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他脸上的表情触动了某一根神经,安德烈轻笑着靠近,捏住他的下巴:“律师先生打算怎么报答救命恩人?”
略显凌乱的发垂在额际,被利爪抓过的痕迹还糅杂着深红,深刻的轮廓此刻曲线柔和,泛着温润的光泽,习惯性上挑的狭长眼帘总给人过于凌厉的感觉,这时放松下来,略显尖利的凤尾落下淡淡阴影,令人惊艳的漂亮,完全是自中古阴郁城堡中走出的公爵,獠牙隐藏在优雅的外表下,让人只愿沉溺在那金色的水波里。荡开的调笑让画面一下子生动起来,夏尔特不由自主伸出手。
锐利的指甲触碰到伤口,带起火燎般的刺痛,安德烈本能抓住了伸过来的手。手被抓住的人没有挣脱,反而凑上前,鼻尖几乎触在了他的脸颊上。
轻柔带着热度的呼吸近在咫尺,安德烈望着那双分外明亮的眼睛,一亲芳泽的想法立刻在脑海里冒了出来。作为行动派,他立即将这个想法付诸实现。扣住对方下巴的手一使劲,两人的唇立刻撞在一起,唇齿相贴,毫不客气地入侵,朝着更深的地方探进。
变换着不同的角度缠吻,手指插|入发中,压制的力道扯得头皮都在发疼,顾不得许多,只知道疯狂掠夺,晶亮的津线消逝在互相蹂|躏的唇际。亲吻着已然红肿的唇角,顺着滑到敏感的耳后,背后的衣料立刻被揪紧。
双手撑在两侧,掌心下的冰寒触感让安德烈犹豫着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而就在他打算就此结束时,下唇却被咬住,似有若无地舔舐着,并不流通的湿热空气里,理智显然不适合这样的时刻。
原先的主动变为被动,夏尔特双手绞紧了压在身上的人的布料,感到自己的舌被粗暴地吮吸着,带起一阵电击般的颤动,挣扎着想要喘息时,更浓烈的进攻接踵而来。
线条柔韧的脊背上令人迷醉的唇自上而下,胸口因它的移动而上下起伏,双手胡乱揪紧了地上的杂草。寒意阵阵袭来,几乎贴在地上的脸却滴下一颗颗晶莹的汗珠,堕入纷乱的草丛里。脚踝被抓住立刻往两边分开,已然湿润的手指抽出之后,烫如熔岩一般的火热立刻长驱直入。
“啊!”瞬间被填满的惊慌让夏尔特短促拔高了声音,趴伏在地上的身体被寒冷侵袭,体内却是火辣辣的刺痛,完全极端的矛盾让他不由自主弓起了身躯,或许是想逃离寒冷的地板,却让已经深入的烫热进到了更深的地方。
随着一次次撞入,痛楚也越加强烈,身体越绷越紧,挺立的前端被迫与粗糙的地面摩擦,带起一阵虐痛的快|感。夏尔特大口大口喘气,极端的折磨让他几近窒息。直到虐痛的前端被温热的掌心包裹,愉悦开始随着奔腾的血液蔓延全身,这才无暇顾及痛楚,只剩下燃烧每一根神经的疯狂。
慢慢适应,频率也随之加快,几乎产生了被顶穿的错觉,几近残忍的研磨,积蓄的情感如惊涛骇浪铺天盖地,无从躲藏。
渐渐地,苍白的脸庞褪去病容,取而代之的是既痛快又快乐的表情。
身体一翻过,折叠的双腿贴合着温热的腰身,酸麻顺着脊椎慢慢攀爬,几乎流传到身体每一处。突然的猛烈推进让夏尔特仰直了脖子,躯体也开始扭曲,完全被掌控的陌生感让他莫名心慌,双手紧握成拳,一抹诡异的血色自眼瞳深处开始散开,焦躁如同热流无法宣泄,而就在他双拳即将以凌厉的攻势挥出时,湿润的眼角却落下了温柔的亲吻,紧接着是鼻尖,唇角,令人无法不沉沦的缠吻。
四目对上,映入夏尔特眼帘的就是安德烈炙热到令人心惊的目光,如果能拥有这般施暴般残酷的爱,就算被延烧的火焰完全焚毁,恐怕也有很多人甘之如饴。
汗湿的胸口不是白皙的顺滑,枪伤留下的伤痕深刻到无法让人忽略,手指按住伤痕的边缘,感到疼痛的夏尔特想要抓住肆虐的手,伸出的手臂上也有着数道细长的划痕。
这是两场意外的烙印,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不顾安危,不抱任何意图挡在他前面。
终于呼出一口气就被顶到最深处,腰被紧紧扣住,几乎绞痛了内脏的深度,夏尔特一口咬住压下的肩膀,半分没客气。
越来越强烈的感觉撩动着,修长的脖颈几乎都快扭断了,“啊……”
每一处的褶皱都被撑开了,想容纳所有,但又害怕这几乎要把他拆吃入腹的力道,止不住的液体滴落下来,粘稠成一片。负伤的腹部因为幅度过大的动作再次撕裂开,红白相间,完全对比鲜明的色彩。
一起登上巅峰的时刻,安德烈朝着那双一直盯着他的眼睛落下亲吻,以最虔诚的心态。
熟悉的味道和湿漉的空气,浓郁萦绕在两人之间,毕竟在野外,又处在冬季,虽然身上凌乱盖着厚实的衣物,寒气依然逼人。
鼻翼下就是温热的脖颈,夏尔特甚至能听到血液流淌的声音,气味实在太过诱人,令他不禁更加埋入身边人的颈窝,想象着狠狠咬住的感觉,一定美味到令人难以自制。
“公爵阁下终于一偿夙愿了,这些时间的追查没有白费。”夏尔特的声音比平日舒缓:“想要的东西都得手了不是吗?”
