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况且他看见的人都是神情呆滞的……
“说说吧。”杨允泽异常的严肃,似乎正在处理这一件重杀案,而事实只有他心里最清楚这件事情的后果有多么的严重。
通过这一连串的事件,张郁佳也是后怕的心有余悸,于是他便不再隐瞒,将昨天晚上到现在的每一件事情,包括自己的感受都说的相当仔细,不过这中间依旧省略那只鬼上他的部分,只因为这是他最后的一点自尊。
杨允泽听后久久地没有说话,张郁佳连问了好几遍他都深戚这额眉看着他,那神情复杂至极,仿佛他被臆了魂,最后终得掏出一手机,拨通了一长串的号码,没等对方接听,他就歇斯底里的叫道:“老不死
的,你就是一得瑟的命,等我收了鬼王,你就等着丢饭碗吧,让你一天到晚没事做的骗我……”
这时,只听‘嘟——’的一声,对方接通了电话,而杨允泽的态度顿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声音温和有礼,尽管对方看不见,他依然一脸掐媚的笑道,“师父万岁啊,敢问您老现在何处养尊?”
张郁佳见杨允泽这般的口词,以为对方是个什么咬文嚼字的书腐,不想却从里面传出比杨允泽还要粗鲁的骂词:“臭不要脸的蛤喇崽,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骂了老子?告诉你,你想夺老子饭碗,你还嫩着呢,等哪天乌龟长毛了,你才能勉强够着给老子洗脚的地步。”
“师父万岁啊,您看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儿子就是有一万个胆也不敢骂您老啊,这不是要天打雷劈么,儿子就是想问道师父万岁,您现在有空吗?。”杨允泽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掐媚,不过他好像只是单方面的奉承,电话那头的人似乎都不太领情,以至于他说着说着便眉头紧皱一脸为难的样子。
张郁佳不解,是什么样的高人才让杨允泽如此的奉承?
杨云没趣道:“就是一个闲的没事做把胡子留成鞭子的老顽童,一天到晚神神叨叨见谁都说印堂发黑的傻叉二大爷。”
杨云的评论一结束,杨允泽便折了回来,然后神色紧张的说道:“我师父就在这附近,要是能得他所助,别说是一个恶鬼,就是阎王来了都不在话下。”
“这么厉害?”张郁佳心下犯嘀咕,但还是跟着他身后癫了。
杨允泽说这个老头叫姚孟达,是他们那一行里最出名的,当时他被鬼上身的时候就是找的他,而因为这老头不但脾气古怪还刁难百出,以至于很多想发财破灾的人都为他争得头破血流,杨允泽也是三顾茅庐才请到他,不但花钱花力还花精神,总在将鬼给驱了,最后还死皮赖脸的要做人家的徒弟和干儿子,要说人家一著名的大师怎么会看得上他,不过像杨允泽这样油嘴滑舌一个脑袋绕三道的人,凭着皮厚骨粗胆子肥最终取得了这老头的青睐,至于这老头是如何点头的,恐怕只有他们俩人心里有数。
今日的姚孟达是被一个土地开放商请来做道场的,说是主道场已经做过了,就剩下几个小地方,今天基本都能完成了。
起初张郁佳以为地产商待的地方都应该在闹市区的某栋大厦,然后无论站在那个方位都能看见的一个标志性建筑。
可杨
允泽却是将车子停在一个相当偏僻的写字楼前面,而且这个写字楼感觉就像是危楼一样,墙上的石灰泥都已经日久剥落,甚至在背阴的地反都有水泽青苔。
张郁佳是在一个七八层转角处的小隔层里见到许孟达的,不如想象中那种穿着道袍锦衣束履的大师那样中规中矩,今日的姚孟达只穿了个白衬衫和灰色大裤衩,眼袋有两个眼睛那么大,眉毛花白几乎要连道一起,多远的就听见他爽朗的笑声,倒是少了一分拘束之感。
此刻这房中除了许孟达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他倒是穿的西装革履的,弯刀眉,眉头中间一颗痣,上面还长着两根毛,衬托的一脸的凌人样,这会子见了张郁佳他们来,便也识趣的和姚孟达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出去了,临走之际还回头看了张郁佳一样,那眼神说不出的怪异,让他浑身不自在。
不过张郁佳倒是没有时间计较这些,只想着要和这大师认识了。
可是杨允泽自见到这姚孟达就师父长师父短的,完全跟一个小狗癫疯一样跟在他的左右,两人说着八竿子打不着一句的屁话,将张郁佳和杨云扔到了一边,连介绍都没有半句。
杨云本就是不屑这两个疯子的对话,呆的时间长了自然是坐不住,这就准备拉着张郁佳出去透透气,顺便和他说说这些伪科学的荒唐行为有多么的不靠谱。
可就在这时那老头却是突然笑道:“你不用和我打这些幺幺,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想法,我们这些老头子是管不了的,我又不是什么替天行道的高僧,样样事情都管还不累死我这把老骨头。”
此话一出,张郁佳意识到这是杨允泽在和他说自己的事情了,于是立马过去道:“大师,您就帮帮我吧,那鬼差点将我给吞了,钱我照样给,只望您答应就是啊!”
