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有人过来找过陈栋他们,想要让他们加入,不过,陈栋他们跟小河村的人已经达成了默契,自然不愿意去做那种招恨的事情,他们已经不指望去什么安全基地了,想要在这边安定下来,自然需要跟本地人有良好的关系,若是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只怕他们也呆不下去了。陈栋他们不是傻子,小河村一部分的倚仗是围墙,另一部分却是平子他们,陈瑾和白靖没有在他们面前出过手,他们自然不知道这两个的威力要比一般的现代化武器强出不少。可是,平子疤脸他们可是经常跟他们去打猎的,他们手头的枪可不是那种土制的货色,那可是正经的军用物资,言语里面也打听到了,这几个都是退伍军人,而且,还是能够从安全基地里面逃出来的,可想而知手段如何,他们可不想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再也混不下去了。
新年过去之后快两个月,天终于暖和了起来。
陈栋他们很是松了口气,他们从没有经历过这么漫长的冬天,差点让他们快要失去希望,毕竟,随着时间的推移,想要获取足够的食物越来越难,就算打到猎物,也瘦骨嶙峋,压根没有几两肉,却要冒着跟那些饿狼争夺的危险,如今天暖和了,他们总算可以松口气。
陈栋他们也没有违背之前的承诺,直接带了人,就去县城那边开荒去了,他们好几十个人,手头也有趁手的武器,只要不太过深入城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女人孩子就先留在这边,免得到时候腾不出手来照顾。
自从那群当兵的走了之后,盐又成了问题,那些盐贩子要价实在太高,大家都不是那么乐意,还是想要自个去海边上,看看能不能换点盐回来,就怕这路上不太平,如今不光是防人,还得防野兽呢!
思量了半天,村里的人还是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为了这点盐,不值当,如今村里人口本来就少,不能耗在这上头,虽说平子他们有人有枪,不过,不能什么都指望他们,一个村里住的,人家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因此,大家也只好咬着牙暂时忍受那些盐贩子的高价了。
这么长时间下来,村里几个孕妇的肚子都很明显了,不过,因为营养不良,看着并不怎么夸张,如今这个时候,就算怀了孕,你也不能真的就能安心养胎了,尤其这会儿正是农忙的时候,为了下一年的口粮,谁也不能懈怠了,她们虽然不需要下地干什么重活,但是,一般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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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些外乡人陆续离开;新乡也差不多恢复了平静,受害者们倒是会时常念叨,骂骂咧咧几句,但是对于事不关己的人来说;这种事情总是容易遗忘的。因为之前的事情,大家也纷纷发觉,在村子外围建立一个围墙是多么地必要了,因此,刚刚播种结束之后,各个村子就琢磨着建围墙的事情了,临近的几个村子已经过来商议;问能否借用小河村这边的土窑了。
陈栋他们已经完成了初步的开荒,甚至建造了简陋的屋子;便按照承诺,过来接了女人孩子,村里面象征性地送了一下,反正如今往来不便,以后能见面的次数也少了,不必太过殷勤。本来想要在这些人里面挑个上门女婿的一些人在打听到这里面几个未婚的人没有入赘的意思的时候,也失去了兴趣,心里却在恶毒地诅咒,你现在不肯入赘,等到将来要娶老婆了,看你到什么地方娶去,到时候,你求着要入赘,怕是人家都不肯呢!
能做的事情,村民们也做了,如今村子里难得地清闲,不过,几个产妇着实让村里人心惊胆战了一番。虽说因为孕妇的营养算不上好,因此,胎儿也算不上大,按理生产应该不难,然而如今这年头,缺医少药,村里别说妇产科的医生护士,便是别的科的,也没有,产婆这个职业早就消失了,结果,那几个孕妇被折腾的够呛,生得最顺利的那个,也足足折腾了半天,才生下个不过六斤的男婴,当然,这也让那一家子喜出望外了。
有生产顺利的,自然也有难产的,难产的那个是以前住在河边上叫李新文的老婆蔡珍,之前没了一个女儿,这两年一直很沉默,按理说,蔡珍这是第二胎,不该难产,偏偏却生了足足两天都没生得出来,最后蔡珍实在没力气了,哭着要李新文用剪子剪开了肚子,最终从肚子里面抱出个憋得皮肤青紫的男婴来,李新文又不是专业的医生,也没有专业的手术设备,剪子不过是放在开水里面煮了煮,权作消毒,没有麻醉,没能止血,不过刀口开得太大,还没等缝合,蔡珍就因为失血过多没了,李新文抱着儿子哭得撕心裂肺,村里的人自然也是感同身受,一些之前已经打算好了接下来就要孩子的人一下子都犹豫了起来。
如今可不比之前,难产了,直接剖腹,中途有什么问题了,该保就保,该流就流,生下来之后,没有疫苗,没有抗生素,有什么好歹的,连个土郎中都找不到,这让大家如何放心得下来。
天气愈加炎热起来,地里面杂草长得异常旺盛,稍不注意,就从豆杆,田垄之间钻出,村民们大半的时间全耗在了除草上。
陈瑾在地里拔了一会儿杂草,又拔了一大把已经长出了嫩豆荚的豆子,打算回去做个卤水毛豆当零食。白靖只穿了条短裤,从附近的河里面钻出来,手里抓着一只半尺多长的鲢鱼,脸上带着喜滋滋的笑容,小跑着拎着鱼过来,缠着陈瑾说中午回去做个鱼头豆腐汤,鱼段要红烧,陈瑾应了下来,然后就感到身边的白靖忽然生出了杀机来。他愣了愣,然后就看到几个穿着道袍的人,各自背着个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大帆布包,从那边大路上过来了。
陈瑾拉了拉白靖,白靖身上杀机很快消散了,他嘀咕了一声:“身上好像没什么法力,不会是假道士吧!”