“律师这个身份对你来说并不合适。”夏尔特知道的,可能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公爵从几年前就开始调查在伦敦拥有庞大势力的神秘组织,在几天前你发现这个组织旗下的生化实验基地,通过进一步的了解之后,你更发现这个基地的意义远大于原先的估计,因为你一直想要的东西就在这里,所以公爵才冒险来到这里。”语气平静,甚至听不出半点情绪,夏尔特接着说道:“我不在乎公爵是不是来找我,我只在乎结果,你救了我。”
“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吗?”安德烈唇角弯起:“难道坎贝尔律师,对自己也是如此不自信?”
对上他的眼,从未有过的复杂思绪纠葛在一起,渴望得太久,即使盼望可能成为现实,战战兢兢害怕摔得粉身碎骨的恐惧依然如影随形。
夏尔特是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的,他睁开眼睛后,发现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天还没亮吗?他疑惑地按住有些眩晕的额头,感觉已经睡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撑起身子,向四周摸索,却发现空无一物,连躺在他身边的安德烈也不见了。黑暗让夏尔特心里的不安开始膨胀,他扶着洞壁站起来,伸出手,慢慢迈出脚步,却差点被地上的杂草绊倒,按道理来讲,即使是在深夜,洞穴里也不会半点东西都看不到,夏尔特感觉不同寻常。
“查得怎么样?”安德烈望着在清晨的阳光下带笑的男人。
“大火几乎把东西都烧光了,人也撤离了,什么都没留下。”库珀耸肩:“他们远比我们想象的更狡猾。”
“要是这么容易抓住把柄,我倒要怀疑真实性了。”安德烈早料到这样的结果:“即便这样,他们的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
扬眉,朝着洞口的方向看去,库珀脸上笑意不明。
扶着洞口墙壁的人身上的衣服凌乱,脖子上还带着青紫的痕迹,无神的眼睛像是失去了焦距一样直直看着前方,晨曦落在他的脸庞,带着不真切的感觉。
慢慢踱出一步,夏尔特根本不知道前面横卧着一截断木,瞬间失去平衡,惊惶向前倒去,在他的脸砸上地面时,有人拉住了他倒下的身体。
“怎么回事?”安德烈皱眉,要不是他发现得及时,夏尔特已经摔得鼻青脸肿。
“怎么过了这么久天还没亮?”夏尔特显然还不清楚状况,而听到的两人都有些愣神。
本来站远的库珀向前跨了几步,“看来情况不妙,公爵阁下。”
回到城区之后,安德烈就请来了伦敦最为著名的眼科医生为夏尔特做检查,但根本找不到致盲的原因。除了失明之外,身体的其他机能一切正常。
“你知道他们给你用的是什么药物吗?”那双眼睛现在黯然无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夏尔特摇头,虽然以前也曾经注射过同样的药物,但他从来不知道药物的实际成分。
“如果不知道使用的药物,也就没办法进行针对性治疗,处理起来相当棘手。”医生翻看着病历,相当可惜地抬头看了一眼,作为律师,失去光明,也就意味职业生涯从此划上了句点。
医生离开之后,夏尔特就安静地坐在床头,不见波澜的眼睛让人看不出情绪,无论是绝望还是悲伤,就像一滩死水。
安德烈远远看着窗外静谧的阳光落在他坚毅的侧脸上,只是静默伫立在一旁,而等到他想将手放到他的肩膀时,却被打断了。
府邸里的仆人向来遵循着严格的规矩,不会在主人告诫禁止打扰的时候还前来敲门。安德烈疾步走到门口,刚开门,焦急的人就扑到在地。
“公爵大人,罗杰尔先生被警局的人抓走了!”气喘吁吁的人刚爬起来还来不及喘气就说道,一说完就像用尽了力气,扶住门框几乎站不住。
10
10、Chapter10 。。。
“在罗杰尔先生的住所里找到了带血污的凶器,并且有人指证他与那些被害的贵族都有过接触,所以罗杰尔先生现在是连环凶杀案的犯罪嫌疑人之一。”
“我能见到他吗?”
“这恐怕不行,罗杰尔先生尚在接受侦讯,况且以公爵阁下与罗杰尔先生的交情,现在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公爵阁下,请留步。”中年男人身上的警服平整威严,刚毅的脸庞上带着几分忧虑。安德烈原本跨出的脚步停住,等着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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