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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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山我的妻-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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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戏,他们演得逼真,他的薄情寡性,她的妒火中烧,骗过了天下人。

一百八十日刻骨铭心的离别相思,只为换来今日她与孩儿的一切安好。

“该死的混账东西。”

姬夫人抬腿将眼前跪着的下人踢倒在地。

从她听到公仲孜墨的孩儿降临的那一刻起,胸中的怒火熊熊燃起,这是多么可怕的预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按着夫人的吩咐在翾夫人将混着玫瑰露和红花水的燕窝交给她的丫鬟喜桂,小人实在不知为何”

“来人啊,给本夫人拖出去,关进地宫,入夜后凌迟而死。”

她姬夫人从来关心不是过程,而是结果,无用坏事之人她从来不留。

“夫人饶命啊!念在奴才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夫人饶了奴才,奴才定会戴罪立功,替夫人完成大业。”

殿上的奴才磕得头破血流,如果不是怒极,姬夫人断不会放弃这颗安插多年的棋子。

姬夫人忍住怒气,心情稍稍冷静,抬手挡住上前行刑的侍卫。

“本夫人可还能信你?”

“能能能,奴才定能为夫人清除障碍。”

“好,本夫人姑且再给你一次机会,如若再失败到时候陪葬的可还有你的九族老小。”

那人被这冷冽如冰的话寒得入心,眼前这女人恐怕是天底下最狠毒的女人了。

殿下的人下去,殿外有人进来。

“给夫人请安。”

来人是承乾殿的内侍太监总管。

“公公无须多礼。”

“回禀夫人,大王决定三日后在翊坤殿举行宫宴,为贺的小公子满月之喜。”

果然是为了这个,对他来说,确是一桩喜事,对她姬翎来说,却是背脊上的一道芒刺,不除不快。

翊坤殿便是君王每日早朝的金銮殿,只有逢了国之大喜才会在此处大摆宫宴,大宴群臣,今日,便是这样的喜事。

深秋的北玥国殿外寒冷,北风萧萧,殿内春花烂漫春意浓浓。大型琉璃宫灯下,黑墨转上铺着红红的毯子,毯子上搭着个雕花圆鼓舞台,舞娘们簇拥着舞台,台上一抹大红色的身影翩然起舞,红色的水袖不断翻飞,舞娘的身姿在其中婀娜摇曳,柔软的腰肢翩然落下,人们看清了那张千娇百媚的容颜。

重臣齐贺君王时,惟有一人落寞地喝着杯中酒。

一曲毕,花澈影在众人的赞叹声里,谢幕退入后殿,这一身香汗,她正要回宫梳洗。

才走不出几步,昏暗的宫灯下,她被人强硬地拉进廊边的角落里,那人将她死死地按在墙上,捂住她惊叫的嘴,另一只手急切地撕…扯着她身上轻薄的舞衣,昏暗中她趁着依稀的月光,她辨出是他。

一墙之隔的殿内此时正是歌舞升平,她的夫君,他的父亲就坐在那里,享受着喜得王孙的喜悦,他竟大胆到这等地步。

她死命的挣扎,他们再也不能在此苟合。

张嘴她咬住他的虎口,发了狠,咬出血来,他吃痛地放开,暴怒的眼睛充斥着血丝,一掌劈下来,清脆的响声后,她眼冒金星的失了力气。

“现在,就连你也这般怠慢我吗?嗯?”

这天前,虞阳帝已向南翼国发去国书,言明要召回公仲孜墨。

父亲就这般的迫不及待吗?

他的唇堵上来,吻住她,舔舐着她唇上他腥甜的血,嗜血原来是这股味道。

她使劲全身力气去挣扎,握起的绣拳抵住他,一下下地推着,捶着,终究没能阻止该发生的一切。

就那么一下,被抵在墙上,将她彻底占有。

秋月下,树影摇晃,花丛里传来微微清寒,耳边清晰的可听见金殿上的欢快乐曲,大臣们谈笑风生。宫苑静谧的角落里,隐着两个相拥的人,宝蓝色袍子耸动,鲜红色身影颤抖,低头咬上他的肩胛,放忍住几乎冲口而出的尖叫。

压制住她的人肩上红艳渐显,并不觉疼,喘着气,口中喃喃低语。

“他要回来了”一撞,“他要回来了为什么父王为什么这般偏心”又是一撞,“从小父王就是偏爱他就连他离开的这十五年”再来,“父亲心中重的还是他为什么”不肯放过,“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语无伦次的低吼着,分不出是酒意还是怒意,身体完全控制不住,更顾不上怀中人的痛苦。

纠缠间滑落的舞衣,让她的背几乎完全与宫墙贴在一起,一下一下的磨着坚硬的宫墙,火辣辣的尽是疼。

微乱的发髻散落下来的秀发飘过粉红色的腮边,大开的绫罗舞衣细嫩的肌肤如玉润红,腿在臂弯间,金丝绣花舞鞋风中摇摇欲坠地晃着。

梅花冷香里闻着她唇齿间溢出的细细喘息,和他的低吼交织成了秋夜里一只香…艳禁…忌的歌谣,旁若无人的奏响,媚色无边。

“你们在此做什么?”

☆、绮筵幽会暗伤神

“你们在此做什么?”

