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臣个个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如此戏剧的一面,外面的媒体们疯狂的抓拍这个爆炸的新闻,所有的人都自然的看向夜兮兮,直到夜兮兮笑着流下眼泪点着头,泽西才笑了,把手里执着的戒指缓然的套进她左手的无名指,站起来把她拥入自己的怀中。
夜兮兮哭着笑起来,伸手紧紧的回拥着他,她从来都不敢想象,他会用如此正大光明,用如此风险,用如此胆大的时机向她求婚。
“我爱你……”她一边哭着一边却又笑了,虽然有些神经病,但是所有的人都看得到她脸上的幸福。
理查德也感动的摸了摸湿润的眼角,立即走下去把那些媒体一个个请走,最精彩的过了,下面自然又是一份争斗,这些就不必公诸于世了。理查德刚刚让人把媒体朋友们送向大门口,眼角却看到了雪音,雪音看到理查德立即躲开身子把自己藏到了柱子之后,理查德久久的站在那里,而雪音也没有离开,理查德动了动身子,却还是转身向议政大厅里走去。
雪音背过身子松了一口气,轻轻的闭上眼睛,这么感人的故事和画面……她怎么还忍心去破坏,怎么还能留下来呢?雪音……没有人希望你存在把,就连理查德也是。她本就是雪家庶出的女儿,她的母亲是雪姚承的第五个夫人,她又三个哥哥,有很多个姐姐和妹妹,因为美貌才被重视,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她也一直都懂得……她只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可以利用时谁也记得,没用的时候……谁都不记得,包括她的家人。
她落寞的转身,悠然的从角落离开……只希望没有媒体注意到自己……才好。
媒体统统走了,那些保守派的大臣才一个个站出来:“陛下,这件事情你不应该这样做啊,这是……这是触犯国统的章法,这是触犯祖宗的规矩啊!”
“陛下,你快些找那些媒体说清楚吧,不然闹到整个雪国知道了,让整个世界知道了,麻烦只会更大啊!”
全部都是诸如此内的话,泽西一句句都听了,夜兮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放在膝盖上的手用力一把抓住了裙子,这些人……
“统统闭嘴。”泽西只是轻然一句,下面那些张牙舞爪的大臣们统统安静了下来,夜兮兮也是轻然一愣,随即佩服起她家男人的魄力来,也只有他……如此轻的一句话,可以让这些人统统闭嘴。
“我该怎么做,还要你们教?我娶谁还要你们安排?是我结婚还是你们?是我的爱情还是你们的!?我不知道国法,我只知道人都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也不知道祖宗的规矩,我知道我要娶我的女人!还有,麻烦不麻烦这个时候也没定数,有麻烦我自己担着!”泽西把那些问题统统回答了出来,雪辰勾了勾唇,说的不错。
“但是……我们雪国的皇族男子,是坚决不能娶别的国家的女子啊……”
“谁说兮兮不是我们国家的女子了?”泽西睨着眼瞪向那个提出话题来的老头,夜兮兮立即点着头,不过……不对,她点什么头,她本来就不是雪国人啊,泽西在说什么?
“啊——?”这下所有的人都愣了,连带雪凛都蹙眉,雪辰揪着眉,不知道泽西又要耍什么花样。
“雪国的史书上记载,雪国是天女下凡是休娱的地方,后来为雪国带来了子民,让这里繁衍下了雪国一代又一代的后背,让这里的人民过上了富饶的日子,免受灾难、战争,全部都是因为仙女后来的停驻,成了这里的圣女,保护着这片土地。而圣女有一条长达两米的白色纱巾,它具有神奇的力量,让这里常年温暖从来不受严寒的迫害。它就是我们雪国的宝物,飘。”
“这个神话故事……也只有这些老顽固会相信,不过,我很好奇他讲这个故事和他女人是雪国人有什么关系,他总不能瞎拉硬扯她是圣女吧。”一旁的呈凌冷峭的一笑,倒是雪凛递来冷冷的视线,呈凌心里一个咯噔,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
“她……就是我的圣女。”
泽西又看向夜兮兮,夜兮兮要不是椅子扶手一定已经一头栽下去了,这种瞎话他也编的出来?
夜兮兮一头冷汗,他到底在卖什么葫芦?也不先河她透透气,夜兮兮真的觉得自己现在是笨死了,只敢看泽西,怕自己看下面就露馅了。
泽西也只是看着她笑了笑,笑的淡漠却很有力,有力的鼓舞着夜兮兮不要害怕。
她怎么不害怕?这个谎话编的太离谱了吧?
泽西看夜兮兮快要急死了,才挥手示意清河把东西端上来,清河端着一个木方盘走上来,盘子上就有一块丝一般的布,所有的人都疑惑的看着那布,只有雪凛和雪辰眼前一亮,竟然是……
呈凌和呈余更是惊讶,那东西……不是消失了很多年了吗?
清河把盘子放在地上,夜兮兮这才立即想起来这个东西是什么,那、那、那不是蚕蛇被吗?泽西不是带回意大利了,怎么在这里……?
