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于琛的下巴搁置在她的头顶,“不要紧张,拉住缰绳,慢慢掌控平衡。”
凌菲笨拙地按照他说地去做,大半个小时以后,才慢慢握得其中要领,缓缓放松下来。
在他的指导下,她让马儿慢慢悠悠跑了一圈之后,才停了下来。
叶于琛含了一丝宠溺地问,“想给马儿取什么名字?”
“啊?”她不解。
“叶太太,它是你的了。给它取个名字吧。”他说得随意。
突然收到这份大礼,凌菲一时间想不出任何名字,于是问他,“你觉得叫什么好?”
叶于琛偏了偏头,“叫苍耳,如何?”
她漆黑的双眸明显一亮,“好。苍耳。”
他看着她眸中的亮光,觉得无比满足,张开双臂对她道,
“要不要跑马?”他问。
心里的期待到底战胜了紧张,她点了点头。
叶于琛一笑,狠狠扬鞭,“坐好了!”
一股清风扑面而来,她感觉眼前的青山绿水在自己眼中快速地后退,风过耳际,凌菲忍不住眯了眯眼,原来策马奔腾的感觉,如此美好。
第一次骑马,就能获得如此良好的体验,只能归功于叶于琛精湛的骑术。
他贴在她耳边问,“怎么样?舒服吗?”
逆风而行的她,几乎整个人都贴着他的胸膛,靠在了他的怀里,这让他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感。
凌菲兴奋地点了点头,惹来他放声朗笑,看着她绯红的,兴奋的,意犹未尽的脸颊,这才慢慢放缓速度。
转过前面一排密密麻麻的小树林,来到了一个开阔处。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因着马场在山顶的缘故,凌菲竟是看到了一片密密的花海。
不知名的小花,绽放地那样激烈,仿佛带着怒意一样,争先恐后地钻入她的视线,让她惊呼出声:“好美。。。。。。”
叶于琛矫捷利落地翻身下马,然后将手伸给她。
此刻的他,正对着夕阳,余晖中,他的笑容慵懒淡雅,清爽到无可挑剔。
而凌菲,就在这样的笑容中,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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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马的时候脚一滑,整个人从马上扑了下来。叶于琛始料未及,整个人被她扑倒在地。
他倒在地上,望着头顶的红色晚霞,闷哼一声,然后笑,“叶太太,都说小别胜新婚,可是我们才分开半天,你也不必如此猴急地要在此情此景之时将我就地正法了吧?”
“。。。。。。”
被摔得有些心慌头晕的她,悄悄睁开一只眼,发现叶于琛此刻正被自己压得哭笑不得。
手脚忙乱地起身,慌乱中,还一手用力,撑在了他的——
她脸更红,气更喘,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叶于琛忍住那股剧痛,咬牙切齿道,“你想让你自己断子绝孙是吗?”
“你又没事。。。。。。”她小声抗议。
“你让我按一下,看有没有事?”他邪气一笑。
“。。。。。。”
叶于琛优雅地从地上爬起,转移话题,“走吧,我们去前面。”
初夏的天那么蓝,风那么轻,两个人和衣倒在松软的泥土之上,伴着身边的阵阵花香,看着天边的脉脉余晖,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惬意了。
两个人盖着叶于琛的大衣,她倚在他的胸膛之上,看着天边的金色一点点淡去,软哝地问,“叶先生,今天是带我来看星星吗?”
“喜欢吗?”他不答反问。
“马马虎虎吧。”
可嘴角的笑意却是骗不了人。
天空如一袭美丽的黑丝绒,温柔地拢住了他们,而星星就是那黑丝绒上面的点点钻石,熠熠生辉。
清风缓缓拂过山间,将每一朵花儿都吹得微微颤抖,凌菲仿佛听到了它们的低语呢喃,一切美得那么不可思议,好像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伴着轻轻虫鸣,她居然看到了好多萤火虫从远处由远及近地飞来,在他们面前舞动着小翅膀,一闪一闪地发着光。
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用指尖去触碰着那些天地间的精灵们。
烟花便是在这个时候燃放起来的。
先是砰地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是第二声,第三声,时间间隔越来越短,等凌菲回过神来,已是满天烟火,绚烂到了极点。
从地上到天上,不过那么一瞬间的距离,却开出了无数的火花,姹紫嫣红,流光溢彩,无限繁华之后,又如翩翩蝴蝶一样散了开去,最后竟是组成了一个巨大的数字。
十九。
凌菲再次呆住。
叶于琛拥着她坐起,在她耳边低低道,“生日快乐,叶太太。我愿意带着你,去任何地方。”
她自己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生日。
这个日子在凌家仿佛一个禁忌,从来不被提及,就连小时候凌建祥尚在之时,也不过是一句生日快乐以蔽之,然后带着她去挑选两三个洋娃娃罢了。
这样用心的生日,她是第一次见到。
星汉,烟花,萤火虫,草地,微风,一切的凡物,都因为他的存在,变得不平凡起来。
几乎是颤抖着双唇,她吐出了那句谢谢。
谢谢,因为你的用心;
谢谢,因为你的呵护;
谢谢,因为你的怜惜;
谢谢,因为我有你。。。。。。
叶于琛用风衣将两个人裹住,抵住初夏凉风,“傻瓜。”
凌菲眼眶热热的,有些颤抖地伸出自己的手,沿着他的脖子抚摸而上,摸到了他的唇,然后主动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她从未如此主动,让他微微讶然,随即坦然接受,反客为主起来。
最后她气喘吁吁地倒在他的怀里,双手却依旧扣着他的衣领,尤不知足,想要更多。
看着她微微眯着的猫儿眼,他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朵,最后还坏心地用牙齿轻轻拉扯了一下她的耳垂,“想要?嗯?”
