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简直是不能再饱!
“肖老,这是谁呀?不是荏雪、荏月,但这眉眼真真实实是你们家的。”卖豆浆油条的倒是会看人。
“我孙女,肖荏苒。”爷爷的语气总是很威严。
“荏苒?啊!荏苒啊!”他想起了什么,看看爷爷又看看荏苒,明白了。他转个头对荏苒说:“你小的时候很贪我家的豆浆的,还记得吗'?”
那么久远的事情,您老指望我的记忆力有多强悍?荏苒忍着翻白眼这一大不敬的行为,摇了摇头。
“回去了。”爷爷起身,天正好大亮,一束光打在他壮实的身躯上,让荏苒想到了威武不能屈这五个大字。
爷孙俩漫步走回家,途中一路无话。
家门口的雪积得厚,荏苒孩子心性油然而生,多踩了几个脚印。
爷爷拿了拐杖,开门。荏苒跟着进去,里面正聊天吃早点的人见他们同时归来,不由一愣。
“爸,你带苒苒去哪里了?”作为母亲,她有资格问这个问题。
爷爷掸了掸肩头的雪,硬帮帮地回答她:“晨练。”说完话,人就慢悠悠地上楼了。
荏苒接收到那边转移过来的目光,没急着走。
“过来。”这回发号施令的是肖靖肖父。
荏苒无奈地走过去。
“今天你妈妈带你去买衣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话吗?”肖父十分嫌弃荏苒身上的破旧衣服。肖家三个小不点则在一旁偷笑不停。
荏苒点头。眼角余光都没有施舍给他们,转身上楼。
作者有话要说:
☆、荏墨魔王
商场金碧辉煌,荏苒只有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样的建筑物,踏足进入是头一回。
“跟紧了,别又丢了。”荏雪笑她的不言不语,鄙视她的没见识。
孩子的记性是善忘的,她以为,荏苒会忘记那么早的事情。谁知,人性便是难记好易记仇,这笔账,荏苒若是要算,会千八百倍地还回去。
只是几件冬装,肖母郑重其事地挑了三个小时,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出去不丢肖家的人,她算是肯下重金。
适合的衣服裤子鞋子,一应俱全。肖母让荏苒换上其中一套,和荏雪先回家,她还有自己的工作,不能耽误在她一个人身上。
回家的途中,荏雪下车,说是要去看雪景,司机只说让她早点回来。
一身新的荏苒一个人回家,碰巧,家门口出来了荏墨,肖家的恶魔。
见了荏苒,他咧嘴笑道:“果然是人靠衣装,瞧瞧,昨天的丑小鸭变天鹅了。”
我要是天鹅你就是井底的癞蛤蟆!荏苒看都不看他一眼,绕过他走。
“谁让你走我家的路了?”荏墨挡了她的路,恶霸欺负弱小的嘴脸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荏苒眯眼,荏墨扬起下巴拽拽地说:“求我我就让你过。”
荏苒叹息生命如此美好可有人偏偏不珍惜,然后,出手了。
肖家大院霎时传出荏墨杀猪一般的惨叫,荡气回肠的哀嚎召唤来一堆看热闹的人。
荏墨被卸了双臂,疼到冷汗眼泪止不住地冒。
“小墨!”伯母急吼吼地赶过来,看着自己的心头肉痛得发抖,立马掉泪,怒指荏苒破口大骂:“你把我的小墨怎么了?我告诉你,小墨出了半点差错我让你赔命!”话是过了,但是看在她爱子心切的份上,没人与她计较。
爷爷闻声而至,看了看荏墨的伤势,眉头一皱,“脱臼了。”不算什么大伤,但对破个皮都要嚎上半晌的荏墨来说,无疑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为什么?”爷爷冷声问荏苒。家里就荏墨一个孙子,他嘴上不说,其实是很宝贝他的。
“他挡我的路。”荏苒实话实说。
“挡个路你就把人家的胳膊脱臼了,那以后谁碍着你了是不是要杀了他啊?”伯母愤恨地大吼。
荏苒知道解释只会越描越黑,索性不说话了。爷爷的怒火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她蹲下身,伯母如临大敌地抱着荏墨后退,刚想大喊大叫,荏苒的速度更快,拉起荏墨的臂膀就是用力一扭,另一只手用同样的方法拍回正位。
“啊!”怕痛的荏墨又惨叫了。
“啊!小墨!小墨!”伯母的眼泪不断线的掉,抱着自己的儿子哭个不停。
爷爷又看了下荏墨的手,再看荏苒,皱着的眉头松开,拐杖敲击地面,大家的心一颤!“到我书房来。”他转身就走,荏苒面无表情地跟上。
剩下的人赶紧抬着痛到昏迷的荏墨去医院。
安静的书房,荏苒挺直了腰板面对爷爷紧绷的脸,双手插兜,握拳。
“荏墨欺负你了?”爷爷不是可以随便糊弄的老头子,荏墨什么性格他最清楚,荏苒也不是无风起浪的主儿,肯定是荏墨这个臭小子造的孽!
