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圣点头。
老君又问:“是修行千年的天狐?”
棋圣继续点头。
老君妥协一步,看了棋圣半晌,才道:“那好吧。你知道我前日下界去了的吧?”
棋圣皱眉,疑惑:“你又下界去了?”
老君额角抽搐,剜了棋圣一眼道:“别插嘴。前日玉帝找我说,下界滨海忽现妖孽,是颗会吃人的药树。于是就谴我下界降服,顺便收了那药树。正好路过少康的青鸾殿……”话说这儿,他瞧见棋圣一脸对他路过青鸾殿产生质疑的神色,顿时就不说了。
棋圣摆手认输,道:“继续继续,我不打断。”
老君这才满意,神秘兮兮道:“然后,少康就跟我说,他几日前在人界在人界碰见一个会解你残棋的人。”
果然,棋圣张开了他一贯眯着的眼角,眼底睿光一闪,提溜着半长的袍子,拔腿就跑。
老君惊叹一声,望着一贯仙气飘飘的仙人瞬间跑得没影:“唉,我话还没说完呢……”
话音才落,那个已经没影儿的人又转了回来,他手里提着一只褪了毛的四不像的狐狸直接扔到老君怀里。
转头就跑,边跑边道:“这天狐被天水泡的掉毛,你自个儿整~~~~~~~”
余音绕梁三日未消。
老君提着掉毛掉的非常严重的天狐,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猛地打了一个喷嚏。
口水直接喷到天狐的脸上,老君扭曲了一张俊朗仙气的脸,对着狐狸龇牙道:“哼,你就是下去了,你也下不成!”
狐狸被老君狰狞的面孔惊得一颤一颤,又惧怕的缩了缩脖子,顿时满身的毛又掉了些。
细长的绒毛飞舞着绕过了老君的鼻子,他猛地再打了个喷嚏,顿时抑扬顿挫的喷嚏声响在了兜率宫里,半日不曾停歇!
几日后,浑身脂粉满脸可疑红痕的棋圣颤悠悠的从南天门回来,他颤悠悠的举着爪子,颤悠悠的声诉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顿时仙界议论纷纷,皆猜测着,互相传播着这样一则消息:天界难得的守身如玉的神仙,尽管是老神仙也难逃下界如狼似虎凡人的凌辱欺凌。
一时之间,仙心动荡,小辈们嚷着吵着要下去见识见识下界女子如何“如狼似虎”“饥不择食”连一个古来稀的白发苍苍的老神仙都敢染指~~消息传到兜率宫时,老君正躺在榻上,“眸含春水”的连续打着喷嚏,听了之后顿时奸笑连连。
给他捶腿的小仙童神情忐忑的问:“君上为何……”为何笑得如此耍恫唬钳}仙。
老君自以为傲然一笑,嘴角却保持着惯性的倾斜着,惊得仙童又是一颤。
他奸笑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分享他从华世镜里看出:“我跟你说啊,你可别跟别人说啊……”
事情是这样的。
那日下界后的棋圣,从少康那里探到消息之后,就直接奔向金陵画舫。
一路问了近数十人,得出了如出一辙的十分荒唐的结论。
那湖水中心的船只就是画舫。
棋圣纠结着,斟酌着究竟该是拂袖而去还是该前去探探。
最终,还是嗜棋如命的秉性战胜了伦理道德。
他清了清嗓子,一路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未免太显眼学着凡人搭上了一叶扁舟上了画舫。
历过千山万水,踏过层层障碍,到达了一个叫做“木琴”的姑娘的厢房里。
厢房烛光暧昧昏暗,棋圣端正无比的跪坐在棋盘的一边,示意那个叫做木琴的姑娘坐在他一边。
木琴扭着脸,娇嗔道:“讨厌,老先生真急色。”
说着便挨着棋圣,半个身子倚在他身上,呵气如兰。
棋圣浑身一抖,女子轻薄的衣衫什么也遮挡不住,半遮半掩的白皙肌肤柔若隐若现。
他眼睛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以为这是凡间下棋的规矩,嘀咕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问道:“额,姑娘先下还是?”
话音才落,女子蛮腰一扭,嗔道:“讨厌,随你啦~”尾音一波三折,生生让人生起浑身鸡皮疙瘩。
棋圣浑身一抖,推着满盒子黑子到女子细长的手指前,试探道:“那姑娘先?”
女子欺身而上,印着棋圣的脸颊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吻,手指捻起一颗黑子随手放在棋盘之上。
棋圣咬牙忍了,一个白子紧随其上。
这般蹂腻着贴身下棋下来足足半个时辰,脸颊上的吻痕斑斑点点,印了满脸,只把棋圣整张老脸吻得面目全非,“裂迹”斑斑。
棋局已然进了胜地,棋圣忍着继续下。
女子依然贴着,却是寻找其余乐趣。
她一手下棋,一手顺着衣领伸进去,刺啦一声扒开了棋圣的衣裳。
棋圣面色发青,推搡着把衣裳穿上,又下一子。
那女子乐于把棋圣的衣裳扒了又被棋圣穿上。
如此反复着近乎半个时辰,棋圣终于忍不了,仓皇而逃!
于是便有了南天门的闹剧。
自此,仙童将此事又传来出去。
天庭的上仙仙心更是荡漾着,斟酌着,撒泼着闹着要下界寻“棋”去……自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