

孟景春厚着脸皮,一本正经回应他:“夫君。”然她语声刚落便自己先笑了场,挪开他的手仍是笑着:“相爷官威太重,我好生畏惧,不敢这么喊。”

“笨蛋,这又没什么难的。”沈英嘀咕一声,立即转了身:“走罢。”

孟景春跟在他后头,脸上笑意不减。从东厢新房一路走到前厅,投进走廊的阳光里都充斥着温暖人心的力量,孟景春忽然想起某一次的梦境来,也是阳光好得不得了的日子里,沈英带着她出游,她跟在后面踩他的影子,被他发现,强词夺理说他影子被她绊着了所以要惩罚她,漫山遍野地追着她跑。她跑得飞快,咯咯笑着,气得他哭笑不得。

那笑声沿着梦境记忆的通途又到眼前,竟清晰如真实发生过。真是太好了呢。

她尚沉浸在这无边无际的美好回忆当中,沈英却往后伸了手,示意她跟上来。

她连忙追上去,握住他的手同他一道走。

午时蝉鸣声像是不知倦,前厅里传来谈笑声,孟景春立即挺直了脊背,偏头与沈英交换了一下眼神,面色很是沉静地进了厅内。

那谈笑声陡然间都停了。董肖佚搁下茶盏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沈夫人目光落在孟景春脸上,沈老爷则只瞟了一眼沈英便又继续吃他的花生米,只有沈代悦,手里卷了本书,坐在董肖佚身边,目光紧张地看着他们两位。

沈夫人打破这沉默,轻咳了一声缓缓道:“不管早晚,先将礼数尽了再说罢。”

话音刚落,便有小婢端了漆盘过来,上头摆了茶,茶中放了小枣与莲子,以示好意头。华阳城新人敬酒是不需要磕头的,新媳妇低腰敬茶即可,这些媒婆都与孟景春交代过。

孟景春依礼照做,先是给沈老爷敬了茶,沈老爷甚为满意地笑了笑,从点心盘底下摸出一个红包来递给她。孟景春改口道:“爹爹。”沈老爷眼中笑意便更甚了些,很是开心地喝了茶。

她又给沈夫人敬茶,沈夫人和颜悦色地接过来,喝了茶之后这才自袖袋中摸了红包递给她。孟景春改口道:“娘。”

沈夫人先前也听沈英讲过她家世,见她这乖巧模样,心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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