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的话又在我的耳边回想起来:“越是上层的天界居民越是生得漂亮。”
这个男子,既是最高贵的种族,很有可能就是最上界的人;而他既是最上界的人,又必然身份高贵;既然身份高贵,又有着可以媲美德兰西斯的惊世的容颜,就很有可能是四方之君……如果是四方之君,又是敌人,那么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南方之君米迦勒了……
如果他真的是米迦勒,却屈尊来帮助雷米尔来对付我,那只能说明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
我还记得,德兰西斯曾经很确定地告诉我,雷米尔所生的那个红头发蓝眼睛的小孩并不是他的……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妈的!我竟落到这对奸夫淫妇手里!!!
心中暗骂之时,周围的景物竟突然停止了。
我虚软无力的身体被一下子扔在了地上。
这是哪里?
环看四周,却只见云海茫茫。
奇了!
一条发光的船竟然从云海的尽头缓缓驶了过来。船头站着一个发光的天使,六只洁白的羽翼向两侧张开。他微微低着头,双手合握,胸前挂了一个很大的金色十字架。
船停在了我们的面前,船头的天使微微鞠躬,说道:“米迦勒法座,奉你之命,我来押送罪人。”
这个人果然是米迦勒啊!可是,罪人是谁?难道是在说我?!
果然!雷米尔一把提起了我的领子,拉我上了船,说道:“现在,这个肮脏不堪的人就交给我吧!”
米迦勒微微一笑,道:“只要你开心就好。”说罢,他一甩衣袖,像阵风似的转身离去了。
船再次开动了。
愤恨在我的心中汇成了一片汪洋,却无从倾泻。我一次又一次地对着手上的黑曜石戒指发动召唤的法术,却没有任何反应——果然,在异界这样的法术是行不通的了。
还好,还好……还好我留了一手啊!佩罗斯,你若是不快些按我说的做,我这回势必要忍受摧残了!啊!雷米尔!德兰西斯为了我而欺骗了她甚久,最后又投回了我的怀抱里,因为这件事,她在天界一定颜面尽失!光是看她那双眼睛,我就知道她该有多么恨我!
过去,我不怕被女人恨——像柯妮莉亚那种女人,恨我入骨,却也只能做些没用的扑腾罢了,根本不能伤我分毫,只因为她实在是太渺小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但雷米尔是不同的!她是天界的高层,她有强大的后台,她有手腕,有力量,还有对我深深地怨恨。
在她面前,我反而成了弱小!
船停了,我被两人狼狈地架了下来,然后又被拖着脚腕,像拖一只畜生那样地拖进了一座灰色的阴冷城堡。
城堡的大厅内气氛凝重,一排四翼天使立于左侧,一排两翼天使立于右侧,他们手中有的执有香炉,有的执有象征法度的天平。
雷米尔把我拖上了三级台阶,丢在了大厅中央的平台上,然后转身对那摆渡的六翼天使道:“尤利尔,可以开始了。”
开始?开始什么?!
我撑起上身大喊:“我这是在哪里?!你们想对我怎么样?!”
“这里是第四天审判庭。你很荣幸能享受天国居民的待遇,在这里接受审判和刑罚。”说话的人正是那个尤利尔。
“谢谢,我不需要。”即使到了这个份上,我言行间仍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尊严。
“哼,这可由不得你。”尤利尔说道,“你叫潘希利亚吧。听米迦勒法座和雷米尔座下说,你犯了与男子苟合的罪过,你成不承认?”
我笑道:“你有功夫管我是不是跟男人上床,倒不如去调查一下雷米尔孩子的父亲是谁。那小孩长得——呵,跟你们的米迦勒法座那叫一个像啊!”
“你不要血口喷人!”雷米尔大吼,却被尤利尔伸手制止。
只听尤利尔从容道:“米迦勒法座和雷米尔座下乃是亲兄妹,又怎会近亲相奸?潘希利亚啊,你污蔑他们二人,罪过又加了一条。好了,你到底承认不承认自己曾经与男人苟合?”
“哈哈哈……”我指着身体坐了起来,放肆地在台上笑着,“你想让我承认什么?是啊,我不止一次和男人办那档子事,而和我无数次亲热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雷米尔亲爱的丈夫德兰西斯。”
雷米尔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
尤利尔却冷着脸说道:“这么说,尔兰西斯法座之所以堕落,也是因为你了。你这家伙,还真是罪孽深重!”
