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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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煲"-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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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小女人一直静静地看着自己,权铎的目光渐渐放柔,她眼中有隐忍、有愤怒、有委屈,但更多的,是她想藏也藏不住的对他的爱意。
  这个认知让权铎心情略微好了一些,他牵动唇角,朝她伸出了手
  意思很明显,他妥协了,他知道错了,他愿意放□段,原谅她刚刚任性的行为。
  在那件事情上,他的沉默已经表现了他的态度,他不怀疑也不相信的暧昧态度其实更为伤人,现在他又摆出这种主动示好的方式,以为哄一哄她就可以了吗?
  难道就没有别的话可以解释了吗?比如,当初为什么要娶她?公公为什么要把那么大一笔遗产给她?还有,莫心盈那个所谓的预定“未婚妻”又是怎么回事?
  这一切,他都打算一直隐瞒下去吗?她苏曼画虽然心思简单,但不是个傻子,她很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她害怕去面对。
  所以,只能选择逃避。
  她的任性、她的蛮不讲理,只会在最亲近的人面前表现出来,但偏偏这个人他不懂!
  下一刻,苏曼画毫不犹豫地拍掉了男人的手,翻过身,卷着被子,只留了一个倔强的背影给他。
  手僵在空中,那轻微的疼痛仿佛一把小火,一点点地灼烧着他的心,权铎眉间明显染了一丝莫名的落寞,他笑笑摸了摸鼻子,轻声掩门后,便去了书房。
  这个时候,他们之间最需要的是冷静。
  苏曼画听到关门声,猛地从床上蹦起来,床的支架被她这一个大动作弄得四处摇晃,她拿过属于他的枕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往门上砸过去。
  柔软的枕头碰到坚硬的木门,自知以卵击石,软绵绵地倒在地板上,俯首称臣。
  随后,“哐当”一声,床头的结婚照不知怎么的掉到了地上,玻璃镜框应声而碎了一地,模糊了上面两人幸福的笑容
  苏曼画怔怔地看着那破碎的曾经,轻声笑了出来,眼泪却出卖了她,从眼角汹涌而出。
  一滴一滴,在她颊边曾经有过笑容的地方,绽放如春花。
  女人就是这样的生物,不顾一切为爱疯狂,但爱时不自知,如果有朝一日悔了,那便是不再爱了。
  晚饭的时候,杨嫂看着相对而坐、眼神几乎没有什么交流的两人,一脸忧心忡忡。
  唉,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但碍于某人一直黑着脸,她也不好多问。
  苏曼画低头扒了一口饭,却食之无味,如同嚼蜡,她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汤,不小心哽了一下,背过身咳嗽起来。
  感觉后背覆上了一只温厚的大手,轻轻地帮她顺着气,苏曼画心中一咯噔,不动声色地转身避开了他的手,“我没事了。”
  权铎不自然地放下手,表情有些受挫,“下次小心点。”
  苏曼画又重新低头,沉默以对。
  杨嫂见状,连忙出声,“少夫人,您怎么光顾着吃饭呢?来,尝尝这道水晶鸭,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呢!”
  说着,她拿起公筷夹了一块准备递过去,苏曼画突然站起来,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杨嫂,不好意思,我饱了。”
  杨嫂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却无法挽留,她叹了一口气,“唉,少夫人这几天看着又消瘦了不少,真可怜,看得我心疼死了,要是她的父母知道”
  杨嫂这番话无疑是别有用心,专门说给某人听的。
  权铎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墨色的眸底弥漫了一层薄怒,杨嫂还想说些什么,被旁边察言观色的吴源猛拉衣角,这才停了下来。
  但心里还是生着闷气,她在权家待了几十年,连权铎都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性子她还不清楚吗?虽然还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那个女孩子心灵通透,什么都写在脸上。
  所以,杨嫂断定,一定是自家少爷哪里做错了!否则为什么少夫人会不理他呢?
