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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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山我的妻-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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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仲孜墨不禁摇头轻笑,心里自嘲着:在家慰妻日久,就连出个门也得找个顺理成章的借口,他如今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好色昏庸。

“这有何难,明日,本公子将携美眷同游阴平城,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兴伯和小顺愣了下,反应过来,喜笑颜开。

“公子英明。”

傍晚时分,艳阳烈日化成一道道晚霞,霞光万道红了半边天。公仲孜墨踩着红光走进延璧阁,才入院门,幽幽的可闻见饭菜的香气,暖暖的入心来。

屋里,晔謦翾挽着袖子要从喜桂手上接过一道汤,喜桂偏了下本不愿,但终究拗不过她,最后只能紧张的嘱咐着:“夫人可小心烫着!”

“不碍事儿!”

刚从锅里盛出来的汤,装入这粉彩花鸟碗又怎能真的不烫,晔謦翾将汤一气呵成地放在双鸾衔绶酸枝木饭桌上,忙将烫得有点泛红的手指贴在耳朵上,也不知管不管用,倒是见喜桂总是如此。

这才贴上,就被人拿了下来,放在手里轻轻地揉着。

“这一屋子的丫鬟,还用你做这些事?”

公仲孜墨才进屋,就看见晔謦翾端着滚烫得冒烟的汤,眉心一皱,没敢声张,就怕这一吓不知会出什么事,待汤安安稳稳地落在桌面上,才一个箭步上前扯过她的手,真是有点泛红了。

“没想到你回的这么早!”

晔謦翾有点不好意思地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只得任由他揉着。

“是没想到我回得这么巧吧!你这丫头,以前觉着你倒挺乖巧的,如今越发的发现你顽皮了。”

喜桂用铜盆打着水端到公仲孜墨面前,晔謦翾抽了手抢着为他挽起宽大的袖子,脸上溢着讨喜的笑,“如此,是不是乖巧些?”

公仲孜墨任由晔謦翾忙活着,笑而不语,细长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寻不着眼里的情绪,这沉默一直到了饭桌上才算完。

饭桌上,她认为他真的生气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软话也说了,还能说什么呢?所以只得埋头吃饭,连眼都不敢抬了。

“怎么今天那么安静?”

“我以为你生气了。”

“没有,只是想着事情。”

他在思量着,她会不会问今天花园里的事儿?如果问了,她会怎么问?自己又该怎么回答?如果不问,那是代表着她相信了小顺那破绽百出的借口?还是她真如兴伯所说?

很多种不同的可能性在他的脑海里千回百转,错综复杂的绕成了一团。

“哦。”

她很想问他想什么,但二娘说做妻子的不能打听丈夫的事儿,除非他自己愿意说,不然她们是不能问的,尽管她真的很想知道。隐隐的她总觉得他心里好像真的有事。

“你不问问我在想什么?”

他听得出来她的这声“哦”有点不情愿,但这点小孩子的扭拧,不觉起了玩心,那错综复杂的猜测好似也随着松了不少。

“不是不想,是不能问,不是吗?”

“既然想问,就问吧,今日准你问了,说不定我想告诉你呢?”

“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明日带娘子去哪玩。”

心中惊喜,忙将手中的碗筷放下,两只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

“真的吗?明日夫君要带我出府吗?”

他倒是不慌不忙地吃着饭,任由她摇着他的手臂,很享受。

“之前呢是怕娘子在家闷坏了,故为夫想带你出去走走,现如今看着娘子是一日皮过一日,想必这府里甚是好玩,看来为夫多虑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顽皮,我每日里真的就是看书,写字,画画,真的是有些闷了,刚才是一时兴起才帮喜桂搭把手的,想说这本就是妻子分内的事儿,怎知道就惹了夫君不高兴了呢?”

她嘴上解释得很认真,心里觉得很委屈,说着说着就有点急了,急得眼眶热热酸酸的,起了曾雾气。

见她急得都快哭了,他才知自己玩过了火,忙拉起她坐进自己怀里,“没有,为夫没有真的生气,就是逗你玩的,你怎么真就当真了呢?看,都急哭了。”

他从怀里摸出汗巾,伸手要拭去她眼中晃而未落的水珠,被她一怕拍开。她从他怀里起来,拿了自己的碗筷,坐到他对面的位置上去。

“有什么好玩的?你是觉得作弄我好玩吧!谁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不跟你说了,我要吃饭了。”

“娘子”

她抬起手,挡下他的说辞,“食不言寝不语!”

这晚,本来该是生气的人反倒成了受气的人,生气的人蜷着被子缩在床里面,一晚上都不让他碰一下,这下他终于明白老夫子留下的训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实乃真理也!

翌日醒来,晔謦翾倒是将生气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唯独将公仲孜墨答应带她出府游玩的事儿记得清清楚楚,大早的就起身梳妆更衣,难得的神采奕奕的,精神大好。

“夫君,我们何时出发?”

公仲孜墨扶额轻笑,他好像明白了昨晚那场无来由的气真正目的为何?

“为夫猜想昨晚夫人并未真正生气,对否?”

晔謦翾呵呵地笑着,头上的红蝶垂花头饰上的珠子轻摇碰撞,发出清脆的响。

“夫君如此睿智,我如何瞒得了你?”