大掌从她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传递给她无限的热度,凌菲呼吸开始紊乱起来,眼神却依旧晶亮地看着他,里面透露着前所未有的渴望与确定。
“那就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嗯?”
他咬着她的唇瓣哄宠着她,直到她微微点头。
马场今天早已被他包场,几个发小也不过是听了热闹过来看那匹新马儿的罢了,此刻周遭早已没人,无人会来打扰。
他帮她摘掉帽子,解开她的发辫,让那如瀑黑发直直披散在她的肩头,的手沿着她的颈部曲线一路往下,慢慢解开她的防护背心,然后是白衬衫上一粒一粒的扣子。
星光之下,奶白色的衬衫近乎透明,里面的果绿色内衣若隐若现。
最后那件白衬衫在他的抽离之下脱离了她的身体,像一朵花儿的花衣被剥离了那样,露出了她如花苞一般柔嫩的身体。
叶于琛几乎能嗅到那花蕊的芬芳了。
轻巧地将内衣的吊带自她的肩头剥落,露出里面完美的浑圆,那两团白嫩巅峰的小红莓,让他伸手握住。
柔软而富有弹性,艳红的尖在他的掌心之中逐渐从酥软的状态中苏醒过来,慢慢变硬。。。。。。
“真美。。。。。。”
他由衷地赞叹了一句。
炙热的火焰自他的掌心传来,穿透了她的皮肤,刺进了血管,然后让全身的血液都沸腾地流动了起来。
身子酥酥麻麻地颤抖着,随着他揉搓捻捏的节奏轻轻摆动着自己的头。
小腹开始又麻又胀,似有无数电流慢慢集中,最后凝在某个点上,等待爆发。
在这样明朗的星光之下,赤~裸的她妩媚得像刚从林间跑出来的小妖,全身每一个地方,都充满了无数的诱惑。
她迷离地看着他一件件褪掉衣衫——她的,和他的。
最后终于裸~裎相见。
她肤如凝脂,如碧如玉,是最美丽的女妖。
他剑眉星目,如景如画,是最俊朗的神祇。
天地之间,苍穹之下,风尘之中,他们彼此探索着对方身上的每一个神秘所在,是最有冒险精神的探险家。
感到她为自己准备好,他才将她抱起,放在平铺的衣物之上,缓缓地进入了她,感受着两个人完美的契合,开始了最自然的律动。
自然得就像天与地,风与沙,鱼与水,花与木那样。
他们天生,就是要在一起的。
☆、111请求原谅
盛夏的空气里,连流火都凝固住了,化为一块巨大的海绵,贴在人的身上,无情地堵住每一个毛孔,要吸干身体里的每一滴水。
此时距离凌菲的生日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之久,她也开始习惯,一个人安静生活,安静地想念着叶于琛的日子——距离他再次出任务已经有半月之久了。
快速地将遮阳伞收起来放在药店门口的架子上,她和李丹打了个招呼就开始了这天的工作。
此刻其他员工都吃午餐去了,李丹也打卡下班,偌大的药店内,静得只听得到空调微微轰鸣的声音,老旧的机器微弱地抗议着天气的太过炎热。
是以当老旧的铝合金门传来嘎吱的开门声响的时候,显得尤为突兀。
凌菲习惯性地在心中默数着,余光看着那双静步走到柜台前的脚,然后本能抬头,“请问需要什。。。。。。。”
“么”字却卡在了喉咙,吐不出来。
叶承远。
许久不见的叶承远。
他的皮肤被太阳烤得泛起一层不自然的绯红色,估计是因为夏季的缘故,脸颊也有些凹陷进去,整个人看起来比原来要瘦削了一些。
身上的白色的弹力背心,蓝色格子的大裤衩子,再加上那双半新不旧的黑色人字拖,此刻任谁也不会看出,他是个军人。
显然对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却很快被掩饰了过去。
只听得他淡然开口,“麻烦给我一盒止痛片。”
凌菲下意识开口,“你生病了?”
他扫了她一眼,声音比空调李吹出的冷气还冷,似乎根本就不认识她的样子,“止痛片,谢谢。”
她弯腰照着他手指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