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一怔,也凑近了看,这一番动作,那珠子就直直的盯着侍者看,風月觉得有意思,举着珠子让她凑近了看。
凑近了一看,珠子双眼一闭,硬是在珠子里转了个方向,眼睛浮现在珠子的上头,她眼也不眨的看着風月,良久,异常严肃的唔了几声。
風月觉得有趣,侍者便道:“你这是怎么了?”
珠子往下瞥了一眼侍者,也惊奇道:“你长得没有他好看!”
風月一听,哈哈大笑。
侍者自然而然的道:“这不是废话吗,主子是魔域第一美男子。”
珠子咦了一声,眼睛又滑到下头,她眨着眼奇道:“咦,你知道你自己丑吗?”
侍者一听大怒,立马从風月身上跳了下来,指着珠子:“你……你……你个坏珠子!”
珠子双眼一闭,硕大的泪水就从珠子的边缘流了出来,滴在地上都是凝成了一滴又一滴的墨色珍珠,她哇了一声大哭:“呜呜……你凶我!”
这下倒是让侍者有些措手不及,他傻在原地上不知该做什么。
“好了好了,不哭,再哭可就现不了形了!”風月瞧这珠子有愈演愈烈的势头,随即解围道。
此话一出,那珠子果然不哭,只是瞪了几眼侍者,便转过去不理他。
“哎,我说怎么还怨上我了?可是你先说我的!”
侍者觉得委屈,想申诉,那珠子却不愿在理。
風月轻笑了声,朗声笑道:“文杉,你不是说有人要杀魔域的族人吗?”
侍者一听,一拍脑门,急道:“主子主子……外头真的有人杀进来了。”
“什么人?”
“四个不认识的,其中一个有九条尾巴,一个老者,一个少年,一个银发冰人……”
“是吾主寒浞!”文杉话还没有说完,却是被外面一声极为嘶哑苍老的声音所阻扰。
風月一怔,悄悄的对着那珠子捏诀,珠子眼前一黑陷入了昏睡,風月这才满意,他收好珠子,便瞧见有四个人走了进来。
果真如文杉所言,那发声者便是其中的老者,阴郁的像是在地狱里的恶鬼。
風月一一打量,九尾的美姬他是没见过,但是美人的视线从之前的打量到最后一直黏在那个白发的青年身上,風月虽喜爱玩物,却独独不喜欢心有所属的。
再看那白发男子,整个人像是从雪山里出来的一样,满眼的冰渣子。对于这类冷冰冰的阴寒,風月也不喜。
他看了半晌,最为属意便是那站在白发男子身边的那人。
四人中有三人对他的面容表有一定的情绪,或是惊讶,或是泰然处之,却独独只有那一人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感觉。
好像他風月是个死物一般的存在,这等视若无物的感觉,还真是挫败啊。
風月感慨的叹了口气,“唉,四位来我魔域,为的是什么?”
老者幽幽一笑,与那白发男子对视一番,道:“自然是为了取而代之!”
風月惊诧:“噢?取而代之?”
站在他旁边的文杉一震,立马进入备战状态:“你们不可以这么对我主子,想伤我们主子就从我的头上过!”
老者幽幽一笑,一个捏指,就将文杉捏了起来,文杉整个人被人提到半空中,挣脱不得。
風月眉头一皱,冲着那老者一个挥掌,魔息尚未袭过去,却被那一向冷冰的白发男子半路接了。而也正是有这么一出,在半空中的文杉才得以脱身。
風月一个收掌,便将文杉接了下来,白发男子此刻也站了出来,那人是唯一一个没有因为風月魔息而退步的魔,風月觉得这次好像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有趣的多。只是这有趣的人想要他的命,这可如何是好?
白发男子可没理会風月的苦恼,反而是跨出了几步道:“祭司是孤的重臣,可容不得你来抉择他的生死!”
他身后的祭司闻言感激的看了看,看向風月的视线却带着狠毒:“今日,便是拼尽全力,本司也会让吾主登着着魔尊的位置!”
祭司话语刚落,便开始吟唱上古神颂。
“我有说过,不让这魔尊的位置吗?”
風月笑得开怀,眉眼里却是见猎心喜的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
呆萌呆萌的小兽兽
祝大家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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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盛会前夕
冬至将近,梅山花开二度,青鸾殿周围的花树林里,缀上了细碎的花枝。
旁日里,少康是不会以此作为花色酿酒。
因为它是苦的,用榨干了所有的精华之后开出的花酿出的酒就是最苦的酒。
今日,却是意外的取了些花。
独自一人拿着那些花,到了酒窖。
架子琳琅满目的酒,他却独独选了一个夏朝的陶瓷,深褐色的瓷器粗糙的紧,里面装的酒却是异常的淳厚。
打开盖子,一阵极为浓重的酒味便溢了出来。
少康举着酒,喝了几口,眼帘便重了几分,晃首之间,仿若看见云涧的身影。
少年踌躇不语,低眉顺目的站在道前,乖顺的像是老君养的仙雀。
他愣神片刻,再抬头时,那处哪有什么少年,不过是空荡荡的小道。
少康轻笑,将满篮子的花作法化为了水一滴不剩的倒进了那酒中。
酒水的淳厚被花色所吸取,入口清洌却在下肚后就感觉到一阵又一阵慢慢袭来的苦意!
