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婆婆千叮万嘱,说千万不要把他惹火了,一旦惹火他后果是比较严重的,轻则扫地出门重则拿棍子撵你。猴哥说这个咱们知道,虽然长相比较粗糙,但起码的规矩还是懂的。婆婆说你们去他家千万不能说是我叫你们去的啊,那样老身一家以后就不好做人了。俺说婆婆你说的是哪里话?老猪会恁没水平?您老就放心好了。婆婆还说了,一旦讨不到过河的子就赶紧回来,千万不要在他家磨蹭,那老人发起脾气来同样是比较可怕的没等婆婆说完猴哥就显得不耐烦了,一把抓住婆婆的手使劲儿抖了两下,然后看着她说:婆婆您放心,咱们自个儿注意点儿就是了,绝不会把您家人也牵扯进来。婆婆笑着点点头说:那样最好回啊,吃饭时间不等人啊!猴哥说好嘞,咱去去就回。
出来的路上猴哥一路走一路说:老孙就不信那家伙有三头六臂,老孙倒要见识见识他的厉害。沙师弟说猴哥那样不太好吧,咱们这次是来求人家的,总得规矩一点儿,相比之下过河是大事。俺说是啊,跟人家老头子斗什么气?没水平!猴哥说:谁说要跟他斗了!
根据婆婆的指示,老人住在后山的半山腰,那里只有一座简易的茅草房,所以很容易就能找到。远远地果然看见一座茅草房了,沙师弟有点儿担心说咱们这样去会不会吓着那个老头?猴哥说怎么可能,人家一大把年纪了都还敢下水,什么世面没见过,还会害怕咱们的长相粗糙?俺说那倒不一定,刚才你把老婆婆都吓成那样了,没准儿这回也一样。
猴哥叫沙师弟打头阵,说沙师弟的长相相比之下要和谐一点儿。沙师弟说:大师兄二师兄你们看,莫非就是在门口编箩筐的那位?猴哥瞄了瞄说:嗯,看来是的,再说这附近并没有别的人家,一定是他无疑。猴哥说:沙师弟你先喊,跟他打个招呼。于是沙师弟就喊了:大伯!大伯!错了!错了!人家都那么大岁数了你怎么能叫他大伯呢?猴哥说。于是沙师弟又改口喊道:大爷!大爷!老人家抬起头朝咱们这边看了一眼之后就又低头编他的箩筐去了。
猴哥说走吧,只要他看见了咱们几个就成。
走到他跟前沙师弟又叫了两声:大爷!大爷您好啊!老人家这回抬起头来看咱们的时候吓得向后倒下了,幸好沙师弟手疾眼快把他扶住。老人家急忙站了起来,之后又手忙脚乱地开始收地上的家什,之后又慌慌张张地进屋去了,并且还哐当一声把门闩上了。俺说这倒好,刚一来就吃了这么大碗闭门羹。沙师弟说他可能是见大师兄二师兄你们长相奇特,所以才吓成这样的。俺说那先头你喊他的时候他不也都看见了吗?干嘛现在才进去?沙师弟说先前他走在最前面,而咱们两个是走在的最后面,咋一看去不就仿佛只有我一个人么?猴哥说:很有可能就是这样;沙师弟,还是你去敲门跟他说明情况,俺跟呆子站远点儿等着。沙师弟说那好,我现在就去。
经过一番敲门之后,房门打开了,见是沙师弟,老人又把脑袋探出来东张西望了一下。沙师弟说:您老别怕,那是我的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都跟我一样,都是不会伤害您的;咱们这次来只不过是想跟您问点儿事。过了一会儿老人好像相信了沙师弟的话,于是就把门打开了。俺跟猴哥小心翼翼地围了上去,生怕再次吓着老头子。
这回老头子没有关门,而是很好奇地上下左右地打量了咱们一番,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老人终于开口了: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红股额向前走了两步,看样子是想与老头近距离沟通,但老头不领情,跟着倒退了两步说:你你你不要过来,就站那儿好了!俺说猴哥你看见没,人家讨厌你啊!猴哥说:去,呆子你长相也好不到哪儿去!老人转向沙师弟问:干嘛?沙师弟恭恭敬敬地说:啊,老人家,是这样的,听说您老知道过寒冰河的方,所以咱们几个特地来向您请教。
沙师弟才刚一说完,老头的脸马上就阴沉了下来,接着又抛出了一句:你们走吧,我是不知道的。说完老人家就要进屋去了。猴哥见势赶紧上去挡在房门口上,笑嘻嘻地说:老头儿你好不领情,咱们几个千辛万苦到这儿来就是要过河的,如今你只说了一句不知道就想打发咱们走,是不是太简单了点儿?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老人勃然大怒。沙师弟向前对猴哥说:大师兄,我看还是算了吧,既然他老人家不知道那咱们再想想别的办好了。猴哥说你去想吧,反正老孙今天是要问定你了!俺寻思猴哥也真有意思,求人家还拿出这种态度,真是无药可救了。听猴哥那么一说老人家显得更生气了:你到底让不让?猴哥还是嬉皮笑脸地回答说:你不告诉咱们过河的方老孙今天就是不让!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
老人家见说不过猴哥,突然伸出他的右手朝猴哥的虎皮裙抓去。咱们几个万万没有想到老人家会来这招,老人家居然会武功,所以当他抓猴哥的时候俺跟沙师弟都看傻了。