就在他们尽享极乐忘乎所有的时候,一声威严的厉声身后响起,怒气里带着颤抖,瞬间,两个相拥的人被惊得松了彼此。

公仲觐被吓得顿时灌入其中,被放开的花澈影软弱无力的靠墙滑落瘫倒。颤抖的两个人跪在地上,衣衫不整,头不敢抬。

眼角所及处,不是玄色的蟠龙靴,而是绯色的凤祥绣鞋。

呼啸的北风里依稀可以听见怒气粗喘的声音,来人已是极力压住胸中怒火。

“将他们带回翎月殿。”

翎月殿远离热闹的翊坤殿,殿内一片清冷。铜铸錾花鎏金语藻纹烛台上,烛光摇曳,暖光落在殿上跪着的两人身上,化为凛冽冷光,刺骨的寒。

“啪”清脆的一声响,花澈影被重重地甩在地上,偏着头,娇美的面容上印下修长的五指红印,鬓边被尖尖的指甲刮伤,伤口红艳分不出是鲜血还是蔻丹,唇角边一滴鲜红渗出来。

“你个贱人”

“母亲”

公仲觐跪着冲上前,护住地上的花澈影,挡住姬夫人即将落下的第二掌。

“觐儿,你还敢护着她?”

“母亲,与她何干?是我,当初是我强要她。”

“啪”又是刺耳清脆,这掌落在公仲觐脸上。这是姬夫人生平第一次打他,恨铁不成钢,用尽了此生所有的力气。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她是你父王的妃子,她只会毁了你的,你你是要气死我吗?”

姬夫人从未想过,此生与爱子的第一次对峙,为的竟是一名女子,她丈夫枕边的女子。

跪在殿上的公仲觐顺从地承了那一掌,脸偏向一边,火辣辣的疼,身体纹丝不动地跪着,护在花澈影身前,坚定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母亲。

这样的公仲觐让姬夫人觉得是那样的陌生以前她总当他还只是个孩子,贪乐好玩,哪怕与宫中舞姬、宫女有染,那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年少轻狂罢了。

今日不同,看着他眼中迸发着的炙热,她知道,这次是情深意切了。

“母亲,我要当王,我要她。”

“闭嘴”

姬夫人扬手,又要打下去,迎上公仲觐的目光,却再也下不去手。

如果说被誉为后宫最心狠手辣女人的她有什么弱点,那就是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她此生造下的所有孽,都是为了他。

“如此大逆不道,你怎么敢”姬夫人回头,恶狠狠地看向躲在公仲觐身后的花澈影,“是你,是你这个小贱人勾引的吾儿,让他这般性情大变,你死一万遍也不足惜。来人”

几名嬷嬷入殿来,她们都是姬夫人的心腹。

“我看你们谁敢动她半分?”

公仲觐从地上起来,怒视着正要拉起花澈影的几位嬷嬷。

嬷嬷被厉光扫过,不敢造次。

“觐儿,你这是要造反吗?”

眼看着自己儿子一次又一次的违背自己,姬夫人怒得一掌拍在身旁的香几上,几上香炉被震落地上,碎裂一地。

殿中的嬷嬷吓得连忙跪地,公仲觐无惧,仍旧高傲地看着姬夫人,这份骄傲与她是惊人的相似。

“造反又如何?我说过,我要当王,母亲也曾许诺于我,如今有何不妥?”

他竟然将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讲得如此轻描淡写,姬夫人闭上双眼,仰着头,不想去看。

走到这步田地,他们已经没有后路,或许只有认命的朝前走,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大王,休怪翎儿无情。

丈夫与儿子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觐儿,母亲只问你,你想当王,究竟是为了她,还是为了这江山社稷?”

“母亲,江山与美人有何相冲?正因为儿臣中意她,才要等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只有那样,她才能光明正大,真真正正的属于我,只,属,于,我。”

北玥国的后宫有父死子继不成文的规定,他要当王,为了江山,也为了她。

眼看着他这般,又岂是情深意切那么简单,根本就是情根深种,早已不能自拔。是她疏忽,是她失策,她千防万防,却唯独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意外。

这恐怕就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或许就是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儿子推到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上,这便是命。

“觐儿,你若要当王,你若想要她,今后的一切全部得听我的,若有半点差池,你和她都将万劫不复。”

公仲觐将趴在地上吓得全身发抖的花澈影扶起来,揽在怀里,目光炯炯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一切全凭母亲做主。”

姬夫人转过身背对他们,着实不愿看见他们的亲昵。

“今日起,在大事未定前,你们不能再见面,哪怕宫中偶遇也谨记要避讳,万不能节外生枝。”

公仲觐微微颔首,“母亲的话说得在理。但也恳请母亲记住,若影儿有个什么闪失,儿子只能不孝了。”

“你”

他竟然威胁她?

她姬翎此生从未受过任何人的威胁,她的爱子成了第一人。

俗语说,子女都是来讨债的,或许是真的。

“我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公仲觐扶着花澈影转身正要走。

“站住。梁嬷嬷,你先行送花美人回影怜殿。觐儿,就在此稍待,半个时辰后方离开。”

说完这番话,姬夫人在近身嬷嬷的伺候下入了里屋,再没看他们一眼。

公仲觐望着被嬷嬷搀扶着一步一回头离开的花澈影,心中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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