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间为什么互不理睬的问题爹爹从不回答,可是在别的事情上,却也说过几句。他说,你是个聪明绝顶,而又坚毅不拔的人,有这样两个优点的人,将来必成大器!他还说,他已经老了,将来,你就是我的依靠!”
说到这里,黄蓉的小脸又红了。不过张云风依然是没有回应,只是抬头看着天空,幽幽地说道:“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在拜师的时候叫过他一声师傅,从那之后,我就再没那么叫过。想来,他老人家肯定是很伤心的。枉师傅他对我如此苦心,我却对他……”
黄蓉拉着他的手,刚想再劝,却见张云风微微一笑,说道:“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师傅他是中原五绝之一,胸襟何等大度,只要我跪在他面前叫一声师傅,以前的恩恩怨怨,一定都会烟消云散的。呵呵,蓉儿你知道吗?曲师兄他现在是个大贼,偷窃了无数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就是为了贿赂师傅,想要师傅把他重新收归门墙。我以前认为他那是傻,是痴。可现在看来,师傅他在这些弟子的心目中,还是那么神圣。……好了,我们回去吧。曲师兄这个傻瓜,正打算到皇宫里去偷窃呢!我们得阻止他,免得他死在皇宫侍卫的手里,再也没机会叫一声师傅。”
张云风牵着黄蓉的手回到青龙帮时,曲灵风,楚南天,以及很多的青龙帮众,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张云风聪明一世,可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看他。黄蓉这个时候却看出了这些人的意思,顿时羞了红了脸,可是她却不肯把手从张云风的手里抽出来,而只是躲到了他的身后。
直到黄蓉羞成鸵鸟了,张云风才发现事情好象有些偏离轨道,天地良心,他可真没那个意思!可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而且这种事情越解释别人就会越认为你是欲盖弥彰,所以张云风干脆也不解释,若无其事地放开了黄蓉的小手,抱拳道:“各位都在这里迎接我啊?真是不敢当,不敢当!”
楚南天等人可没有胆量取笑他们,连忙也抱拳回礼道:“张少侠的功力果然是惊世骇俗,一声长啸镇扬州啊!”
张云风瞪大眼睛道:“鬼哭狼嚎也算长啸?我总听说这个大侠长啸,那个高手长啸的,以前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是长啸,原来随便叫唤两声就是长啸了?”
楚南天尴尬地干咳两声,说道:“这个……张少侠请见谅,我帮中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在下就不陪少侠了。告辞,告辞!”说完,转头就跑了。
三人回到房间,张云风极力劝说曲灵风留下来帮助自己做酒的生意。从帮助青龙帮改邪归正的角度,从酒生意如何如何赚钱,能让曲灵风舒服地躺在家里就能有钱买大批的字画角度,从酒的生意如何如何能帮助大宋,削弱金国的角度,最后又从建功立业,也许能得到黄老邪原谅的角度。总之,磨破了嘴皮子,才把曲灵风劝的答应留下,长驻青龙帮,算是张云风派在这里的负责人。
说服了曲灵风,张云风和黄蓉立即回了桃花岛。一回到岛上,张云风立即开辟了一块空地,开始研究提高酒的度数的蒸馏器,复习玻璃工艺。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只要有充足的条件,弄出个蒸馏器来不是什么难事。而亲手制作过玻璃工艺品的人,要弄出一些简陋的玻璃制品也不是太难。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张云风终于把这两样技术复制了出来。
看着桌子上的一碗酒,一个玻璃制品,张云风心怀大畅。以后的幸福生活,就靠这两样东西了!只要经营得当,金子银子将滚滚而来!虽然他没打算再过人上人的生活,可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是他希望的。
这三个月里,黄蓉可是寂寞的狠了。张云风一回来,就一头扎到了他的实验中,完全顾不得她了。见张云风实在是太忙,黄蓉也只好不打扰他。可没有张云风的日子,实在是难熬。这天见张云风出奇地没有窝在那个脏兮兮的实验场,而是出现在了屋子里。大喜的黄蓉连忙跳了进来,叫道:“师兄!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张云风端详着桌子上东西傻笑,见黄蓉进来了,也没能把大失形象的笑容收回去,哈哈笑着招呼道:“蓉儿快过来,有好东西给你看!”
好奇的黄蓉凑了过来,看着桌子上的东西,问道:“师兄,这是什么啊?这个是酒我知道,那个是什么?是玉还是玛瑙?”
张云风得意洋洋地道:“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这不是玉也不是玛瑙,而是玻璃!玻璃知道吗?……恩,就是这个东西。”张云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该怎么解释玻璃这个词,只好直接用实物演示了。
黄蓉惊奇地道:“这个东西是哪来的啊?真好看呢!这是你上次买回来的吗?我怎么没见过?”
张云风得意的简直不知怎么着好了,说道:“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这是用沙子和碱面混合在一起烧出来的,造价便宜的很。可是外面的珠宝店里,却拿它当珠宝卖!你说,我们如果大量地制造出来,那我们的银子还不是象流水一样地流进来?”
