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下去吗?”
张云风说道:“那当然是不行的,我们得有计划地用钱生钱。这第一次募捐,得到了金银应该不会太少。而且,那些不知道厉害的有钱人也肯定会不少,我们搜刮一番,数目绝对不会小了。而发到阵亡将士家属手里的钱,又不能太多了,要足够他们维持几年之内的生计,或者做一点小买卖,却又不能让他们一夜暴富。所以,剩下的钱肯定不少。我们可以用这笔钱做点生意,这样就会使财富不断扩大,才能有足够的银子维持战争抚恤这个制度。”
说起做生意,连穆念慈都觉得为难了。这可是在他们能力之外的事情,他们谁都不是做生意的料,怎么掌管这一大笔钱?说是做生意,到时候别赔个底朝天就不错了。
张云风倒是个绝好的人选,可他那里会把自己陷到琐事当中去?说道:“这有何难?你们找一个做生意精明的,人品又可靠的商人掌管不就是了?到时候允诺给他两成的红利,他自然会卖力做事。另外,不要因为觉得他可靠就放松警惕,最好是把他的家人都控制起来,让他不敢心生二意,这才保险。”
郭靖又问道:“古人不是说,用人不疑吗?大师兄你这么做,岂能让人归心?”
张云风却是摇头道:“错!此语大错特错。人,是这个世界最复杂的动物,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因素让人最后的决定发生变化。这些关于人性的问题,说起来实在太麻烦,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你只需要知道,你要重用一个人,就要让他放手去做事,容许他出一些错误,甚至是损失。但是,却绝对不能容忍他背叛,所以要把他的弱点抓在手里,让他想背叛的时候,先考虑考虑是不是值得。这就是所谓的恩威并重了,这样才能真正地让人为你卖力,明白吗?”
郭靖一时还理解不了张云风的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把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以后慢慢琢磨。可张云风的下一句话,却让他险些把什么都忘了。
张云风说道:“我来襄阳的日子也很久了,我准备明天就起程回临安了。控制史弥远的事情也不知道萧玉楼办的怎么样了,或许,直接控制皇帝效果更好一些。”
都说江湖人以武犯禁,可象张云风这样,要把一国皇帝变成傀儡的,还真不多见。即使有人想要控制皇帝,那也是有很大的野心,想要借皇帝的权利来做出一番大事来。而张云风虽然也是想做些事情,可态度上却有很大的区别,他根本拿皇帝当普通的工具使。刚才的那些话,就好象是在说叫做“皇帝”的这柄剑,比叫做“史弥远”的那柄好使似的。或许,在张云风的心目中,无论是“皇帝”,还是“史弥远”,地位还真是比不上一柄普通的剑。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被张云风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让封建体制下的郭靖等人怎么能不吃惊?虽然他们平时也是“皇帝老儿”什么的乱叫,以表示自己藐视权威,可象张云风这样彻底不把权威当权威,还是挺有震撼性的。
郭靖和黄蓉他们呆了一会儿,黄蓉这才转换话题道:“师兄,你要回临安,我也和你一起回去。这里有郭师兄和穆师姐就够了,我也想去看看你建起来的苍澜山庄是个什么模样呢!”
穆念慈自然知道黄蓉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是想和张云风多一些在一起的时间罢了,所以她促狭地向黄蓉眨了眨眼睛,说道:“哎呀,那怎么行?襄阳这里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靖哥和我两个人怎么忙的过来?”
黄蓉见穆念慈戏弄她,立即娇嗔道:“穆师姐——!你现在在襄阳百姓的心目中,可菩萨化身呢!只要你一句话,谁敢不听?事情再多,也难不住你,我就不用在这里给你添乱了。何况,有我在这里,你去郭师兄的房间都要偷偷摸摸的,多不方便呀!”
穆念慈被黄蓉反击的顿时面红耳赤,她和黄蓉在一起的日子久了,彼此斗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一次也没胜利过,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索性也就不费那个脑筋了,直接由动口阶段升级为动手阶段,去挠黄蓉的痒痒。
两个女孩闹在了一起,张云风和郭靖却是微笑着观战,谁也不帮。好久没有这样轻松的场面了,虽然事情还有很多,可毕竟已经开始好转了,不是吗?