雷米尔道:“废话什么,既然知道了他的罪过,就应该施以惩罚。”
尤利尔道:“不慌,此人罪不可恕,我们一样一样来。”
我的表面再嚣张,内心也早已发了慌。尤其是当看到那两个双翼天使拿了一些奇怪的的东西走到我面前时,可怕的预感几乎将我吞没。
只听尤利尔大声说道:“为了保证你能接受完全部的刑罚,我们就先从最轻的开始吧。按照天界的律法,污蔑之罪,尤其是污蔑神和法座,要受穿喉之刑。”
我想要挣扎,奈何身体还承受着米迦勒的封定之术,根本动弹不得;想要大喊,却不料刚一开口,正被那负责行刑的天使抓住了时机,掐住我的下巴,就把一瓶奇怪的液体尽数灌进了我的喉咙里。
我的身体顿时由内而外地疼痛,痛得难以忍受。一股灼热由腹中升起,紧接着,一口鲜血就涌上了喉咙,滴滴答答顺着齿缝流淌了出来。
然而,这还远远不够。只见另一个天使手中握着一个光束幻化成的弯钩,照着我的脖子就刺了下去。没入我的身体,那光束便消失不见了。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穿喉之刑。无形的钩子勾住了我的喉咙,鲜血不住向上翻涌,痛得无以附加的我,已经再也说不出清晰地话语,但凡挤出来的声音,都成了痛苦的呻吟。未过多时,我的面前已经汇成了一片血泊……
只听尤利尔继续大声说道:“按照天界的律法,男人与男人苟合,需用烧红的烙铁刺穿□,以示惩戒。”
我瘫软在台上,欲哭无泪。而就在这时,雷米尔凑在我的耳边阴狠地小声说道:“潘希利亚,我就是想整你,如此而已。”
我的衣衫被无情地扯了下来,赤身裸体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上,面对着面前那属于我自己的一滩鲜血。
雷米尔,你最好整死我,你若这回整不死我,来日,即使你是个女子,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台下两侧的天使都不由得把头低了下去,就连尤利尔也忍不住转移了视线。唯有雷米尔死死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的一切痛苦尽收眼底。
烧红的的烙铁被递了上来,我的臀瓣被用力地掰了开来。
双手无助的覆在沾满鲜血的地面上,委屈的泪水禁不住就这么流了下来。
德兰西斯,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们之间,注定是要错过的吗?前世如此,今世亦然?
不……不要……不要啊!!!
当那灼热的硬物插进我的身体时,我痛到疯狂,屈辱到疯狂。那已经被折磨过的嗓子所发出的叫喊,也全部都是沙哑……
再难想见我的身体究竟成了何种模样!
烙铁退出了我的身体,泪水掺着血水,在身下浸染成一片。
雷米尔的声音再次传入了我的耳鼓:“潘希利亚啊,德兰西斯干你的时候,可有这般痛快?要是我负责行刑,一定会让你多享受几次的。”
尤利尔似乎有些于心不忍了,说道:“雷米尔,我看适可而止吧……”接着,他又对我说:“你也不会再痛苦下去了,因为你的下一条罪是诱使德兰西斯法座堕落的大罪,罪该致死。”
谁来救我?谁来帮我……
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你们都不在我身边呢……
德兰西斯,伊菲斯,罗斯玛丽,拉斐尔,哥哥,姐姐……
救我,救我啊……
救我啊!!!
天使抽出了腰间的宝剑,对准了我的脖颈。我知道,那是一柄带有魔法的宝剑,威力不亚于当日使德兰西斯身受重伤却难以愈合的那把。这一剑下去,我定然灰飞烟灭!
而就在这时,尤利尔突然大叫一声:“是谁?!”
下一秒,一个黑影闪电般地冲进了大厅,击落了天使手中的宝剑!
黑衣少女骑在龙背上,如同一道黑色旋风,顷刻搅得厅堂大乱。
竟然是简妮和铃?!
被扯掉的衣服搭在了我的身上,一只清瘦却有力的胳膊将我一提,就提上了铃的脊背。
尤利尔大惊失色道:“什么?!难道地狱的叛党已经攻上了第四天?!”
简妮在铃的背上骄傲地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第五军团的闪击小组队长,奉命执行一次特殊的任务,现在就要立即撤退。各位傻瓜们,再见了!”
一团大火从铃的口中喷了出来,尤利尔等人竟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简妮飞出了大厅。
尤利尔说:“竟然脱离部队闯入龙潭虎穴,任她插翅也难飞!我们干掉她!”
不料,一队人刚要冲出大厅,又有烈焰在他们的面前燃烧起来。一个天使不甚碰倒了火焰,竟然在顷刻间烧掉了一对翅膀!
尤利尔不由得大惊道:“地狱之火?!”
“没错,正宗的地狱之火!”只见佩罗斯率领着冥界守卫封堵在了大门口。“我,佩罗斯,正是从地狱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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