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张郁佳不能了解的是,一万个人里面不过十个人是阴八字,而医院里面十个人起码有九个人印堂发黑,而十个印堂发黑的人当中起码有三个是被鬼附身的,如此算不算得上是一个巧合?
这时,杨云突然咋呼道:“哎呀,我好像也是阴八字。”
杨允泽蹙眉道:“不会你们医院招人的时候都招阴八字的人吧?!”
这一句话让张郁佳想起了当初填写简历的事情,急忙道:“我想起来了,我当时进来和转正的时候都填写了一张黄颜色的纸,上面是红色的字,看不懂,刘主任就让我填生辰八字来者,并且都要填写清楚。”现在想想那纸真的和符纸一样。
张郁佳的一番话,几人顿地了然,果然是有备而来。
“那我们还有的救吗?”张郁佳说着想了想道:“我身边都死了好几个同事了,才来的一个小姑娘估计也快了,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等死吧?!”
姚孟达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恐怕以我一人之力是解决不了的了,我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我的师兄们,然后请他们帮忙。”
“那这几天我还能去上班吗?后天那个便饭我还要不要去吃啊?!”张郁佳有些无奈,毕竟他明明知道那天肯定没有好事,但是他还是要往里面跳,这是一个怎样蛋疼的事情啊!
姚老头道:“你要是去的话也好,正好找找幕后人是谁,这几天你的班照样上,估计他们已经盯上你了,你要是反应过激恐怕会加速事态发展。”
张郁佳听后郁郁的点点头,他就知道是这样的,于是又坐了一会儿之后,见所有的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这就不解道:“你们不回去吗?”
杨允泽道:“忘了告诉你,今晚有好戏,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是什么?”
姚老头悠悠道:“等十二点过后就知道了。”
“啊?”介于张郁黎的忠告,他可是时刻都没有忘记的,于是这就开始犯了难。
姚老头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这就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说是看戏其实就是坐着找找熟人,保证不出事情的。”
有了姚老头的保证,张郁佳心中才定当一些,这就安心的坐着和他们一道说东侃西,其实他也就只能和杨云说说话,因为那师徒四人的话题显然是插不上嘴的。
后到了大概十一点的时候,几人就起身要走,张郁佳不禁疑惑道:“这是要去哪里啊?!不是在这里看吗?”
“这里看不见的,他们不走这里走,放心吧,就坐着就行。”姚老头打着包票,然后兀自拿着自己的行头就带头走了,张郁佳只得愣愣的跟上。
这地方说来也不远,就是张郁佳上回被梦魇住的一排活动房小饭馆,只不过这家比起那个两只眼睛不一样大小的点菜员家要干净,人也明显少一点,可能是过了吃饭时间的问题,张郁佳肚子要了一壶茶,只因为最近他总觉着莫名的冷,人家都才穿外套,他里面都加了件毛线衣了,也亏得医院里都传白大褂,所以也看不出来。
大致到了十一点四十的时候,姚老头将杨云拉至了一边,然后往她身上贴了一张符纸,后有塞了两枚古钱,对待杨允泽师兄弟三人也是一样的做法,可是到了张郁佳的时候他就在嘴里抹了点口水按在他的眉心就算是了事了,张郁佳不禁有些不平衡道:“老头儿,你这就完事儿了?”
“嗯。”姚老头十分肯定的回答,然后将那些东西都收拾了起来。
张郁佳见他如此淡定,心中就更纳闷了:“就吐一口口水就完了?过了十二点可是中元节了,你这不是有意要暴露我么。”
姚老头听他这么幽怨的话,顿时笑道:“你本来就是纯阴的身体,加上有个小鬼帮你压着,你不比一般的鬼阴气盛就算了,我刚刚吐的可是舌尖的精气,提阳气的,要让人知道你起码不是一个威胁。”
说道这里,张郁佳这才了然的点点头,然后乖乖地做好等着好戏开场。
☆、鬼火
大致到了将近十二点的时候;原本有着稀疏星空的夜色突然的浓重起来;街上所有的行人都不见了踪影;又由于此刻是施工重地;那路灯本就是半里地一个,原本还能着照着让人找着下一盏灯,可这会子也只能勉强着凉那灯柱下面的一寸之地。
张郁佳突然感觉不对了劲儿;似乎这不到爽秋的天突然鄹冷;这种冷不似那铺着面儿的冷风,而是像冰水一样的浇在他全身的骨头眼儿里,使得其不由得看向身边的一群人,显然他们也是同样的感觉;他甚至能看见杨云连着喝出的气都能看见白雾;那杨允泽边上的窗台玻璃都拢了一层薄薄的爽。
这时,姚老头面无表情道:“一会子小张和小云留下来,不管怎样都不要出这个屋子,我们几个就在这个窗户外面你们俩能看见的范围。”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有鸡蛋大的铜铃,还有一卷绑着一根黄色小丝带的红色的毛线团,然后将毛线穿过铜铃扣儿递给张郁佳,“这个我们一会子一人拉一头,我们几个就站在外面你们俩能看见的范围内,只要这个收魂铃一过这个黄线,你们就拉这个红线,但是只要这个收魂铃不过黄线,你们是死都不要拉的,这样会引起它们的注意,到时候可就不是几条人命的问题了。”