看来猴哥也没有料到,因为老人家一把就将猴哥拎了起来,仿佛老鹰抓小鸡;接着就准备扔出来了。沙师弟张大着嘴却没能“啊”出来,俺寻思猴哥这回惨了,摔下来之后**一定会比以前更红。但俺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猴哥并非浪得虚名,猴哥之所以能成为猴哥,那是有原因的。原因在哪里?现在就能看出来了。
当老人家把猴哥举起来准备扔出去的时候,却发现怎么甩都甩不脱了。老人家慌了,急忙用力甩,使劲儿甩,但猴哥就仿佛是长在他手上的一般。猴哥说:老人家您就别费劲儿了,除非你把老孙轻轻地放下来,否则您是不可能把俺打发走的。老人家虽然惊愕,但还是依照猴哥的话把他放了下来。
老人家一放下猴哥又转身准备进屋去了,却又被猴哥抢先拦在了房门口。猴哥仍然笑嘻嘻地说:老头儿你别那么小气,咱们只不过是想知道过河的方罢了,也不是在你家吃饭,用得着那么心疼么?老人家又把手伸出来了,看样子还想去抓猴哥。猴哥急忙制止住了他,说道:诶,老人家,不是俺老孙吹牛,你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将俺怎样的。
估计是老人家又想起了刚才的情形,所以又把手放了下来猴哥又看看俺跟沙师弟,说道:进屋再说!猴哥不肯,猴哥的理由是这样的:万一您老在屋里设置了什么机关那咱们不就又上当了么?老人家想了一会儿说:你们不相信那我也没办,你们就在外面站着好了。沙师弟说:猴哥,咱们还是跟着老人家进这外面风大,呆久了不好。俺说是啊是啊,进屋说不定还能找点儿吃的。沙师弟说二师兄你别搞错了,现在不是在老婆婆家,待会儿进去了千万不能随便,不然老人家不把过河的子告诉咱们就完了。俺说老猪知道了,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猴哥一边让路一边说:这还差不多,老孙是不会让你白帮忙的。老人家屋里显得比较宽敞,原因就是家什比较少。
老人家招呼咱们在一张桌子边儿上坐了下来,然后就开始用一种很深沉的眼光扫视咱们了。猴哥说老头子您放心,咱们绝对不是什么坏人。之后猴哥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对老儿说了。当然,猴哥并没有跟他说咱们是从另外一个空间来的,而是跟他说咱们一定要过到悬崖的那边去才能找到一种治病的药材。当然,从某种层面上来说猴哥说的是假话,但从某种层面上来说猴哥说的又无疑是真话。
老人家审视了咱们几眼之后才说,既然这样老身就无妨帮你们一把;不过老身把丑话说在前边儿,子是有,但之后你们能不能过去、以及能不能顺利地过去那老身就不敢保证了。猴哥说这个当然,只要老儿你说的是真子,估计寒冰河对于咱们来说并不是个问题。俺对老头子下河这件事感到非常好奇,说您老到底用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方呢?居然敢下到奇冷异常的寒冰河里去?
老头子用一种很深沉的眼光看了俺一阵子之后才给咱们讲起了外人对他的传说。老头子说他虽然会点儿功夫,但全都是小时候他师父教给他的一点儿皮毛,并且老头子也不会什么术;所以,他能够下河并不是依靠他本身,而是借助外力的。
外力?咱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嗯!老头点点头说;没错,因为我每次下去的时候身上都会穿一件用兽皮做的衣服。兽皮?猴哥问。老头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后继续说道:兽皮只是我用来御寒的其中一种方,御寒的另外一个方就是吃长在寒冰河河底的一种藻类植物,类似于海带,只要吃了它就能比较有效地抵御严寒了。
猴哥见老头还没回答他的问题,于是又问道:兽皮?是什么兽皮?哪儿有?俺说猴哥你也真是的,哪儿还用得着去亲自找?借老人家的一用不就行了?沙师弟说:二师兄那可不行,咱们过河去了又怎么能还回来呢?俺寻思对啊,老猪居然把这么个明显的问题给忽略了。
听咱们说完了老人家又才说道:你们只要下从悬崖下到寒冰河边,然后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石壁上有许多洞**,而那些洞**里就住着一些兔子一样的动物,老人管它们叫寒冰兔。老人说虽然它们看上去像兔子,但并不是真正的兔子,它们同样是靠吃寒冰河河底的那些水草为生,也就是说它们可以潜入到水里去;而兔子是不能潜水的,所以它们并不是兔子。
老人说只要你们逮几只上来缝制成背心,穿在身上就可以了,非常暖和,甚至光膀子都无所谓。老人说他每次下河都是去采摘河底的水藻来吃,至今都没生过病。猴哥说既然这样不妨让咱们也尝尝那水藻的味道如何?老头说这个就不好意思了,刚好家里没有了,还得再过几天才去采摘。猴哥说老头你恁小气,大不了以后采摘回来还给你。老头说不是那样的,是真没有了,不信你们四处
不过,老头接着说,水藻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