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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被熏成核桃状、红的跟兔子一般的小兔,手上翻滚动作没停,嘴上也开始没大没小的抱怨起来:“小姐,你别催我了,你看,马上就好了,难道小姐你要吃生的吗?”
真是可怜,小兔用着她被烟熏成的泪眼,时刻关注着马上就熟、肉香四溢的鸡翅膀,小姐真的像其他下人们所谣传的那样,疯了吗?
不会的,跟了这么多年的小姐怎么会疯?如果没疯,那小姐怎么会想到要这样吃鸡翅膀?还说她在山贼的山寨中就是这么吃的,如何的好吃、如何的令人怀念。
而一旁等得不耐烦的欧阳芊,受不了快熟时鸡翅膀散发出的香味,欧阳芊嘴馋的加入了小兔翻滚的动作中,听着鸡翅膀发出‘孜孜’的响声后,欧阳芊忍不住的想先尝一下,可是太烫,碰触的手很快就缩回来,紧接着就听到她龇牙咧嘴的大呼小叫中。
哇,好烫,好烫
怎么办?回来这么多天了,她还真是怀念在山寨中的自由自在的日子啊,那三天中,一到夜晚,所有的山贼们都会到空出的一大块地的中央,动手架起一堆半仗高的篝火来,四周还有很多用来解决晚餐的烤肉小火堆。
轮到负责当天伙食的山贼手下,就把宰杀、洗净的野猪和整羊放到火上烤,这期间为了让这些肉更好吃,他们还加入很多山上特有的草汁,那种咸香、鲜嫩的烤肉,欧阳芊想她是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烤肉。
所以,在隐忍、嘴馋了一夜后,在今天的清晨,就再也忍不下去的烤起肉来,先前的整猪、整羊、在这条件有限的府内,当然只能用小小的鸡翅膀代替了。
可是当她见到被烟熏成‘小花猫’一样的小兔,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哈,哈哈
就这样,这个分外‘忙碌’的清晨,欧阳芊的院落时常发出催促、大笑声,其中更夹杂着令人垂涎的烤肉香味,惹得府中更多下人,都想去小姐的院落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欧阳府的大门外,一如欧阳芊回府后的每一天一样,许多路过的人都会停下来指指点点的,似乎对欧阳府的事,总是难掩好奇之心。
欧阳豪偕同几个随身侍卫,选在清晨街上人少的时辰回府,就是想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然要是他听见外人对她爱女的不堪谣言,想他可能会忍不住的当众发飙吧。
他一路走进内院,再移往东院,经过了一片冒出更多嫩绿的花园,随即进入府中的主院落后,这才摇头,叹了一口长气,不着急进屋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沉思着。
欧阳豪不是不想改变外界谣言对芊芊的伤害,可是在这特殊时间,他实在是想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这令他对爱女充满了歉意。
这时,欧阳夫人接获门口侍卫的通报,说是老爷回府了,她马上从偏厅走过来,远远就看见欧阳豪这么多年来头一次一脸颓靡的直挺坐着,便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老爷,又在烦心什么事了?难道关外的那件事办的不顺利?还是跟我们的宝贝女儿有关?放心吧,唐府不是说过婚事照旧吗?”
“原来是夫人。”欧阳豪见是自己的夫人,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坐到了他的对面,一脸关心的望着他。
“夫人,你知道吗?这件事是我们欠唐府的,因为,发生这件事,唐府都没有嫌弃我们的女儿,夫人,你最近一阵是没有出府去过,外边可是把芊芊传得很不堪。”欧阳豪握紧夫人伸到他面前的双手,原本苍劲、霸气的脸庞因女儿的事儿显得疲惫。
第十八章 娘的到来
见老爷这样说,欧阳夫人那江湖儿女特有的豪气,最终发挥了作用:“老爷,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芊芊为了感激唐家而仓促下嫁?”如果真是这样,她这个做娘的,第一个就不会同意。
“夫人,你先别急,问题是芊芊对那三天之中发生的事闭口不谈,连我们做爹娘的都无从知晓,更何况是外人和唐家,这样的我们,连个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欧阳豪本不想泼夫人的冷水,但是这样的事实早已摆在了众人眼前。
“是啊,芊芊根本就不愿跟我们谈那三天中发生的事,而我早已吩咐下人们不要问她,可是回府后的这几天,她还是如往常一般的玩的很开心,也许”也许他们的女儿根本就没有遭任何人的‘欺负’也说不定。
“夫人,既然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芊芊那丫头一直都很崇拜你,也一直想变成你这样雷厉风行的江湖奇女子,所以,面对你,可能会把一切跟你这个娘说,如果结果真是清清白白的,我们欧阳家也不用对唐家感到歉疚了。”
他欧阳豪的女儿,决不能嫁的这么低声下气,更不能伴随着委屈过日子。
就算老爷不说,欧阳夫人也准备找个时间去跟女儿问清楚:“老爷,你去关外这么多天,肯定累了,先进屋休息一下吧,芊芊那里,我这就过去。”
于是,欧阳夫人在下人口中得知,女儿一大清早就在院中烤鸡翅膀后,现身欧阳芊的‘芊园’,谁知双脚还未等踏入,就听到女儿那沁人心脾的银铃般笑声。
越走近,欧阳夫人就越听得清楚院中主仆两人的对话:
“小兔,你到是烤快点啊,刚刚的鸡翅膀有点淡,待会你多撒一点盐上去”
“小姐,你慢点吃,你这样吃法,叫我怎么来得及嘛,咳咳”
欧阳夫人一听,就差大笑出声了,连忙快步走进肉香四溢的院中,正好瞧见宝贝女儿双手叉腰指挥着早已是‘小花猫’一般的小兔,时不时的还帮忙一下,仔细一看,她那宝贝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不远处那个满嘴都是油花的狼狈女子是她的女儿。
“芊芊。”这丫头,都十八岁了,怎么还这么疯,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忍不住出声的欧阳夫人无力地瞅着全身无一处整齐的女儿。
“娘。”原本吃的很欢的欧阳芊,见到娘突然到她的‘芊园’来,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还马上招呼娘坐:“娘,你真有口福,这几串是小兔刚烤好的,给你尝尝。”
“告诉娘,你这是在做什么?别以为你这样嬉皮笑脸、撒撒娇就行了,看来你嫌我和你爹不够心烦了,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烤鸡翅膀吃?”