黄蓉这时就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简直可以说是震撼了。下姑娘年纪虽然小,可懂的事却不少,经张云风这么简单地一说,立即体会到这将是如何的暴利!所以她拍着手欢叫起来,说道:“真的?那我不是就有很多钱可以买零食吃了吗?”
张云风宠爱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到时候,你就是用小糕点把整个岛都铺上一层都行!”
黄蓉现在很不喜欢张云风摸她的头,那样让她感觉自己还被当作小孩子,有些不高兴地把张云风的手打掉。转而又看见那碗酒,于是问道:“这碗酒又是怎么回事?既然师兄你把它和玻璃放在一起,肯定也不简单吧?”
张云风道:“那当然!你也偷偷地喝过酒,今天你就尝一尝这一碗,看看和你以前喝的有什么区别。”
黄蓉喝酒一向豪爽,不象个女子,倒象个江湖豪客,这次也一样,听说张云风允许她喝酒,立即端起碗来,就要干一个。张云风吓了一跳,急忙拦住她道:“小心点,小口地喝,免得喝醉了。”
黄蓉答应了一声,可心里却不服气。她的酒量虽然不是很大,可也不算小,张云风如果不用内力逼酒的话,只怕还喝不过她。这时她嘴上答应了,可再喝的时候,却是一口喝了半碗。要不是张云风抢的快,这一碗就见底了。
一大口喝完,黄蓉立即就后悔了,她只觉得一股火流沿着食道流到了胃里,接着,那火流就从胃中散发开来,把她全身都烧的滚烫,连头脑都有些发涨了。从来没喝过烈酒的黄蓉,一口就喝醉了。有些迷糊的她,扶着额角喃喃地道:“师兄,你这酒是……是怎么弄的,怎么会这么烈?我……我……”还没等说完,就腿一软,倒在了张云风的怀里。
恰好在这个时候,一个哑仆急急忙忙冲了进来,比手划脚地告诉张云风,说黄老邪回来了!这可把张云风吓了一跳,他现在怀里抱着喝醉的黄蓉,又被她父亲抓个正着,只怕十个父亲有九个得先打这小子一顿再说。
慌忙把黄蓉安顿好之后,张云风出门去迎接黄老邪。以前他可是对黄老邪根本不理睬的,可是自从被黄蓉开导了一次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有些偏颇了,所以也就打算重新和黄老邪修复关系。
可他出门之后,那个哑仆才告诉他,黄老邪听说他在这里,直接就转回自己的卧室了。这可把张云风气坏了,扬手要揍这个哑仆。可从来没有随便打人的习惯的他,最终还是收住了这一巴掌。
不过张云风转念一想,黄老邪回来的正是时候啊!蒸馏酒刚弄好,他就回来了,这不正是献宝的时候吗?黄老邪不是酒鬼,可也很喜欢没事的时候浅酌一番,现在把蒸馏酒献上,对修复双方的关系大有助益啊!想到这里,张云风再不迟疑,急忙回房把刚蒸馏出来的那一坛酒抱出来,兴冲冲地赶往黄老邪的书房。
黄老邪这些年经常出去云游,其实说白了,他还是放不下《九阴真经》和那两个叛徒。他自认为自己对那两个叛徒非常好,可以说在众徒弟当中,除了后来的张云风,他们两个是最受重视的了。他一直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叛逃?为了《九阴真经》?那不太可能,黄老邪这个师傅学成了《九阴真经》,怎么可能不传给他们这些弟子?至于做出背叛师门的事情来吗?所以,不找到他们,黄老邪是绝不甘心的。
只是这一次,黄老邪又是无功而返了。心情不算好的他,一回到书房,就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闭目凝思。可在这个时候,还偏有人不识趣地来打扰他。黄老邪本想呵斥几句,可是却突然发现,门外的人呼吸匀称,脚步沉凝,功力竟然相当深厚。这让黄老邪吃了一惊,他当然认得出这是张云风的脚步声,只是他不明白,张云风怎么突然转性了,主动来找他了?
随着黄老邪说了一声“进来”,张云风捧着酒坛有些扭捏地探头进来,看到黄老邪之后,先陪上一个笑脸,说道:“师傅,您回来了。弟子刚弄出一坛好酒,想请师傅品尝一下。”
黄老邪见张云风主动示好,不仅心中高兴,没找到两个逆徒的事也放在了脑后,只是脸上却不露丝毫异色,说道:“是什么好酒能让你来献宝?拿来我看看。”
张云风把酒坛放在书桌上,又把两个酒碗摆好,倒出两碗酒来。黄老邪毕竟比黄蓉多喝了几十年的酒,刚一倒出来,立即赞道:“果然是好酒!”
端起碗来轻轻地抿了一口,点头“恩”了一声,一口把碗中的酒喝干,才又说道:“这是普通的醇酿吧?只是却为何如此醇厚?其酒性之烈,老夫前所未见啊!”
张云风又给他满上,自己端了起来,双膝跪地,说道:“这是弟子自己发明的办法,把普通的酒再次提纯,才有如此烈性的酒力。这是我做成的第一坛酒,师傅,这么多年来,弟子对您多有误会,不敬不孝之处,还请师傅您多多原谅!弟子敬您一碗酒,如果您肯原谅我这个弟子,请满饮此杯!”
黄老邪意外而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