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他将昨天中午和今天中午剩下的一盘米饭、两碗鸡汤、三个熟鸡蛋、被早就抠了火腿肠的煎饼以及X天前剩的全家桶里的三块鸡肉块,都吃下了之后,这就一边舔着指头一边躺在沙发上换着台,换着换着就恍然入了梦。
梦中的张郁佳依然在沙发上换着台,只是冷的他不得不蜷缩起来,后一股子白色的雾从纱窗透了进来,那雾很浓,就像从纱窗的小孔中挤进来一样,被梳的细细密密,最后融合在一起,然后慢慢的将整个房间都笼罩了起来,那电视上的人影也渐渐地模糊,直至全都看不见。
不过张郁佳并没有感到奇怪,因为这样的梦境他已经梦到过无数次,只是觉着今日的雾比往常的要大,而且更加的阴冷,于是他便随手将那沙发边上准备好的一只薄被盖在了身上,觉着好多了,于是在梦中又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那浓稠的白雾中恍出了一道修长的身影,那白皙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俊美而精致的轮廓使得生者无不叹息。
而当白雾中的人影完全清晰之时,白雾便渐渐地淡了。
彼时,窗外的月色洋洋洒洒的透了进来,照在梦中人的身上,恍然也成了虚幻。
白影的脸上透出一抹若有既无的笑容,湛蓝色的眼中多出的是无限的宠溺,许久他将他的手从被褥中拿出,看着那整只臂膀都肿胀成了青黑色,微微的戚了眉,疼他为何总是如此大意。
如今,这尸毒已经往他的心脏侵蚀,而一旦侵蚀了心脏,他将会变成另一个活尸,也就是植物人。
白影小心翼翼的将他从沙发上抱坐在自己的怀中,许见他微微的蜷缩,便将自己与他之间的被褥又拉了拉,然后将手轻轻地伸入他的衣领中,不动声色的封了他的十二经脉与八大奇经,又从手三阴经与三阳经中将那些依旧在侵蚀着他精血的尸毒给逼进了胃中,最终,他俯身将唇抵在他的唇间,后轻轻地撬开他的皓齿昀舌,一口口的将那些尸毒吸入自己的体内,直至最后全部吸完,他依旧恋恋不舍的轻舔着他那温软而细腻的唇,直至将他嘴里的腥味全部舔干净,方才罢休。
“今天就放过你吧!”白影自顾着说的委屈,时而凝结时而虚幻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倒是那声音清脆如清晨的银铃,挠的那梦中人不觉着扬起了嘴角。
……
作者有话要说:仔仔新文,希望喜欢的读者多多支持,咱会勤劳的更新的,圈养吧……
☆、新人
次日清晨,当张郁佳被一泡尿憋醒了之后,他就一路闭着眼睛跌跌撞撞的朝着卫生间走去,结果尿了半天发现声音有点闷,这就立马回了神,再一看居然是尿在自己昨天甩的鞋子里了,而且尿在鞋子里也就算了,关键是鞋子里面还有一双才穿了三天的袜子,而尿上这才穿了三天的袜子也不要紧,最关键是其他十双袜子都被他塞在床下还没有来得及洗,而那十双袜子没洗也不要紧,最最关键的是那十双袜子都已经臭的他自己都受不了了,根本无法套上脚了……
于是,这让他今天穿什么上班呢?
永远不要低估一位懒人的智商,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也就是懒人说出来的。
仅仅只在十分钟之后一身亮堂堂的白净青年又出现在了镜子的面前,然后镜中的男人将自己打量了一番之后,越发的有成就感,因为白色T恤是上个星期只穿了两天的,居然在马桶后面被找到,今天闻了闻还有一股子清香味,于是继续穿,裤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穿过的,但是老妈曾经说过,牛仔裤经常洗不好,会伤害布料,至于袜子,那就是冬天戴的全指棉手套,唯一露出的大拇指被他塞到脚掌下面空出的地方,正好不搁人。
镜前的男人对着镜中的男人打量了许久,终于露出了一张迷人笑容,朝着镜中的男人一指道:“你怎么就这么帅呢!”最后,他给了自己九十八分(满分是九十分),然后出门。
张郁佳在医院前的摊位上买了一个老婆饼和一杯豆浆,一边吃着一边就往电梯里面跑。
今天不错,电梯里面只有一个人,按着往常应该要挤得关门都能夹到蛋的地步才是,不过这就不得不让张郁佳以为是自己迟到了,于是慌忙掏出手机看了看,正和往常一样的时间,不会是他手机坏了吧?
这想着,他就准备问道旁边的这个男人。
只见这个男人面生的很,但是一张脸绝对是漂亮的惨绝人寰,那脸皮白的,让一直被女人们誉为‘郁姐’的张郁佳都嫉妒起来,要知道男人的嫉妒心比女人可是要强上九倍的。
于是郁姐在心下鄙视了一句‘死人妖’,末了还是忍不住朝着他多看了几眼,居然看见这人妖还戴了一副湛蓝色的美瞳,如此只怕是女人见了都要羡煞三分。
不过让他是奇怪,这个男人穿着一身白大褂,应该也是这个医院的医生,可这么英俊的尤物,怎么没有被那一群八婆提及,难不成他是新来的?