清河拿起那蚕蛇被,原本是薄薄的几层,清河用力向前一甩,顺着高位飘飘扬扬而下,何止两米?飘飘扬扬的白色,静美的就像风中的白云,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这蚕蛇被本就是雪国的国宝,如果这是这个女子的东西……那它的确是……
那些顽固派一个个面面相觑起来,雪凛突然站起来,上前一步,右手放在左胸口,向夜兮兮做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圣女,恭迎您回到雪国这片土地。”
“圣女,恭迎您回到雪国这片土地!”
因为雪凛的领头,其他人统统都上前来立即恭维,夜兮兮看向泽西,泽西的眼睛闪闪发亮,夜兮兮才知掉,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了的。
会议结束后,夜兮兮立即兴奋的拉着泽西的手臂一边往后退去一边不停的追问:“你告诉我,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这个神话故事的?还有这个蚕蛇被真的是雪国的宝物吗?”
“是!我无意在一本书里看到的,当时想要学习雪国的文字,所以才看了不少书。后来看到这个宝物的描写,书里把它叫做飘,但是我看形容真的很像我们当初在树上之屋里遇到的那条蚕蛇被,我便亲自去了郊外找了呈家小姐一趟,后来在我百般的磨砺之下,又看在大蟒的份儿上她才告诉我,她当年偷了家里珍藏的宝贝,后来就藏到了那绿洲的树屋上,她也没想到这个东西这么重要。”
夜兮兮就像听一个天方夜谭般的意外,兴奋的都要蹦起来了,抱着泽西的劲不停的蹦着:“我真的好高兴,也好意外,原来我们和大蟒和它的主人的缘分早早就定下了,那些故事都是有原因才发生了,天啦,这个世界太神奇了。”
“对!你慢点儿……现在你真的成了我的未婚妻了,你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举行婚礼?”泽西伸手拉了一把夜兮兮,她差点儿就撞到柱子上去了,真的有这么兴奋吗?
夜兮兮歪着头想了想:“肯定要内政完全结束了吧,呈家毕竟还没有垮台。我今天本来准备整一整呈凌的,可是被你感动的一塌糊涂也就忘了!哈哈,我真的太高兴了,我现在什么心结都没有了,我真的好幸福!”
泽西低低的笑起来:“他不会逃过的,那婚期就让我来定,嗯?”
“好,都听你的!”
两个人站在长廊上,夜兮兮揽着泽西的脖子,泽西揽着她的腰,两个人的唇迅速的纠缠在一起,沉沉的连喘息的空间也不放过。
…*……*……*…
呈家,刚刚下朝回到家中,呈余“碰”的一拳就落到了桌子上:“这日子没法过了!律泽西把我们逼到绝境,父亲现在没下落,雪家的三个小子竟然完全和我们对着干,今天竟然还称那个女人为什么圣女!”
“最可恶的,是那个女人竟然拿了我们雪家当年遗失的宝物!”呈凌完全忘了,那本就是遗失很久的国宝,不是他们呈家的私有物,他们呈家当年也不过是私藏罢了。
“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呈余眯了眯眼,身边有女人上茶上来,他立即不耐烦的一推,那女人就被推到了地上,滚烫的茶水就烫了一身,那女人哀声嚎叫痛呼了几声,呈余更是不耐烦,伸脚用力一踢把女人踢到了一边:“还叫?老子心情不爽,你还出来丢人现眼!人家是圣女,你们都是些什么!贱货!”
呈凌立即拉住自己的大哥,一边给自己的大嫂使眼色一边安慰自己的大哥:“大哥,你看……现在既然我们已经被逼到了这个境地,我们何不……”
“我们那次的军火被毁的一干二净,拿什么和人家去斗?”
“可他泽西也什么都没有!雪家现在是中立(这两个人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只想坐收渔翁之利,我们何不先把律泽西推翻了再说?雪家和我们呈家斗了这么多年,我们的实力他们也清楚。律泽西的兵权在雪家手里,政权也在雪家手里,他有的只是威风和半点儿魄力,怕什么?”呈凌现在也完全被那个女人气疯了,想起她那娇媚的笑,自己就怒从心来,这样一个女人自己没有得到,真是越想越恨。
呈余眯了眯眼,很久的思考之后才在呈凌的眼中缓然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殊不知,泽西一直都在等这样一个机会,等着他们……主动造反。
…*……*……*…
吃完晚饭,夜兮兮、理查德和泽西三个人正在客厅里闲聊着今天早上的盛况时,夜兮兮说到高兴的地方还哈哈大笑,泽西则低着头浅笑,伸手把自己手里的水果喂到夜兮兮的嘴里,夜兮兮一边吃也一边喂给泽西,泽西扬了扬眉却还是一口吃了进去,理查德在一旁看的浑身得瑟,这两个人一天到晚都在肉麻,他什么时候才能逃出这片苦海啊。
不过,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幸福,不是吗?
夜兮兮又哈哈大笑着,清河突然跑进来,脚步有些凌乱,上气不接下气的奔过来就道:“陛下,出事儿了,雪音小姐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