“不见得吧?!”姚孟达说着朝着张郁佳挑了挑眉,继而将鞋子脱了,一边抠脚一边道:“那鬼暂时还没有对你构成伤害,更何况,就他那级别,收他的钱就是三车子都不够,你给得起吗?”
张郁佳一愣,看着那老头一双波澜不惊的深褐色的眸子,就像被他扫描过一样,所有的心思都是透透的,半晌才回过神,但是依然不甘心道:“那,那就不能弄走他吗?他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
“那你倒是要感谢他,你是天生十三煞的命,这辈子不但克旁人还克自己,你的父母当时将你扔了说不定就是因为如此,要不是他一直在吞你的煞气,估
计你已经死了。”姚孟达语重心长的说罢就将一口水含在嘴里漱了漱口这又咽了下去。
如此惹得张郁佳和杨云都差点吐出来,倒是那杨允泽像是习惯了一样,依旧带着欠揍一样的笑容问道:“这么说那鬼还是为他好的?”
姚老头朝着杨允泽一脸讪笑,末了低在他的耳边道:“你俩的情况差不多。”
“你,臭老头,你可不要瞎说啊!”想杨允泽连着老头骂他祖宗他都笑盈盈的,如此一句轻飘飘的话倒是能让他立刻翻脸了,可见一斑。
不过张郁佳可没有心思追溯这茬,只回味这他的那句‘你的父母当时将你扔了说不定就是因为如此’的话了,好一会子才跟着问道:“那,那我搬家行不行?!”
姚孟达嗤笑道:“他是跟着你的人,又不是跟着你的房子,你未免太幼稚了。”
这句话一落,张郁佳觉着身后一冷,立马回过头看了半晌,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这时姚孟达继续道:“这样吧年轻人,你留了我的号码,有什么大事就打电话给我,也不能就这么让他们胡作非为了。”
“哦!”张郁佳听了这话才稍稍地将心放下一半,但是接踵而至的问题又来了,因为这将意味着他今晚还是要回去见那只鬼,说不定还会被他……
想到这里,张郁佳浑身发凉。
后待他几人又寒嘘了一阵之后,天色也渐晚了,姚孟达将他们送到门口之后就准备回了,后他似是又想起什么,便又将已经上了车子的张郁佳叫了出来,两人对视,他却是支支吾吾,半晌才道:“最近要发生一件大事了,必要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帮助我。”
“可是我不会这些道法什么的。”张郁佳如实道。
姚孟达笑道:“你只要来就成。”
“那行,只要大师开口,我随叫随到。”
姚孟达点点头,然后再次将他送到车上。
这一路上张郁佳沉思了良久,连着自己今后的人生路都打算了,最终发觉前途竟然是一片黑暗,于是他不禁的叹了一口气。
这时,一直没有吱声的杨云突然凑过来道:“佳哥,要不我今晚到你家住吧,看看那鬼到底长什么样子。”
“这个主意好,我也去。”杨允泽插嘴道:“人多的时候阳气足,那个鬼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帮你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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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张郁佳突然又觉着前方有了一丝光亮。
“那当然,我上回就是这样驱鬼的,现在的我不是很好么。”杨允泽肯定。
张郁佳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道:“那成,就是你们别嫌弃我家环境就行了。”
于是就这样,三人的车朝着张郁佳的小区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要说这杨允泽也不是一个凡人啊……
☆、婚房(捉虫)
张郁佳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安置房,地方虽然比较宽敞,可是小区的环境并不怎么样,只因为安置房的大部分住户都是拆迁后安置过来的,有些人依然保持着以前的那种行事作风,比如直接将垃圾从楼上扔下去,或者家中以前死过人的就直接在小区花池里烧纸,惹得一个小区都乌烟瘴气的,甚至有的为了省点电费直接在自家门口生火烧炭炉的。
张郁佳和杨允泽以及杨云三人吃了晚饭之后就回到了那小区。
张郁佳原本想在小区旁边的超市里带点零食回去,以防他们夜里饿着,更何况还不知道今晚的觉能不能睡安稳呢。
可是刚从超市里面出来的时候张郁佳就发现了不对劲,怎么连着整个上空都笼罩着黑气,就张郁佳那栋小区是最干净的。
杨允泽这时也似乎发现了这一点,连忙就过来问道:“你确定就你家里住着一只恶鬼?”
张郁佳迷茫的点点头,杨允泽顿时叹道:“悬,悬啊!”
杨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道:“一天到晚转身弄鬼的,大好夕阳天,你俩就得瑟吧,我倒要看看那鬼到底长什么样子。”
杨云说罢就直接朝着张郁佳的宿舍走去,张郁佳是住在四楼的,而当他们路过二楼的时候恰巧有一家人家在烧纸,乌黑的浓烟和着纸蝴蝶将整个楼梯道都熏得乌漆抹黑,那地上摆着的照片框和几份供菜在寥寥两点烛光的照耀下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