  “啪”一声,权铎重重放下了筷子,杨嫂和吴源齐齐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上了楼。
  权铎知道小女人在生气,也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但碍于某些因素,他不能解释。
  这个时候,知道的越少,其实越安全。他不求别的,只为她能安全。
  厨房里,水声哗哗,杨嫂一边洗着碗筷,一边絮絮叨叨地和吴源抱怨,“你说少爷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就忍心那样对少夫人呢?唉,人老了,真是不懂这些年轻人”
  吴源无言以对。
  杨嫂又继续,“这少爷怎么就嘴巴那么硬呢?都结婚这么久了还没摸清门道,女人啊都是要哄的,你看他把少夫人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他不心疼,我都心疼,要我说啊,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的!当初谈恋爱的时候甜言蜜语,恨不得把所有的好话说尽,把人家女孩子骗到手娶进门了,又不知道珍惜,男人这德性啊”
  杨嫂平时也不是个多话的人,一举一动很是符合身份,听她一杆子打倒了所有的男人,吴源有些不自然地吞了吞口水,反驳道,“他不是你带大的吗?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杨嫂回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他是我带大的。”
  可惜,我却从来没有看透他的心。
  林家对她有大恩,杨嫂千里迢迢到了这里,林一珊离世后她掏肝掏肺地照顾她留下的唯一儿子,这么多年也没抱怨过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牵扯到苏曼画,她就有些沉不住气。
  大概是那个同她一样来自红岭市,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孤独无助的女孩子,触动了她埋在心底最深最柔软的那根弦吧?让她不自觉想去呵护,想去疼惜,在她受到委屈的时候,像一个母亲一样张开双手保护她。
  “你也别想太多,”吴源说,“三少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作为一个男人,吴源总是能想得更远、看得更开,加上内情他也是知道的,所以出言安慰,“我们能做的,只有选择相信他。”
  杨嫂看着他,并不说话,似乎不赞同,也不否定。
  苏曼画回到了房间,泡了一个长长的澡,没有用吹风机,很小心很细致地用毛巾擦干了长发,原本以为自己会辗转难眠的,但一沾床就沉沉睡了过去,大概是身心皆疲了吧?
  这种冷战的状态,不是她想看到的,但除了沉默以外,她实在找不出更好的方法去面对那个男人。
  人只有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可以有多么坚强。
  哪怕外界密雨斜侵,她自坐拥王城,即使竖起了一道道难以攻陷的城墙,但苏曼画心里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有些东西正在一点点地改变。
  梦里奇异的,竟然是一片姹紫嫣红的风景,就像她遇到他的那个春天,温暖花开,芬芳四溢,春风沉醉,不想醒来。
  权铎站在床边,目光复杂地看着床上的人,她连睡的时候唇边都是弯起的,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吗?
  一定不是他吧!这段时间,他只让她伤心、失望,落泪又怎么敢奢求?
  想到这里,胸口处蔓延开一阵疼痛,权铎动作极轻地翻身上床,等旁边的人呼吸渐渐平稳后,才敢伸手把她搂进怀中。
  他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如此的诚惶诚恐,生怕她一睁开眼睛,又恢复了对他的淡然以对。
  只有在这个时候,权铎才有勇气看她的脸,下巴尖细了不少,是真的瘦了,不过短短的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她一定受了不少煎熬。
  越是有多么心灵纯粹的人,越去隐忍自己的感情,无疑会更痛苦。
  权铎轻轻地在她额头上落了一吻,掬起一缕他喜爱万分的黑发,凑近闻了闻,在她耳边低语,语气宠溺又无奈,“乖,再多等半个月,到时候一切都会雨过天晴。”
  “原谅我,原谅我”男人一遍遍地重复着,最后几乎成为了梦呓。
  有什么讨厌的东西一直在耳边唠叨,吵得她心神难安,苏曼画撇了撇嘴,有些不耐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剩下那个男人,呆呆地看着余温犹存但空落落的身侧,宛若心口被剜去了一小块
  突然,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权铎立刻接通,听到那边说了什么,他淡淡说了一句,“让她在书房等我。”
  偌大的卧室又重新恢复了平静,仿佛那个满怀愧疚的男人从来没有来过一般,苏曼画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眸底一片清明,似乎清醒已久。
  如果没错的话,她刚刚在那个突如其来的电话里,听见了三个字,“莫小姐”。
  是莫心盈?
  这么晚了,她会有什么事?而且,他还让她到书房等?
  书房啊,那几乎是除了卧室之外藏了最多*的地方,他们曾经在那个地方如火如荼地拥抱,在彼此体内镌刻下最深最重的爱
  现在,他竟然让一个陌生的、她极其讨厌的女人,进入那个私密的领域?
  是的!苏曼画把唇咬出了血色,她承认自己讨厌那个女人,无比讨厌!
  连鞋子都顾不上穿,苏曼画几乎歇斯底里地跑了出去,书房离得并不远,她在刚好转角处看到一个绿色的身影走了进去
  那无疑是莫心盈!
  真的是她!
  苏曼画后背靠着冰凉的墙壁,慢慢地坐在地板上,她双手握成拳头,把头深深地埋进双膝间,泣不成声。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她扶着墙站了起来,拖着套上了镣铐的、沉重的、悲哀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回了房间。
  如果,苏曼画听到了书房里面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恐怕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可惜的是,她没有听到‘P‘*WXC‘P‘‘P‘*WXC‘P‘
  作者有话要说:书房里,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们应该也不会陌生吧?
  最近忙着修文,更新不怎么稳定,明天不知道是否能更,因为这次网文大地震,时隔了这么久,不知道还有多少姑娘在,能举个手冒个泡儿否?
  顺便帮俺收一下新文哈
  谢谢笑儿and鱼游春水的雷╭(╯3╰)╮

  ☆、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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