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风拦住了他,说道:“好了,我才不管你是个好和尚还是个花和尚,你的脾气挺对我的胃口,而且我既然要救你,就不会半途扔下你不管。现在也休息够了,我们接着疗伤吧!希望你师叔快点回来。我可是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
两人再次闭目运功,开始疗伤。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而外面却有火光闪动,同时,一股烤肉地香味也渗透了进来,让张云风本就已经空空如也的肚子立即“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无相这时也早就饿了,向外面说道:“师叔,是你在外面吗?”
天鸣在外面笑道:“你这小子果然是有口福,我这才刚刚烤好了一只山鸡,你就醒来了。正好,趁热吃吧!”说着,一根木棍从荆棘丛的缝隙中伸了进来,上面还穿着一只被烤的油汪汪的山鸡。
两个和尚在这里烤山鸡吃,却被外人看个正着,这让无相更尴尬了。不过这一次张云风却没多说什么,而是悄声道:“我明白,我明白。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说着,伸手就掰下一条鸡腿来,大口地啃了起来。无相见在张云风面前也没什么秘密好保留了,于是也痛快地掰下了另一条鸡腿,同样吃的满嘴流油。
可是,一只鸡那里够两个饿了许久的人吃?三下两下就吃的只剩了一堆鸡骨头。张云风舔着手指说道:“无相,跟你师叔说,一只鸡不够吃,要他再烤一只。”
无相摸了摸肚子,也觉得没吃饱。一整只鸡,他才抢到了一条腿和一个翅膀,剩下的都进了张云风的肚子,自然还觉得饿了。于是只好又说道:“师叔,还有馒头吗?弟子……弟子还没吃饱……”
外面地天鸣诧异地道:“你小子今天的饭量怎么变大了?……算了,我地的这只鸡才刚烤好,都给你了吧!臭小子,等你伤好了,得好好补偿我。”
又是一只烤鸡送了进来,可结果依然没什么两样,无相才吃了一点,其他地部分就都被张云风啃光了。不好再讨要食物的无相,只好摸了摸肚子,忍耐了下来。
两人吃饱了之后,又运了一回功,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又亮了。这时,他们两个已经在洞里坐了三天了。外面的天鸣倒也尽职尽责,每天都把吃的准备好,而且还多是鱼肉之类的。只是一个人的份两人分着吃,总也吃不饱。虽然无相用受伤之后身体需要滋补为借口,可也不能一下子涨的太夸张了。所以两个人都只能把肚子吊起来。
可是这天午时过后,欧阳锋居然也找来了。一见到天鸣,就责备道:“天鸣大师,你怎么在这里如此安闲?是你要斩妖除魔,我是在帮你。可现在我去到处找寻那个魔头地踪迹,你反倒无所事事了呢?”
天鸣被他这么一指责,也是满脸歉疚,合十施礼道:“欧阳施主辛苦了,老衲也是另有要事,才在这里耽搁了。对不住施主之处,还
包涵。”
欧阳锋其实也就那么一说,真正想杀张云风的人是他,天鸣才是他骗来的帮手,所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冷哼了一声,也坐下来休息。
天鸣见欧阳锋不再怪罪,这才安心了一些,说道:“欧阳施主,这些天来你到处奔波,可曾找到那个魔头的踪迹?”
欧阳锋摇头道:“这个小子实在是太狡猾了,我搜遍了方圆百里之内的一草一木,也没发现他躲到哪里去了。我甚至花了无数的银子,在这周围悬赏,可也同样没有人真正见过他,来领银子的都是些胡言乱语之辈。这实在是让我奇怪,难道他真的会飞天遁地?怎么会就这么消失了呢?既然他逃出了我们的掌握,也应该留下点线索吧?”
天鸣听欧阳锋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去找人,还以为他是热心帮助自己,就更加感动了,又是一声“阿弥陀佛”,说道:“欧阳施主真是个侠义之士,老衲不及也。日后欧阳施主但有所命,老衲定然全力以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欧阳锋骗人骗的多了,可象今天这样被人当面称赞为“侠义之士”,还是让他一阵脸红,连忙发出一阵大笑,掩饰过去,说道:“天鸣大师言重了,能与大师共讨凶顽,是我的荣幸才是,说什么赴汤蹈火的话,就显的见外了。”
欧阳锋劳累了多日。也有些累了,也在火堆边坐了下来之后,才说道:“天鸣大师,以你之见,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我是没什么好办法了。”
天鸣也苦笑道:“欧阳施主地才智比老衲强十倍,武功更比老衲强百倍。连您都没有办法,我就更不用说了。其实早在两天前,我就没信心了。不然我也不会亲自在这里给我的师侄护法了。”
他这么一说,欧阳锋倒是来了兴趣,问道:“哦?你师侄?他怎么了?”
天鸣摇头道:“他正在闭关疗伤,详情我也不知。只知道他下山办事,意外地受了点伤,匆忙间只能就地疗伤。连通知同门的时间都没有。”
听了天鸣的叙述,欧阳锋的疑心更大了,又重新站了起来,来到被荆棘挡住的洞口,左右查看着,嘿嘿冷笑道:“天鸣大师,你不会是师侄被抰持,而包庇那个魔头吧?”
