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担心,在我离开伦敦期间依然会与你保持联系。”
“在离开之间,你希望听到我的保证吗?”
安德烈揽着他的手收紧了,“希望我回来之后,不会看到鼻青脸肿的坎贝尔律师。”
夏尔特失踪之后,西蒙除了每天到警局了解情况外,到过最多的地方就是公爵的府邸,但过去了一个星期,还是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你怎么来了?”刚拿完早晨送来的报纸,嘴里还咬着面包的西蒙瞪大了眼睛,原来准备踢上门的脚也停在了那里。
门外的人朝着他一笑:“怎么,不欢迎?”
“随便坐。”把报纸放到桌上后,西蒙几口将面包咽了下去:“我先去换一下衣服。”
西蒙离开之后,艾伦开始打量起屋子,桌子上凌乱摆放着翻开的书籍,地上也掉落了不少的东西,虽然不算整洁,倒也还在能够容忍的范围内。看来,屋子的另外一个主人还没有回来。
“听说坎贝尔律师失踪了?现在情况怎么样?”喝着刚准好的咖啡,艾伦盯着西蒙缺乏充足睡眠而显出的黑眼圈,开口问道。
西蒙搅着自己面前的黑色液体,这咖啡还是艾伦自己弄好的,他这个客人倒显得比他这个主人从容,“还是没有消息,警方那边也没有线索。”
艾伦见着他烦恼的样子却笑了起来:“听说前几天普利斯公爵受了伤,诊治的医生刚好是我的一个朋友,他说公爵的府邸里还有另外一个年轻的男子也受了伤,也许正是他也说不定。”
“你说的是真的?”西蒙停下搅拌的动作,“我昨天去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公爵已经离开了伦敦。”
“是吗?”艾伦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听说那个年轻男子的眼睛好像失明了,要不是坎贝尔律师,倒也值得庆幸。”
“受伤?失明?”西蒙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行,我要到普利斯堡去,不管是不是夏尔特,我都要弄个明白。”
“不要着急,我的那个医生朋友本来今天约好去复诊,现在家里临时有事去不了,就让我代替,既然你想去普利斯堡,我们可以同行。”艾伦叫住想夺门而出的西蒙,“不然你一个人去进不了普利斯堡,依然会一无所获。”
西蒙孤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转了性,这可不像威尔逊先生一贯的作风。”
咖啡依然冒着热气,艾伦的笑容看起来也带着暖意:“身为情人的我看到自己的恋人这段时间废寝忘食,连见面的机会都少了,难道不该做些努力吗?”
睨了他一眼,西蒙嘲讽一笑:“是威尔逊先生一直要务缠身,我这个闲人哪里需要预约?”
“好了,我们不要再为这种事争论了。”艾伦走到他身边,把手放到他的肩上,“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确认那个人是不是你一直在找的夏尔特。”
西蒙也搞不懂现在的心情,既希望那个人是夏尔特但又不希望那个人是夏尔特,如果是夏尔特,也就意味着他现在平安了,但是失明受伤,这样的事情他不希望发生在夏尔特身上,怀着矛盾的心情,西蒙和艾伦一起赶往了普利斯堡。
11
11、Chapter11 。。。
“先生,复诊的医生已经到了。可以请他进来了吗?”正在听罗杰尔身边的年轻人讲述当天详细情况的夏尔特顿了一下,让年轻人先去休息,然后才回答:“让他进来吧。”
“夏尔特!”熟悉的叫声传来,夏尔特刚抬起头,那个人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他,“你真的回来了?”
“西蒙?”异常熟识的气息让夏尔特感到了久违的安心,但显然情绪激动的西蒙没有控制好力道,夏尔特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一些:“你让我喘口气,我快被你勒死了。”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混蛋。”西蒙习惯性拍了他一掌,没想到用了不大的力道,夏尔特却蹙眉剧烈咳嗽起来。病态苍白的脸因为咳嗽而变得通红,原本光彩四溢的眼睛如同一潭死水,西蒙一边拍打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一边担心地问:“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
“让我帮他看看。”见着两人亲密姿态的艾伦走了过来,盯着夏尔特的脸,示意西蒙让开位置。眼睛虽然看不见了,听力却更为敏锐,夏尔特止住咳嗽之后,疑问地朝着声音发出的位置看去:“你不是上次的医生?”
