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狙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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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狙杀-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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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问。”郝运也用叉子叉着肉,只是上面戳了一片蔬菜。

“为什么?”

“这个时候问他可能会给我一些真实的情报,但是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郝运看着他,神秘地笑了。

郝鑫突然明白了,这个人是想诱导俘虏指认“美洲狮”,所以如果只是普通的审问就没有意义了。

郝运继续说道:“一共有四个俘虏,另外三个感觉是个硬汉,突破起来很不容易,这个应该没有问题。”

“这样没问题吗?”郝鑫有些担心这些手段会出事。

“放心。”郝运给了他一个自信的笑容。

他们吃饭的速度很快,不过五分钟,用餐结束,郝运将餐盘放在了一边,然后进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拿着打湿的毛巾,丢给了他:“擦擦吧,到处倒是血。”

郝鑫拿起毛巾往脸上一按,碰到了左眼的伤口,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郝运走过来要帮他擦。

郝鑫一抬手:“我自己来,我去浴室。”

郝运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

进了浴室,郝鑫一点点将脸上的血迹拭去,仔细地看,脸和脖子上的小伤口还真不少,手雷爆炸掀起的石块刮破了他的皮肤,由此可见,这个身体还真是典型的细皮嫩肉。想起当时在天台上单手抓着栏杆的一幕,看着镜子里郝运的倒影,郝鑫神差鬼使地问了句:“你说我是不是该再练练了?”

“可以啊。”郝运勾着嘴角笑,捏了捏他的手臂肌肉,“至少能够抱起女人才行吧?是该练练了。”

郝鑫笑了:“放心,能不能抱起女人是小事,重点是持久力。”

郝运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不,你这样应该没有什么持久力。”

“你凭什么这么判断?”

“体力。”郝运精辟地说。

郝鑫不爽地挑眉:“持久力里面可包括了技巧。”

“什么技巧?网上学的那些吗?”

“别看不起我,我的经验可比你想的要丰富。”

“哦?”郝运阴阳怪气地拉了一个音,一副不置可否地表情。

郝鑫瘪了瘪嘴,这种东西可没什么证据,不过就是闲闲无事的吹牛。

“我帮你洗头吧。”郝运站了一会,闲来无事,突然开口,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挽起了袖子。

郝鑫想都没想的就把头弯到了水龙头下面,那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毫无戒备的行为,正想抬起来,郝运的手已经扶在了他的头上,于是郝鑫暗自挣扎了一下,最终放弃了反抗。

冰冷的水浇在头皮上,虽然外面午时的气温正热,可这水温却结结实实地激得郝鑫背后的汗毛矗立,初期的时候,唯一热乎的就是那只在头顶游移的大手,结实的,有力的,捋过每一寸的发丝,有种被轻轻抠挠着的舒适感。

“你还记得橘子味的汽水吗?用瓶子装的那个”郝运的声音从脑后传来。

郝鑫想了想说:“你是说喝完要还瓶子的那种汽水?记得啊,红色的,带着冰渣,一口喝下去透心凉。说起这个我想起小时候都会收集瓶盖,然后用砖头拍扁当筹码,天天揣一兜子,见着人就约战,我玩那个特厉害,能把所有人的瓶盖都给赢了,他们后来都不和我玩。”

“诶!?是吗?我记得你玩的挺臭的啊!”

郝鑫不说话了。

郝运又说:“我想起咱俩一人一个的弹弓了,你爸做的,做的特好,带出去,同学都羡慕咱们,想想那时候你准头就特好,明明才五六岁,十米外的瓶子一打一个准,我都没你好。”

“”郝鑫抬手,架子了郝运的手,说,“我自己洗吧,你去忙。”

“?”郝运脸上才扬起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定定地看着郝鑫的后脑勺,许久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出了门。

郝鑫弯腰,费力地抬起肩膀抠挠着头皮,闭上眼,蹙紧了眉。

洗完头出去,肩膀的绷带沾湿了不少,郝鑫一边擦着,一边坐在了郝运不远处,问:“下午没事吗?”

“嗯,暂时没有。”郝运倒坐在椅子上抽烟,见郝鑫看着自己的手,于是将烟递了过去,笑道,“虽然说抽烟对身体不好,但我觉得吧,这也没什么,尤其咱们在这种环境里,不抽烟不喝酒也太娘们儿不合群了,现在挺好,抽吧,你的烟以后叔包了。”

郝鑫接过烟,挑眉,将烟用一侧的犬牙咬着,笑了,这个话题不错,很安全:“那行,太差的我不要,对身体不好。”

“小事,想要什么?不行就和我抽一样的吧?”

“这个?”郝鑫将烟捏在手里看了看,蹙眉,一串陌生的英文,没见过的牌子,“味道不错,就这个吧。”

“呵呵,我是不是该感激你的喜欢?”

郝鑫勾着嘴角没回答。

郝运则给自己又拿了一根,单手支在椅背撑着头,眯着眼看郝鑫,喃喃:“小三金,我是真的觉得你不太一样了。”

“嗯。”郝鑫笑了笑,将视线移到窗外,“好的坏的?”

