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爱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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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爱过我-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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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四楼时,路翰飞明白了,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暴躁期,小雅南周日一早洗了床单,貌似是说生理期了。
  这么一想,他就放松了,看来自己没在春梦时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他隐约还记得梦里有一句,“小雅南,三哥一直都想和你过一辈子”
  没说出来真是太好了!
  *
  路承飞说服了父亲路振英重新给李雨问诊,主要是他母亲赖在医院不走,每天在四楼哭天抢地,严重影响了其他病人,有时候医院遇上这样的病患家属,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大伯看完后,周三就安排了手术。
  只是手术是路翰飞做的,做手术那天他右眼皮就一直跳,隐隐有些心慌。好在李雨的手术基本成功,送进ICU后也没有出现大问题,路翰飞悬着的一颗心也就落了下来。
  芳姐值ICU的夜班,看到他这么晚还来看李雨,吃惊不小,“三路啊,怎么还没回去啊?”
  路翰飞挠挠头,“没事随便看看,我最近大概有些神经紧张了”
  “这是你是刚做主刀医生不习惯。”芳姐说,“大概没直面过这些问题吧。”
  “嗯。”路翰飞点点头,“也许我是有点太紧张了。”
  “回去早点休息吧。”芳姐把他送了出去,“压力大了就和小路大夫聊聊天。”
  *
  虽然芳姐叫路翰飞有事就和路雅南聊聊,可路雅南最近十二分的不想面对路翰飞,一看到他,她就会想起那晚的酒后乱性,没错,虽然不想承认,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残酷。
  可是刻意回避他,又难免叫他起疑,所以路雅南无比纠结。
  路翰飞最近开始做介入手术,在DSA室要穿着20多斤重的铅衣,一台手术差不多两三小时,他的手术排得不多,可一天下来也要穿七八个小时,负重做手术是个技术兼体力活,铅衣不透气,手术一结束,基本整个人都被汗水浸泡透了,手术期间又不方便上厕所,所以他们大多不敢喝水,不喝水又流汗,一天下来肯定脱水,体重瞬间都能少两斤。
  路翰飞回了家就累得躺在床上,像是散了架似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二哥路燕飞身体比较纤弱,所以一直是做传统的切除手术,大哥路承飞做介入手术好几年,着实是辛苦至极。路翰飞原本不觉得,可等到自己做的时候,才发现那叫一个苦逼啊。
  说老实话,在从业前,路翰飞知道做医生会辛苦,可也从未想过能辛苦到这等程度,尤其是介入手术,在他的幻想里,代表了高科技,设备先进,轻松安全,超一流的技术活。可如今整个一苦力啊!劳其身心的同时,还要继续精细的脑力活。
  “既要驴拉磨,还要驴算术啊!太不人道了!”
  路雅南见他每天这样辛苦,要说不心疼,那也太没良心了。只是她最近对路翰飞总是不敢像以前那样肆意亲近,他的每一下触碰都叫她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好比这会,路翰飞翻了个身,像个皮球似得滚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搁到自己肩膀上,“小雅南,三哥要累死了,帮我捶捶吧!”
  换作以前,她多半是报复似的狂捶一气,要不就一脚把他踹开,可如今她却像是碰到了烙铁似的,瞬间把手弹开,接着整个人都从床上跳了下去,“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喝吧”
  路翰飞疑惑地起身,对着屋内的镜子左照右照,“还是那么帅啊!又没有被辐射毁容”他转念一想,自恋地闻了闻自己,“难道是我最近男人味杀伤力太大,小雅南,害羞了?”
  

☆、PART 24

  自己有没有被毁容,路翰飞不确定,男人味有没有爆发,他也不确定,但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小雅南生病了!
  他明明记得奶奶生日后第二天一早,他刚迷迷糊糊地睡起来,她就掀了被子抽了床单,说她生理期的,可是这都过去了一周多,她竟然还在生理期!
  路翰飞虽然不是妇科医生,可常识还是有的。
  他想去关心一下小雅南,可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说这个话题太猥琐了,于是他选择暗示法。
  比如
  到了晚上路雅南在看书时,他就手捧一杯热茶谄媚地凑过来,“小雅南,红枣茶好好喝啊,你要不要来一杯?”
  不过路雅南对于他的殷勤向来不屑一顾,不仅如此往往还会泼一盆凉水,浇得他透心凉,“路翰飞,你竟然品味这么娘好恶心!”
  一计不成,路翰飞又生一计,小雅南一定是嫌弃红枣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这一次他要土豪一点!
  “小雅南,我给你买了雪蛤,你没事时炖点吃啊!”路翰飞托药房的朋友,特意找人去东北大兴安岭收来的纯正雪蛤油,百分百不是癞蛤蟆油。
  可惜不管是癞蛤蟆还是林蛙,路雅南都不感兴趣,这一次她倒没鄙夷,而是单纯性的嫌弃,“好麻烦,懒得弄”
  *
  路翰飞思来想去,一定是自己的办法不够有诚意,于是他这一次决定把自己也拖下水,所谓医者父母心,总得站在病人的角度考虑啊!
