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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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山我的妻-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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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北边的山林逃去。

白日里这一带的山路都复杂艰险,入夜更是看不清前路,摸不着光。漆黑的树林里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完全掩住山林里树叶泥土的芬芳。

一路追逐到了山岭高地的悬崖边,高出的风吹得人脸上生疼,衣袍翻飞。

“啊”天开始蒙蒙的亮起,只见一抹月白色的身影从悬崖上掉落下来,如天空滑过的闪电,消失在浓雾弥漫的悬崖峭壁处。

“回禀大人,人已经跌入了万丈悬崖。”

“可是公子墨?”

“是的,大人,这是从那人身上抢下的令牌。”

“你带一队人马到崖下去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明白。”

“听说后来,他们果真找到了一具尸体。”

那边讲得惊心动魄,这边步风眠如听说书一般听得轻松自在。

“做戏自是要全套,那夜死了那么多人,最不难寻的便是尸体。”

“我倒是有一点不明,既是要陆风偷梁换柱,何不早早行之,非要等到西平城?”

“他们一路尾随并未痛下杀机,以我估算他们也将地点定在了西平城。恰巧,陆风对那一带地形很是熟悉,这下也正和了他的意。”

步风眠豁然开朗的一击掌。

“对了,我竟忘了这兔崽子成日里在那一带打诨,岂有不熟的道理?我倒是觉得他们犯了傻,聪明反被了聪明误。”

“姬夫人诡计多端,蓝相国老奸巨猾,这次失策不过是低估了我们”公仲孜墨冷笑着,卧薪尝胆这么些年,他对他们了解得早已是透彻,“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今后的路只怕并不好走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没什么可怕的。”

怕?公仲孜墨早过了害怕的年龄。

公仲孜墨从椅子上起身,朝前院走去,人停在堂前,立着,阳光斜斜地照进来,落在他的鞋履上。

院里种着的梅树,早过了梅花绽放的季节,又过了人梅时节,夏日炎炎,傲骨的气节被削弱了几分。边上的桂花树则不同,接近八月桂花的季节,枝繁叶茂的苍翠,迎向阳光的叶子,绿得好像抹了一层油光。

只是,这桂花香终究比不得梅花的冷香。

“今年的梅花开得应该不错,却不知今年的雪下得如何?”

有梅而无雪,哪能算美?白雪红梅,母亲的最爱,而他,也曾许诺带她看扬子城里的白雪红梅。

“今年的雪下得不算好,开始得早,收得也早,立春时节,稀稀落落的就停了。”

“瑞雪兆丰年,看来,今年不是个大好的年份。”

收回眼神,公仲孜墨转身离开阳光,走进稍显昏暗的屋里,从光明瞬间到黑暗,眼中有些虚花。

“小九,现在如何?”

步风眠摇头轻叹,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惋惜。

“巧娘是他的血亲长姐,伤心自是不必说的。为这事儿我早前去了趟遥城,准了他一通过去,后来我回来,留了人在那边一路暗查,也将他留在那边,也好给他点时间料理下后事。”

“嗯。小九”

公仲孜墨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此刻说什么,都显得虚伪,索性收住了。

“如今可查出说什么眉目?”

☆、柳暗花明又一村

“如今可查出什么眉目?”

公仲孜墨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指环,眉峰紧蹙,面上微微透着厉色,足以令人骨髓生寒。

(文)“好容易才将人救下,身怀六甲竟无人知?”

(人)步风眠忙面单膝抱拳跪下。

(书)“风眠职责有失,望公子责罚。”

(屋)虽为兄弟,但也是主仆,也正因是兄弟,他比旁人更清楚公仲孜墨的喜怒。

公仲孜墨眼光轻扫过堂前的人,敛了敛眼中厉色,撇过头摆了摆手。

“罢了,人死不能复生。巧娘若不是执意,也不会。”

“巧娘真是辜负了公子一番苦心。”

当时听闻公仲觐被发配边疆,独留烟巧娘被赐死,公仲孜墨感慨她的痴傻,也怜惜她的痴情,终是想尽了办法,宫里宫外的打点安排了不少人将她在生死关头以假死救下。

听闻消息,小九高兴坏了,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得以姐弟重逢的时候,烟巧娘跪在他们面前,苦苦哀求,竟还愿意陪他同赴边疆受苦。未曾想

正所谓救得了命,救不了运,便是如此了。

“说来,我此去遥城调查此事,却让我发现了此案隐隐约约的藏着说不出的诡异。”

“说来听听。”

“我在衙门勘验了尸体,尸体被烧得焦不可认,但仍可见两具尸身上皆有剑上。公仲觐是被一剑封喉,而巧娘的伤口则在腹部。令我不明白的是,既用了剑,还安排成被山贼劫杀,那为何还要放火烧房子?后来又经我们的人几番打听下,确认当晚确实是有陌生的外乡人在那附近出现,入夜进了他们住的农家院子。但最蹊跷的是,大火是在他们离开了一炷香后,才被点燃的,被邻居发现时,已是火光冲天,回天乏术。”

公仲孜墨沉默的听着步风眠的叙述,确实透着一种神秘莫测似有似无的诡异。

“你能确认这两具尸体就是他们?”

