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铎轻笑了一声,然而眼底是没有什么温度的,“或许,你也可以称她为权苏总裁。”
艾米丽还是呆着,看来还是对权铎的话云里雾里的,这个时候,苏曼画适时地出声,甜甜地叫了一声,“老公,你来啦!”
即使没有回头,苏曼画也大概能想象那女人脸上如遭雷击的表情,不过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她饿了,也没有这个心情,走过去亲密地勾住权铎的手臂,“走吧,我们去吃饭。”
权铎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发,两人相携走进电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艾米丽站在原地,双腿犹如灌了铅,沉重得难以移动,她耳边还嗡嗡回旋着刚刚那些话,总裁夫人?或者,权苏总裁,也就是那个传说中得到了前任总裁所有股份的权苏氏,权三少的妻子?
天啊!要不要这么惊悚?想起之前咄咄逼人的恶劣行径,艾米丽终于无力瘫坐在地上,心凉得几乎结了冰,她竟然无意中得罪了集团中最最不能得罪的人,而且一次还得罪了两个,这个饭碗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
苏曼画早就把这段不愉快忘到了身后,从外面吃完饭回来,她跟着权铎进了他的办公室,反正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也是无聊得慌,还不如陪着他。
执行总裁的办公室是临时辟出来的,自然没有总裁办公室那么精致讲究,苏曼画很自觉地拿了平板到一边的沙发上玩游戏,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办公桌边低头认真处理公事的人,心里又是阵阵满足。
这种当资本家压榨别人的感觉真是好啊,想当初她都是只有被别人压榨的份儿!苏曼画心满意足地弯起嘴角。
玩着玩着便有些困了,苏曼画听着耳边有些细微的声音,侧过了身子,歪在沙发内侧,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
权铎处理公事的效率很高,两个小时后,桌面基本上清空,他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纤瘦身子,轻叹了一口气,慢慢走过去。
就这么睡着了,也不怕着凉。权铎拿了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苏曼画身上,没想到还是惊醒了她,他干脆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苏曼画顺势趴在他怀里,迷糊地问,“到时间下班了?”
权铎失笑,低头蹭了蹭她可爱的鼻尖,“权太太,要是像你这样消极怠工,我怕不出三天,公司”
苏曼画赶紧捂住他的嘴,说得不是很有底气,“不是还有你这个执行总裁吗?再说,虽然我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是她们送来的文件,我都有认真看的!”
“哦?”权铎似是不信地拉长了声音,气定神闲地忍着笑问道,“那么,请问权苏总裁,对我们集团公司日后的发展有什么建议?”
苏曼画不过是逞能,不想被这个男人看低罢了,偏头想了一会儿,眼睛里冒出绚烂的光芒,“我想到了一个!”
权铎笑看着她,温柔地把她得意得快要翘起来的几根头发压下去,“愿闻其详。”
女孩子灵动地转了几圈清澈的眸子,白皙的小脸显得格外动人,声音又甜又软,听起来让人浑身舒畅。
“我建议,年终奖的时候,可以给人力资源部的部长多加一份奖品。”
权铎饶有兴趣地问,“什么奖品?”
苏曼画一脸兴奋地扯住他袖口,眸底再也藏不住那一抹恶作剧的光芒,“清新去口气的XX牌牙膏。”那艾部长的口气实在太重啦,害得她几乎一直都在闭气。
“你呀!”权铎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地捏了捏她脸颊,“真调皮。”她似乎总是有许多面,单纯的、清新的、温柔的、调皮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疼了。
“唔”苏曼画抵着男人的胸口,声音被他吞进嘴里,变成一声咕哝,“你”
许久后,两人靠着沙发微微喘息,苏曼画红着一张脸,小手在他胸口戳了几下,“这里是办公室呀!”外面的秘书随时都会进来,要是被看到
权铎也有些喘,薄唇上沾了一抹水光,看起来竟然性感不已,他笑着把手搭在她腰上,语气一本正经,“我不过是想身体力行地让权苏总裁亲自体验一下这样才好决定能否替公司多省下一支牙膏的钱。”
简直是歪理!明明是借口,他有没有口气她还不清楚吗,非得借这种占便宜的方式来证明?苏曼画抡起粉拳刚想锤他几下,手却被他抓住,然后整个人被放了下来。
“干嘛?”
“走吧,”权铎也站了起来,“早上你不是还嘀咕着家里太单调,我陪你去趟家具城吧。”
“可是,这还是上班时间啊!”
男人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直接拉着苏曼画的手走了出去。
竟然学她上班摸鱼!苏曼画轻咬着唇有些坏心地想,怎么办?她好像把权总裁带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君的遗言:“我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第37章 予取予求
123言情独家发表;谢绝转载~
苏曼画没想到自己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竟然被这个男人听了去;还当真把她带来了家具城;不过,既然来了进去看看也好;家里的家具虽然都是名牌;但式样到底单调了些,色调又是冷沉的,她不喜欢生活在冷冰冰的房子里。
在外面的时候;苏曼画的目光便被橱窗里陈设的一张浅蓝色大床吸引;床架很精致,色泽也很纯净,四角有流苏垂下来;有说不出的浪漫和多情。
“想买床?”