若不是因为昨晚借题发挥的一场无名火,又如何换来今日的神采飞扬?晔謦翾为自己的小计谋得逞更觉得心情大好。

公仲孜墨看着笑逐颜开的晔謦翾,也不忍再气,这小女子果然聪明,只是这聪明最后是为他所用呢?还是与他为敌?此刻,他不愿在想。

坐在出游的马车上,晔謦翾窝在公仲孜墨的怀里,时不时撩起帘子张望着。他以为她喜的是窗外的热闹,便由她去了,却不知她另有所图。

公仲孜墨出门带的人向来从简,只有小顺从不离身,今日却未见他,不免让晔謦翾心中生疑。她张嘴想问,却不知该如何说,自己终究没有证据,索性作罢,日后她留心便是了。

“外面好热闹,如果能步行就更好了。”

他圈着她,笑而不语。她提过说要步行,被他一语否决。诚如她说无人知他们是谁,却无人能掩盖她的美。

马车稳稳地停住,晔謦翾在公仲孜墨的搀扶下车,抬头一看,很熟悉,这不正是她出嫁前来过的那个茶居,宝福居吗?

“夫君喜欢这里?”

“娘子来过这里?”

“嗯,不过我不喜欢这里,我们能不能换一家?”

“这里的茶和点心是城中最好的,为夫带你出来自然要吃最好的。既然都到了,我们就不要换了吧!”

说着,公仲孜墨带着宽慰的笑容,牵起晔謦翾的手,二人十指紧握地步入宝福居,不出所料地引来了众人的瞩目。

如此才子佳人又如何能不留住世人的目光?

“这两位是谁啊?如此郎才女貌,真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呀!”

“可不是么?瞧那恩爱劲儿,可骗不了人,真正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紫薇花对紫微郎

进了宝福居,公仲孜墨牵着晔謦翾未在大堂里多做停留,径自上楼,楼上有已让人预备下最好的雅间,蝶恋花。

晔謦翾没想到的是宝福居的二楼和一楼鱼龙混杂的模样完全不同,这里高雅别致,挑高的楼层建筑隔绝了不少楼下喧闹的声音,在看看这里雅间的门牌,皆是以词牌名而立,添了几分书卷清新之气。

蝶恋花里的装饰更让晔謦翾喜欢。包间里一整面的窗户全打开来,花梨木红云丝布长条桌倚窗而摆,坐在花梨木浮雕软缎团椅上朝窗外望去,将阴平城的景致尽收眼底,窗下是熙攘繁华的街道,却丝毫不影响赏景人的雅兴。

“这里真漂亮。”

这是晔謦翾第一次这样欣赏阴平城的美,烈日下的阴平城繁华中尽显祥和之气,不正是一副国泰民安的景象。

公仲孜墨没说什么,只是在晔謦翾身旁的位置坐下,随着她的眼神,也看向窗外,风光确是旖旎。只是,他看在眼中,心中却是苦涩的。

小二来上茶,上的是晔謦翾从未喝过的茶,茶香中带着点点树木清新的香气,这种香好似隐约在哪闻过。

“这茶很特别。”

“这是用柳絮配的茶,是这里的掌柜的独门配制,外头可是喝不上的。”

柳絮。晔謦翾知道,它是种子,不是花,可她觉着它要比许多花美上许多。在医术中她曾看到过它有药用的功效,可以凉血止血;解毒消痈,竟不知它还能入茶?

看着窗外的美景,喝着这样的茶,吃着居中拿手小吃差点,时日轻快地过着。

晔謦翾发现宝福居也并不是太讨厌。

这日,杨鱼礼又再来到宝福居,平日里尽是书卷气的白净脸上今日有点沉,在刚在老地方坐下,小二就来上茶,因着是老主顾,小二连单都不必下,提着壶茶就过来了。

“你们掌柜呢?”

进茶居,杨鱼礼就一直没见着平日里总在大堂里招呼客人的秦越娘,不知是不是因着少了她,他觉得今日的茶居显得格外冷清。

“掌柜的今日身上不太舒坦,在后院厢房里没有出来。”

“她怎么了?”

杨鱼礼心中一紧,伸手握上茶杯,被热茶的杯沿烫了手,反射性地收回去,手心火辣辣地疼。

“不知道,今日起身就听丫鬟月儿说脸色很是不好,也不知是不是昨夜受了风寒。”

听到这,杨鱼礼实在坐不住,起身的时候袖袍不慎扫落桌上的热茶,洒了一桌,也无暇回头,大步流星地人已经走到几步外,本想从茶居的厨房转过去,想着不妥,起身朝门走去。

宝福居位于阴平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其后院却是坐落在一条安静的巷子里,院子里种着一颗高大的紫薇树,时下正是开花的季节,紫薇花从树上落下,紫色的花瓣墙里墙外落了满满一地。

杨鱼礼抬手轻敲院门,开门的是位年约十三岁的少女,正是秦越娘的贴身丫鬟月儿。

“先生来啦!”

“你们家掌柜,可好些了?”

“昨夜里出去身上沾了雨,这不半夜就全身烧起来似的,怪吓人的,今早喝了大夫开的药,这才好些。昨夜一宿没睡安生,这会儿才踏实的刚睡着。”

话听到这,伸手正想推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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