“你管他真假呢,不过,能走到这边来,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陈瑾对这些人兴趣并不大,拉着白靖顺着小路准备回村,那边几个道士在路边停了下来,正在跟那边几个在干活的村民搭讪。
陈瑾走过去的时候正听见他们在说话,李立新抬头看见陈瑾他们过来,打了声招呼,有些兴奋地说道:“陈叔,这几个道士是从西南那边来的呢!”
陈瑾仔细打量了那几个道士一番,他们看着日子过得应该挺不错,虽说顶着一头板寸,穿着道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看着很精神,肤色微黑,脸上却没有多少风尘之色,这会儿看见陈瑾他们两人,一个人眼睛一亮,招呼道:“嘿,兄弟,你也是练家子吧!”
陈瑾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学过点土把式,不值一提!你们怎么大老远地从西南那边跑这儿来了!”
一个看着年轻一点的道士抱怨起来:“别提了,家里嫌我们几个本事不大,饭量却大,硬是把我们几个给赶出来了!说是长长见识什么的,如今这世道,哪儿不是一样的啊,有什么好见识的,还不是嫌弃我们资质太差了……唔,五哥,你拉我做什么?”
旁边一个看着比较精悍的道士拉了一把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才插口道:“别听他胡说八道,老家那边人多地少,我们兄弟几个也会点小本事,便出来闯荡,好歹糊个口!”
白靖眯着眼睛看了他们一眼,他眼力比起陈瑾来说强多了,这些人身上虽然没有法力,练得却也是内家功夫,虽说火候浅了些,不过也算是一件登堂入室了,难怪能够轻而易举地到了这边来。
陈瑾闻到他们身上带着点淡淡的药味,他笑了起来:“你们不会是做游方郎中的吧!”
那个年轻倒是翘起了大拇指:“兄弟,好眼力!我们哥几个还真会一点中医的手段,跌打损伤、推拿按摩什么的,都会那么一点,一些小毛病,都能糊弄过去!以前学的时候,还说学这个没什么用呢,如今却成了吃饭的本事了!”
听的几个人一下子高兴了起来,闻声而来的几个村民赶紧说道:“行啦,马上太阳都要照到头顶了,回村慢慢说!”
那几个道士也不客气,跟着几个村民顺着大路就进了村,看到那围墙,脸上都现出惊讶之色:“嘿,弄这围墙,肯定花了大心思吧!”
“何止花了大心思啊!”一个村民唏嘘了两声,“去年大半年的功夫,全村人的力气差不多都耗在这围墙上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现在乱七八糟的事情多,不说野地里的狼啊虎的,还有外来的那些心思不正的,那个,我不是说你们啊!”他讪笑了两声,不再多说了。
那几个道士脾气还算不错,只是笑了笑,这边村民的态度还算好的呢,有些地方的村民被那些所谓的逃难的**害得不轻,看见陌生人来了,不拿着砖头石块砸过去,都算是客气的。遇上这样的人,他们再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开,只好抱头鼠窜,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就这几个人,还真不能跟一大群当地人起冲突,要不然,总是要吃亏的。
这边说这话,进了村之后,他们各自已经交换了名字,那几个道士是青城山那边过来的,说是一家子都是修道的,这话村民们半信半疑,不过,陈瑾他们却是相信的。白靖跟陈瑾说过,国内自古以来很多修道的就是家族制,家中有资质的专心修道,资质差的习武,在世俗厮混。就算是那些专门的修炼门派,以前的时候,也会在世俗弄个下院,传下武功。这些下院一方面为修炼门派提供供奉,另一方面也会帮他们寻找资质上佳的弟子,然后获取一些高深的心法,甚至是一些对凡人来说相当于所谓仙丹的丹药,用来增长功力、延年益寿什么的,也算是互惠互利。
不过后来战乱持续了近百年,国家又来了几次运动,不少小门派直接消失了,留下来的,除了一部分跟国家合作的,另一部分干脆就真正隐世不出了,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所属的家族或是门派是属于哪一种,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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