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画?”
商素心淡然一笑,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光彩夺人,如一尊战神般翩然转身,轻轻一瞥那同样处于破画巅峰的伊川大人,微笑道:“你看我像吗?”
你看我——像吗?
一股磅礴气势冲天而下,这商素心不过淡然一笑;
。竟是带给伊川大人难以名状的灵魂冲击。险些脚下一滑,摔下墙头。
忙不迭收敛心神,以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凝视那肌肤健康,满面微笑的商素心。头皮发麻道:“难道——你已经破镜而出?”
第三个规则强者?
伊川大人的内心激荡丝毫不比那同为规则强者的黑袍老者来得弱。甚至更强。
一夜之间,这帮老人见证了三个规则强者的诞生。
三个!
老一辈高手中,拢共才多少规则强者?
可今夜!
伊川大人一口气见证了三个!
这他妈算什么事儿?
这规则强者当真满大街都是,低贱不如狗?
可自己为何一辈子无法破镜?没有踏入规则强者之列的机缘?
伊川大人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喃喃自语:“三十年前的那段岁月,华夏无数人称之为寂静时代。三十年后,是否进入了光辉岁月?”
“属于你们的光辉”
秋风寒,秋雨更冷。
雨后的泥泞小路上,伴随着月光的辉映。这两个同一晚破镜的年轻人一前一后,行走在那艰险难行的道路上。默契十足。
他们曾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他们曾发誓要将对方碎尸万段。他们——曾被无数白城人誉为三世宿敌,永无止尽!
可如今,他们竟携手共进退。并肩挑战强大如神的破天强者。这一幕,又有谁能料到?这一夜,又有哪个预言家能推算而出?
秋风绵绵,吹拂着这对曾在白城风起云涌的年轻人脸上。他们的思绪在这一刻得到最大程度的防空。不去理会那强大如斯的帝天,不去缅怀那呼风唤雨的过往。只在意此刻,关注眼前这秋风微甜的当下。
人生百年,不过三万六千五百天。哭过,笑过,累过,最终不过一杯黄土,何不坦荡过?
这对三世冤家在同一时刻止步,秦天宝翩然转身,那月光下并不如何丑陋的面庞上泛起一抹微妙之色,道:“恭喜。”
“恭喜。”
他们异口同声,同一瞬间向对方吐出恭喜二字。
楚河莞尔一笑:“每次见你,总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很强;
。”铁面人抿唇道。
“是的。”楚河轻轻点头。“比预期中强大太多。”
“师傅说,他已破天。”铁面人毫不藏私,与楚河分享这极少人知道的境界。
“全新的道路?”楚河眉头一挑。
“是的。”铁面人缓缓说道。“当世不过三人。”
“听上去好厉害的样子。”楚河微微一笑,眼中露出微妙之色。“比比?”
“好。”铁面人淡然点头。
一瞬间。话题有些僵住。谈论亦陷入沉默之中。一阵微风过后,铁面人问道:“多久?”
“三年。”楚河伸出三根手指。霸气凛然。“三年之后。我必破天。”
“你呢?”楚河问道。
铁面人略一凝神,唇角微翘道:“两半年。”
“——”
楚河笑容一僵,口吻沉稳道:“那我两年。”
“吹牛不用缴税?”铁面人质问道。
“你缴了?”楚河反问。
“没有。”铁面人诚实道。
“哈哈哈——”
楚河大笑。
铁面人亦咧嘴笑了起来。
笑声止,楚河忽然伸出一只手臂,说道:“人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却浓如血。”
二人曾有血海深仇。如今却相忘于江湖,泯然一笑。的确浓如血。
啪!
铁面人伸出那僵硬的手臂。与楚河紧紧一握:“珍重。”
珍重。我曾经的敌人。
珍重。我现在的朋友。
珍重。我可敬的对手。
铁面人大步离去,楚河却是忽地出声喊道:“大宝。”
大宝?
铁面人虎躯一震——
“回头整个容。”楚河大笑。“你这模样出门太磕碜了。配不上我的英俊。”
铁面人翩然转身,莞尔一笑:“你嫌弃我?”
————
贴身强兵第一卷 第三百五十四章 我找到他了!
夏无双伤势并没预料中那么严重,当楚河急忙赶到她暂时居住的一栋花园别墅里时,这个暗夜精灵已包扎了伤口。安静地坐在客厅喝水。
她的容颜一如既往的清秀绝伦。但此时此刻,这份清秀中多了一丝病态,非但没给她带来视觉上的弊端,反而平添几分另类魅惑,楚楚动人。
因身上有伤,她罕见的穿了一袭纯色睡衣,虽说也偏向惨淡的白色,却不似平日那般冰冷不近人情。衬托得她多少有了几分女人娇媚。当楚河进入大厅时,她放下水杯,缓缓起身道:“你不该来。”
“你不该去!”