苏曼画听到声音抬起头,愣了一下,连忙否认,“不是。”其实真没想着买,只是很单纯地被它的独特吸引了,而且,在这种公共场合和这个男人讨论有关“床”的问题,她怕以后心理会有阴影。
见小女人犹豫的神情,权铎揽住她的肩,又问了一遍,“嫌我们家的床不够软?”
“不是啦!”苏曼画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说,“不是床不够软,而是你太硬了。”每天晚上他都习惯抱着她睡,可偏偏他身上没一处是软的,又搂得她滴水不漏的,害她第二天醒来总是腰酸背痛。
“哦!”男人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声音压得很低,“老婆,不知道是哪里硬呢?”
苏曼画也只是抱怨一下而已,没意识到自己的话中竟然有那么大的歧义,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恨不得把舌头都咬了,恼羞成怒地推了推旁边的人一下,“我不理你了!”
饶是波澜不惊如权铎,也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她的软声软语,仿佛春风般温柔可人,他都觉得身体的某个地方开始热起来
这么露骨的话,怎么叫人不误会,叫人不深陷进去?可偏偏又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个时候,导购小姐很热情地插‘进话来,“小姐您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卖得最好的一款,您看这床架,用的是加拿大最好的木材,打磨得多光滑”
“要不要试试?”许久后,男人沉声问道。
苏曼画的心思一直都被刚刚自己的“言多必失”牵绕,听了男人的话,竟然一脸疑惑地傻傻反问,“试?要怎么试?”
她语气自然,丝毫看不住扭捏之态,仿佛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连导购小姐都有些忍俊不禁,还能怎么试,当然是躺上去试呗!不过平时店长都是不允许的,但看在这个英俊男人的份上总之,能饱饱眼福比什么都重要。
苏曼画眨了眨眼睛,似乎还在很认真地思考刚刚的问题,不过一刹那便被男人搂腰抱上了床,她羞得用手去挡自己的脸,哎!还有别人在呢!而且落地窗外,人来人往的
“感觉如何,还舒服吗?”权铎轻笑着问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和无数个晚上他们缠绵后他在她耳边低声问出来的几乎一模一样,苏曼画哪里还有心思去想舒不舒服的问题,乍见那人弯腰似乎也要躺上来,她赶紧推开他的胸膛,直接跳了下去,摆摆手,“不买了!”
这个女孩子一开始明明都把喜欢写在脸上,而她旁边的男人又一脸宠溺,似乎任她予取予求,本来以为这桩生意妥妥的了,谁知道竟然不要了?导购小姐不免有些惊讶,但还是保持着职业化的笑容,解释道,“小姐如果对这款不满意的话,我们还有其他款式,保证更加柔软舒服哦”
轰!更加柔软?更加舒服?趁自己还没有脸红到滴血之前,苏曼画赶紧拉了旁边的男人,逃之夭夭。
最后只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小茶桌和挑了一款浅黄色的窗帘,不过,苏曼画的心情总算好多了,脸颊的粉色也消退了不少,心里寻思着,以后再也不能跟这个男人来买东西了。
他太可怕了!苏曼画心想,只要自己的目光在某个东西上多停留几秒,他就毫不犹豫地买下来,这样未免太败家了吧?不过,看着别人投过来的羡慕目光,她心里又是有些得意的,为他这份只对她的宠爱,世间独一无二的。
车子才开出没多远,天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挡风玻璃上,好几滴才晕出一朵花儿的形状,苏曼画把车窗降下来一点,夹着些微水汽的风从外面吹进来,拂过脸颊,缠在颈间,从心底升起一种舒服的感觉,她脸上绽开了大大的笑容。
权铎偏头看着这样孩子气的她,抿唇笑了笑,白皙的长指搭在方向盘上,眸光像深底潭水般沉静,但稍微细心些看,又不难发现那水面上浮起的柔情。
相同的路,他不知道走了多少回,路上的风景,他从来没有去留意,然而,耳边听着她欢乐的声音,权铎却感觉到一种由衷的喜悦,仿佛无论什么事,只要有她在身边,都是美好的。
大概顶着翘班的名号,那种微妙的心情使久来的郁闷得到排遣,苏曼画还哼起了歌,大概忘了,歌词零零碎碎地接不上,也有些不在调上,但她心里高兴,断断续续地唱“完”了一首歌,还一脸得意地转过头,“我唱得好听吗?”
“嗯。”这种时候,权铎哪里舍得说什么煞风景的话破坏气氛,低沉的声音里弥漫着满满的宠溺,“好听。”
苏曼画毫无疑问地被取悦了,趁着红绿灯的间隙,撑手覆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