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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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山我的妻-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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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谨慎小心不敢有半点差错,就为了护住腹中的亲生骨肉。

接过嬷嬷递过来的药碗,碗中药汁黑黑粘稠如墨,刺鼻的味道引来她腹中一阵反胃,生生压下去,才仰头喝下,一股腥臭的苦涩穿肠过,却不及她心中万分之一的苦。

“夫人你与公子这是怎么了?”

几日下来,王嬷嬷都不敢问,今天看着晔謦翾的依旧痛苦不堪的样子,终是忍不住了。

她不明白,有孩子本就是天大的喜事,公子和夫人怎会为此事吵得不可开交,公子更是自此再不来了。每夜剩下独守空房的夫人,独自流泪到天明。

“嬷嬷这事不必再提,只是这日常上,劳烦嬷嬷费心了。”

如此渗人的话,夫人好像在防着只是公子就算再不愿这孩子,也不至于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毒手这般残忍吧!

王嬷嬷不敢往下想,应承下来,端着空空的药碗几度踌躇,不放心地看了几眼,才出了房间。

北玥国

“回禀夫人,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翾夫人有喜了。”

姬夫人正在染着蔻丹,听这话,凤眉微微抬了下。

“哦?是吗?算来,他们成亲也有日子了,如今有喜,本夫人该去恭喜大王的,这可是他的第一位孙儿。”

姬夫人抬起染好蔻丹的五指,很是满意,眼眉含笑。

“来啊,替本夫人更衣,摆驾承乾殿。”

南翼国

“子皙,今夜仍是不归吗?”

已经半个月过去了,公仲孜墨日日在秦越娘的紫薇苑消磨,夜夜笙歌,看着秦越娘翩然舞姿,心中烦扰终究散不去。

“越娘这是在赶我走吗?”

公仲孜墨端着杯子,杯中清茶香气袅袅,迷着眼看着一身鹅黄色舞裙的秦越娘,嘴角的笑如鬼魅般轻然。

“越娘不敢,只是子皙在此这些日子,将身怀六甲的娇妻置于家中不理,似乎不妥。”

公仲孜墨仰头喝尽杯中茶,茶杯重重地落在石桌上。

“越娘,子皙到此是寻清净的,不是来找烦扰的,你素来善解人意,今日怎地如此多话?”

秦越娘承着怒气,也不恼,娇笑地将长袖风中甩,轻柔落下时,她执起桌上的茶壶,含笑地再为他斟上一杯。

“子皙此言差矣,这烦扰是子皙自找的,可非我越娘所生。你日日在我这处消磨,究竟是怒气未消?还是不敢面对?”

公仲孜墨怒抬起的双手尚未重重落在石桌上,才进苑门的人将怒气接了过去。

“越娘,你逾越了。”

杨鱼礼一身墨蓝色袍子,单手负在身后,嘴角浅笑,目光锐利地看着秦越娘,步履沉稳地走过来。

“我有说错吗?你们男子总图一时欢快,又怎知女子身怀六甲是怎样的艰辛?岂是你们一句说不要就能不要的?”

“越娘”

杨鱼礼一声低吼,儒雅的他鲜少这般生气,惊得紫薇树上的鸟儿拍翅飞起。

秦越娘眼中闪过怯意,低下头,微微收住长长拖地的水袖,握在手中,起身朝屋子走去。

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顿住脚步,背对着亭下两名风雅男子,声音幽幽如微凉的秋风。

“子皙,你若执意如此,若她有个闪失,你当真不悔?孩子本就是老天爷给的恩赐,多少人求而不得。”

话闭,莲步轻移地朝屋里走去,身后的两人看不见她脸上眼中的苍凉。

“子皙,越娘性急,口不择言,一时冲撞,你别与她计较。”

他们是打小一块长大的情谊,但公仲孜墨终究是主子,秦越娘这般真是犯上了。

公仲孜墨的胸口被秦越娘最后的那句话震得胸口发疼,思绪纠紧,哪有心思去计较这些虚礼。

“越娘讲得”公仲孜墨轻叹一句,“不无道理,只是我不能”

“她不明白你的心思才会如此,不必往心里去,你如此也是为了大局,小不忍则乱大谋。”

公仲孜墨双肘撑在石桌上,靠着仰起头,紧闭着双眼。

“和仲,你不知道,那日我看见她毫无气息地躺在他怀里,心里是怎样的惧怕我绝不能让她冒险。”

被刺那夜,他便曾经发誓决不让她犯险。苦笑摇头,他为何总是这般言而无信。

         

作者有话要说:悠漾宣布,虐正式降临

☆、桑间女儿情不浅

“你们都在这里胡诌什么?当心我去告诉嬷嬷听,看不撕烂你们的嘴!”

躺在屋里的晔謦翾将屋外喜桂怒斥小丫鬟的声音听得清楚,柳眉蹙紧,吃力地从榻上起来,穿鞋下地,取下木施上的斗篷披在身上,扶着比前些日子更大了些的肚子,莲步缓慢地朝屋外走去。

屋外廊上,几名小丫鬟跪在地上,低着头,轻声啜泣。喜桂立在她们面前,怒目相向,气得不清,晔謦翾从未见过喜桂这样。

“喜桂姐姐,这是出了何事?”

喜桂见晔謦翾一身病体出屋来,忙回身搀扶,低眉间略显慌张。

“夫人您怀有身孕,怎么还出来了?”