“道格尔先生临时有事,所以由我代替他前来复诊,你可以叫我威尔逊医生。”男人的声音很有特色,报出姓氏更让夏尔特很快便对号入座,正是他的委托人艾伦?威尔逊。
“威尔逊医生?”虽然知晓艾伦正是西蒙多年的恋人,但这也是他们在西蒙面前的首次会面,今天西蒙的到来,恐怕就与他有关。
“是的。”艾伦俯下|身,伸出手,“很高兴第一次见面。”
佯装成先前并不相识的样子,夏尔特也没拆穿他,只是点了点头,并未握住已经触碰到他的手。西蒙常常在他面前提起艾伦?威尔逊,恐怕在艾伦面前也经常提起他,他们这对委托人与律师,牵绊还真是有趣。
“怎么样?”一检查结束,西蒙就迫不及待问道。
“现在查不出致使失明的原因,也不知道先前注射的药物成分,所以针对性的治疗很困难。”放下手上的听诊仪,艾伦开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不过身上的伤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要定时服用药物,加上休养,很快就能痊愈了。”
他的话刚一说完,西蒙就皱起了眉:“为什么查不出失明的原因?”
“除了看不见东西之外,坎贝尔律师其他身体机能都正常。导致失明的原因很多,除了药物使用失当,眼部受到外伤等原因之外,心理因素也是其中之一。而这心理因素最为复杂,治疗也最难。”艾伦从医药箱里拿出准备好的注射器,“这次延续上次的治疗,不过药效可能更为强烈一些,刚开始可能有一点不适。”
西蒙帮着夏尔特把袖子卷了起来,白皙的皮肤上隐约可见青筋,失去了视觉,对即将落下的针头恐惧更深,夏尔特感觉自己的手心也冒出了汗。
艾伦见他的手紧绷着,带着笑意劝慰:“放松,不必紧张,这只是普通的注射而已。”
夏尔特深呼了口气,尽量使自己放松下来,可当冰冷的针头触到皮肤的时候,还是反射性般地一缩,本来找准了位置的针头歪斜着刺入了皮肤中。
“啊!”夏尔特痛呼了一声,艾伦马上小心地拔出了针头,沁出的血珠立刻涌出了伤口处。
“很抱歉。”马上拿出棉签按压住伤口,艾伦带着歉意。夏尔特摇头:“是我很抱歉,这是我的原因。”
“能不能换成口服的药物?”见夏尔特眉毛都皱到了一起,西蒙提出建议:“他从以前就害怕打针。”
“口服的药物发挥药效需要的时间长一些,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这也是可以的。”艾伦处理完夏尔特手臂上的细微伤口,从药箱里拿出了效果相当的服用药。
吃完药后就开始犯困,夏尔特揉了揉眼睛,还有很多材料需要整理,还不到休息的时间,但是眼皮却越来沉重,几乎都粘合在了一起。
见夏尔特疲惫的样子,艾伦放下茶杯,望向身边的人:“你去找一下管家拿条毯子让他盖上,现在是冬天,很容易受凉。”
壁炉里的火正旺,但这样的天气依然寒气逼人,西蒙点了点头就走出了大厅。
半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不一会的时间,夏尔特就沉入了梦乡。而他不知道的是,一种不知名的液体,就在他完全没有了知觉的情况下,缓缓地推入了他的身体里。
拿来了毛毯的西蒙发现夏尔特已经睡过去了,就帮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厚实的毛毯仔细捻好,见着好友变成这副摸样,西蒙心里百味掺杂。
“让他好好休息,我们先走吧。”艾伦见西蒙的目光久久落在夏尔特的脸上,便出声提醒他。又看了几眼,西蒙才和他一起离开,虽然心里的疑问很多,但显然夏尔特更需要休息。
昏昏沉沉睡了很久,脑袋刚清明了一点,就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向镇定自若的管家先生声音明显很焦急:“坎贝尔律师,您醒了吗?”即便心急,这位得体的管家先生声音也并不大。
“发生了什么事?”眼前一片黑暗,夏尔特根本无从知晓。
“那个年轻人死了,刚才陪着坎贝尔律师的小伙子死在花园里了。”
“什么?”夏尔特几乎惊叫了起来:“你说的是罗杰尔先生身边的那个年轻人?”
“是的。”管家显然还没平复过来:“女仆玛丽经过花园,发现那个小伙子靠在花坛上,一开始以为他在休息,没想到走近一看,地上都是血……”
“他是怎么死的?”失去了掌握着罗杰尔详细信息的人,案子将更加艰难。
管家显然被刚才的血腥场面惊吓到了,过了许久才回答:“他身上枪伤很多,几乎成了个马蜂窝。”显然意识到自己的比喻不恰当,管家换了个说法:“很抱歉,我的意思是那个年轻人简直成了枪靶子。”
“报警了吗?”
“还没有,公爵不在,我不敢擅自做主。”
夏尔特马上从沙发站起,“马上报警,现场不要破坏。”
没过多久,警方就来到了现场,毕竟在贵族领地发生凶杀案相当严重。勘验之后,警方就带走了尸体,但关于勘验的结果,却半点没有透露。连环凶杀案已经让伦敦警局承受着巨大压力,光天化日下,又有人被枪杀在贵族的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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