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云风一见事情不好,别自己人打自己人,最后把最重要的事情破坏了,于是来不及和黄老邪打招呼,又怕被梅超风和柯镇恶听出自己的声音,于是变了个声调,向郭靖说道:“郭兄弟,还不回你师傅那去?”
郭靖闻言一愣,看了看张云风,又看了看黄老邪。黄老邪也收到了张云风的眼色,所以站在那里动都没动。郭靖受张云风的鼓励,蹒跚着脚步向江南六怪的那一桌走去,黄老邪也好象没看见,任由他就这么走了。
可梅超风却是听见了张云风的那句话,自然明白了韩宝驹的声音在那里听过,立即嘿嘿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江南七怪!真是冤家路窄呀!我们的恩怨,今天就在这里了结了吧!”
江南六怪也不示弱,纷纷擎出兵器,站成了一排。柯镇恶代表他们兄弟发言道:“梅超风,我们师徒七人的命都在这里,有本事就来拿吧!”
陆乘风在那里看的傻眼,他这个地主现在却成了旁观者,好象他才是最应该和梅超风算算总帐的吧?现在看来,怎么自己好象是局外人了?
张云风现在却是非常紧张,一切的一切,就差这最后一步了,他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要出意外!连刚才黄蓉想奔过去和黄老邪相认,都被他粗暴地按住了肩膀,把小黄蓉按的呲牙咧嘴,却又因为张云风那凝重的脸色而不敢说话。
终于,裘千丈这个只能充当药引子的角色说话了:“还说什么报仇,连自己师傅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还充什么英雄好汉?”
他这句话一出,张云风心中顿时一松,这么久以来,张云风为了让眼前的场景出现,费了无数的心力。一切的一切,就是为了让黄老邪说出把所有的弟子都收归师门的话来。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张云风自己的出现而出现了误差,虽然张云风很想改变很多事情,但是这一件事,却是他无论如何也要让它象原著那样出现的。为了这一刻,张云风小心引导,精心维护,即使这样也担心人算不如天算。心中的忐忑,不足为外人道也,真的是不容易啊!
事情按照原来的轨迹运行了,梅超风一听裘千丈这句话,顿时大惊,一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喝问道:“你说什么?”
裘千丈被抓的痛澈心肺,急叫道:“快放手!”
梅超风根本就不理会他的痛叫,只是继续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裘千丈无奈,只好忍着疼痛说道:“我说,桃花岛主黄药师被人害死了!”
陆乘风也是惊骇莫名,欠身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裘千丈说道:“怎么不真?黄岛主是被王重阳门下的全真七子围攻而死,我是亲眼所见!”
如果说黄老邪被别人杀了,梅超风和陆乘风还未必会信,可若说是全真七子,他们就不得不信了。全真七子任何一个人在江湖上都是大名鼎鼎,合在一起的时候,还能组成一个天罡北斗阵,当真是不可小瞧。所以,裘千丈这么一说,梅超风和陆乘风立即就信了。
一瘫一瞎两个人放声大哭,黄蓉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心脏漏跳了一拍,先是看看黄老邪,又回头看看张云风。她以前见过黄老邪戴那个面具,身材也很象,可黄老邪没说话,那个面具又不是只有黄老邪能戴,她就难免疑神疑鬼了。可当他再看张云风的时候,心中就更惶恐了。因为张云风惟恐被陆乘风看出破绽来,脸上也是弄出一副不敢相信,伤心欲绝的表情。这可就把黄蓉吓坏了,拉着张云风的手说道:“师兄……爹爹……爹爹他……不会的……”
穆念慈见黄蓉也是伤心的很了,急忙过来安慰她。黄蓉想到站在厅中的那个青衣人面前,把他的面具拿下来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黄老邪。可她的手却被张云风紧紧抓住,不让她挣脱。
另一边,陆冠英也急忙扶住了陆乘风,连声安慰。可陆乘风却根本不管陆冠英说什么,只管哭的泣不成声。指着梅超风叫道:“梅超风,我们去和全真贼道士拼了!你去不去?你如果不去,我就先和你拼了!都是你不好,害死了恩师!”
陆冠英在一边赶紧劝慰道:“爹爹,您且莫悲伤,我们可要从长计议。全真七子既然敢杀害师祖,这个仇,我们绝不能算了!可是他们连师祖都能杀得了,我们就这么冒冒然地冲过去,不也是被杀吗?我们得先想一个好办法才行!”
陆乘风却听不进去儿子的话,只是又哭道:“梅超风,你这个贼婆娘,你自己不要脸偷汉子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偷了师傅的《九阴真经》?连累我们被师傅一怒之下震断脚筋,逐出桃花岛。我只盼着师傅能怜悯我是受你们连累,收我重归门墙,可现在师傅他老人家逝世,我是终身遗恨,再没指望了!”
梅超风也带着哭腔骂道:“你从前就没志气,现在还是那个样子!在这里哭哭啼啼地翻旧帐有什么用?咱们去找那七个臭道士去啊!你走不动我背你去!”
陆乘风也说道:“自然要去!小师弟,你去不去?”