  “小雅南,明个我上午没事你和我一起去八楼做个体检啊,我最近发现咱们做医生的反而容易忽略身体,按时体检很有必要”
  路雅南眉梢一挑,“你和我去八楼妇科做体检?!”
  路翰飞故作无知,“啊?八楼只能做妇科啊”
  路雅南当然不信他这套说辞,尤其是他眼神飘忽,摆明了做贼心虚,“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没有啊”他极无辜地摇头,他哪敢打女王的主意啊!
  路雅南眯起双眼,步步逼近,“路翰飞,你最好老实交代!又是红枣茶又是雪蛤,现在连体检都整出来了!”
  路翰飞终于忍不住了,苦口婆心地说,“小雅南,你生了病,得治啊!”
  “我生病?!”路雅南惊呼一声,“我生什么病了!”
  路翰飞扭捏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实在没办法,才小声附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路雅南的脸色瞬间由红变白,她、她怎么把这茬忘了呢!
  见她明白了过来,路翰飞拍拍她的肩膀,以哥哥的口吻宽慰道,“工作虽然重要,但是身体也不能大意啊,你看你也太粗心了,自己都没发现,来,听三哥的话,我们去医院看一下,看看怎么治疗,就没事了,不能讳疾忌医啊”
  “我好得很!”路雅南一口回绝,“我、不、去!”
  “小雅南,你都这么大人了,自己都是医生,还怕去看病吗?”路翰飞耐心地哄道,“我查了一下,你也许是精神方面的原因导致内分泌紊乱了,这不是大事”
  他的喋喋不休让路雅南瞬间爆发,她一把甩开路翰飞扶在她肩头的手,“不用你管我!”
  “哎!你这丫头”他啧啧嘴,习惯性地又去摸她的脑袋,“还敢这么和你三哥说话啦!”
  事实证明,路雅南不但敢,还敢更呢
  “路翰飞,你还真当我们是夫妻啊!我不过就是你家领养的孩子,我和你连血缘关系都没有!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她说着摔门去了书房。
  *
  从小到大,从结婚到现在,路雅南还从未和他这样吵过架,尤其是用这样的口气和方式。
  她说,他们不是夫妻,连兄妹都不是
  她说的没错,路翰飞想,自己确实没有任何资格去管她的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自说自话,自己异想天开。
  他甚至幻想过,如果二哥和二嫂能一辈子白头偕老,那么他和她是不是也能白首不相离?
  好像真的是在做梦啊他突然就想起小时候路雅南对着他吼的那句话,“路翰飞!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是我的三哥哥!”
  他勾起嘴角,摸了摸肩头,自嘲地笑了,“原来你早就告诉我了,是我自己忘了”
  *
  路翰飞想,他最大的悲哀不是路雅南对自己说了那样狠厉决绝的话,而是她的愤怒,也许根本就不是因为他。
  她只是领养的孩子,这句话是路燕飞说的。
  那是刚上大一的时候,有天路燕飞带着他们去山顶露营。晚上路雅南要上厕所,拉着路翰飞去把风,走到僻静的林子里,听见路燕飞和唐亦柔也没睡,出了帐篷在外面看星星闲聊。
  所谓聊星星聊月亮聊人生大概就是如此了。
  路雅南本不想偷听,可他们聊的偏巧是她。
  唐亦柔说,“路翰飞这个哥哥对妹妹可真好,不过她长得和你们倒不像呢!”
  路燕飞说,“哦,我以前没告诉过你,她只是我们家领养的孩子。”
  这话题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两人在一起你侬我侬,难免会说自己家里的事,彼此了解,说道路雅南也不奇怪。所以她也没打算继续听下去,拉着路翰飞要准备换个地方。
  可唐亦柔偏偏说了下一句,她说,“哦,那你们对她这么好,可真是不容易。”
  路雅南当即停下了脚步,因为她是被领养的,所以就没资格被哥哥们宠爱吗?哥哥们对她好,她应该当做无上的恩泽吗?
  其实有些话就是如此,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路雅南是那么在意别人看法的一个人,尤其是二哥的看法。
  *
  所以,说到底她的怒火,从来不会为他而起,因为路翰飞就没资格做可燃物,再高的温度,也烧不着。
  小雅南还是在意奶奶生日那天的事吧,她嘴上说明白了,放弃了,知道自己赢不了了,可是她一开口,仍是那个人说过的话。
  说来也好笑,路燕飞对路雅南一直是这样不温不火的,可小雅南却偏偏爱他爱得要死,人比人,气死人,这话一点都不假。
  路翰飞想了想,就又不怪她了,要说犯贱,谁不是呢?
  只是这样一个人睡觉,好可怕啊!他默默裹起被子,睡到了沙发上,沙发离书房近一些。
  *
  每次和路翰飞生气时,路雅南都会想,她上辈子一定是造了不可饶恕的罪孽,这辈子老天爷才会把路翰飞派下来折磨她。
  又或许老天爷是公平的,在她命运坎坷的时候拉了她一把,就注定要给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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