荏苒不回答,爷爷心知肚明,他换了个问题:“学了多少年武术?”那招卸人胳膊再接回去的活儿可不是能无师自通的。
“十年。”她认识师父十年,学了十年。
爷爷听后,大喜,拍桌大叫一声:“好!”他点头,对荏苒很满意,“我肖家能出个将门虎女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荏苒抽搐着嘴角想,他不会一个高兴把自己拉去参军吧?她没有半点保家卫国的热血和觉悟啊!
“荏墨终究是你堂哥,这件事我不追究了,以后不能这样。”爷爷得知孙女身怀武艺,就差眉飞色舞再加手舞足蹈了,哪还理会得了别的事情。
荏苒无语地退出了书房,没走几步就遇见小她两岁的荏月,她轻飘飘地飘过来,眼睛睁地大大的,问:“你会武功对不对?教教我好不好?”
荏苒蹙眉,武功是古代武学的专用名词,她这点拳脚又算得了什么呢?
“妈妈说,你是姐姐,我是妹妹。”荏月眼珠子骨碌碌转,一脸狡猾的狐狸笑。“所以,你要让着我。”
之前的话是为了这句做铺垫的吧,荏苒心想。她刚想拒绝,荏月小朋友软软的小身子就贴了上来,撒娇道:“堂姐堂姐亲亲姐姐,教教我嘛,这样荏墨堂哥就不会欺负我了。”
荏苒着实被她的话恶心到了,感慨荏墨造孽太深,自己的堂妹都想方设法地防着你。
“爷爷同意就行。”荏苒搬出最重的大山。
荏月就算是愚公都移不动了。爷爷肯定更愿意亲力亲为,她才不吃那份苦呢!可她不知道荏苒又为此吃了多少苦头。
看着荏月灰溜溜走掉,荏苒心情不错,回房去做试卷。
作者有话要说:
☆、搬石学艺
雪下个没完,笔尖下的字迹清晰,荏苒望着一天一地的雪,难得走神。
荏墨怎么去的医院就怎么回来,医生将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个遍,结果的得出诊断是——毫发无伤。
伯母的怒火差点掀了这家老牌的军医院,她的儿子都痛晕过去了,怎么可能没事!
于是医生在万般无奈之下,开了强健骨骼的药和一堆的钙片,这才送走了要命的这家人。
荏墨醒来没有鬼哭狼嚎着找荏苒算账,反倒是跑到爷爷的书房,谈了一个上午,午饭时间才出来。
寂寥无声的饭桌,伯母看伯父,伯父看荏墨,荏墨看爷爷,爷爷心无旁骛地吃饭。
伯母忍无可忍,放下碗,沉声道:“爸,今天的事情我要荏苒给我一个交代!”伤了她的儿子,绝对不能这么一页掀过!
“妈,我没事。”荏墨的脸色不佳,吃饭的速度减慢。
“小孩子间打打闹闹大人跟着瞎搅和什么?”爷爷没好气地说。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一个野丫头,凭什么?!”伯母拍桌而起,怒气冲冲。
肖母听不得此话,又碍于情面,不好出口反驳。
爷爷皱眉,荏苒捧起碗,果然,爷爷一掌拍在桌上,碗碟都跳了一下,吓得人不敢动弹。
“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发火!”爷爷的怒气爆发,“当初不让小墨当兵的是你,不让他学武的也是你,现在吃了苦头,怨谁?”慈母多败儿!他当初也不该心软。
“爷爷,我学。”荏墨放下筷子,站起来,放荡不羁的样子不见了,认真地说:“我跟着您学,再怎么样,不能比妹妹差。”
他们讨论了一上午的结论,就是让爷爷教他拳脚功夫。
荏苒埋头,吃饭吃饭,无视一切。
“小墨,练武太苦了。”伯母不忍心。
荏墨张了张嘴,握拳,似是下定决心,“妈,吃得了苦,才能成才。”
“我也要练武!苒苒堂姐答应的!”荏月举手大叫。
她什么时候答应了?这颠倒是非的能力真是练得炉火纯青。荏苒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爷爷却笑得开怀。“好好好,咱们家总算能出几个练家子,你们比这几个臭小子争气多了。”爷爷一瞥自己三个儿子,又对荏苒道:“月月还小,你教她些皮毛就好,小墨我来带着。”
“嗯。”荏苒刚点头,荏月就扑上去亲昵地喊好姐姐啊好姐姐,荏苒险些早餐都呕出来。
一顿饭吃得作呕,荏苒到院子里消化食物,后面屁颠颠跟着荏月这个小尾巴。
“教我吧教我吧!”荏月的眼睛闪闪发光。
这句话怎么听着像“虐我吧虐我吧!”荏苒无语看天,想着怎么摆脱掉她。目光扫了一圈院子,停顿在一堆石头上。
脑袋大的石头,圆滚滚的,十几颗堆在墙角,乌黑的一坨。
“把这些,搬到那边。”她指着石头,再指另一头的墙角。
荏月“哦”了一下,真的乖乖去搬了。一趟搬完,她气喘吁吁,问:“然后呢?”
“再搬回去。”
“啊?”
重复了不到五趟,荏月累到胳膊都提不起来,浑身酸痛。
“明天继续。”荏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愉快。
荏月逃也似的离开了,荏苒看着她飞奔而去的身影,心想这丫头体力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好热,电脑居然发烧了,烫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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