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飞弩队来,把他制住,休伤他性命。”
“是!”
脚步渐远,房中两人各怀心事,默不作声。
半晌,“禀皇上,刺客已然就伏。”
“很好!暂将他压入天牢,明日候审。”朱翊钧回头看了里阳一眼道,“你跟我来。”
里阳换上一身侍卫服色,和皇帝一起来到梨香小筑。
床上的人苍白瘦弱,远不是当年丰神如玉的神医,洛元的手紧紧抓住床栏,神经质地痉挛着,两边两个宫女死死的按着他:“洛总管你不能动啊,一动又要犯病了。”
“小元你,” 朱翊钧一步窜到床前用力按住,洛元这才放弃挣扎,两行清泪缓缓流下,惨然道:“洛元求皇上开恩,他不是刺客,他只是来看我的”
“朕知道,朕知道,朕不会杀他的,你放心。”
里阳只想狠狠踹他一脚,这样看来用柳彦的性命要挟洛元根本不可能。
洛元松了口气,身子忽地痉挛起来,用力抱住棉被,蜷成一团。
那三个人顿时慌了,朱翊钧道:“快宣”
里阳终于忍不住道:“我在这里,你要宣谁?”
“太太好了,你快给他治,快治”
里阳叹了口气:“端来五坛烧酒,十盆净水,你和这两个女的出去”
一切迅速备好,只是
“朕要留在这里”
“怕我杀了他啊?行,呆会不许大惊小怪。”
朱翊钧一挥手,那两个宫娥低头退出。。
里阳迅速点了洛元的几处穴道,洛元晕了过去,身体平展开来。
里阳脱下洛元的裤子,掰开他的双腿,朱翊钧忍不住潸然泪下。
原来洛元的柱茎连同阴囊都一并被蛀落下,如今正是两次发作之间,洛元两腿之间结痂平复,看上去是一片粉红色的细嫩皮肤,只在中间有一粒黑痂,晶莹透剔,竟似一粒黑宝石嵌在那里一般,看上去煞是惹人注目。
“已经发作这么多次了!”里阳喃喃自语,在那片柔嫩的肌肤上轻轻摸娑。
第五章
朱翊钧正待阻止,里阳迅速将那块黑痂撕下,一股腐臭的黑色血水从那里汩汩流下。
里阳从背囊里取出一条长长的两指宽的白色药引,从那小洞中缓缓插入,大概插入一指深方才停住,两人紧紧盯着那个小洞,只一会时间,那里开始蠕动起来,一种黑黑的东西,顺着药引攀援而上,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方才停住,只见那根白色药引已变为深黑之色,表面更是附着着一种粘乎乎的黑东西,里阳得意地看了皇帝一眼,却看他眼中泪流不止,一副心痛难忍之色。
里阳撇了撇嘴,将那东西泡入烧酒,毒蛊化为一坛黑水,然后用清水洗净,如是重复了四五次,直到药引再不变色为止。
里阳净了手,将那洞孔翻开,里面已是粉红色的嫩肉,不见一点黑色。里阳满意地用手沾了些红色粉末,均匀地抹在里面,洛元即使晕了过去,仍是痛得蹙了蹙眉头。
里阳拍了拍手道:“他前面的蛊我已拔干净了,这次正在修养期,倒也轻松。他刚才恐怕是后面发作了。”说着将洛元用力一翻,以一个枕头垫住他的腰部,双手用力掰开他的臀瓣,朱翊钧随之看去,只见那里细嫩的皱褶被烧得通红,被里阳用力分开的小洞时紧时松,时而像一张饥饿的嘴一样绞在一起,被一种不知从那里分泌出的透明液体沾得湿湿的,煞是动人。
里阳将一根手指探了进去,那张小嘴立刻狠狠地咬了上来,里阳用力拔出手指,却看见指尖沾着一些白粉。
“石灰,洛元你够狠的。给我一壶油。”
朱翊钧紧盯着洛元痉挛的后庭,里阳伸进两根手指用力掰开,冰凉的油壶嘴伸了进去,澄黄的油顺着粉红的肉壁缓缓灌入洛元体内。
灌入洗出也不知几次,里阳终于舒了口气,却看见一边脸色阴情不定的皇帝。
“干吗?吃醋啦,也罢,今天你们干脆洞房花烛好了,里阳一手富于挑逗意味地仍在洛元痉挛的后蕾里进出。
朱翊钧双眉紧蹙:“你快给他治!”
