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直猛攻不已的张云风突然疾退,拉开和杨康之间的距离的同时,手探进了怀中,抓了一把棋子出来。
杨康早就知道张云风的《弹指神通》威不可挡,所以才将他缠的这么死,如今稍稍一个疏忽,还是让张云风得逞了。他一见张云风手中已经握满了棋子,当机立断地放弃这个机会,立即抽身而走。张云风见杨康终于退了,也是松了一口气,急忙又开始收绳子,先将公孙绿萼拉上来再说。
可杨康岂能甘心失去这么好的机会?刚一跳出屋子就啜唇长啸,四狼八虎听到杨康的啸,立即赶了过来。杨康二话不说,一指丹房。四狼八虎就象是养熟了的狗一样,主人一指,他们就冲了进来。
张云风在屋子里听到杨康的啸声,知道今天的事没这么简单,于是急忙把棋子塞进裘千尺嘴里几个,说道:“绿萼能不能上来,就看我们合作的够不够默契了。”
裘千尺含着棋子说不出话来,只能从嗓子眼儿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一定配合张云风。
四狼八虎刚一冲进屋子,张云风一手抓着绳子,一手就弹出了棋子。冲在最前面的战狼就见一道白光直射自己,怪叫了一声,急忙将手中的大刀挡在了白光前。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那枚棋子砸在半寸厚的刀身上,顿时粉身碎骨。而战狼手中的刀也是一阵猛颤,撞的他立足不稳,后退了半步。同时那柄百炼精钢的大刀也被打的凹陷下去一块,围绕着那一点凹陷,刀身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纹,估计再挥动几下,这柄刀就要断了。
可是战狼已经没有机会再挥动这柄废刀了,就在他被一枚小小的棋子撞的后退半步时,又有一枚棋子带着厉啸声射了过来,直钻进了他的小腹中。这可把战狼伤的不轻,他大叫一声,仰面倒了下去。
战狼这一倒,可把后面的血狼和色狼吓坏了。四狼当中,单论武功的话,战狼是最高的。可他却在一个照面就被放倒了,这怎不让血狼和色狼惊惧?可他们不冲上去又不行,杨康就在后面督促着,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冲了。
血狼和色狼两人肩并肩地冲向了房门,同时舞刀护住了全身上下。张云风和裘千尺同时打出棋子,分袭两人。可这一次的效果却远不如对付战狼的时候,两枚棋子都被挡了下来。等张云风和裘千尺再发射第二枚的时候,两狼已经冲了进来,随后八虎中的两个也开始冲击房门。这让张云风忍不住心中叹息,火力还是不够猛。同时又埋
止,把丹房弄的这么大干什么?太不利于防守了。
张云风见再不把公孙绿萼拉上来,只怕就再没有机会了。于是也顾不得其他了,将绳子缠在腰间之后,身体猛地旋转了起来,把自己当作辘轳,好把公孙绿萼摇上来。在身体旋转的同时,张云风还没忘了连连发射棋子,阻止敌人接近。
终于,公孙绿萼被拉了上来。可因为张云风拉的太猛了,公孙绿萼被绳子拉的一下扑到了张云风的怀中,两个人贴在一起又转了几圈,这才停了下来。公孙绿萼什么时候和男人这么贴近过?顿时脸红的象朝霞一般,顾不得被转的头还晕晕的,就急忙退开几步。
公孙绿萼上来了,张云风才算是放下心来。随手一掌削断了绑着两人的绳子,彻底放开了手脚。如此一来,四狼八虎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盘菜!
杨康等人自然知道张云风毫无牵挂之后,武功是多么的惊人。所以一见没能缠住张云风,立即一声呼哨,纷纷转身逃跑。
别人跑了也就跑了,可杨康却不能就这么放过。所以张云风立即跃出了丹房,双手同使《弹指神通》,追袭杨康。杨康狼狈不堪地挥剑抵挡,可才挡了两枚棋子,手中的宝剑就被打断了,紧接着射来的第三枚棋子就打在了杨康的肩膀上。这一下,不但把他的骨头打的粉碎,而且棋子上蕴涵的内力也钻进了他的体内,让杨康的身体在倒飞的时候,就喷出了一口血来。
张云风对可能对自己造成危害的人,向来是斩尽杀绝的,尽管杨康已经没什么反击的能力了,可张云风还是把第四枚棋子射了出去。如果没有意外,杨康在落地之前,脑袋也会象烂西瓜一样,被打出一个窟窿来。
但事情往往不那么顺利,不知什么时候,欧阳锋竟然也赶到了这里,见杨康遇险,立即抢到了他的身边,左手接住杨康,右手则一把将那枚棋子抓在了手中。
张云风见欧阳锋也赶到了,神色也凝重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对公孙绿萼母女说道:“你们先走,我来挡住他。”
公孙绿萼很听话,急忙把裘千尺背了起来,就要先离开。可裘千尺看着欧阳锋疑惑地道:“他是谁?武功不在你之下啊!只怕比我大哥当年还要厉害。”
张云风冷笑道:“他就是欧阳锋,当然比你大哥的武功要强。”
裘千尺一听这个脏兮兮的老头就是欧阳锋,顿时眼珠子都红了,大叫道:“绿萼,放我下来!这个人就是杀你舅舅的大仇人,我们得为他报仇!”