》
这么一想,他释然了,准备捉弄他一番,这就立马将嘴里的一口豆浆咽下去,清了清喉咙佯装深沉的问道:“哎,现在几点呢?”
“你问我吗?”男人相当优雅的转过头来问道,仅仅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就像是过电一样的在张郁佳的小心肝上猛撞了好几下,只等他一双戴着美瞳的蓝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他那颗心差点停止跳动。
“当然是问你了,难不成这电梯里还有别人?!”张郁佳一边说一边见眼睛拉了回来,然后将左手的老婆饼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嚼了几下之后又将右手的豆浆猛吸了一口,后又在老婆饼上咬了一口,最后发现豆浆没有了……
其实他每回吃老婆饼的时候,都会一口少吸一点豆浆,毕竟老婆饼很大,而豆浆很少,他为了能在这段路程中将老婆饼吃掉就必须大口大口的咬,这下好了,刚才一口豆浆没留余地,他会噎死的……
“你,你没事儿?”
看他脸红脖子粗的,一边猛捶自己的胸口,男人的语气中透着关切,更多的是无奈,本想问道一二,可张郁佳已经撑不住了,不到自己的那层楼就按了开门,飞一般的冲到那每层楼固定的茶水室,随便找了一水龙头就对着猛吸了一通,直至将卡在喉咙间的一块饼全部都咽下去之后才清醒过来,原来这一层楼里的茶水室和卫生间连着,而他刚刚套着喝的水就是卫生阿姨洗卫生间拖把的水龙头。
不过没关系,张郁佳心想,只要没在那新来的面前丢脸就成了。
“你没事儿吧?”声音再次响起,可依旧动听的惨绝人寰,只是恐怕他已经看到了全部。
张郁佳没有回答,心想,依然没有关系,只要他不知道我名字就成,毕竟人类的记忆力一向不怎么好,三天之后或许他还记得有个人被老婆饼噎着,还喝过洗拖把的水,但他绝对已经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
男人道:“张医生,你要不嫌弃,我给你看看吧!”
张郁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顺着他那带着小无奈的眼神一直看到自己胸前的牌子,最后终于爆发,指着这个男人的胸口就道:“我一个医师难不成自己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毛病?要你这个实习的在这里瞎掺和什么?以后见到前辈要懂得谦虚,不然你将会什么都学不到,懂不?”
男人听罢,神色微敛,想笑却终是憋着了,光是用那种‘你可怎么办啊!’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双
手插口袋,一边抖腿一边佯装镇定的小男人。
不过张郁佳可看不出来他眼中的意思,见他不说话,就觉着他是默认了,于是满意的拍了拍男人的胸口,见他比自己将近高出一个头,胸口的肌肉隔着那几层衣卦都让他的手隐隐作痛,如此逼人的气场,让他相当不自在的在心中暗啐了一口,怎么老天爷就给这个男人开了外挂呢。
后,张郁佳颇有些心虚的微微瞟了一下,见四周没有人,这便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今天的事情就不要随便和别人说了,况且一个大男人说三道四的也不好,你放心,这一片都归我管,以后我罩着你。”
男人听罢,见自己胸前雪白的衣服上油汪汪的五个手指印,再看张郁佳手中还剩下的最后一口老婆饼,戚了戚眉,半晌才抽着嘴角点点头。
十分钟之后,张郁佳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台边,这手里的最后一口老婆饼还没有放下,这就见陈小妈提着两颗茶叶蛋过来问道:“小张,吃早饭了没有啊?”
“吃了,我都是吃了才来的。”张郁佳说着,就见办公室里的三个骚包女人围坐在一起谈的眉飞色舞、吐沫横飞,顿觉着新鲜道:“她们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呀呀呀!你还不知道呢?”陈小妈咬了一口茶叶蛋,眼睛瞪的比茶叶蛋还圆。
张郁佳愣愣的摇摇头。
陈小妈立马将嘴里的茶叶蛋咽下道:“说是新请了一个从哈佛医学院过来的主任医师。”
“毕业生?”张郁佳不解,这主任医师属于正高级别,即便是一本科生,就像张郁佳这样的,即便是一路绿灯也要个十五年时间才能上主任医师,就算是博士生,也必须要在工作两年后晋升副主任医师,三年后才能晋升主任医师,也就是说至少要五年才能成为主任医师,而这初出学校大门的黄毛小子凭什么就成了主任医师?
陈小妈道:“人家在校院的时候,身上就背了两例红斑狼疮的名儿啊,你就搁在国际上这病也是等死的货,我们院长和副院长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将他弄来啊!”
张郁佳一听郁闷了,这医院里的出色女人本来就少,竞争已经相当的激烈了,这下来了一个黄金圣斗士,他们这些青铜打酱油看来老婆又要难娶了,心下觉着小有不适,这就道:“那我们这个小医院,他怎么也来?像他这样的,起码留校或者留国啊!”
“人家才不留在你这小地方,人家
就是受人之托的,说是也是一个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