张郁佳听后瑟瑟的接过那穿着铃铛的毛线团,顿时泪奔了,这说是看戏,看来还是比较有生命危险的,尽管他呆在相对安全的地方,但是手里攥着几条命也马虎不得。
到了十二点整,姚孟达领着杨允泽三人出了去,然后打开他们边上的窗户将红线的另一端给接了过去。
而当这师徒四人走出了大概二十米左右的位置时,张郁佳突然觉着外面顿时和平时不太一样了,对面何时多了这么多的房子?而且这些房子都是很久以前那种乡下的房子,房子四角都有琉璃瓦添的翘脚,房顶上面是那种老式的双龙戏珠的雕刻,这些房子都没有亮灯,尽管离着只有几十米远,也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
而房子的前面有一条狭窄的泥路,路边还有一条小河,路很长,也很直,消失在眼前的就起码有好几里。而之所以说它是泥路,只因为那路上有坑坑洼洼的水塘,路在这朦胧的夜色中是白色的,而那些水塘则是黑色的,而如着那些水塘一样平静的则是边上这条河,河中泛着淡淡的绿气,时隐时现,倒是更加衬托着此处的诡异。
看到这里,张郁佳顿地了然,他现在所看见的并不是活人能看见的地方,这地方指不定就是阴间,不然那本在窗户口的工地和灯为何刹时消失了?
而杨云似乎也发现了这个差别,那一直攥着张郁佳的手不知如何有些发凉,一双眼更是死死的盯着那不远处的收魂铃。
彼时姚老头几人已经停在了那小河的旁边,师徒四人各自忙活着,许是之前就被姚孟达给安排过,他们的动作迅速有序,陈建国和陈建武两人不断的在地上摆着古钱,一边还念着同不懂的殄文,杨允泽则是不断的贴着符,至于姚老头本人,他一直在看着一本钉着黄线的古书,至于他如何能在没有任何光亮的地方看见书上字,那就不得而知了。
时间过的很慢,一分钟比一个小时还难熬,外面的人依旧不停的忙碌着,那些古钱摆的范围很小,只能勉强容纳他们师徒四人,但是却很密,几乎没有任何的间隙。
大致又过了十分钟,他们终于停下了手,而里面的张郁佳和杨云则是觉着越来越冷,原本浇在身上的凉水则是成了灌了铅的冰水,惹得一阵风吹来满骨肉眼儿都疼。
而一阵风吹过,外面出现了状况。
那泛着绿气的湖面上顿时冒出无数的头颅,与此同时一阵扑面的腥臭味传来,呛得张郁佳一个作呕吐了一片,差点没将胆汁都吐出来,满口的酸水惹得他打了好几个激灵,愣是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才勉强站定。
而等站定之后再往外看的时候他就更加的想吐了,那些原本头颅乌压压的一片人头已经从水里面钻出来,紧着就满湖满坡的朝着岸上趴着,它们在湖里的时候还人模人样的,可只待出了那泛着绿气的水就立马变了样,基本没有一个有人样,不但浑身的衣服破烂不堪,连身上的血肉都是一块块的往下掉,顿时缺胳膊少腿的在那狭窄的小路上挤着往前走。
不过分分秒秒的时间,那河坡上的人就叠了起来,窸窸窣窣的虫豸声和咯咯的青蛙一样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听起来就像连着肉断了的指甲然后划在玻璃上的声音,痛苦至极。
它们显然都想离开这条河,不停的争抢和踩踏,速度越来越快,于是伴着那本就令人抓狂的声音有多出了噼噼啪啪芦苇折断的声音和撕心裂肺的吼叫,而这却是无数骨头断裂的声音和魂魄飞散的声音。
而这些东西之所以争抢,只是因为那条河里面的水开始不停的下降,水位越低爬上来的就越少,直至十分钟过后已经干涸,那些没有爬出来的,有的只露出一只手或者头的都被卡死在那河面上,远远看去还是一片狰狞。
与此同时,那本死寂的一条小路上就被挤得人山人海,边上不知何时亮了一盏盏白色的纸灯笼,它们慢慢的照亮了一整条路,而这时张郁佳才发现,这条路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直,而是弯弯曲曲的延伸到更深的地方,亦或者,根本就没有尽头。
想比张郁佳的镇定,杨云可惨了,被姚孟达开了慧眼她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这么浩荡的场面,那些腐尸和恶鬼的长相一个比一个突破她的底线,一向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杨云现时哆嗦的一塌糊涂,那攥着张郁佳肩膀的手将张郁佳愣是掐的清醒至极。
后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面,那些鬼魂就和腐尸就一直在那条路上走着,似乎多的走不完一样,蜿蜒的一条泥路被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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