云风和黄蓉终于一起返回了临安,一路上游山玩水,的很。而被留在了襄阳的郭靖和穆念慈两口子,却是被繁杂的事务缠的头晕脑涨。不过,那都不关张云风他们的事了,两人已经很久没这么单独在一起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独处一回。
可是,当他们回到临安之后,立即被接连几个坏消息把兴致全都打没了。第一个坏消息就是,那史弥远在张云风刚走的几天里,态度明显有所软化,根据萧玉楼的推断,只怕又不了几天,就会彻底臣服了。可不知怎么的,情况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史弥远突然派人埋伏送药的童川。要不是童川机警,即使脱身而走,连苍澜山庄都没敢回。要不是这样,只怕是连苍澜山庄的老底都要被史弥远挖出来了。
第二个坏消息,是来自欧阳锋这个好久没见的老对头。自从张云风发布悬赏令以来,有无数的江湖人前赴后继地去追杀欧阳锋。可那老毒物是何等的武功,那里是那么容易杀的?所以在死了几百人之后,追杀大潮终于平息了下来。十万两黄金固然让人眼红,可没有了性命,还怎么享受?所以大多数人都退却了。
于是,张云风又改变了悬赏方式,只要是给欧阳锋造成伤害,就能的祅赏金。比如,在欧阳锋的身上开个口子有多少钱拿,抢下一件东西有多少钱拿,如果能带回个身体上零件来,那么就恭喜你了,赏钱虽然没有十万两之巨,也够你悠哉悠哉地过完下半辈子了。如此一来,追杀热再度兴起,把个欧阳锋逼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可就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欧阳锋却突然失踪了!几乎整个江湖上的人都在找他,可却怎么也找不到了!这事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可又无可奈何。
前两件事就已经够让人烦心的了,可第三件事却比前两件加起来还让人头疼。不知什么时候,江湖上又多了一个神秘的组织,这个组织叫什么名字,堂口在那里,主事的人是谁,以及势力范围在那里,这些统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组织是敌非友,已经几次试图盗取青龙帮和归云庄的机密资料了。张云风所有的财富都来自这两个地方出产的酒和玻璃,若是被人偷了去,立即就会让张云风未来的财产缩水一大半。
张云风有些哀怨地看着萧玉楼这个把消息告诉他的大总管,不知道是该夸奖他做事勤奋可靠,还是该骂他不会看眼色,才刚回来就迎头浇下一盆冷水。
最后,还是黄蓉偷笑着推了张云风一把,才让他收回了怨妇似的眼神,让萧玉楼好过了一点。张云风稍稍考虑了一下,对萧玉楼说道:“关于那个想偷我们东西的组织,还是交给你去查吧。你可以动用庄子的一切资源,务必把这个小偷找出来。我觉得这些人不简单,目的肯定不会就只是为了钱而已。青龙帮和归云庄在江湖上的势力都不小,敢打他们的主意,来头必定不小。欧阳锋的事情,也只能静观其变了,他毕竟是五绝之一,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过,他早晚有露头的一天,我就不信他肯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史弥远就交给我,我再走一趟他的丞相府,看看他到底得到了什么样的高人帮助,能破解了我的‘。针’。”
三言两语把事情分派好了,萧玉楼立即起身告辞。可这个家伙似乎养成了这样的毛病,在走到门前时,又回头说道:“对了,庄主,余姑娘嚷着要参加我们的燕堂。因为她是您带回来的,属下不敢做主,一直拖着呢。您看,是否可以?”
张云风先是愣了一下,说道:“余姑娘?哪个余姑娘?”
萧玉楼奇怪地道:“就是您上次从丞相府带回来的余韵余姑娘啊!怎么,您把她给忘了?她可一直念叨着您呢!”
张云风狠狠地瞪了萧玉楼一眼,黄蓉这时就在旁边,这不是摆明了在他们之间挑起事端吗?这个老东西到底安的什么心?
果然,旁边一直没出声的黄蓉听到这个余韵姑娘的时候,神情有些变了。虽然她强自装做若无其事,可关注的态度还是明显了起来。这让张云风一阵发慌,他虽然相信黄蓉不会象普通的女人那样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可聪慧如妖的她,自然有比哭闹更厉害的手段。即使是张云风,也不敢轻易招的黄蓉把这些手段使出来。
所以张云风急忙做恍然大悟状,说道:“哦!原来是她呀!我当时是看着她可怜,才伸手帮了她一把。要不是你说,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呢。对她的安排,我没什么意见。她既然
堂,就一切按规矩办就是。先查清楚她的身世来历I她的心性,只要符合条件,就随她去。要是不合条件,也不要开这个先例。”
萧玉楼答应了一声,告退走了。只是张云风总觉得他的眼神中有那么一点深意。也不知道是确实如此,还是张云风自己疑心生暗鬼。不过在黄蓉看来,张云风的行为实在是可疑。刚才他的那番话,解释的痕迹太重了,让人一听就是心里发虚的表现。所以,她对这个叫做余韵的女孩就更敢兴趣了。
张云风见黄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更加的心惊肉跳了,急忙说道:“蓉儿,赶路赶的也累了吧?我带你去给你准备的房间,那里有浴桶,你可以先洗一个热水澡,然后我们再吃饭休息。”
黄蓉笑眯眯地看了张云风半晌,直把张云风看的有些发毛了,才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好啊!我还从来没在这里住过一天呢,正好看看你给我布置的房间。”
两个人手牵手地向卧房走去,黄蓉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兴致勃勃地看着庄园内的景色。这个庄园是张云风费尽了心思建起来的,不但把阵法布置的神乎其神,防护性极好,而且还兼顾了美感,弄的好象是后世的江南园林一般,自然让黄蓉看的心神皆畅。
把黄蓉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