夏无双话音未落,楚河亦是脱口而出。
夏无双眉宇间掠过一丝意外之色,抿唇道:“为何?”
“如今大局未定。你根本没有与帝天对抗的能力。夏老板谋划多年,将委员会托付于你。夏荷远在白城为你祈祷。愿你平安无事。你却不顾所有人反对,擅自前往古堡刺杀帝天。你可否想过,若你死了,谁来维系接下来的局面。你父亲留下的那些部下又该如何自处?被你残忍伤害,终年不得一见的亲妹妹,又该如何?”
楚河口吻愈发凌厉,沉声道:“如今的你,怎能作出如此荒唐的决定?”
一番言语虽说正中客厅守候的白秋陈长青下怀,这两个与夏无双打交道并不多,却深知大小姐厉害的部下仍是揣测不安,不知这位冰冷无情的大小姐会怎样处之。
她忍受得了楚河的抨击么?
她会接受楚河那言辞凌厉的教训么?
她——
楚河甫来,冰冷之色本有些回暖的夏无双听着楚河那义正言辞的抨击,一双冰寒刺骨的美眸之中再度密布寒霜,柔美的唇角微微上翘,淡漠道:“与你何干?”
为何?
与你何干?
前一句话充满期待;
后一句话冷酷无情。
眨眼间判若两人。令人无法琢磨。纵使楚河也颇有些措不及防,不知如何接话。他紧绷的脸色略微松弛,轻叹一声道:“我只是希望你凡事三思,不要再如此冲动。毕竟,现在的你身负太多重任,早已不是能独来独往的侠女了。”
“与你——”夏无双浑身寒意暴涨,厉声道。“何干!?”
与你何干!?
你凭什么管我?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你算什么东西!?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我夏无双要如何,谁敢管?
我夏无双要做的事,谁能阻止!?
死又如何?
谁人能避免一死?
客厅温度骤减,陈长青与白秋均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似有些无法承受无双大小姐那磅礴的怒意。而对众人而言,他们根本无法理解夏无双的愤怒从何而来。包括楚河。
好吧。楚河承认方才因心直口快而语气重了些。可这不是因为关系到了这份上,楚河觉得这样说对方也能承受嘛。
谁曾想夏无双竟如此小气,容不得旁人多说一言半句?
眼见夏无双仿佛笼罩在一片冰寒之中,楚河内心尴尬之余还有些无奈,苦涩道:“的确。你要如何与我没有关系。我也没资格管。就当我多管闲事吧。”
言罢,他轻轻点头,遂又与陈长青二人打了招呼,转身离开了这座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坐上一坐的别墅。
大雨过后,空气中仿佛带有一丝甜腻。令人身心舒畅,顷刻间便扫清了楚河内心的积郁。略一活动筋骨,楚河大步向前,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回酒店。
楚河走后,客厅的气氛仍不尽人意。白秋与陈长青对视一眼,由当过政客,口才一流的陈长青出面劝说:“大小姐——楚先生也是一番好意。”
啪!
水杯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吓得这对见惯大世面的老人家心口一颤;
。面色犯难地望向夏无双,无能为力。
“楚先生帮衬夏家不少忙。夏老板对他也十分看重。咱们是不是应该——”
夏无双未等白秋说完,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这栋别墅是夏正清往年度假之地,后花园栽种着各色各样的花花草草,中间一处凉亭更是他喝茶消遣的地方。夏无双儿时时常陪伴夏正清左右,对此地亦有着莫名的感情。如今情绪复杂的她踱步而来,置身这四季如春的花园之中,竟是有些恍惚。
嗡!
白绫嗖然而出,轻灵落入其手。思绪混乱的夏无双身形一晃,竟是一跃而出,于花园之中起舞弄剑,姿态飘逸而洒脱。
“白绫剑本与骨剑合为一体,当年那对铸剑师以血肉铸成,便意味着不该分开。如今白绫入你手,那骨剑却下落不明,不知所踪。他日若能寻到持骨剑者。倒也称得上是一桩妙缘。”
智者夏正清轻抚白绫,手腕微微一晃,竟是画出几朵剑花,温柔地凝视着年幼的夏无双,微笑道:“无双。此剑赠你。他日若得有缘人。也算为父对你的补偿。”
嗖嗖!
剑锋越转越快,夏无双浑身剑意凛然。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却混乱一片,难以平静。
“父亲。我找到他了。”
五年前。已出落成花季少女的夏无双持剑而来,朝那满头华发的夏正清说道。
“哦?”夏正清笑问。“此人是谁?”
“青龙之后。鬼判之名。”夏无双平静道。“楚河。”
楚河!
楚河!!
骨剑者便是楚河!
可他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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