“不碍事,听着你在发气,便出来瞧瞧。这是”

晔謦翾指着地上跪着的几个小丫头,看向喜桂。

贤平居里规矩甚严,但是作为当家主母的她从来不管这些事儿,连带着她房里的人对下人也是宽待的,何曾见过这样的情景。

“没什么大事儿,这几个小丫头在这嚼舌根,奴婢便训斥了几句。”

原以为晔謦翾睡着了,为了不惊扰到屋里的她,喜桂还压低了声音,没想到还是被听了去。

“能让我家喜桂姐姐这般生气,也必不是小事。”晔謦翾微笑转头看向那几个吓得哆嗦的小丫鬟,“你们说与本夫人听,都嚼了些什么,若是不碍事的,我便做主替你们求了情去。”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喜桂姐姐罚得对,奴婢甘心受罚。”

脆脆的声音颤抖着,哽咽着,头磕在地上发出渗人的响声。

晔謦翾撇开头,不忍看见那额上磕出的红紫。

“夫人就别问了,都是些小事”

喜桂的话引来晔謦翾的目光,她脸上仍是那抹淡淡的笑容,目光却是锐利的,不容拒绝地看得喜桂背脊发凉,再不敢往下说。

“本夫人让你们说,你们便说,大事还是小事我自会定夺。”

喜桂深深感觉出,她家小姐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真正蜕变成了这个府里的女主人,威严得令人生畏。

“我们我们,不,不是我们,我们也是在别处听来的”

晔謦翾眉目轻挑,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丫鬟。

“听说了什么?说与我听听。”声音轻柔,却冷若寒风。

“他们说他们说公子这些日子在外边与与宝福居的秦掌柜”小丫鬟吓得不行,再不敢往下说,重重地将头复磕在地上,力道比刚才更重了几分,鲜红的液体慢慢渗出,“夫人,我们也都是听外头人说的,夫人饶命啊!”

晔謦翾的脚步不稳,往后退了一步,喜桂连忙搀扶住。

“夫人,夫人当心自己的身体啊,天大的事也没有小公子重要。”看着晔謦翾这般伤心绝望,喜桂的声音也染上悲凉,哽咽着,“依喜桂看,公子对那位秦掌柜不过是逢场作戏,并无真情,断不能与夫人比的,夫人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勿以色敌心,色衰心易迁。勿以爱恃久,爱移久多愆。老太君的教诲只有这时才会浮现脑中,是我自己犯傻,为何就这般执迷不悟?他说的对,是我痴心妄想了!”

凄切的话语,叫旁人听着也觉心酸。

全身力气尽失的晔謦翾靠在喜桂的怀里,闭上眼睛,苦涩的心连泪水都没有了。

“扶我回房吧!”

躺回贵妃榻上的晔謦翾回过神,才想起屋外还跪着的几个小丫鬟。

“喜桂姐姐,不怪那些个小丫头,让她们散了吧!”

喜桂应声出去,王嬷嬷端着药进来。

“嬷嬷,劳烦你替我备下文房四宝。”

公仲孜墨接到小顺来报后,赫然从椅子上起来。

秦越娘眼见这般光景,唇边捻出几分落井下石的冷笑。

“如今知道着急了?若失了她,子皙,你必是追悔莫及的。”

“越娘”

公仲孜墨无暇顾及身后秦越娘的冷嘲,杨鱼礼的微怒,牵着他的绝影,朝着贤平居的方向策马飞奔,绝尘而去。

推开房门,此处早已是人去楼空,再看不到她巧笑倩兮,也寻不到她玉兰馨香,屋内只留下刺鼻的药酸,和那一室孤独苍凉。

床榻上的牡丹锦绣被褥间,鸳鸯喜绣枕下压着一张纸条,俯身抽出,上面娟秀的梅花小楷写着两行字:桑间女儿情不浅,莫道野蚕能作茧。

唇边苦笑,心上刺痛,指尖一松,那张纸条翩然飘落,落在地上无人顾。

“一夕夫君恩情断”在阴平城传开来

城中人都道公子墨喜新厌旧,贪恋秦越娘的风姿,将家中绝色娇妻置之不理,紫薇苑夜夜笙歌,日日欢好,生生将家妻逼得负气出走。

“这么美的女子终究拴不住男人的心,哎”

“我倒觉得是翾夫人不识大体。公子墨不过是在外逢场作戏,就算公子墨将秦越娘纳入府中为妾,她也不应如此,男人三妻四妾在平常不过。”

“成亲这才一年就闹这么一出离家的戏码,这往后如何收场?”

“我倒是听说,翾夫人怀有五个月的身孕。”

“是吗?那她莫不是回了娘家晔相府?”

“这便不得而知了。”



女子勿以色示人,色驰爱衰的典故自古多如恒河沙数,贤平居的这一桩不过最微小的那一颗沙砾,又能让人谈论多久?

当城中在热烈讨论着公仲孜墨薄情寡性,晔謦翾不识大体的时候,晔謦翾人已在普灵庵过上清净平淡的生活。

她没有回晔府,因为那日与家人说是夫妻拌嘴,如今便不知如何与家人说。

这世上便唯有琅中山才是她的安身之所了。

世人皆道,她是因了公仲孜墨的薄情寡性另结新欢而而负气出走,如此,她真成了天下第一妒妇了,无人知这背后真正的原因。

她晔謦翾就算再清高,再如何眼中不能揉下别的女人,也断不会为了一个秦越娘落下妒妇的名号,她知道,就算不是秦越娘,也可能是李越娘,张越娘,夫婿若是爱驰,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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