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齐说道:“在下确实是全真派的弟子,前辈既然不信,在下也没有办法。我们兄妹和前辈萍水相逢,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张云风却说道:“慢来慢来,你先不能走。你冒充全真弟子,这事我可不能不管。你若是做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栽在全真派的头上,那我可不答应。我和全真派的老道还有那么点交情,日后若是被他们知道我袖手不顾,还不得落个埋怨?所以,你得说清楚了再走。”
耶律燕不耐烦地道:“二哥,我们何必和他罗嗦?我看他就是皇后的党羽,特意在这里等着我们的。看他说个没完的样子,肯定是没有把握拦住我们两人,我们不要和他废话,赶紧杀了他,逃命要紧!”
张云风笑道:“嚯,小姑娘好大的杀气!我正想试试你们的武功,看你们到底是不是全真派的。既然要杀我,那就上来吧!”
耶律齐却压低声音道:“三妹,我觉得还是不要多事的好。他一个人面对我们两个人还能如此轻松惬意,肯定不会是怕了我们。而且,万一他只是和我们偶遇,和皇后没什么关系,我们在这里和他纠缠不清,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等后面的追兵追上来了,我们又和他打的筋疲力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依我看,还是不要理会他。如果他纠缠不休,再动手不迟。”
耶律燕看了张云风一眼,说道:“好吧,我听你的。你的马不行了,我们两个骑一匹,坚持到下一个镇子就换马。”
耶律齐点头道:“好,我们这就走!”
他们两个在那里低声交谈,张云风都听的清清楚楚,见他们想要跑了,自然不能不管,说道:“你们两个想到哪里去呀?话没说清楚,谁也不准走!”
耶律齐见张云风把他们的打算都掀了出来,心中也是一惊,连忙抱拳道:“前辈,在下兄妹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告辞了!”
说着,脚下突然踢起大片的泥土,劈头盖脸地向张云风砸了过去,趁这个机会,耶律齐和耶律燕两人飞身上马,逃之夭夭。
张云风大袖一甩,立即生出一阵狂风,将那些泥砂全都荡飞了。这个时候,耶律齐兄妹已经跑出十几丈,没有看到张云风的这一手,不然肯定会大吃一惊。张云风荡开泥砂之后,以他的轻功要追上耶律齐他们也还是轻而易举的,可他却没有立即追下去,而是微笑了一下,说道:“手脚挺麻利,看样子经常撒石灰,打闷棍什么的。好,有前途!”
耶律齐和耶律燕兄妹两个一阵狂奔,在到达下一个镇子前,终于把这匹马也累死了。他们顾不得这匹马了,急匆匆进了镇子,又买了两匹马,继续赶路。等天黑的时候,才在一个很大的城镇停了下来,暂时休息一下。
随意找了一家比较高档的酒楼
将马匹交给店小二,上楼去吃些东西。可等他们随*将马匹交给店小二,上楼去吃些东西。可等他们随*
楼之后,却发现了一个本不该在这里的熟悉的身影!张云风正独自坐在一张大桌子前,桌上摆满了酒菜。不过那酒菜似乎都没动过,好象在等什么人。
张云风一见他们来了,老远就招手道:“你们怎么才来?快过来快过来!你们再不来,酒菜就都要凉了。”
耶律齐兄妹发现是张云风,骇异地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这一路上,他们两个快马加鞭,一刻未停,怎么还会被张云风赶在了前面?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张云风怎么知道他们两个会在这里停下休息,又怎么知道他们两个会选这家酒楼?
耶律燕乍见张云风,不由得慌乱了起来,偷偷地扯了扯耶律齐的袖子,示意他赶紧逃跑吧!而耶律齐却觉得张云风似乎没有恶意,而且他们逃了这么久,早就疲惫不堪,再逃下去,也未必能摆脱张云风。所以,用眼神安慰了一下耶律燕,带着她来到桌边,先是行了一礼,说道:“在下来迟,劳前辈久候了。”
张云风哈哈一笑,说道:“来了就好,这一桌子好菜不要浪费了,快坐下。”
耶律齐和耶律燕坐在了张云风的下首,却不立即动筷子,耶律齐又问道:“前辈怎么会这么巧和我们同路?还叫好了酒菜在这里等我们?”
张云风理所当然地道:“我跟着你们来的,当然是同路了!”
耶律燕一听这话,吓的立即站了起来,拔刀在手,戒备地看着张云风。张云风却好象当她手里的刀是泥捏的,毫不在意地说道:“小姑娘的脾气怎么这么大?要打架也要添饱肚子之后再打,你们不吃我可要吃了。”
耶律齐轻拍了几下耶律燕的手腕,让她把刀放下,然后又说道:“前辈为何要跟着我们?又怎么会赶到我们前面,还知道我们要上这家酒楼?”