天鸣勃然作色道:“欧阳施主何出此言?老衲恨不能将那个魔头立毙掌下,何来包庇一说?”
欧阳锋哈哈一笑,说道:“既然大师不认。在下也就不客气地揭穿你了。你师侄既然受伤严重到需要就地治疗,连通知同门都来不及。那得是什么样的伤势?”
“这个……”天明语塞了。需要就地治疗,连信号都来不及发出。这就说明伤势已经极其严重。这么一来,问题就大了。少林寺的武功确实有很多高深地法门,可对于治疗自己,一向是依靠“小还丹”,“大还丹”之类的灵药来进行,很少有内功上的法门。即使是有,也仅仅是保证伤势不会恶化,治疗的效果微乎其微。最终还是要求助药石。这样一来,无相受伤之后的反应。应该是先服下随身的丹药,然后发信号向同门求助,而不是闭什么关。
欧阳锋见天鸣无法答辩,又继续说道:“你们少林派地武功,有没有闭关疗伤的法门我不清楚,可我知道,闭关是要全神贯注,持之以恒的。你来到这里的时候,令师侄就已经受了伤,他既然是在闭关之中,你又是怎么知道他的情况的?是他自己告诉你的,是不是?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你们少林派的武功另有诀窍,可以一边闭关,一边说话的吗?”
这一点,其实是欧阳锋故意问的了。以前确实是没有哪个门派地内功心法能在闭关时还能说话,可《九阴真经》却是可以做到的。欧阳锋手中地《九阴真经》虽然是假的,可从中也能看出,疗伤地时候需要七天的时间,而且要两个人互相配合。如果不能说话,不能乱动,饿也把人饿死了,还疗什么伤?
同时,也正是因为欧阳锋知道这一点,断定若里面的人真的是在疗伤,这附近的人,除了他就只有张云风了,因为只有他们两个才懂《九阴真经》。这个发现,让欧阳锋感到一阵振奋。找了张云风这么久都没找到他,却没想到在这里巧遇了!
天鸣被欧阳锋说的也是心中大为疑虑,来到荆棘丛前,大声问道:“无相师侄,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跟我说实话!”
无相叹息了一声,刚想说话,张云风却抢先说道:“欧阳锋,你果然是好眼力。少爷我就在这里,你进来抓我呀!”
欧阳锋虽然断定张云风就在这里,可听到张云风说话,还是感到一阵惊喜。不过,要他进去抓人,他可没这个胆量。他已经被张云风各式各样的小陷阱吓怕了,没有必要,是坚决不冒这个险的。而且,身边还有一个趟雷地好手——天鸣在,他何必自己去冒险呢?所以他第一反应就是看了一眼身边的天鸣。
而天鸣在听到张云风地声音之后,也是一惊。他追着张云风跑了上千里的路程,自然对张云风的声音很熟悉。这时听到他和无相在一个洞里,再加上早已经把张云风定位在恶魔的位置上,第一个反应就是——无相被他劫持了!
天鸣和无相之间的关系非常好,不是师徒胜似师徒,不是父子胜似父子。天鸣见无相竟然被劫持了,顿时也不敢冒然冲进去了。自己冒险是一回事,拿无相的性命冒险是另一回事。所以天鸣也是止步不前,愤然却又无奈。
结果,外面的两个人只要冲进去就能解决掉的事情,因为种种形势而都有顾虑,在那里面面相觑,不敢动手。
见天鸣不肯冲进去,只一转念,就知道是为什么了,:“天鸣大师是在担心令师侄的安全吧?可是大师不要忘了,张云风的手段有多么凶残。这样一个杀人狂魔,你即使放过他,他会放过你师侄吗?”
天鸣听了欧阳锋的话,沉思了半晌,这才狠狠一跺脚,说道:“欧阳施主说的有理,我师侄落在他的手里,肯定是九死一生了。与其放这个恶魔再去祸害别人,不如现在就杀了他!”
张云风在洞中听了天鸣的话之后,对无相做了个鬼脸,低声说道:“听见了吧?我在你师叔的心目中,比洪水猛兽还可怕。现在我们两个的命运算是拴在一起了,要完蛋一起完蛋。我还好一些,只要冲破他们的阻碍,我还有机会逃跑。你就比较惨了,只要我们两个的手一分开,你就必死无疑。所以,你得听我的,和我配合好,知道吗?”
也不等无相回答,张云风就一把拧在他的大腿上。这可把无相疼的倒吸一口冷气,瞪着眼睛问道:“你干什么?干嘛拧我?”
张云风诧异地道:“你不会惨叫吗?我是在让你叫的真实一点。”说着,又重新拧了一下。
这一次,无相立即配合地惨叫了起来,光是听声音,简直凄厉的让人闻之胆寒,以为惨叫的人受了惨无人道的酷刑呢!连亲自下手的张云风都在怀疑,自己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点?莫非是功力大进之后,手下的力道有些控制不好?
无相的这一声“惨叫”,让心中本就内疚不安的天鸣脚下一顿,接着就大声叫道:“张云风!你这个魔鬼!折磨人算什么本事?放开我师侄,我和你单打独斗!”
张云风的冷笑声自刚刚传出惨叫声洞穴中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