好苦,入嘴之后便不再散去。
少康顺着架子,滑到地上,屈肘而饮。
“原来你在这里。”
身后传来异常熟悉的声音,少康一怔,想了半晌,才想起是三月未见的老君。
他将手里的酒放在地上,头也不回,“找我有什么事?”
老君何时见少康这般颓态,心里又气又怒,直冲着少康的背影狠狠道:“你这算什么,为了他失了魂还是怎样?”
他此番话说完后,少康沉默了许久,半晌之后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返身时,老君方才看清那人哪里是颓态,绿色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与颓废有关的色彩,反而异常的锐利。
他忽的福由心至,想起少康初次升仙时,在云霄宝殿时的样子。
仙人一身纯白的羽衣,眉眼深邃,那眸子里却像是一汪幽深潭水,叫人轻易不能探出底细。
几日之后,在于轮回君弈棋时,才渐渐清楚少康身前原是夏主少康。
惊讶过,也自然是留下戒备。
可是之后的相交时,那时的少康太过淡然,除去对酒在意以外,其余的便是不看在眼里,一日与这般简单之人交流,这心防也就自然而然的卸下了。
而今再瞧见这番样子,才恍然醒悟,什么才是真真正正的少康。
隐忍不代表就是真的不会不在乎,恍惚不代表就是真的愚笨,到了他认为要出击的时候,那么就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当头痛击。
“老君,你我也算是千年知己,难道真的以为,我就只有那点能耐吗?会为了一个毛头小子失了心智?”
老君直觉的想要说不,但是瞧见少康一脸平静,也没了要说的话了。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选择说出来:“近三月来,你在这青鸾殿里静修,怕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出什么事情?”少康见老君踌躇不定,心生疑虑。
老君看了他一眼,始终是碍于心里的不忍,道:“这三月来,魔族发生了动乱,原先的魔尊不知所踪……而这新晋的是那小子的父亲寒浞。寒浞生喜杀戮,成魔之后更甚,爪牙都伸入了天界……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天界不会饶他。今日王母召集众仙家,你我虽非武臣,却也在众仙之列,这天界讨伐之意势在必行。倘若你还未曾忘记,那么此次受命前去,知晓仙魔终究不可共生,倒也好死了那心思!”
少康一怔,脑力里一片空白,却又掩饰住了:“天界讨伐?他们究竟是做了什么?”
“一个月前,寒浞闯入魔域,撤下魔君風月的帝位,自立为尊!”
少康轻笑:“倒是符合他的个性,要么不动如山,一动则必定惊人。这沉睡了三千年来,复生的第一件事就足以令三界震撼。”
老君摇头,神色严肃,反道:“若单单只在魔域这般作为倒也罢了……”老君抬眼看了看少康,叹气,“你生前与他还算是交过手,应是知道他那人极重权欲,不然他也不会杀了他的义父司弈。”
少康眯眼,回想以往事情,恍惚若梦,但是寒浞给他的印象他却是极为清楚。
一个极为大胆的假设被他提了起来,“难道他……”
“是的,他已经睡了三千年,单单魔域是止不了他的胃口,他想要的是一统三界!”
九天之上,云霄宝殿,众仙云集。
后庭内,衣样华丽的王母忧心忡忡的看着殿内一扇玉门。
玉门是以天地之祥之玉所制,寻得是天庭至善大家所得,其上铺有祥云万重,金光辉辉,更有一金龙卧在那云端之上,端得是景象万千。
这些,王母都不甚在意。
凤眸紧紧凝视的单单是那祥云之上的一条九爪金龙。
龙眸紧闭,虽是卧于云,却并无洒脱之意,反而多了份厚重,倒像是历练着什么。
“玉帝,你准备修炼到什么时候?”
后殿空空,无人应答。
那扇玉门中的金龙,此时却是睁开了眼睛,金瞳熠熠生辉,似是在诉说什么。
王母见状,道:“你从那日蟠桃之宴修行至今,为何还不出来?”
金龙敛了敛眼,眸里的光彩却是黯淡了。
王母看了看内廷通往朝殿的路,叹了口气,道:“你可知,下界出了何事?”
修行至今的金龙自然是不会答她,她涩然一笑,与蟠桃会的盛怒相较,却是带着一股凄切:“我竟是痴了,竟这么问。你于此修行又怎会知下界之事。”
“魔域大乱,新任魔尊寒浞大胆横行,勾结妖界众妖,率众魔驻地昆仑,所图非小。我身为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