张云风不由得暗暗叫苦,怎么引到我身上来了?可这时却不好推拒,只好大声说道:“自然要去!这样的事怎么能落下我?”
梅超风和柯镇恶是瞎子,对声音最是敏感,一听张云风的这句话,都是“咦”了一声。张云风也是暗暗叫苦,自己已经变了声调了,怎么还是被听出来了?
柯镇恶倒没说什么,他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马腾空,不过这时不是他说话的时候,也就钳口不言。可梅超风却是认出了张云风是给她口诀的人,急忙问道:“你……你是在北京时,给我口诀的人?”
张云风怕扯出别的来,耽误了正事,于是说道:“其他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先说给师傅报仇的事吧!陆师兄,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陆乘风纳闷地想道:“以前这个小师弟可是很有主意的,做什么事情请教过别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陆乘风在那里暗中奇怪,张云风根本就没在意,他现在已经把注意力放到朱聪的身上去了。暗自叨咕着:“书生,该你上场了,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还好,朱聪这个爱管闲事,脑袋又超级好用的家伙没有辜负张云风的期望,去把裘千丈扶了起来,殷勤地给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陪着笑低声和他说着什么。张云风一见这样的情况,心中大喜,这一步完成了,就看最后黄老邪的反应了!距离成功已经不远了!
果然,还没说得几句话,朱聪就走了回来,也拿起一个酒杯,照着刚才裘千丈做的样子,也照做了一遍,然后横掌一切,就把酒杯削去一个瓷圈,效果和裘千丈做的一模一样。
刚刚解开穴道,手脚还没完全从麻痹中恢复过来的郭靖惊奇地道:“二师傅,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
朱聪哈哈笑道:“靖儿过来,二师傅从裘老前辈那里学到了一手绝招,这就教给你!以后就可以吓唬别人了!来先把这个戒指戴上……”
他们在那里一教一学,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都在一边默不做声地看着。朱聪教会了郭靖掌削酒杯的本事之后,大家就都明白了。原来这个裘千丈表演的不是什么武功,而是魔术!想起被这个老儿愚弄了这么半天,再瞧他的眼神,就都有些恶狠狠的感觉了,把个裘千丈吓的更加缩紧了脖子。
接着,朱聪又从怀里掏出两块砖头,一扎绑的紧紧的干茅,一块火绒,一把火刀和一块火石。黄蓉比较好奇,凑上去拿起了那两块砖头,只轻轻一捏,就把砖头捏成碎块,再一搓,就把砖头搓成了粉末。这让黄蓉忘记了刚才还为黄老邪担心的事,顿时笑道:“原来,这砖头是用面粉做的!怪不得他能捏砖成粉呢!还有这干茅,上面烧焦了一段,定是他把这干茅点燃了,藏在袖子里,然后吸一口,喷一口!才让我们猜不到他修炼的是什么神功!”
朱聪也笑道:“是啊,这位裘老先生,骗人的玩意儿可不少呢!谁知道他说的话,是不是也象他的武功那么‘实在’?”
裘千丈被朱聪揭穿了把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无地自容,袍袖一拂,就要转身而去。可梅超风那里能容他就这么走了,一把抓住,狠狠地摔了他一跤,厉声道:“你说我恩师逝世,到底是真是假?”
裘千丈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兀自不肯认帐,说道:“自……自然是真的!”
陆乘风也问道:“你是亲眼所见?”
裘千丈怕再被揭穿,自己性命难保,于是支吾道:“我……我是听别人说的……”
陆乘风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你刚才不还说是你亲眼所见吗?现在怎么就变了?你听别人说的,又是谁说的?”
裘千丈现在也是豁出去了,反正谎言已经撒的这么大了,也就只有继续硬撑下去了,说道:“是洪七公说的!”
黄蓉也插上来问道:“是什么时候说的?”
裘千丈说道:“一个月之前。”
黄蓉又问道:“在什么地方?”
裘千丈说道:“在泰山之颠,他和我比武,输给了我,无意中说起来的。”
他这么一说,黄蓉彻底确定这个老东西是在撒谎了,一把揪下了他一撮胡子,咭咭笑道:“七公会输给你这个老……老……”黄蓉本想象张云风那样叫他“老狗”,可毕竟她是个女孩,这么恶毒的话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于是又回头说道:“陆师兄,梅师姐,别听他胡说,一个月前,七公他老人家正和我们在一起呢!怎么会给他说这种话?师兄,再抽他一顿嘴巴!”
张云风说道:“好!”说着,他掳胳膊挽袖子地就要再抽他一顿。
裘千丈这可被吓坏了,抱着脑袋就跑。可惜他慌乱中不及看路,竟然冲着梅超风撞了过去。梅超风对这个胡说八道的老家伙恨之入骨,见他送上门来了,一脚把他踢了个跟头。裘千丈这一脚挨的不轻,嘴角都渗出血丝了。可在这生死关头,他也顾不得疼痛了,急忙又爬起来,向陆冠英冲了过去。
陆冠英也想拦住他,结果被裘千丈随手一拨就推到了一边。裘千丈的武功确实不怎么样,可他既然敢冒充裘千仞,怎么也有一点真功夫。大厅中的其他人他打不过,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