张云风冷“哼”了一声,说道:“报仇?你凭什么报仇?我也不敢说稳胜他,你怎么可能杀得了他?我只能挡住一个欧阳锋,其他人我可没有办法了,你们留在这里,等着做俘虏吗?你做了刀下之鬼没什么,可你别连累你女儿。”
裘千尺此时怒发如狂,虽然明知道张云风的话是对的,可还是不肯就这么走了,于是她突然厉声尖啸起来。裘千尺在地穴里住了多年,身体不能动的情况下,除了诅咒公孙止之外,就只有练功打发时间了。所以她的内力也非同小可,这一声尖啸,震的公孙绿萼摇摇欲坠,险些把裘千尺扔在地上。
而这一声尖啸之后,大批的绿衣弟子从各个方向赶了过来。原来,这是绝情谷特有的示警信号,所有绝情谷弟子一听到这个信号,不管是在干什么,都要及时向发声处救援,若有怠慢者,杀无赦!
这些绿衣弟子在樊一翁的带领下,纷纷赶到这里之后,一见张云风在这里,以为是为了围剿他。刚想要动手,裘千尺说话了:“一翁,你看我是谁?”
樊一翁听她这一问,登时一愣,抬眼看去,却见公孙绿萼的背上背负着一个秃头老妇,虽然多年不见了,可还是隐约有以前的五、六分相貌,于是迟疑地道:“可是……可是夫人?”
裘千尺满意地道:“你还认得我,不错不错。既然你还认我这个夫人,就该听我的号令。这些人闯进谷来,还敢对我动手,那就是我们的敌人!你们速速将他们全都杀了!”
樊一翁为人忠义,又宁折不弯,早就对杨康等人不满了。只是公孙止为芶全性命甘愿低声下气,他才不得不听从。现在裘千尺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迟疑的?立即命令道:“布渔网阵,围住他们!”
康这一方的人,先是战狼受伤,接着是杨康本人受伤常用的四象阵已经布不出来了,八虎的八卦阵也只能勉强保护着两个伤者,战斗力大减。只有一个欧阳锋依然在渔网间往来纵横。可张云风一出手,他也纵横不起来了。
双方在炼丹房前混战了起来,杨康等人渐渐抵挡不住了。八虎虽然早就知道可以用非铁器的暗器来破渔网阵,可非铁器的东西杀伤力都太小,他们又没有张云风那样变态的指力,用石头之类的东西打人,太小了最多只能把人打的鼻青脸肿,没有太大的杀伤效果,用大石头则很容易被渔网拦下来。所以他们只能步步后退,且战且走。
杨康伤了肩膀之后,一直昏昏沉沉的,当他醒来的时候,八虎等人的败势已成,再也无力回天了。无奈之下,他只好下令道:“撤!”
杨康他们渐渐向谷外退去,樊一翁等人在裘千尺的指挥下,根本就没怎么用心拦阻他们。裘千尺的心思全在欧阳锋身上了,只要把他抓住,别人跑了就跑了,她才不在乎。
可要想拿下欧阳锋,别人是帮不上忙的。他和张云风两人这一斗起来,飞砂走石,天昏地暗,根本就没有别人插手的余地。裘千尺是这些人当中功力最深的了,可她几次想要用吐棋子的办法来偷袭欧阳锋,可欧阳锋根本连理都不理她,棋子一进入两人大战的圈子就会被两人狂猛的掌风罡气吹飞,连衣角都沾不着。裘千尺都不行,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一靠近就会被震飞出来,轻则受伤,重则丧命。裘千尺无奈,只好等待他们两个打出个结果来再说。
张云风和欧阳锋在那里打的热烈,其他人却没什么事做了。他们这个层次的战斗,现场只有裘千尺勉强能看懂,其他人只看的眼花缭乱,根本借鉴不到什么。所以樊一翁先来拜见裘千尺这个主母,可一走进炼丹房,却见公孙止昏迷在那,于是又急忙先去救他。
裘千尺虽然知道眼前的这场大战是提升自己对武学理解的大好机会,可她的四肢经脉已经废了,招式再精妙也没有用处,所以心思也不全在场中。樊一翁一靠近公孙止,裘千尺就发觉了。所以她立即喝止道:“一翁,你先出去,不要动他。”
樊一翁听的愣了一下,不过既然是裘千尺这个主母说的话,他自然要听,所以只是躬身一礼,又走了出去。
裘千尺知道张云风和欧阳锋一时半会还分不出胜负,所以就把注意力转到了公孙止的身上。她对公孙止的恨意,在这十几年中已经积累的无比深厚,这时终于有机会报仇了,裘千尺又不知道该怎么报这个仇才好。直接用棋子杀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总要让公孙止品尝过所有的刑罚之后才杀死他,那才解恨。但是无论多么残酷的杀人方法,最后总要错过其他的方法。这让裘千尺不知道怎么取舍才好,不把那些残酷的刑罚在公孙止身上一一施展一遍,裘千尺怎么能甘心?
公孙绿萼先是入神地看张云风和欧阳锋的战斗,可看了半天也一无所得,最后只能叹息一声,回头来和她母亲说话。可她叫了几声,发现裘千尺根本就不理她,仔细一看才发现,裘千尺正用恶毒的眼神看着公孙止。这可把公孙绿萼吓坏了,急忙说道:“娘,您这是怎么了?……我先把爹爹的穴道解开。”
公孙绿萼刚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