张云风先喝了一口酒,吧唧吧唧嘴,才说道:“我跟着你们,自然是因为你说你是全真弟子。我和那些老道有交情,所以不能不管,我得看着你,如果你要做什么坏事,我就得替他们清理门户。至于我怎么知道你要上这家酒楼,只要你答应这一顿你请客,我才能告诉你。”
耶律齐苦笑道:“能请前辈吃顿酒,是在下的荣幸。前辈放心,这一顿我请了。”
他们兄妹虽然是在逃亡途中,可身上带着的金子银子还是不少的,请这么一顿饭还是轻易的很。而张云风见他答应了,这才说道:“我之所以比你们先到,那是我有一匹好马,要赶到你们前面,自然是很轻松了。”
这话一出,耶律齐兄妹懊恼地又对视了一眼。这个问题很简单嘛!刚才他们只想着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人神秘莫测,却忘了只要有一匹好马,很容易就做到这一点。
耶律燕感觉自己被耍了,不服气地又问道:“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会上这一家酒楼的?别告诉我们你能掐会算,我可不信。”
张云风笑眯眯地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你们请客的原因了。能掐会算倒不至于,但是我也能猜得到,你们必定会在这里稍稍休息一下。所以,我在这个镇子上所有的酒楼都要了一桌菜,然后看你们上哪一家,我再抢先上来。怎么样?很简单吧!不过你们的荷包就要受苦了,这个镇子上的酒家不少,每家都有这么一桌,花费可不小哦!”
耶律燕惊讶地简直说不出话来,张云风先前营造出来的神秘面纱,在揭开了之后,却是这么的简单!张云风在他们兄妹的心目中,也立即由神秘的高人沦落为狡猾的骗子。
耶律燕自觉被戏耍了一通,心中气极,站起来就要动手。耶律齐却急忙伸手拦住了她,说道:“前辈,您费了这么多工夫,不会就是为了戏弄我们兄妹俩吧?您到底有什么目的,还请明示。”
张云风又吃了几口菜,才说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帮你们一把。耶律齐,耶律燕,我看你们都是人才,给你介绍个好去处,保证让你们不会再受到追杀,还有机会可能报仇。你们意下如何?”
云风一口叫出了他们兄妹俩的名字,甚至话里话外的他们的来历和处境都已经一清二楚。这让刚刚以为张云风是个骗子的兄妹俩再次大惊,不知道张云风到底是什么人,是骗子还是神通广大?
见耶律齐兄妹愣然不语,张云风又说道:“你们不必疑虑,我对你们没有恶意。你们两个人,在我的眼里和没有反抗能力的三岁孩童没有区别。我若是想对付你们,根本就用不着费这么大力气。”
耶律燕被张云风撩拨的再也沉不住气了,抽出刀来一刀砍了过去,叫道:“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把我和三岁孩子一样随便摆布!”
张云风坐在原位不动,只是用手中的一双筷子抵挡耶律燕的快刀,轻松地笑道:“我说你和三岁孩子一样你不信,那我说只用一招就能把你的兵器夺下来,你信吗?”
耶律燕挥刀狂砍,可不知怎么的,竟然始终无法奈何张云风手中那一双纤细的筷子。明明那筷子就是两根木头棍而已,怎么会挡得住锋利的钢刀呢?耶律燕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手上的力道再加三分,口中说道:“少在那里吹牛!你能一招夺下我的刀,我就任你处置!”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张云风话音未落,手中的筷子突然变的好象柔软了起来,从耶律燕密不透风的刀风中钻了过去,正敲在耶律燕的手背上。耶律燕只觉得持刀的右手一麻,顿时有些握不住刀柄了。接着,张云风的筷子迅疾地夹住了刀背,轻轻地一夺,就将耶律燕手中的柳叶刀夺了下来。
耶律燕刀子脱手,却不知道是怎么脱的手,呆呆地发起了愣。可旁边的耶律齐却看出了张云风的武功确实出神入化,知道张云风说的把他们两兄妹当作三岁孩子不是虚言。但是耶律齐不能看着耶律燕的刀被夺去,不然他们两兄妹可真就全无还手的余地了。所以他趁张云风夺下的刀子还没收回的机会,突然出手抓向了刀柄,想要再被刀夺回去。
张云风用一双筷子夹着一柄沉重的柳叶刀,看似连筷子都要坠断了。可不知怎么的,耶律齐一把抓过去,却一下抓了个空。耶律齐还想反手再抓时,张云风手中的筷子却突然弹射出来一根,正点在耶律齐手心的劳宫穴上,让耶律齐的这只手又痛又麻,急忙缩了回去。而那跟筷子在击中了耶律齐之后,神奇地弹了回去,正好落到了张云风的手中,依然夹着那柄柳叶刀,好象根本就没离开过一样。
其实,张云风的动作并不算快,每一个细节都让耶律齐兄妹看的清清楚楚。耶律燕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人过了一招,吃惊的语无伦次:“二哥,他……他刚才……用一根筷子夹着刀……怎么……怎么会不掉下来?简直是粘在了筷子上!”
耶律齐还不等说话,张云风就说道:“这还不容易?你们看着,世间所有的东西,都是有一个重心的。只有你把握住这个重心,就能保持物体的平衡。就象这柄刀,它的重心就在中间靠近刀柄一点的位置,只要把筷子担在这里,就能轻易地让它不掉下来。你们看,就象这样……”
张云风一边说着,一边给他们演示。道理虽然简单,可要做起来就难了。要在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