难得在欧阳芊面前端娘亲架子的欧阳夫人,此时见了没事人一般的女儿,为了怕在这关头,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再惹出什么乱子来,她想她只能这么做,决不能在纵容女儿来。
“芊芊,你不用解释了,跟娘进屋去。”不等欧阳芊解释,端着架子的欧阳夫人就径自走入女儿的闺房。
欧阳芊难得见娘这样,有点摸不着头脑的乖乖照着娘所说的做,不过在进入自己闺房前,还不忘朝被烟熏得泪眼茫茫的小兔挤眉弄眼。
她的烤鸡翅膀还没有吃完呢,真是可惜了,今天娘是怎么了?
‘芊园’是欧阳芊居住院子的统称,她的闺房是间别有洞天的小楼,原本是欧阳豪为女儿盖的,希望宝贝女儿能在这幢精致的小楼里,学学其他千金小姐弹弹琴、作作画、写写诗
谁知欧阳芊把其中最大的一个屋子独留出来,叫上欧阳府的侍卫们,硬生生的把原本清幽的小楼,变成练武、切磋的地方,还将前来叫她琴棋书画的先生们当成练武的‘靶子’,又不是不要命了,见此架势,吓得那些先生全都仓皇逃出她的‘芊园’。
那些凡是教过欧阳芊的先生,回家后不是病了,就是改行了,现在就剩下小兔一个跟了欧阳芊十几年的丫头敢靠近她了。
欧阳夫人率先步入,看到地上堆了一堆沉重无比的兵器,眉头一拢,转身责备女儿:“芊芊,你这哪像个姑娘家的闺房?府中侍卫们的房间都比你干净。”欧阳夫人无奈的摇摇头。
第十九章 清白之躯
“娘,这些都是阿炎他们从各国之间收集来的兵器,很好玩的,要是娘能教我练剑的话,那”欧阳芊不理会娘的故作威严,一派悠然自得的从房内走出来,挨着娘坐下道。
宝贝女儿还未说完,欧阳夫人就生硬的打断了她豪气干云的说辞:“芊芊,你怎么还是长不大?别忘了,你根本算不得江湖女子,练那么多门派不同的武功做什么?娘现在跟你说,练武,是不能拿来博得公婆的欢心的。”
欧阳夫人宠溺地看了越发清丽脱俗的女儿一眼,想不到女儿会步她的后尘,痴迷各家武功。终是不忍责备,又叹了一口气道:“芊芊,你回府后的这几日是怎么了?大家都怕你那三天出了意外,谁知道你回来后提都不提,再这样下去,我和你爹,还有这欧阳府,早晚会被流言蜚语烦死。”
“娘,我”欧阳芊话到嘴边,最后还是无奈的沉默,那三天的事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因为,她答应过黑衣,除非他首肯,否则,她会带着所有的秘密到地下。
欧阳夫人不死心的继续追问着:“芊芊,现在没有旁人,你老实告诉你,那些山贼有没有对你”作为人母,这样的问题叫她怎能问的出口。
“对我怎样?”没想到娘会突然问这个敏感的问题,欧阳芊张大一双明眸,不知从何回答才是最恰当的。
“对你”欧阳夫人停了半晌才继续道:“对你,对你施暴。”
“施暴?”她低呼,该死的,到底谁在造她的谣?脑海中突然浮现冷情、淡漠的黑衣,猛的摇头,简直是强人所难,这玩笑开的未免也太大了。
娘还是没变,每次要来套话都用这招:先兵后理,跟其他人正好一个相反,由此也能看出她娘不落俗套的江湖儿女做派,虽然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是啊,听前去别院接你的阿炎说你被山贼的首领掳走,你后来被带上山,有没有遭他们的‘毒手’?”什么跟什么嘛?她欧阳芊有这么不济?以至于被他人认为,她被掳进山贼窝后就一定会被众山贼们‘施暴’?
有黑衣在,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