“你真的不想尝尝他的味道吗?配了炎蟾沙那里又热又紧,连我这一根指头都吃不消了,不试试一定会后悔哦!”里阳得意地向后退了几步,“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令牌给我!”言毕纵出房门,不出他所料,一块晶莹的玉牌随后飞出,里阳接过玉牌,消失在夜色之中。
茜纱窗下,朱翊钧怔怔地望着那自己无日或忘的苍白容颜,满溢深情的眼光向下滑到他纤细的腰身,乃至雪白的臀部。最初的动情经过时日的酝酿,在刚才的情色氛围的催化下,爆发出强烈的欲望,颤抖着探进一根手指,炽热的肉壁将他紧紧包住。
那里又热又紧,而且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从内部蠕动起来,以一种波浪般的缓慢速度向里推去,好像吞咽着什么,朱翊钧因为怜惜只是轻轻抵在那里犹豫的分身,竟被那张贪吃的小嘴一点一点吞了进去。
那是从没有过的经验,波浪般蠕动的肉壁,紧紧含住他胀大的前端,那咬啮的力量一时还无法把它拉进来,蠕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洛元柔滑的臀部化成一滩春水般柔软,那张小嘴却性急地想吞下最宽的部分,结果因为欲望不能得到充分的满足,自两人结合处流下了贪馋的口水。朱翊钧看着那不知从那里分泌出的液体沾满了他的分身,再也忍耐不住,一鼓作气,冲进了洛元身体深处。
“嗯”洛元呻吟一声睁开眼睛,身后熟悉的律动舒服得让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自然的配合着朱翊钧冲刺的频率,扭摆着腰身,朦胧中仿佛又回到了柳彦温暖的怀抱。
每一次插入都仿佛泥足深陷一般,被柔软高热的肉壁紧紧夹住向里撸动,每一次拔出都被那张贪婪的小嘴用力咬住,从未体验过的满足充塞了整个空间,朱翊钧的世界只剩下在他身下呻吟翻滚的雪白肉体,甚至只剩下那腴滑颤抖的臀部,只剩下那不断将他吸入一个漆黑的无底深渊的鲜红的缝隙。
曾经单纯的感情化为疯狂的肉欲,床上两人被人类最原始的快乐冲上快感的高峰。
被里阳“救出”的柳彦正好在这场好戏的高潮赶到,被背叛的痛苦霎时穿透了他的心脏。
锦城丝管日纷纷
半入江风半入云
此曲只应天上有
人间能得几回闻。
洛阳行宫纵是别院,也自有帝皇贵胄的气派,中元佳夜,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一派风光兴盛气象。高高的城楼上,皇上正在大宴群臣,丝竹动人,霓裳如织;今夜风物佳好,君臣同乐;城下万民归心,共贺盛世佳节;身边美人如玉,倾心相许,朱翊钧只觉得人生至此,于愿以足,胸中喜乐舒畅,好不开心。
群臣见龙颜大悦,自感喜慰,只是皇上身边所坐美人,从所未见。虽然自有一番清雅袭人的味道,总有些古怪之处,难以言传。只有身边近侍,才知道是皇上两个月前收置身边,封为别院总管的洛公公,虽然心中诧异.又有谁胆大包天,敢乱嚼舌根,只是小心服侍。
洛元心头气苦,掇一绣礅坐在朱翊钧脚下,一双清纯如星的剪水双瞳直盯着坐在尾席的男人,百官席位尽处,柳彦正左拥右抱,好不开怀,两个歌姬将酒托到他口边,柳彦便一饮而尽。
“他到开心。”洛元心口剧痛,眼中又要滴下泪来。
原来那日朱翊钧提他时,洛元暗派一个小太监前去打听,时近晌午那小太监方才回转。
洛元急忙问道:“小喜儿,皇上可放了那个人不曾?”
小喜儿笑道:“放了放了,总管不要担心,不但放了,还封了一个大官。什么云贵都督的。”
“怎么还封了官?”洛元心口忽地一紧。
“说也奇怪,皇上和他说来说去,那人只是答应皇上再不进宫了,皇上便对他十分亲热,绳子立刻便解了,还赐了酒。还给了一个大官当。”
洛元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直劈下来。
又被背叛了
洛元为朱翊钧所污后,早已不存生意,今日是抱定了和意中人殉情的主意,不料事到临头,他又舍己而去。
洛元想起几年前为他所诱,仿佛鬼迷了心窍一般一次次舍命相救,不惜有负同道,自污姓名。然后一次死里逃生后,忽然被他抛弃,心中仿佛一下被抽空一般,提不起恨,提不起怨,时而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孤单的舔舐着伤口;时而凶性大发,滥杀无辜,看街上婊子娈童,都令他疑心气愤,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心中甚至有一个荒谬偏执的念头,只要杀光这些人,他就会回到我的身边。
本来满心愤恨,当他忽然回到身边之时,为什么满腔酸楚,只是对他讨好谄媚,只是求他再不离开。日前他也竟忽转柔情,不似从前虚情假意,那一份眷恋体贴的态度,竟让累积三年的怨毒,消失无踪。
洛元用力抓紧柔亮的黑发:“为什么我这么傻?为什么我这么贱?”
丐帮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若是比他厉害,毕竟会叫我舍命挡住,他好逃脱。
我早该想到了,这种无心的人,怎会爱上我?
伤处创口破裂,血流如注,洛元直挺挺的昏了过去,里阳冷冷地从窗外看着屋中乱成一团,嘴角挑起一丝微笑。
柳如君坐在案下,心灰意冷,自来洛阳,洛元从不让自己亲近,也不肯跟他逃走。
洛元是动弹不得,不能随他离宫,又不愿被他知道自己的凄惨情状。
柳彦是心中疑惑,只怕洛元移情。二人每夜各怀苦衷,相对垂泪。那日再看到洛元意乱神迷,苦苦纠缠神宗不放,其妖冶柔情,远非当日可比,柳彦痛受重创。
当日初识,的确有意利用他的身份武功,时日既长,洛元竟毫不顾念自己性命,一心只向着他。柳彦并非无情,何况洛元容色绝似那人,每日里寝榻缠绵,柳如君只觉得心中伤痛,被这温柔和宛的人儿日渐慰平。
那一日洛元为了保护自己身受重伤,柳如君雪藏已久的良心叫嚣不已,不知为何,竟心痛得心中泣血眼中流泪,柳如君抛弃了一向的挑衅计划,安心回山,苦练师传秘籍。为情所起的妄念,如今为情平复。他只想练好武功,和洛元长久厮守。
待得神功初成,他按捺不住相思磨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