“不好说,我很高兴,但是好像又有点不高兴。”

“唔。”

“有时候也在想,你这样变的也太多了,就像另外一个人。”

“呵。”郝鑫笑了,咬在犬牙上的烟灰瑟瑟落下,微风一吹,飘飞的到处都是。

“你小时候那么黏我,现在突然不黏了,我还真不喜欢。”

“人总是要变。”

“变化太多就不好了。”

“没有什么不好的,我改变了,地球照样转,战争照样有,人照样活着,唯一不能接受的只有你。”说完,这次郝鑫转头,深深地看着郝运。

郝运的眼眸闪了一下,突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脑门,低头苦笑,喃喃:“好像是这么回事”

郝鑫收回视线,眺望窗外,不再说话了。

郝运继续低头抽着烟,最后两口的时候抬头看向郝鑫,一寸一寸地打量着,直至最后,他将燃尽的烟丢到脚下,刷地站起了身,平视郝鑫:“下午休息一下,晚上我会找你。”

“什么事?”郝鑫挑眉。

“观看审讯。”郝运正色道,“上次,我承认我下手是重了一点,但是相信你也明白,这只是你做错事的惩罚,我只是希望你记住,今天”

郝鑫被这段话激的脸一下就红了,那可以说是他最急于掩藏的伤疤,没想到郝运会这么直言不讳地说出来,顿时恼羞成怒地开口:“那倒是谢谢你了。”

郝运无视挑衅,沉声说道:“今天晚上的才是真正的刑讯。原先我不希望让你看见这些画面,但是我想,现在的你有足够的承受力接受这些了。”

这话算是恭维,郝鑫的态度又不觉间软了下来,点头:“好,晚上我去。”

郝运转身走了,在郝鑫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了嘴角,自从与郝鑫再次相遇后,他一直在寻找新的相处模式,他终于发现了,郝鑫排斥着以前的所有一切,却会对如今的任何恭维放松警惕,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成长后的孩子,希望获得证明,证明自己有独立的能力。

而郝鑫也在门关上的下一秒,长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太不成熟了,尤其是面对Shadow的时候,对方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能影响他的情绪,明明他想用更加平和的方式与Shadow相处,可是总会在不留神的时候针锋相对,只希望以后相处多了可以适应。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

郝鑫和郝运都在这样问自己。

他们都有意无意的想要抹去鬼才曾经的存在,虽然出发点是为了能够让双方的关系更加友好融洽,可是这样真的合适吗?

可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夜里10点。

郝鑫被郝运带出了房间,去的方向不再是上午的审讯室了,而是一间地下室。

当门打开,郝鑫就着昏暗的灯光打量完周围一圈的环境后,确认,这里才是真正的审讯室,不大的空间低矮压抑,墙壁上挂了很多让人头皮发麻的刑具,审讯的犯人正挂在中间的架子上,惊恐地看着郝运,什么都还没做,就快吓破胆了。

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郝鑫上午见过,至于另外一个欧盟联军的军官就不见了。

郝运似乎明白郝鑫在想什么,低语道:“那些军官怕背负人道责任,虽然想更痛快的解决,不过可不敢亲自动手,这些活儿都是我们在做。”

郝鑫点头,当然明白了,假清高!假正义!郝鑫可是曾经亲眼见过恐怖分子是如何对待俘虏的士兵,没有一个人能够逃出虐杀,是的,虐杀!砍头已经是最痛快的死法了,凌迟,人棍,剜目割舌,这些画面让亲眼见到的佣兵们都会无比的确认,与其被俘虏,不如在那之前死掉来得痛快。

郝运接着又说:“不过这些人以后要上法庭,身上不能留下明显的伤口,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如果没有军队插手,这种人,我只要半个小时就能解决他。”

郝鑫蹙眉看着郝运:“你好像有点兴奋?”

郝运勾着嘴角一笑,用中文说道:“你就当我变态吧。”

“”完美的借口,虽然也有可能是事实。这么想着,郝鑫拖了张椅子,不远不近,好整以暇地坐下了,那姿态俨然是最高长官的架势。

郝运将俘虏打横放下的时候,回头看了郝鑫一眼,似乎挺高兴他这种大大方方直来直往的做派。

接下来,郝运在他眼前呈现了一番堪比魔术的审讯方式。

俘虏被捆绑着横放在了一张特制的长凳上,然后搬来了一个大木盆,将长凳和人一起横放在了大木盆里,再在头部盖上布后,他们开始在俘虏的头部持续浇水。

第一桶的时候,郝运会问他:“好了,我开始问你问题,你要小心点回答我,除了我们几个没人知道你来这里,所以就算你死在这里,我也有很多的办法解释你的去向,相信我,不要有侥幸心理。”

“咳咳咳!”水倒灌到了鼻子里,俘虏剧烈地咳嗽。

第二桶,郝鑫问:“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组织叫什么名字?你在组织里负责什么?”

这些问题,俘虏一边咳嗽着,一边很爽快地回答了。

第三桶,郝运开始问道:“你们去香榭区做什么?那栋别墅的主人是可卡吧?你们为什么袭击他?”

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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