“经我几番查验,巧娘身上有我们人的标志,自然不会认错。至于公仲觐我翻查过宫中太医院记录,他在八岁那年摔断过左腿踝骨,接骨位置正巧与尸体上的断骨处十分吻合,应该不会错。”

虽公仲孜墨无意要置他于死地,但听到这消息,他心中还是重重地松了口气。

“如此看来,他们还真是帮了本公子的大忙了。那些人是何来历?”

没人相信这事是山贼所为,他不信,姬夫人也不会相信,但谁在意?就是要将这黑锅往他身上背。

“听我们的人来报,依他们的身手和架势来看,倒与平阳城守城士兵倒有相像。”

“平阳城的守城士兵?”

公仲孜墨嘴角牵起一抹笑意,事情果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平阳城与遥城相邻,驻守城的士兵只需骑上半日的马便可到达遥城,真是他们也不足为奇。”

山贼竟然是士兵,换句话说,对公仲觐痛下杀手的人便是朝中人。果然,不出他所料。

看来,不希望他回来的人并不止姬夫人。

“派人去查清楚卿夫人与平阳城太守的关系。”

步风眠眼中闪过意外之色。

那位传闻中的卿夫人,步风眠在宫中多时也未曾见过,只听说她住在王宫北边偏僻的染华殿,大王鲜少过去,她身上不好也鲜少出来,从来不争宠,客气的说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往难听里说,跟被打入冷宫也无异。

只是,这样一位与世无争的女人会如此狠毒?

“卿夫人,子皙如何会想到她?我倒是挺宫中人说,她常年住在染华殿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呵,与世无争?”公仲孜墨冷笑,用这四个字来形容那座王城里的女人是多么的讽刺。“这王宫里从来没有与世无争的女人,也容不下与世无争的女人。风眠,你倒是忘了,她是谁的母亲?”

公仲良誉?步风眠竟然将这样一号人物给忘了。和他母亲一样,步风眠从来没见过这位三公子。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若真如他所料,那这位常年“与世无争”的卿夫人,可是比姬夫人心机更深,也更加心狠手辣。

“明白,我这就派人去查。”

有人说过,女人若是狠起来,要比男人强上不止百倍。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还有一事,我一直不知如何跟你说。”

公仲孜墨难得见步风眠这般踌躇,挑了挑眉,起了几分精神。

“但说无妨。”

“我在巧娘身上还发现一点不寻常,但也说不上来如何不寻常。巧娘被烧焦的尸身上确有剑伤,但是,因为火烧的程度过于严重,我无法确认这剑伤究竟有多深,但可以确定的是,伤她的剑并未刺穿身体,如若只是轻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这事虽不能做实,也只是我的推测,但是我总觉得这中间存有不妥,却苦无证据。”

事情像是走进了浓浓迷雾里,叫人看不清楚。

公仲孜墨越来越觉得自己的预感和推测是对的。

他们是谁?为何非要将那两人置于死地?他们到底是敌是友?很多疑问都未可知。

看来,公子觐之死并没能让储君之争结束,恐怕还要将局势推向深不见底的重重迷雾里,更加错综复杂。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看来,我们的对手要想象里的厉害许多。”

染华殿位于鲜少人走动的北面,前院里不似别处,那样亭台楼阁,花团锦簇,这里只有几颗朝天的槐树,树下就连张像样儿的装饰也没有,简陋得甚至不如一般人家的庭院。

殿里昏暗,没有香炉熏香,常年萦绕着的中草药味替代了所有香味。

堂前的隔断例外的屏风很简单,没有轻纱画布,也没有细致雕花,有的只是简单的格子,几乎遮不住里殿的风景。屏风上挂着淡绿色的轻纱布幔,才勉强成了真正的屏风,如此,倒也多了几分风情。

殿里伺候的人不多,只有站在床边的淡绿色的婢女一人。落下才床幔里偶尔传来几声娇弱的轻咳,婢女殷勤细致地伺候着。

“你下去吧!”

床上躺着的人,喘着气,咳得连说话都显得有些吃力。

“是,夫人。”

婢女轻手掩门而出后,立在屏风前的人低着头,传来低沉的声音。

“主人命小人来向夫人复命,事情已经办妥。”

“嗯很好。”床幔里的人声音虽然羸弱,却多了几分威严,紧接着又是几声闷咳,“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万不可留下丁点证据。”

“是,出去的人主人已经按着夫人的意思处理好了。”

“嗯,本夫人躲在这偏僻阴冷的宫苑里十四年,就是为了躲着她,她却仍旧不放过我,百般折磨,若不是我们母子恐怕早就没命了。如今,就算她坐上王后的宝座又如何?连亲生儿子也没有了,她还能如何嚣张?哈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背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捂着胸口,许久未能停。

“主人说,夫人要沉住气,这么多年的心血眼看着就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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